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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轻不狂
--  发布时间:2002-4-15 16:38:38

--  下水道(43.44)

 〈四十三〉
 
 这天傍晚,,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很奇怪完饭时间已经过来,可一个客人也没来。九天所有人都无精打采的。自从那件事过去之后,人们虽然不再那么害怕,可越来越担心某天突然被人找上门了来,所以谁说话也不敢大声。许多不明就里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说话比一般人高八度的斑姐和总是笑嘻嘻的红香都若有所思的沉着一张脸,赵信虽然还是一副死人的样子,可脾气也好了许多,于是大家纷纷猜测夜总会是不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快八点了,还是没有什么客人。那几个外地来的迎宾小姐都站的无聊了,也开始交头接耳的小声说着话。梆子转了一圈,决定找斑姐就说明天要买点过年的东西,好预支点工资,可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他想到楼上的高级包厢,于是偷偷的溜了上去,又不知道怎么找,只好挨个房间听里面的动静。走廊里静悄悄的,梆子忽然想的哦阿这会两个人是不正在床上火热的搞着呢.
 他一边听着动静一边想:那个林先生运气比自己好,杀了人一点事也没有,斑姐好像对他更好了似的,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办法,哄的这个半大老娘们这样听话。
 他来到一扇门钱,隐约听见里面有点动静,看了看和别的门没有什么区别。就把耳朵贴在上面仔细听着。
 这些门都是硬木做的,很厚很隔音。梆子听的耳朵都疼了也没听到什么,刚要离开,忽然听到斑姐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从里面传来,梆子吓了一跳,那声音只闪了一下就弱下去,可很明显是被辛苦的忍住的。
 梆子非常好奇,忽然想看看两个人是怎么搞的,可门上一条缝也没有。梆子想起走廊的一个公共盥洗室,他曾听少爷们说过这个地方的阳台能看到包厢里面。
 盥洗室后面就是停车场的一个角落,还能看到那里没有一辆车,显得份外空旷。梆子不管那么多了,轻巧的跨过阳台栏杆,踩到二楼外面突出的台阶上,从走廊射进房间的灯光,让梆子看清了屋里的一切。
 斑姐一丝不挂的躺在那张豪华的大床上,那对硕大的奶子一边一个向两边搭拉着,没有了胸罩的掩护,看上去真象两块还没有捏成馒头的面团。她的皮肤保养的很好,也很白,在混暗的光线里格外扎眼。
 她正用一只手捂着嘴,那被痛苦压抑的声音就是这样传出来的,一边还痛苦的扭动着身体。她的腿大大的岔开举起来放在身下那个人的肩膀上,梆子忽然想起曾经在蔺红家看过的“A片”,那里面都是些喜欢用嘴“做爱”的男女,梆子始终不喜欢,他觉得恶心。
 可这个男人好像很喜欢,把头埋在斑姐的下面,不停的晃动着。因为离的远,梆子听不到什么,只看到男人每晃动一次,斑姐都用手抓住他的头发,大张着嘴会发出无声的呻吟。
 可梆子还是硬了起来,在这样的地方有这样的反应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那突出的部分因为梆子的姿势越发突出了,好在天不太亮而且周围也没什么人,所以梆子还是决定再看一会,虽然斑姐胖了点,可比电视里的人看上去生动多了。
 那个把头埋在斑姐裤裆的男人抬起头来好像说了句什么,梆子认出他就是林先生,白白的脸蛋上那抹红晕好像更明显了。斑姐不停的点头好像说着什么,梆子看见林先生直起来趴到她身上,用胳膊紧紧搂着他,梆子马上听到两个人发出的声音透过玻璃窗传了出来。 
 他还想继续看下去,因为两个人不停的变换着姿势,如此近的距离偷看男女的做爱比看电视兴奋,可梆子感觉抓着栏杆的胳膊有些累了,裤裆绷得越来越紧,跨出去蹬在楼壁上的腿也酸了。他只好回到阳台上,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又伸头向那扇玻璃窗看了看,一边想象着那两个人该换成什么样的姿势了。
