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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轻不狂
--  发布时间:2002-4-11 10:13:55

--  下水道(35.36)
〈三十五〉
 
 赵信一直在抽烟,小姐房烟气腾腾的,梆子非常讨厌这样的味道,又不想躲出去,那样好像输给他什么似的,只好用杂志扇着脸前的烟雾。扇了几下忽然觉得这个举动很熟悉,想了想缓过味来,这样的动作像极了娘们的架式,于是赶紧把杂志扔到一边,听见赵信在后面吃吃的的笑声。
 梆子有点被调戏的感觉,干脆大方起来,转过去看赵信,他正歪在沙发上,两只胳膊支在沙发上,仰着头半躺在那里,嘴里刁着一根烟,半死不活的冒着烟。梆子早知道小姐们为什么这麽烦赵信了,这个阴郁的男人总有一种奇怪的目光,女孩子说那目光能把身上的衣服扒光,少爷们说那目光让人两腿发软。可梆子不觉得,他还记得自己踹在赵信肚子上的那一脚,估计赵信也是因为这个对自己客气的,包括牛*的林先生在内,九天所有的男人都不敢正面和赵信发生什么冲突。
 所以梆子混的挺恣意,那些事*呼呼的小姐也不要敢随便找宋丽的茬,斑姐好像也默认了这个事实,虽然为人处世梆子还不能和赵信相比,可作为一条看门狗,足够吓唬人了。
 赵信没理会梆子的眼光。依旧死猪似的躺在那,眯着眼睛好像那根烟装满了大麻。梆子恨得牙痒痒,又不知道怎样对付这种死人似的表情,只好站起来,想了想还是推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后梆子就后悔了,凭什么自己就得出来,赵信薪水比自己高,事比自己少,而且想去哪就去哪。自己难得去车场转一圈还被斑姐说了一通,可恨保三阿良都是赵信的人,还有那个一样该死的林先生都和自己不冷不热的。梆子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再怎么说超市的人多事多,自己也能和别人混到一块,怎么到了九天就完蛋了呢。何况自己现在的位置和当初阿东的保安主任是一样的级别吧,梆子使劲蹭着走廊的花岗岩地板,怎么也想不通。
 他无聊的转到大门口,没有看到那个穿着红色大衣的门童。这个小伙子据说是军队出来的,站姿非常棒。梆子很羡慕他笔直的身板,虽然没有自己壮实,可站在那里好像根标枪一样,有这样的门童服务许多客人都感觉自己牛了许多,其他的少爷也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身子,斑姐非常赞赏门童,经常关心的问他累不累,可却一直没有再找一个人替换他,因为谁也不能和他相比。不过门童也知足了,虽然本来两个的活他一个人干,可薪水却也都给了他一个,所以他的工资比梆子的也不少。
 现在已经不再有新客人来,玻璃大门也已经关上了。门童正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休息,看到梆子过来笑了笑,站起来说:陈哥,怎么还转悠哪。
 九天中的人梆子最喜欢这个小伙子了,于是他也笑了笑说:嗐,不转干什么,今天客人多,不定出点什么事呢。
 门童说:是啊,人多了就杂了,今天的小姐没一个空台的吧。
 梆子也在沙发上坐下说:可不是,包房差不多都满了,今天本来有几个以为没活就没来的,要是知道今天这样非后悔不可。
 门童又坐下轻轻捏着自己的大腿说:这些闺女,都眼窝子浅得很,一看势头不好就想换地方,也就是斑姐和红香姐能镇唬住,不然最近新开的几家夜总会正拉人呢。
 梆子说咱们不是刚领了文明单位的牌子吗,这下不怕了。
 门童笑起来说:那几个新开的早晚也得弄一块这牌子,都是花钱买的,时间长了就都有文明牌了,那时候还不是和都没有一样。
 梆子说对啊,那可怎么办?
 门童虽然比梆子略小一点,可懂的却很多:嗐,明年再来新花样呗,他们也不会让所有地方都挂上牌子那就不值钱了。手慢的主就喝一年的西北风吧。
 梆子知道斑姐和这里的地头蛇们都很熟悉,因为现在还从没见过有谁找过麻烦。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忽然门口有个人用手挡在眼睛两边向大厅里面张望。门童和板子一起站起来走过去,门童拉开门,他好像认识这个人,梆子马上也认出了是谁,正是以前专门买绢红钟的那个什么画家。
 他今天穿的很整齐,西装革履的外面还披着一件大衣,门童没有赶他犹豫着闪开地方让进他来,梆子很纳闷难道这家伙发财了?
 那个画家笑了笑,很不自然似的问,大哥,绢红在吗?
 梆子注意到他的笑容好像很艰难,因为背着光看不太清楚,他换了个角度仔细看了看才发现画家的脸上有几道非常明显的伤痕,嘴角和眼角还有几块颜色已经淡了许多的的淤青,梆子明白过来,这就是自己和赵信把他从包厢架出去的那天被保三和阿良打的。

