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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游侠列传
--  发布时间:2002-3-20 21:34:07

--  冰红杜鹃血传奇
第一回 时不济名落榜外 运难通家遭祝融
十载鸡窗愁苦,一朝失意金宫。残日更送败柳,燕雀徒烦纠纠。舍中严翁,勤管细教,期冀腾龙。败将何足言勇,无颜还风家翁。

此一首《朝中措》尽写落榜举子辛酸。

戌申年未,西往长安之途。行人纷涌,间有一白马锦衣少年独行于隅。锦衣华剑,宝马轻裘。不过弱冠,面目极是俊朗,止眉眼间落有淡淡忧愁。此子乃长安张员外独子,名辰字九渊。自幼聪慧,更得员外之喜,不惜重金延请名流大儒教以济世文章,游侠武师授以平乱剑术。如是者一十二载。后以十六之龄乡试中举,名动桑梓。此番入京会试落榜而归,欲从父命完婚。

一路晓行夜宿,紧赶归家。省双亲,俱言入京之事。员外喜子归,设庆宴,当夜酒酣入睡。实也合当有事。夜间有小斯不慎打翻火烛。刹时间,只烧得四壁徒然。员外得家要救将出来,已然命不久矣。命人唤辰于前曰:“九渊吾儿听真,吾张氏一族,自祖父玉衡公立业,于今盖二百余秋。家规严谨,断无宵小作乱之徒。府仰间无愧于天地。然天不假寿与善人,吾今将弃世,家遭祝融之祸,无它物留予吾子。惟尚有良田百顷,其契存于清源寺方丈之处。望吾儿珍之。”辰嚎啕大哭捶胸顿足几欲措绝。唬的众家丁,掐人中的,抚心口的,救醒过来。那张员外以然绝气多时矣。辰又哭了一场,众人劝住。

次日收拾停当,将父母棺木寄于清源寺中。教家人送书于各处报丧。正调停间,外有家人来报,城东柳员外携子女来拜。柳员外者,乃城中旺族,生有一女,闰名亦云者,艳名四播,自幼许与辰为妻室。两小无猜,到也郎才女貌羡煞旁人。今想是惊闻噩耗前来拜望。辰慌忙迎出,见及柳员外,施个全礼道:“世伯,小侄家变,承世伯不弃前来看望。丧中事简,还请世伯厅中奉茶。”柳员外答曰:“贤侄请起,吾两家世交,自当来探。今令尊驾鹤,不贤侄节哀。与小女婚期延后,侍贤侄三年孝满,再另行择期如何?”辰闻言亦哀亦喜,哀者家中不幸,父母双亡,喜者柳员外不背前约,那亦云又是可人儿。得妻若斯,夫复何求。遂答曰:“一切但凭世伯作主。”将柳员外并子女二人请入偏厅,分宾主坐下。言那丧中诸事。

是三日,辰将父母安于祖祠。将旧日别院收拾停当,从此闭门谢客,如是者三秋已过。一日,有柳府家人传书。云柳员外请公子过府一叙。

欲知柳员外将言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小登科柳员外择日 上元节老禅师化缘   
且说辰听的家人传报,急更衣,赶到柳府。教小子报于门下,入的院内。直往柳员外书房而。早有家人传话,言辰公子已在屋外柳员外延进。辰进的书房,见得员外正在堂上坐定,旁有清客正与之答话。忙向前施礼,口称:“世伯。未知世伯召见小侄有甚训示。”员外微欠身笑道:“贤侄何必多礼。前闻得贤侄谢客。不知家中安顿可妥?”辰答曰:“托世伯之福,家中一切到也稳妥。有劳世伯挂心,九渊深感不安。”员外笑道:“现三年孝期已满,我意请贤侄早日托人迎取小女。不知贤侄意下如何?”辰大喜,重施礼答道:“多谢世伯成全,尚请世伯择个佳期。”旁有清客笑道:“张世兄所言差矣,两家现有姻亲之好。怎生的还唤甚世伯。当呼泰山才是。”辰微涩,员外笑道:“如此甚好。贤婿请回,明日我差家人回话。”辰施礼告退,回得府中将此事与心腹家人说之,俱府大喜。紧忙备那般儿所应之物,更在清源寺施粥。