 梆子走到楼下才想起自己本来的目的,看了看寥寥无几的客人,梆子忽然愤怒起来,这对狗男女到是快活,自己却连觉都睡不好。他正生气,看到宋丽上厕所回来,她今天穿着一件很瘦的衣服,那对本来不小的乳房成了她招徕客人的广告,梆子忽然有种把她拉回家好好干上一通的欲望。
 宋丽看到梆子的样子把头一扭转身回到小姐房,她开始防备起梆子了,这个傻小子越来越有心眼,假如哪天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被他耍了那可就太丢人了,不管怎么还是自己有钱比什么都可靠.所以她除了晚上跟梆子一起睡之外,已经不怎么当他是自己的男人了,越发积极的挣钱攒钱,看来哪个地方也不可靠,许多小姐也和她说过,即使在火红的夜总会,也没准忽然关张,因为老板们都心里没底,有点钱就不想再干了,毕竟是看人脸色的行业,黑白两道哪个不维护好就得砸锅.
 梆子被宋丽盯了一眼后没滋没味的离开了包厢,他打算去找保三混点东西吃,那个林先生把酒吧托给一个少爷,看的那些东西给自家的一样紧.
 好像大家都习惯了最近以来的冷清,停车场的大门还紧闭着,偌大的院子里泛着一股潮湿的土腥气.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值班室的灯还是没有亮,保三和阿良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梆子无聊的在院子里转悠着,各个角落都是一样的肮脏混乱,完全不象豪华夜总会的后院.从前的这个时间,地上的泥土总是湿润的,那是为了防止扬尘洒的水,可现在却是干的,难道保三他们也要不干了?
 这个无稽的想法让梆子激动起来,好像假如是真的话,自己的计划也就成功了.于是他好像探密一样悄悄的压低身子,顺边溜到值班室的下面留神听着四处的动静.
 好像回到了刚才的阳台上,梆子又听到一阵呻吟,很奇怪和男女做的那事又不太一样,梆子大着胆子靠的再近一些,找到了声音的准确位置.
 一个熟悉的声音呻吟着,那是阿良的,梆子甚至偷笑了一下,这个看上去很沉默的老实小子难不成也勾来小姐玩一次?梆子屏住呼吸仔细听另外的声音.
 怎么也是个男人的声音,梆子非常吃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靠近了些,确实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难道是两个男人对一个小姐?
 梆子想这也太荒唐太丢人了,哪怕是换着来也不能一起干啊,不过他还是决定听下去,刚尝过的偷窥的快感让他上了瘾.
 阿良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不知道是不是兴奋的过了度:啊,轻点,轻点……
 梆子捂着嘴想笑:毕竟不是小姐的对手,居然还求饶呢。
 另外一个也很熟悉的男人喘着粗气说:快了快了。
 梆子忽然听出这是赵信的声音,心里恨起来:装他妈什么王八蛋啊,平常对着小姐跟霸王似的,现在居然和阿良一起玩,真不要脸。
 阿良好像支持不住了,哭腔越来越重:赵哥,轻点啊,疼……
 梆子忽然愣了,怎么没听见小姐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他不自觉的直起点腰来,从贴着花纸的玻璃缝隙看进去,一个男人压在阿良身上正在不停的动着,梆子一下傻了。阿良正回头对身上的男人继续呻吟着:赵哥赵哥,轻点,疼啊.
 赵信根本没有听,动的越发疯狂了,梆子的腿一下软了,蹲了下来,胃里一阵恶心,赵信居然和阿良……
 他不想继续想下去,可忍不住的要想,赵信居然是个他妈的这玩意,简直太想不到了,梆子想起以前被他碰过的地方更恶心了,真想马上找个地方洗洗澡去。
 值班室的声音越来越乱,梆子实在受不了了,看了看四周没人正准备跑,一个人影从包厢的后门走出来。
 梆子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他慌乱的找着藏身的地方,那个人影并没有马上走过来,也是谨慎的四处张望着,他没有发现躲在一角穿着黑衣服的梆子。
 人影小心的观察了一遍,确信了安全之后才慢慢的向这边走过来。梆子趁着他转身看身後的时候,低着身子挪到了紧挨着值班室的小边门的外面,尽量压住自己的心跳。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假如闯到那间值班室后将是怎样的一个热闹。

