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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轻不狂
--  发布时间:2002-5-15 10:38:46

--  下水道(64-68)
〈六十四〉

 梆子经过几年大城市的生活已经洗去了货运站和九天夜总会给他留下的印记,却还没有被目前的生活完全改变。他每天的工作虽然只是陪着那些钱多是不可想象的女人消遣或者“性交”,可看起来还是不太象一个吃女人饭的男人,起码不象那些喜欢耍嘴皮子的同行,他还是不太喜欢说话,也不喜欢思考似的在额头摆上及道皱纹,那张东方人少有的古铜色的脸庞,不管在这个城市的哪个地方都有点“处变不惊”的沉着。
 alin完全懂的怎样包装一个男人,这样“cool”的一个男人居然被她找来的西装和眼镜搞的柔和起来,梆子也从没想到alin居然可以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看来对面坐着的那个美丽妇人也没想到。
 这个女人又让梆子找到了害羞的感觉,那是第一次和蔺红接触的时候,现在想起来已经和做梦差不多了。她非常漂亮,梆子心里说这个城市没有人能比得上她。alin在他们旁边说了好多话,梆子最后只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慕兰,和那张消瘦的脸上一丝略带紧张的微笑。
 那微笑是因为梆子的注视才紧张的,alin轻轻的碰了碰桌下梆子的脚,然后对有些尴尬的慕兰说:陈梆先生是以前教自己打网球的教练,现在在外地做事,这次偶然路过来看看自己的学生。
 梆子马上清醒过来,他想起alin说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以前自己见过的任何类型的女人。虽然身家超过大多数人的想象,但是一直很平和低调,除了打打球几乎没有任何流行的消遣,甚至连美容院都不去,当然她也不用去,那张除了有些憔悴外没有一点瑕疵的的脸足够为任何化妆品做广告了。
 她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和那身浅色的便装一样洁白简单,没有耳环没有项链,唯一的首饰就是她中指那颗小巧的钻石戒指。已经习惯通过穿衣打扮来判断顾客的梆子飞快的看出了这枚戒指的价值,不管是质地和宽式,都是那些爆发肥胖的女人们不懂的选择的。
 慕兰被梆子沉默的表情搞的有些别扭,下意识的掩了掩T恤的领口,瞟了一眼alin,她笑了起来,梆子也笑了起来轻松的说到:对不起,您很象我过去的一个朋友,所以才无礼多看了两眼,当然您比她漂亮多了。
 这样的恭维虽然很俗气,可也是梆子能说出最肉麻的话了,他不能太过分,alin警告过自己,这个叫做慕兰的女人自从丈夫病了之后变的有些神经质,再悦耳的好话对她也没有用或许还会让她反感,何况她几乎每天都在听男人恭维自己。
 所以梆子及时收住话头,既然好话没有用,不如不说的好。他看alin接过话和慕兰说笑起来就转头去看练习场上人们笨拙的挥杆击球,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两个女人的谈话。
 慕兰的声音和相貌一样美丽动人,只是压的很低,alin却又说又笑的好不热闹。梆子皱皱眉,不明白慕兰这样沉稳的女人怎么会和alin是好朋友.不过他很就找到了原因:自己的这张桌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假如单从外表来划分圈子的话,他们三个人足以把这里的其他人区分开去了。
 此前alin特意带梆子来过这里几次,看到她和这里的人们都那么熟络亲热很让他羡慕,而自己也因此暂时忘了工作时的一些不快,高尔夫这种奇怪的运动居然也简单了,第一次摸杆的梆子很快的掌握了这种运动的窍门,熟练的象一个老手。在这个地方能顺利打完标准十八洞的人本来就很少。
 所以慕兰对梆子的技巧很佩服,她瘦弱的几乎挥不动那根3号杆,显然她来这个地方并不是为了提高球艺,而看那些男人对她的态度,也不象是为了交际。
 梆子在一边看着慕兰吃力的挥杆,她虽然瘦身材还是非常好,腰很细,发力的时候臀部把白色的单裤撑出好看的轮廓,梆子用职业的眼光看着她,不由得想这样娇弱含蓄的女人,不知道在床上是怎样的。
 alin站到梆子身边用球杆点了点他的脚,梆子醒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慕兰似乎也觉察到了身后的异样,回过头,看到梆子的牙齿在上午明媚的阳光里发着雪白的光芒。
〈六十五〉