婚事热闹且不提。单说是年上元佳节,夫妻二人共后花园设筵赏月。忽听的前进纷扰。打丫头前往探察。半晌回来,辰问曰:“前门何事暄扰?”丫环答:“这事说来好笑,门口有一和尚。廉洁要化缘,给他银两却又不要,非得见公子不可。正与家丁争吵。”辰闻言大奇,对柳氏云:“贤妻,将那和尚请之一见,若何?”柳氏微笑道:“但凭夫君作主。”那丫环道:“我看啦,敢情是个疯和尚,叫家丁打出去算了,见得什么?”辰作色骂道:“蠢货,想今夜乃上元节。此僧上门化缘。必有因头,许是那红尘中打过滚的也未可知。休的胡言,将人请进来。”丫环前去,少时领的一僧入内。看此僧:天庭耸如长寿星君,地郭实若神威罗汉,手扶非金非木伏魔杵,身穿似绸似绫八宝衣。真个是:人间寺观难得见,疑是佛驾西方来。

辰见及,慌忙离座,抱拳施礼道:“老禅师驾临寒舍口称化缘,却又不收银两。不知为何。若是嫌少,晚生定当重给。”老和尚宣个佛号答道:“非也,非也。出家人怎以此类阿堵物为念。贫僧了空,参禅于天池法寺。所欲化者非是凡物,乃是一活宝。”辰大奇曰:“老禅师,晚生自祖创业,虽积得稀许财物。却从未曾有甚活宝。不知禅师何以教我。了空大笑道:“老僧看施主就是一活宝。却不知施主舍得不。”柳氏闻言大惊答道:“禅师说笑了,外子不过一介寒儒。却怎当得活宝二字。”了空道:“敢问张施主,可是辰年辰月辰日辰时所生?”辰曰:“然也,只因此般,家父方以辰作晚生之名。”了空道:“这就是了,汝前生为吾师弟,同奉天池上人为师。只因汝今生尚有宿缘未尽。方托生于此间。汝还不随吾归山,更待何时。”辰对道:“禅师差矣,想那仙道无凭。更论甚前生后世,作笑谈耳。吾家有娇妻,奈何作那出世之举。”了空闻言,作色厉声道:“痴儿,百年之后还有何物属汝。汝今不觉,吾当自回天池,待汝觉时自行寻来。”言罢,只觉得一阵清风,定睛处,了空已无踪迹。直唬的辰忙设香案以告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慕长生张九渊别妻 拜天池辰公子遇怪    

莫云仙道本无凭,自在神佛方寸间。一日但得灵台净,脱困金锁青山里。锦衣玉食何足虑,难舍家中娇妻伴侣。只待功成归返来,共享长生幻游山河中。

上一首《菩萨蛮》喜煞多少慕道之之士。

神僧了空自去且不提,只说那张公子当夜与柳氏归房,一夜无话。次日醒来,只闷闷不乐。早有那家人报于柳氏。柳氏领着丫环直趋书房,只见辰端坐于案,正在苦思。柳氏上前轻唤道:“夫君,夫君为何事愁苦。”辰惊缓过神来,起身携柳氏之手道:“贤妻请坐,愚夫寻思,了空大师昨夜所云,不知可否信得。”柳氏笑道:“不知想出未?想那了空虽是神僧,然举止失度,言词无状,怎作的准。”辰道:“贤妻,吾有一事不知当说与否。”柳氏答道:“夫君,但说无妨。”辰笑道:“了空禅师所云:百年后还有何物属吾。我寻思着,不若上的天池,也不出家,单讨取个长生不死的仙方。我与贤妻合藉双修,作一对神仙伴侣岂不快哉。”柳氏闻言,花容尽失,痛哭答曰:“久闻天池路远,夫君此去不知何日得返。再则,若那了空不放夫君回返,又当如何?夫君若有此意,莫若一纸休书,将妾休了作罢。” 辰大惊道:“贤妻何出此言。辰自遭家变,蒙贤妻不弃下嫁,到也和睦。贤妻若不允应,愚不去便是,何苦说此等绝情话来。”软语细劝,好容易劝息下来。自此不敢再提那话儿。只无人处暗自伤神。

如是三四日,辰正在花厅独坐。有丫环进来道:“老爷,夫人请老爷去一下。”辰命丫环领路,行至花园,只见柳氏坐在其间凉亭。见及辰至,起身道:“夫君,妾得几日静思,但夫君日渐形销。不若你就远上天池一回,不论几时,妾身定当守候。”辰曰:“贤妻,此一去,快则一载,慢则三秋定当回转。望妻勿以吾为念。但学得长生之诀,定谐妻同参,岂不妙哉。”