〈四十四〉

 那个人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梆子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忽然脚步声停了下来,梆子知道准是听到了屋里发出的声音.
 可那个人影并没有象梆子一样惊讶而且躲开,而是好长时间的沉默.梆子忍不住探出头去看看那人在干什么.忽然一声巨响吓的他差点坐到地上,值班室的门被那个人一脚踹开了.等梆子清醒过来去看时,那个人影已经站在被踢坏了值班室门口了。
 更人梆子惊讶的还不是这个人居然敢踢开门捣乱,而是这个人居然是刚才和斑姐热闹的林先生。
 梆子来不及想太多,林先生正用比阿良更伤心的强调泣不成声的说着:好啊,我说你现在怎么有事没事就到这里来,原来果然是勾上了这个小王八蛋。你个没良心的。
 赵信果然是出来混的,很快的从被惊吓的快感当中恢复过来,略微带着些颤抖的说到:林子你听我说,别喊啊。
 林先生果然听话的降低了声音,象个女人一样的抽泣起来。赵信把他拉进了值班室,梆子看到他的还没有穿上衣服的屁股在黑暗中闪了一下就消失在已经歪歪扭扭的门后了。
 这一切都让梆子的脑子混乱起来。假如刚才这几个人性别合适的话,最多是个娘们争风吃醋而已,可三个男人凑在一起,梆子几乎把自己倒霉的事全忘了,居然又溜了回去。
 不过这次他没敢离的太近,值班室里的几个人还是没有开灯,不过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梆子听到赵信在低声的说着什么,应该是在安慰还在哭哭啼啼的林先生。阿良却听不到一点动静。
 梆子听到赵信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声音,好像还在轻轻的拍着林子的肩膀。梆子忽然想起出事的那天林先生依偎着赵信的样子了,看来他们早就认识而且都早就有这麽回事。今天是林先生看见赵信又勾搭上了别的“相好”才会这样的。
 梆子忍不住又要笑,可想想实在太恶心,正准备找个机会溜走,忽然听到赵信惊恐万分的声音高了一下又降低了:什么,你把她宰了???
 梆子马上想坏了,搞不好是有人知道了画家被杀的事,林先生来报信的。
 刚想到这,值班室的门开了,赵信露出头来看了看院子,梆子下的差点叫出来,好在大门没有开,赵信没有看这边就着急回去了。
 梆子实在不敢再留在这了,万一让别人知道赵信的事,那就完蛋了。他刚弯着腰溜过那间房子,忽然又听到赵信说斑姐不是答应给你钱了吗,你着什么急杀她啊!
 梆子走出去两步才回味过来,林先生杀的是斑姐?
 梆子怀疑自己听错了,也怀疑赵信搞错了。刚才他们俩人还在楼上那样呢,怎么现在就说斑姐被杀了。
 于是他再次停下来,退回到刚才的角落,这事要是真的可就闹大了.梆子本来就混乱的脑子不知道想些什么了.
 林先生停止了抽泣,断断续续的说着话:那娘们刚才给我说准备不干了,过年前就离开这里.那咱们的计划就完蛋了.
 赵信摸索着好像在穿衣服一边着急的说到:那你也别着急啊,继续跟着她不就行了.
 林先生完全不象弄死画家时的惊慌了,好像看到赵信被着自己找别人更让他生气:哼,我跟着她走,你不就可以随便玩了?
 赵信压低声音狠狠的说到:你他妈还吃醋呢!你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林子停止了埋怨继续说到:可那娘们说不能带我走了,因为她想投奔台湾老板去,画家的事早晚要漏馅的.
 赵信说:那你也不能不和我商量就动手啊,咱们跟了她这麽久,你这样一来什么都落不到了,你呀你……
 林子说:我也不想啊,我正跟她干的时候她忽然来了一问我以后打算怎么办。我一听就有问题,就问她打算怎么办。这娘们就说要离开这里。我当时就急了,问她打算把咱们怎么办。那娘们居然说别让我管了,还让我继续干她。我当然要问清楚了,就下来继续问。她说先办完事再说。说我不就是怕得不到钱吗。
 赵信插嘴说:她不会知道咱们的事吧?
 林子说当然不知道,不过她一直防着咱们呢。我现在也不知道她保险箱的密码和钥匙。
 赵信说你快说后来怎么了。
 林子平静了许多说到:我开始没跟她急,想能哄就哄住她再说,可这他妈娘们早就盘算好了,说不用我费心了,今天干完就算两清了。她已经和别人谈过转让九天的事了。机票也买好了。给我说一声已经是够意思了。
 林子被刚才的情景又一次激怒了,声音哆嗦起来:我一想咱们这麽多年不能就这样算了,于是掐住她问她到底给多少钱。这娘们一点不怕说我们杀了人还敢横,她早告诉派出所的人假如今天晚上不打电话,就带人来九天盘查。他妈*的脏娘们什么都计划好了。
 赵信的声音也抖起来,还不忘问到:你怎么杀的她?
 林子说:我当时也没当真,以为她吓唬我。就放了手说我是爱她,不想离开她。可她根本不听,说不管爱不爱都完蛋了。以后就是各走各的路了。我只好使劲掐她让她告诉我保险箱密码,她根本不说,我着了急,等她不说话才发现已经死了。我,我……
 赵信叹了口气说:这娘们还真行,咱们这样给她卖命也没让她完全信任。
 林子担心的问:咱们快走吧,派出所的一会就来了。
 赵信说:不行,说什么也要把保险箱打开,打不开搬也要搬走。
 他顿了一下说到:阿良,你去把保三找来,到修车行借来他们的焊枪和氧气。瓶子今天咱们只能豁出去了。林子你去包厢给那些少爷小姐整点喝的吃点先稳住他们说今天有检查。咱们去那娘们的办公室弄开保险箱。你一会告诉徐辉看着那个梆子,别多说就说这小子今天想跑,不行就用枪给他一下。快点,今天不是吃醋的时候,以后咱们有了钱就好了。
 梆子瞪着眼睛听着,听到看门声才明白过来下意识的站起身,刚不知道往哪跑呢,赵信已经出来了,一眼就看到了呆呆站在那里的他,吓了一跳飞快的退回屋里,又飞快的冲了出来,手里是一把黑黝黝的手枪,枪口闪着一点冷光,梆子在赵信扑过来的时候终于发动了,冲过半开的小铁门,象上学时参加运动会时一样,紧张的还没听到枪响就冲出了起跑线,玩命的狂奔起来。
--  作者:雨夜昙花
--  发布时间:2002-4-15 17: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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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想得出来。
不头疼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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