  alin把梆子拉到一边,指着还在那认真比划着球杆的慕兰小声的说:你怎么改不了毛病了?这可真是我的朋友,我以后没准还靠人家呢。你给我好好哄着,少不了你的可不该碰的也别碰。 
 梆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这样给自己说话,他本来在这个环境渐渐忽略了自己的身份,不管外表或者自己对高尔夫球的敏感都值得所有人高看一眼,可这个龙城的老总却一直控制着自己,总会在恰当的时候提醒自己,即使和一些高级人物在一起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现在的梆子已经学会把这些藏在心里,他听长青说起过一些秘密的东西:成望年很可能在背后掌握着一些客人的把柄,假如他愿意的话,完全可以把小伙子和手里的东西一起拿出来要挟客人。梆子刚开始几乎吓傻了,他明白这些客人急了眼会怎样,有了钱想要他们这样人的小命简直太容易了。所以长青有个打算,不管代价多高,早晚也要离开龙城。
 不过长青也只是猜想,他其实才比梆子大2,3岁而已,经过的场面还不如梆子危险。可既然这个行当不能干到老,不如趁着身体还好的时候退出,总比被龙城扫地出门好的多。
 这也是梆子最后答应“帮”alin这个忙的原因,长青一直攀着外地的一个富婆,只打算能被她带出龙城的范围就自由了。
 可慕兰实在让梆子心里没底,这个美丽的女人好像对男人并没有太多的欲望,即使象alin所说她的丈夫已经病了好几年了,也没对梆子那张令女人腿软的脸表现出过多的注意。
 这样也好,梆子想,看起来慕兰确实很不快乐,假如能和她做个好朋友,或许对自己以后的出路也有帮助,他想自己不能这样任人看不起了。
 慕兰对自己的球艺很不好意思,懒洋洋的说不想玩了,梆子按alin教的不再多看她,只是认真的打球。果然慕兰反过来注意开他了,不管是人群中格外挺拔的身板还是健康的皮肤和头发都让女人侧目,这个许久没有接触男人的女人又怎么能例外呢。
 慕兰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所以没有答应alin一起吃晚饭。不过她还是答应让梆子送自己回去,因为她很累,怕开车出事。
 那是多么诱人的一辆跑车啊,即使在这样现代化的大都市也算得上极品了。红色的车身在太阳下闪着白光,据说那张168的车牌就值好几万。
 梆子还是第一次开这样的高级跑车,明显是为欧洲人设计的驾驶座十分适合梆子,就连旁边十分疲倦的慕兰都察觉了,看着坐在那里高出自己一大截的梆子吃力的调着座位的尺寸,愣了片刻才清醒过来,慌张的和站在一边向自己挥手的alin道别。
 没有alin在身边,慕兰轻松了很多,在漫长的车程中不时和梆子说几句话,梆子没有忘形,他知道对这样的女人不能着急,不亢不卑的和她说着话。
 慕兰住在郊外的一所别墅,平常几乎看不到人,街道草坪干净的让人心虚。尤其当慕兰费劲的打开那两扇沉重的雕花木门时,里面空旷的没有一点家的味道。
 慕兰客气的把梆子让进硕大的客厅,一个穿着白围裙的老太太不知从那走了出来,看到梆子的大个子吓了一跳,看到慕兰疲倦的样子马上心疼的问:兰儿你怎么了?
 慕兰没有回答一边让座一边对梆子说:这是我家的老阿姨,脾气挺怪但是人很好,别介意,您先坐一下我上楼换换衣服。
 老阿姨着急的跟在她后面上了楼,照样问着刚才的话,慕兰小声的说着什么,她才转过来,不一会端了杯茶过来,一句话没说放在坐在那里的梆子面前也上了楼。
 梆子有趣的看着这个老阿姨礼貌的笑了笑,转头去看客厅的摆设,这是经常在房地产公司的宣传品上看到的地方,豪华而气派,所有的东西都一尘不染,整齐的好像从没住过人,唯一象家的地方就是墙上挂着的一副巨大的照片了,慕兰偎依在一个男人的身边幸福的笑着。梆子看过好多照片上的美女,本人都不是真的那样漂亮,可现在却觉得是那个摄影师根本没有把慕兰的美丽拍出来。
 那个男人很陌生,梆子仔细对照脑海中有印象的那些巨富形象,好像每个都是又实在对不上号。不过这个男人看起来比慕兰大不少,梆子喝了口茶心想不知道他的头发是不是假的。
 过了好一会梆子听到楼梯的声音,慕兰终于下来了,他赶紧站起来还没说话就呆在那里了。
 慕兰刚洗完澡,长发披散着一半在前一半后,她换了一身依然雪白的衣服还是没有戴任何首饰,她光脚穿着一双看上去象丝的鞋子,每一步都轻盈得好像猫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听不到声音。
 那张脸虽然还有一丝疲惫但是却光亮多了,迎着梆子身后撒进来的阳光象玉石一样。梆子由衷的赞叹着,在他见过的众多女人中,不管是年轻的宋丽还是保养良好的王颖,她们的脸都不能在阳光下细看,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瑕疵,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找不到一点毛病,光洁完美的象印在发亮画报上的广告女郎。