是日辰赶往天池,一路无话。行至大雪山左近。马不能行,辰弃马步行入山。但见得满山冰雪,茫茫间怎识得南北。辰顶风冒謇之际下得一谷,也是天巧之功。谷中竟无风雪,奇花异草竟罗其间。辰循迹面探,不觉入谷深处,尽头乃一绝地,止一潭幽而深,赤地无草,方圆百丈之间依岩独生一株赤红朱草。其间炎热非常。辰府道往那潭中望去只见的各色水怪极尽恶形。只唬得魂飞魄散。突经寒气*来,惊醒间,只觉得潭中寒气*人。正待前进,只听得一声怪鸣,从绝壁上窜下一兽。这兽生的:
似蛟非蛟,双角擎天立。似蛇非蛇,四爪踏地行。
正信信有声,往辰*来。

欲知张九渊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慕长生张九渊别妻 拜天池辰公子遇怪    
莫云仙道本无凭,自在神佛方寸间。一日但得灵台净,脱困金锁青山里。锦衣玉食何足虑,难舍家中娇妻伴侣。只待功成归返来,共享长生幻游山河中。

上一首《菩萨蛮》喜煞多少慕道之之士。

神僧了空自去且不提,只说那张公子当夜与柳氏归房,一夜无话。次日醒来,只闷闷不乐。早有那家人报于柳氏。柳氏领着丫环直趋书房,只见辰端坐于案,正在苦思。柳氏上前轻唤道:“夫君,夫君为何事愁苦。”辰惊缓过神来,起身携柳氏之手道:“贤妻请坐,愚夫寻思,了空大师昨夜所云,不知可否信得。”柳氏笑道:“不知想出未?想那了空虽是神僧,然举止失度,言词无状,怎作的准。”辰道:“贤妻,吾有一事不知当说与否。”柳氏答道:“夫君,但说无妨。”辰笑道:“了空禅师所云:百年后还有何物属吾。我寻思着,不若上的天池,也不出家,单讨取个长生不死的仙方。我与贤妻合藉双修,作一对神仙伴侣岂不快哉。”柳氏闻言,花容尽失,痛哭答曰:“久闻天池路远,夫君此去不知何日得返。再则,若那了空不放夫君回返,又当如何?夫君若有此意,莫若一纸休书,将妾休了作罢。” 辰大惊道:“贤妻何出此言。辰自遭家变,蒙贤妻不弃下嫁,到也和睦。贤妻若不允应,愚不去便是,何苦说此等绝情话来。”软语细劝,好容易劝息下来。自此不敢再提那话儿。只无人处暗自伤神。

如是三四日,辰正在花厅独坐。有丫环进来道:“老爷,夫人请老爷去一下。”辰命丫环领路,行至花园,只见柳氏坐在其间凉亭。见及辰至,起身道:“夫君,妾得几日静思,但夫君日渐形销。不若你就远上天池一回,不论几时,妾身定当守候。”辰曰:“贤妻,此一去,快则一载,慢则三秋定当回转。望妻勿以吾为念。但学得长生之诀,定谐妻同参,岂不妙哉。”

是日辰赶往天池,一路无话。行至大雪山左近。马不能行,辰弃马步行入山。但见得满山冰雪,茫茫间怎识得南北。辰顶风冒謇之际下得一谷,也是天巧之功。谷中竟无风雪,奇花异草竟罗其间。辰循迹面探,不觉入谷深处,尽头乃一绝地,止一潭幽而深,赤地无草,方圆百丈之间依岩独生一株赤红朱草。其间炎热非常。辰府道往那潭中望去只见的各色水怪极尽恶形。只唬得魂飞魄散。突经寒气*来,惊醒间,只觉得潭中寒气*人。正待前进,只听得一声怪鸣,从绝壁上窜下一兽。这兽生的:
似蛟非蛟,双角擎天立。似蛇非蛇,四爪踏地行。
正信信有声,往辰*来。

