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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叶飘零
--  发布时间:2002-3-20 21:34:07

--  妄说狗吠
我梦见自己走在北京的胡同巷子里,去瞻仰先生的遗容。
一条狗从背后窜出来,向着先生狂吠。
我傲慢地回顾,叱咤说:
“呔!住口!你这癞皮的狗!”
“嘻嘻!”厮嘻皮且笑脸,还接着说,“不知道狗是癞皮的么?我是狗我怕谁?!”
“什么?!”我气愤了,欲痛打落水狗,才猛然省起厮是癞皮的。我不甘,“呸,我就把你当屁给放。。。”话说半句,又记起厮本来是狗-------屁的!
“无知者无畏!”厮得意的笑着,“谁怕谁啊!”

我气泄了,无语而逃。

狗们是进化的了,还会编故事呢。

我正垂头丧气且愤愤着,半空中传来了沉厚的声音:“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是先生,我惊喜。
“先生,厮可恶着呢!”我愤愤且不平地说。
“万物平等罢,我们不能剥夺狗吠的权利的。这狗愈是到处乱吠,便愈是显出其内心的虚弱与慌乱。”先生微笑着,睿智、平和。
“可是。。。。。。”我心仍是闷,觉着不快。
“战士死了的时候,狗们便最先去抢着骨头,啃着,汪汪地叫着,以为比死了的战士光荣。但是战士已经死了,不再来驱走它们。而活着的战士也不屑之与狗们计较,他们还有着更重要的事要作。于是乎,狗们即更汪汪地吠着。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因为它们一时的口水已淹没了战士的身躯。”
“的确的,谁都只听见狗们的吠叫。”
“然而,沉默的战士终是战士,狂吠的狗也终究不过是狗。”
我会心的笑了。

梦醒时,周遭仍是一片狗吠声,我却欣然。

写于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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