〈六十六〉

 慕兰好像知道会有这样的场面,完全没有了在外面的拘谨,引着梆子的眼光坐在一张沙发上,微笑着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还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梆子摆了摆手也坐下来说:没关系没关系。
 慕兰以为他还要说点什么,接过老阿姨递过来的茶杯看着他,梆子看着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女人脑子一片空白,听到老阿姨重重的哼了一声才缓过神来,不明白这个老太太为什么会这样。
 慕兰等老阿姨离开才叹了口气说到:这个老阿姨在我先生家已经好多年了,就象长辈一样,脾气虽然不好但是人非常好,所以大家都让着她,陈先生你别见怪啊。
 陈先生三个字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也让梆子完全明白过来,他很快调整了自己失态,宽容的笑着说:没甚么。现在难得有这样知心的保姆了。
 慕兰随口说是啊,把茶杯放下又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什么,梆子只好站起来说你累了吧,那我告辞了。
 慕兰急忙也站起来说:不是不是,真对不起。因为我这个家已经好久没有接待过客人了,今天你的到来让我想起以前这里的热闹,所以有些失礼,您别误会。嗯,时间还早,假如没什么事的话请再坐一会吧。
 梆子不知道怎样去拒绝这个美丽孤单的女人,只好坐下来,又看到对面的照片于是问到:那是你先生吗?
 慕兰深情的看着巨幅的照片说是啊,那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照的,那时候他还没病,我们,我们……
 梆子马上后悔自己多嘴了,慕兰美丽的眼睛盈满了泪水,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象镶嵌在眼角的一颗钻石。
 不过那颗钻石并没有掉落下来,看来这样的回忆已经让这个女人习惯了,她很快振作起来说到:都这麽多年了,不说了。陈先生你的球打的很好啊,我总听alin说起你。今天本来是想向你请教的,谁知道有些不太舒服,弄的大家都不尽兴了。
 梆子说:我也是随便玩玩,每天工作累了也没太多时间玩。
 慕兰说以前我也很忙,每天打理公司的事,想放松却总没时间,现在不忙了,却又没有心情玩了。唉。
 这声幽幽的叹息让梆子有点难过,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自己在遇见烦心的事难免会回忆起和王颖甚至在超市的日子。他才懂得那才算是“生活”,虽然说起来更象吃软饭,可自己还有着自由,主要是当时从没想过现在那么多,所以好像是比现在快乐。
 慕兰看梆子没说话不好意思的说到:你看我总是这样,说着说着就想其以前,让你也麻烦了吧。
 梆子连忙说没有,其实谁都是这样过来的。
 慕兰说:是啊,所以alin才总是拉我出去散心,她真是个好女人。对了,她说你是她的网球教练,你们认识好久了是吗?
 梆子注意到这个女人在小心翼翼的问这句话,不禁心动了一下。长久以来对顾客心理的揣摩也是alin经常提点自己的,看来确实有用。梆子明显的觉得慕兰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和球场上的差别,或许是alin对自己太过亲热了,也或许这个美丽的女人不屑在众人面前表示对自己的好感,而此时这样问便是典型的试探自己。那么她为什么试探自己呢?
 梆子没有让女人觉察出自己的心思,很随意的笑着说:什么教练啊。我们以前是一个俱乐部的,很谈的来,经常在一起打球,慢慢成了朋友,就象现在你们这样的。后来我去别的城市所以来往少了。
 慕兰哦了一声没有说话,梆子想想还是决定告辞了,因为今天能谈这麽多已经不错了,总算知道上午这个女人的冷淡并不是讨厌自己,而且听她刚才话的意思起码对自己还有些兴趣,于是他站起来说:我真的要走了,可能还有一些事要办,假如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再找机会一起打球。
 慕兰只好站起来说好吧,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扫了你们的兴致。
 梆子摆摆手,指着茶几上的钥匙说:车钥匙在这里,我走了。
 慕兰忽然唉呀了一声说:我忘记了,这里没有通公车的,而且现在外面也没有计程车。你怎么回去呢?
 梆子沉吟了一下说没什么,现在天还算早,而且气候也不错,正好散散步。
 那个老阿姨没等慕兰再说什么就打开大门站在一边,梆子走出去,回头对慕兰说请回吧,再见。
 慕兰低头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我开车送你到有车的地方再回来。
 梆子赶忙说不用,真的不用,你还是休息去吧,前面或许会有车。
 那个老阿姨拉了慕兰一下小声嘟囔着,她只好留在台阶上,向梆子挥了挥手。梆子没有回头也挥挥手,在走出用栏杆围起来的院子时,看到那辆跑车依然在太阳下闪着眩目的红光。
 〈六十七〉
 