欲知张九渊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诛异兽张举人毁容 别父母柳亦云寻夫   

瑶琴轻抚慢张,音孱孱。催马紧踏燕归秋雨缠。千里骑,缕金鞍,轻裘寒。不辞万里孤身期君还。

须知天有灵气,经那一缕地阴引发。多生有奇药。早有那积年成精的长虫猛兽以伺之。辰所见朱草即为此物,唤着赤阳草。所伺之兽名钟离,乃上古遗兽性炎,只盼着朱草熟时食之。今辰走近朱草早惊动此兽,甚幸尚未走入此兽势力范围。只辰公子这一动引的钟离跳将下来。辰公子吃得一惊,探手抽出肋下宝剑。一人一兽对峙半晌,突的一声怒吼,那钟离四爪划地竟凌空扑将过来。好个张九渊,右手提剑,微一拧身避过这一扑,反手往上一撩。只听得“呛”然巨响,虎口发麻,钟离吃这一剑,翻身落地竟自无损。辰大吃一惊,往手中看去,那剑儿早折了刃。弃残剑,正待逃命。无奈钟离兽性已发,怎容的人逃生。腥风过处,钟离展形将辰缠定, 张口便待吞食。辰大惊举手便打,也是命不该绝,正打在钟离七寸轻骨之上。要知钟离虽是异兽,却也是幻就蛇形,七寸正是要害,吃得这一拳,疼痛非常,一展身,将那多年性命交修的内丹喷将出来。刹时,辰只觉面如火炙,急切间一口咬定在七寸之上。钟离咆哮几声自归不动,辰业已昏绝。有时,但觉三魂幽幽返,七魄渺渺归,辰醒将过来,面部痛如刀割,急寻至寒潭以鉴,只见得面容皆毁,开同鬼物。辰公子自此封谷不出。

如是者,越三年。张门柳氏,新婚燕尔,夫君即离家。独守空闰,日夜饱受那相思之苦。三十三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未及一载,只落得形销骨枯。更三年期届,柳氏更是夜凭栏干以盼君归。

日晏起,闻丫环报,柳员外至。柳氏急更衣出迎,见及父亲,盈盈下拜口称:“爹爹,不孝女未能早晚定省,有劳爹爹来望,女儿深感不安。 ”员外道:“ 我儿,自那张辰离去,我儿日渐憔悴,为父心中痛楚。还望我儿珍重。”柳氏请得员外上座,施得全礼道:“爹爹,女儿有一事想求。”员外道:“你我父女有何话不可说,怎生的行此大礼。”柳氏答曰:“女儿蒙父母恩宠,十七岁上配于张家,至今三载有奇。廿年间未尽寸孝,今相公一去未近,我意前往天池寻找。还望父亲大人成全。”员外闻言大惊,几回劝说,亦云只执意要去。员外无如道:“亦云我儿,汝意已决,且不阻你。天池路远,待吾打发几个家人伴你同云若何。”柳氏喜,次日领两位家丁并丫环,一行四人往那天池赶去。

欲知柳氏此去若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拜高僧雪山寻侣 遇雪魅冰岩落魂   
柳氏领家丁,丫环计三人行往天池。这一日到达康巴族境,教家丁分头打听了空与张辰下落。片刻得知了空出家于天池寺,离此止二十余里。柳氏教寻个客舍住下,待天明启程往那天池寺寻人。

次日,众人寻至天池寺,早有僧人守候于山门之外。见及众人,喧个佛号道:“敢问来的可是张夫人。”柳氏点头应是道:“不知大师怎知妾身,了空神僧可在寺中?”那僧答道:“今早课散,了空师伯谓曰,有小僧前师叔了缘今生发妻张门柳氏将至,教小僧守候,引去见他。”柳氏喜道:“还请大师领路。”那僧引众人也不入寺门,只往后山雪岩行去。有晌见得一冰窟,了空盘腿坐于洞口,手结智拳法印,佛光焕然。柳亦云进前行个万福道:“神僧,民妇柳氏亦云拜见神僧。不望神僧放我夫君归乡。”了空笑道:“女檀樾何出此言。了缘师弟非在吾处,你不是回去罢了。”柳氏哭而拜曰:“我那夫君今在何处,还望神僧指示。”了空叹道:“了缘师弟命中当有一劫,你如寻去,恐增变数,反害了他的性命。”柳氏闻言大怒道:“ 前次你至我府,教唆我夫离家。今我寻来,你诸般推脱是何道理。”了空道:“也罢,这也是命中魔劫。你且循山后小道上去,百里外有一谷,名冰岩谷。了缘正在谷中。”柳氏闻言便领着家人往山上行去。未及五十丈,听得身后有人呼唤。看正是引路之僧。那僧人赶到切前道:“师伯想张夫人乃千金之体,恐不奈冰雪,命小僧送丹药一枚,请张夫人笑纳。”柳氏谢过接那药妨服下,依就赶路。

