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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雨夜昙花
--  发布时间:2002-5-24 18:05:27

--  将往事留在风中

我推着车走在超市,一面把酸奶、汤圆、番茄往车里放,一面与纹凤说着超市里的烤鸡好吃,蔬菜不够新鲜之类的话。一段熟悉的旋律从头顶上落下来,林忆莲幽幽唱道:“往事不要再提,人世已多风雨,当爱已成往事,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这么老的歌竟还有人放,在这任何东西都可标上价码出售的年代。而泪竟从歌声里旋出,若我低头就要落下来。
超市里全是无关的人,看着纹凤,我勉强展开一个笑容,再往车里丢一盒冰淇淋,可惜我们的青春与爱情无法放进冰柜保鲜。
我仍记得那场恋爱,记忆如此鲜明,好象每一粒纷纷落下的时光尘埃都绕道而行,把那画面崭新地留给我。
那是一个春天,与每一个春天相同,花一朵一朵开放,香气弥漫了整座山与整条河流,我迫不及待地换上薄薄的春衫,在凉凉的风中用欢笑来温暖自己。
那时,有宋嘉与我同行。
那时的我调皮而多语。一会在同桌的课本上画漫画,把讲台上的老师画成一只大嘴青蛙;一会把前排同学的口缸藏起,然后装得一派天真地帮他四处寻找……
宋嘉是那种男孩,沉默稳重,他看着我只是笑,我就沉进他眼底,再也不能发一语,乖乖地坐下来看我的书,任脸红得如春天的花朵,心脏跳着跳着就跳出胸腔。我想,如宋嘉要谋害我是极容易的,他只用一直看着我就行了。
我们去爬山,树枝吐出新新的绿叶,草还枯黄。走在山路上,天蓝蓝风轻轻,我们年轻而快乐。帮我背着包的宋嘉与一群男生走在我们前面,我看着他的背影就觉温暖踏实。
宋嘉不时回头冲我笑,我也笑。同学们便一面起哄一面推我:“去呀,与他并肩走去!”
我笑:“有什么不敢的!我就是想与他在一起,又不犯法!”
宋嘉听见了,便停下来笑笑地看着我。我顿时羞红了脸,再也不肯上前一步。
同学们都大笑。有鸟从树上飞起,扑扑进了树林里。
照相时,我站在宋嘉身边,他牵住我的手。风从身前吹来,我的长发飞舞,有几缕缠到了他的脸上,有几缕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宋嘉不去拂开那些头发,他只是一心一意地牵着我的手。
拿到相片那天,宋嘉悄悄对我说:“我想多洗几张。”
“为什么?”
“把别的人全剪了。”
我心一热便说:“不如我们去单独照一张。”
他笑笑地看着我:“这个周末我去借相机,我们去学校后的那片山坡上照,那里有河有山,风景不错。”
我拚命点头:“好。下午四点多时照相效果最好,我在那里等你。”
那个下午,我从太阳当空等到太阳落山,他没有来,我一人慢慢走回宿舍。
宋嘉,我失去了他,我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再也听不到他的话。我的嘴唇上仍然有着口红,那是很深很深的红,这是我的恶作剧,我想把唇印留在他的脸上。然而今生我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我没有哭,我恨他,他曾说过要看我的笑容一生。
如果能够,我宁愿他少爱我一点,把淡淡的爱拖满我一生也不要失去他。
“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我一有什么事,只用大叫:“宋嘉!”他就出现,笑笑地、宠爱地看着我。他帮我打老鼠,帮我打开水,上课时我看小说他帮我记笔记;每天早晨他为我把早点送来;晚上陪我出去散步,等我睡后他才去看书……
他这么这么爱我,竟忍心丢下我。
如果时光能重回,我宁愿是我为他用筷子赶饺皮包饺子给他吃并笑着看他狼吞虎咽,是我陪他玩跳棋并让他每一盘都赢;如果能够,我要为他织毛衣,我要为他洗衣服;如果能够,我要到楼下喊他:“牛奶煮好了,过来喝。”我要对他说:“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就是你永远是个孩子长不大也没关系。”如果能够!
而我什么也不能够,我只是看着时间从身边滑过,看着花朵慢慢开放又一片一片凋零,看着我的春衫蒙上灰尘再也恢复不了昔日的颜色……
我整整六十页的相册里只有一张残缺的照片,每一页都是同一张。宋嘉牵着我的手,我一脸温柔地依在他的身边,长发有些霸道地拂在他的脸上……一看这照片,便会想起坐在河边看月光时,他悄悄地咬我的头发。而今我的头发疯长,我不舍剪去,只为它们曾拂过他的面颊,只为他的牙曾轻轻咬过……
“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往事随着歌声浮起,我的头发很长很长地披在身后。
那一年春天的某一天,阳光很好,花正开放,在去山坡的路上,两个在河边玩耍的女生有一人不小心掉进河里,另一女生去拉,也掉下去,宋嘉看见,匆匆跳下河去,再没有起来。
宋嘉不会游泳,他没有救起任何人。
河边,有他带去的金沙李,每一个都水灵灵、黄灿灿。
“只要有爱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你会不同,人生已经太匆匆,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  作者:所以然
--  发布时间:2002-5-24 18: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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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 谁回爱上谁 无所谓 谁让谁憔悴

流过的幸福 是短暂的美 幸福过后才回来受罪 错与对 再不说的那么绝对 是与非

再不说我会后悔 破碎就破碎 要什么完美

放过了自己 我才能高飞 无所谓 无所谓

原谅这世间所有的不对 无所谓 我无所谓 何必让自己痛苦的轮回 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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