 长青听梆子说了自己的遭遇很不以为然,他告诉梆子别把事想的那么好,象慕兰那样的美女随便都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即使对梆子有些好感也别太得意,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梆子看着长青幽幽说出这句话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他想起九天几乎所有的小姐都喜欢这麽说男人,所以即使遇见再帅气迷人的顾客也不会少要他们一块钱小费。
 可慕兰实在太漂亮了,梆子拒绝了一个老相好的约会电话,躺在租来的一间公寓发呆。他不是不担心,可是自己应该担心什么呢?就象红香说的,自己第一不怕被女客人强奸,第二不管被卖到哪里也得管自己吃饭,自己这麽大个子的男人,到哪里到惹一片女人的目光,有什么可怕的?再说慕兰能骗自己什么呢?自己那点钱虽然不算少可也不至于任何一个骗子下这麽大功夫来行骗,光那张高尔夫俱乐部的会员就值十几万了。
 梆子最后也没想出什么结果,他决定不管怎样都要留个心眼,确实,虽然自己也算出色,可慕兰要是真想找男人的话,未必找不到比自己强的。有alin在,自己这块仅次于长青的金牌先生怎么都不会吃亏。
 第二天alin找到梆子,问他和慕兰怎样了。梆子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很好笑说你和她不是玩同志吧?alin居然恼了,这个和红香一样总是笑嘻嘻的女人居然恼了,梆子有点意外的问怎么了?那个女人对你有什么用处这麽紧张?
 alin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她毕竟是龙城的老总,很快就堆下笑来说别胡说,我只是做好事而已,朋友间的好事。
 梆子问什么好事?
 alin气乎乎的说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只要给我哄好她,别的就别管了。
 梆子的好奇心被逗起来说:她根本对我没感觉,那天没说几句话我就走了。
 alin说:着什么急啊,以后我会经常带你参加一些聚会,当然也有慕兰,你值记得是我过去的网球教练就好了,只要不穿帮,好处绝对少不了你的。
 梆子说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多好,我或许还能帮你说上话是不是?
 alin没想到他这样坚持,脸涨的通红吭哧半天才艰难的说:你这小子怎么学的这麽精啊。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要砸了我的好事,那也别想混了。
 梆子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吧。我的手段你还不知道。
 alin叹了口气说:唉,你不是去过她那所别墅了吗?
 梆子说:是,她还真有钱啊。
 alin说我就是为那套别墅的。他的丈夫就是那个庄园的后台老板,他们自己要了一套最好的住着,谁知道那个老家伙忽然病了,整天在医院观察,要不就是坐着飞机上这看病,上那看病。只留下慕兰和一个老太太住。虽然慕兰的丈夫很疼她不让她跟着自己受罪,可看来他们离开这也是早晚的事。我就是想买那套别墅,假如她肯卖给我,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她不会要太高的价,那个女人对钱没有什么心机的。你想想,我就是不住,转手卖了不是白白赚了吗?alin压低了声音凑过去说:弄不好有几十万那么多呢!
 梆子嗯了一声没说话,等着alin继续说。
 alin小心的说到:就是为这个拉,那个女人其实不在乎这些钱,可要是卖给别人我不就什么都捞不到了吗?再说那个老太太的儿子可能也想要,你说我要不想办法,那几十万不白白的让给别人了吗?
 梆子哦了一声,想想那个庄园确实卖的挺火,而且那一带可能会成为新的开发区,在这个城市几乎所有的开发区的地价都飞了似的往上涨,难怪这个精明的alin肯自己掏钱请梆子演戏了。
 alin看梆子不说话有点着急说:陈邦,我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不会要挟我吧?那样对谁都没好处。
 梆子没有回答她说到:你想让我哄着她把房子卖给你?
 alin说假如她丈夫真的那么大方肯离婚的话,那房子一定是她的,而她不会住那么高级的地方,就算她得到大笔赡养费也养不起的。所以肯定会卖了。我想你要是能哄的她喜欢上你,然后动了离婚的心,要是那样房子当然是咱们的了对不对?
 梆子没理会alin说的那个咱们,这只是她的小把戏而已。
 alin继续说:可这样实在很难,不过也没事,以我最近和她走的关系也差不多了,只是那个老太太很讨厌,她一直盯着慕兰不让她接触别的男人,生怕别人打那套房子的主意。
 梆子这时候才明白那个老阿姨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生硬了,看来是想为自己的儿子扫清障碍。
 alin说你只要能接近慕兰,她就有可能和老太婆对着干,毕竟是婆家的保姆,又自峙在他们家有功劳很牛气,慕兰的丈夫也不喜欢可是没办法对付。如果你挑拨的她去告状,一定会让慕兰的丈夫生气,这事曾经发生过,慕兰小嘴一撇,她男人就心软了。可惜现在命都保不住了,不然才不会便宜你小子。
 梆子听了个大概,心想就怕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在试探自己的妻子有没有外心,这样的故事在电视里可是常见,所以反倒有些犹豫。
 alin仔细看着他的反应,明白他在担心什么说到:慕兰的丈夫我接触过,很爱她。你明白吗?因为这个才不想耽误她的。人家虽然很有钱,可不是那种暴发户,是很有修养的家族集团领头人。本来慕兰开始嫁给他就不太忍心。现在连命都快保不住了,所以才会放慕兰走的。不然怎么会只让一个老太太跟着她在这里住呢?要是不放心早派人盯的死死的了。而且,他一死,遗产可能就全是慕兰的了,你想他家族的其他人也会怂恿他们离婚的,那样慕兰得到的部分就容易*纵了。
 梆子把alin的话又想了一遍,心里越发没底了,alin看他还不说话生气了说:你也算混的出了头,怎么现在到怕了?你以前的相好有多少不是没有身份的女人?不是一样被你玩吗?谁能怎样你,我现在好不容易请你帮忙,你到装起正经了。你不帮也可以,反正我自己也不是搞不定。