一路上,风雪相阻自不待言。这一日,已行及冰岩谷外。只苦难寻入谷之途。寻思间,只好教家人寻那避风之处好自藏身。盘桓几日再作道理。夜间突听的营外有声,柳找急唤醒家丁并丫环,举杖而望。只见的丈许处,耸立一怪,丈二身高,随着冷风忽聚忽散,忽隐忽现。有道是:山峻必有怪,林深定藏妖。此怪不是别物,乃雪山之阴极寒之处,终天地精华所生雪魅。昔日因那钟离占据前山,尚不敢前来作乱。今钟离被辰所除,雪魅自是得意非凡,柳氏一行多日寻找,早惊动此魅。今夜寻来, 意欲不轨。柳氏等这一出来,正中下怀。只喜得它扑将上去,掳着个精壮家丁就撕咬。正饱啖生人精血之际,吓得那余下三人转身待逃。那雪魅狂性已发,怎能容得。弃手中干尸赶将上来,抓住另一家丁,挥爪打碎那丫环头颅,只那柳氏逃的稍快,雪魅手中又掳有一人,才逃过一劫。雪魅看已难追,双舍不下手中之人。只一张嘴,喷出一口寒气,将柳氏冻僵。这才定下心吃掉手中之人。

可怜那柳氏千里寻夫,竟落得个曝尸荒野之苦。雪魅连吃二人,意犹未尽,飘掠间往那柳氏伏尸之处行去。忽听得有人大叱一声:“孽障,尔敢。”

欲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洒热血倾丹心殉情 断香舌铸冰红传奇   
天生一物,必有可灭者。这奔上雪岭的非是旁人,辰公子是也。辰公子自得钟离一口内丹喷定,虽落得个面目全非,一股纯阳热热毒却深入骨隙。那雪魅本钟天地至阴所生,突遇此人身怀烈真纯阳怎能不惧。时下里,顾不得发狂,化一阵阴风敛去踪迹。

辰时才在谷中只听得喧闹非凡,却不知何人遇险。走至切近,只见两具男尸精血俱殁,枯干如材。另有两面具女尸,一具面目全非,脑浆迸溅。另一具急切间看不清面目辰不忍其尸陈冰原,自下谷间,寻昔日所弃残剑,挖得深坑掩盖。三尸掩毕,辰自往那女尸行待看及女尸背影,顿时如遭雷击。要知辰与柳氏,自幼青梅竹马相熟非常,自是识得此是柳氏。良久,辰把那尸翻将过来,不是柳氏,更待是谁。只哭得辰死去活来。看那柳氏手脚僵硬,面容灰白,辰大悲抚尸哭道:“悲哉吾妻!吾二人自幼相识,得妻下嫁,本当共享人伦。耐何吾心犹不足,图那长生之妙。身陷绝谷,兽毁面容,不得应那三载和合之约。累得吾妻,身丧野外。非天之罪,实吾之孽也。”言罢横残剑只往那项间一摸,热身四溅洒得柳氏一峰皆是。也是不幸,那剑砍得钟离,业已折刃,虽割断血脉,气犹未绝。一时半刻,竟不得死,只扑倒在柳氏身上呻吟。

正在那似知非知间,觉得身有物活动。却原来是,那柳氏虽得雪魅寒气所覆。心口却得了空所赐灵丹护得一口气,真未死去,再吃辰热血一激醒将过来。见到怀中所扑,竟是夫君。嚎啕道:“夫君醒来。”辰虽听得,奈何失血已多,不能应答。 柳氏将辰扶起,见得他项间鲜血横流,已然明了于心。 柳氏抱辰道:“夫君不惜以身相殉。妾此身何足惜。”言罢,从口间喷出一物,却是三寸长短的一节香舌。柳氏竟嚼舌自绝以殉痴情。

那香舌既得钟离内丹所化鲜血所练,又得那载寒冰所覆。历百载面不化,后人得之,见及非金非玉,隐有淡淡清香。珍为奇宝,名曰:冰红杜鹃血矣。

在你有意无意间,在他不知不觉中。何处生来何处返,缘未至时莫相强。

冰线杜鹃血传奇,至此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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