〈六十八〉
 
 梆子不想因为这点事得罪alin,这个女人说起那几十万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在放光,好像只要梆子不出意外,那钱马上就到手似的,可这实在有点玄,梆子想起从前的那些女人,越是自己真心想和她们好的,越会对不起自己,反到是现在经历的这些女人,自己虚情假意的哄着到是顺利的很。
 可那个慕兰实在太诱人了,她完全不象自己的那些“相好”,虽然有钱的厉害,可怎么都不象那种暴发户的样子,梆子回忆着她在自己身前打球的娇小样子,长久以来,没有哪个女人不是对他充满欲望的,慕兰当然也会心动,可她看自己的眼神象极了一个小女孩的害羞样子,梆子想象不出她那样环境的女人也会有这样的神态,不禁有些心驰神往的发呆,alin看他那副样子来了气,摔门走了出去。
 梆子正想不明白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那是alin的电话,梆子只好接听,alin有气无力的在电话里说到:刚才慕兰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丈夫出国检查去了,她想请咱们出去打球,你要不愿意我就推了。反正也没什么意思。
 梆子想了想说打球有什么,去就去吧。
 alin生气的说:咱们可说好了,你要是不管我的事只想勾搭她,我可一分钱不给你,你也别想从她哪有什么好处。
 梆子说你怎么这样啊!我也没说不帮你啊,还没怎样呢就翻脸,我怎么帮你?
 alin被他噎的半天没说话,梆子暗笑着挂了电话想,不管怎样陷玩玩而已,说不定能趁机认识些有钱人,对自己以后也有帮助。反正拿定主意不吃亏就好。要是真勾上了慕兰,或许就此可以全身而退了,找这样一个女人实在不冤。

 alin这时候真象足了一个每天为几毛钱菜钱计较的娘们,戒备十足的看着梆子和慕兰打球。梆子知道她在琢磨什么,她和自己说话也好像有什么气,可又不敢表露太多,怕被人看出来。虽然梆子绝对不能和alin她们的关系相比,但是慕兰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假如搞不好让这个傻小子哄的上了手,抢了那套别墅的行市,可真丢人到家了,
 梆子一边不冷不淡的教着幕兰打球,一边心里暗笑,这个小娘们现在一定后悔让自己来了,本来想让自己是一件“礼物”,谁知道现在却成了危险。这样也好,虽然自己对那套别墅没有野心也没有那个能力,起码她不敢轻视自己了。目前的形式对自己还算不错,钱没有少挣,陪的还是少有的美女,而且是用“正常人”的身份陪的,或许这次会是自己退出江湖的一个好机会,所以不管怎么玩,这次自己是赢定了。
 慕兰虽然比第一次打球时情绪好了很多,可每次轮到她休息的间歇,都会很疲倦的靠在一边,只有在梆子站到她身后,教她怎样发力时才会精神才会集中一些,可还是会不自然的看一眼坐在藤椅上翻着白眼的alin,梆子路过她的时候笑着说:放心吧。
 慕兰没有象其他女人那样盯着梆子的身影,不过梆子能感觉到她在自己身前那种很微妙的感觉,自己要费很大劲弯下腰才能帮她握住球杆,慕兰自然觉得很别扭,可并没有躲闪,只是不自然的绷紧了脊背,在太阳的照射下,梆子魁梧的身影完全挡住了她的,象照片一样平整的草地上,看不到慕兰那娇小的影子。
 慕兰这一次玩了很长时间也没喊累,虽然她的神情很有些倦意,可因为梆子旺盛的精力或者还有他笑起来露出的牙齿,都让这个消瘦的女人有了动力,甚至连一直坐在那里喝东西的alin都麻烦了,他们两个还在哪研究怎样挥杆。
 晚上吃饭时候alin成心的想让梆子多喝点酒。梆子心想慕兰可不象外面混的那些有钱女人,恐怕不一定喜欢自己喝那么多酒,谁知道她自己却喝的兴高采烈,alin怎样劝也没用,这个美丽的女人虽然喝起酒来也是那么文静,可喝的是又快又多,那瓶昂贵的法国红酒几乎都被她一个喝掉了,alin和梆子最好不得不劝她,把空了的酒瓶子让她看。这个女人没有象其他嗜酒的人一样哭闹,只是幽幽怨怨的叹了口气说:终于还是喝完了。
 在那间灯火辉煌的餐厅里,慕兰荡着一片红晕的脸掩盖了周围的嘈杂,梆子第一次从女人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所以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听见旁边一直沉着脸的alin也叹了口气说:早说不让你多喝,你就是不听。好了我送你回家吧。
 慕兰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空间,梦话似的嘟囔着:回家?回家干什么?睡觉吗?
 alin说:好了,别说了我送你回去,今天我不走了陪着你好吗?
 慕兰挡开她的手说:你陪我干什么?那间房子再大再好又能怎么样?你能把那些孤独的味道赶跑吗?
 alin飞快的看了梆子一眼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她这话是不是有所指,梆子也不能断定只好也说先回去吧,明天还可以出来玩的。晚上回去睡个好觉吧。
 慕兰靠在alin的肩上往外走,一边继续嘟囔着:晚上?你们知道一晚上有多长吗?有多少个小时吗?
 alin不再搭话,和梆子把她架到那辆车上,梆子看了看alin,她从慕兰包里摸到钥匙上了车说你先回去吧,我送她回家。
 梆子愣了一下,想想也没什麽可说的只好答应了一声,看着alin开着那辆呼啸而去,慕兰懒洋洋的靠在车窗边昏睡着,她带着点弯曲的长发被耳边的夜风吹的没有规律的飞散着。梆子看着那一抹亮丽的红色消失在车流中,才转身走去,几辆计程车不时在他身边响着喇叭,他没理会,低头行进在夜不归宿的路人中。人们奇怪的看着这个时髦高大的男人。许多结伴逛街的女孩子不无希望的在他身边留下一串串放肆或者暧昧的笑声,他们谁也不明白,在这样美丽繁华的街上,为什么会有一个看上去这样孤单的男人。
 梆子第一次有这样心乱的感觉,让他想起自己生命中一个个的女人:蔺红给了自己一个短暂的美梦,王颖给了自己有个家的幻想,宋丽虽然下作可恶,也和自己相依为命过一阵子,红香虽然太职业化,但是一直对自己都不坏,而且到现在也没提过曾经给自己花过的钱。梆子自然是不在乎那点东西了,但是她毕竟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拉了自己一把,虽然做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可梆子从没埋怨过红香,而且这样的生活,毕竟也又令旁人羡慕的地方。
 不管梆子曾经多么渴望过谁,这些女人没有一个能让梆子的心这样乱的,甚至他的一些常客中,也有类似蔺红王颖那样的女人,还要有钱也更懂得妆扮自己,当然也肯为梆子花更多的钱,但是这些人没有再唤起他的幻想,没有再能唤起他年少时就渴望的家的幻想,相反,那些女人钱花的越多,梆子反而会越冷静,他一直在劝告自己,现在和王颖她们那时一起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区别,对于从前的女人,自己只是“交货”的次数多了些而已。
 梆子苦笑着,看看自己手腕上不知换过多少次的名表,这些小玩意已经不太能给他激动了,包括现在身上昂贵的衣服和钱夹中厚厚的钞票。他了无趣味的看了看alin两人离开的方向,被街道两边高楼霓虹辉映的流彩缤纷的车河象极了野草间飞快爬行的一条草蛇。消失在道路尽头的那个叫慕兰的女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总感到孤单呢?


--  作者:雨夜昙花
--  发布时间:2002-5-16 14:3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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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写到七十?
--  作者:相忘于江湖
--  发布时间:2002-5-16 14:4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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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七十稀啊
--  作者:灰姑娘
--  发布时间:2002-5-16 14:5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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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不息,写作不止

七十不是目的
--  作者:相忘于江湖
--  发布时间:2002-5-16 15:09:01

--  
如果出了书或者结成集,麻烦说一声,或给我个压缩文件。这么长的小说半躺在沙发上读才好,在电脑前一篇一篇的找、读,会给小说打上一个折扣……
--  作者:雨夜昙花
--  发布时间:2002-5-16 15:15:57

--  
呵呵
江湖与灰姑娘真是让我佩服呀。:)

轻不狂特小气,他不会送书的。
他上次就没有送我!让我自己去买!
我偏不去,呵呵。
与他比比看谁小气。:)

--  作者:灰姑娘
--  发布时间:2002-5-16 15: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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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姐姐佩服我和江湖,是因为我们敢说实话,不怕小轻拿砖来砸吧,哈哈
--  作者:雨夜昙花
--  发布时间:2002-5-16 16:4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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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
我佩服你和江湖是因为你要写到七十岁,江湖认为写到七十岁的人稀少。
:)

--  作者:灰姑娘
--  发布时间:2002-5-16 16:5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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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乱了
--  作者:轻不狂
--  发布时间:2002-5-16 21:5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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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都什么和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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