〈三十六〉
 
 所以梆子有点担心,不过看了看大门外面没有什么异常,门童告诉画家绢红有客人,不能出来。画家抖了抖身上的大衣说:我是来接她走的,以后不做这个了。
 门童看了看画家不象开玩笑的,又看看梆子他正留意门外的动静,听到这话也楞了一下,门童低头想了想说:那你先在这等一下,我去找老板。
 画家在沙发上坐下,梆子不知道他是不是认出自己了,不敢走的太近,在一边看着,没过多久斑姐就和红香从办公室出来,画家马上站了起来,还没开口红香就说话了:怎么着?你还要接红香走?画家好像有点怕她似的点点了头,红香说你有钱了?你拿什么养活她?
 画家又肯定的点了点头,斑姐和红香这时都注意到了他一身光鲜的衣服,不约而同的哦了一声好像明白了什么,斑姐笑了两声说:我说呢,以前连包房费都要绢红替你掏,现在这是在哪发了财啊?
画家更扭捏,了小声的说没有发财,我爸让我回去了。
红香很吃惊的样子:什么?你那个老不死的爹又认你做儿子了?
画家说是,我认了错。
红香马上沉下脸来说:那你还找绢红干什么?要不是你那个死鬼老爹反对,绢红还不至于出来做。你们爷俩都他妈不是东西。你还有脸回来。
她越说越气,掏出根烟来点上:你要是一直不认错,我本想过了年帮你们一把呢。谁知道你这没脊梁的赖皮狗又回去了,你,你,你还不赶紧滚你妈的蛋!
 画家着急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红香也气的只是一个劲的抽烟,一对充满了怒气大眼睛盯的画家都快哭了。
 斑姐拍了拍红香,走过来语重心长的对画家说:小伙子我不是说你,当初你爸看不上绢红和你要好到也算,偏偏他个老不休的还想占绢红的便宜,你也算有出息,既然带着绢红离家就好好混吧,你非要开什么个人画展,搞的绢红连饭都吃不上才下了海……
 红香把烟头恨恨的扔到地上说:为了你个小*畜生绢红吃了多少苦啊,你还他妈的学着别人酗酒,搞的你爹不要你绢红也不要你。你死就死去吧,别扯上绢红,她就是现在下海做也比跟着你个狗屁画家强,别让我再看见你。梆子,赶快把他弄走。
 画家急了走上前一步说:红香姐你别着急啊,听我说。我知道绢红都是为了我,可我不是知道错了吗?前阵子我被你们赶出去后在外面熬了两天想通了,不如回家骗我爸点钱,再带着绢红走,你看,画家从衣兜里拿出一沓子钞票让红香看了看说:我以后也不干什么画家了,好好和绢红过,您也知道我从来没嫌弃过她呀。
 红香狠狠的冲地下呸了一口:*你个娘的,你还敢嫌弃绢红啊,就这样要不是绢红替你求了多少次赵信找把你生劈了。
 画家说我知道啊,我这次真的是想接绢红走的,她为我吃了那么多苦,我不会对不起她,那样的话真让你劈了也活该。求你们让我给她说句话吧。
 斑姐和红香对视了一下,斑姐点了点头,红香没好气的对梆子说:去把绢红叫出来就说有长途找她,在4号呢。
 梆子嗯了一声走到包房前敲了敲门,没有动静。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包房刚才一直没有人唱歌,现在还是没人唱,而且很明显影碟机是随着光盘的顺序没有选择的播放着,梆子差不多都要记住那些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伴奏盘了,于是他停下来,下意识的听了听,还是没有人唱歌,难道真的象赵信所说的客人和小姐在里面打炮吗?
 梆子马上就否认了这个可能,这段时间梆子差不多了解了歌厅的规矩可客人的习惯,即使再大胆好色的客人,在这种地方家伙也硬不起来,就算小姐想挣钱,客人也会要求出场去玩,因为客人也担心夜总会有什么把戏坑了自己,而那些外地的客人更不敢了。少爷们也把梆子的担心当成了一种笑话,在他们的经验看来小姐首先不肯那样,所以除非有的客人喜欢“强奸游戏”才会在酒后玩一把,而小姐往往会找看场子的摆平这样的情况,那样小费会多不少但是一般的小姐不敢拿这个开玩笑的。所以在这里怎么也不会搞到被人抓到在包房打炮的时候。
 所以梆子心才会越来越讨厌赵信,他明明是想出梆子的丑才说那么一套混蛋话,可今天这间包房确实很奇怪,梆子不知道怎么办了,正好一个少爷给包房送完酒水出来,梆子拉住他小声的问这间包房要了多少酒,有几给客人几个小姐,是哪个小姐的台。
 少爷告诉梆子本来有三个客人,三个小姐,可是半小时前走了两对,现在应该只留下一对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绢红留下来的.
 梆子想了想,又听了听那间包房还是照旧放着没有选择的音乐,除此以外没有人的动静。
 梆子透过玻璃屏风隐约的看见几个人影在晃动着,刚才画家的话挺让梆子替绢红高兴,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乱子。
 他想了想绢红不是那种随便卖的女孩,况且梆子多少也知道她还是一直想着那个画家的,不会这样过分,而且这毕竟是在包房啊。
 梆子拿定了主意,回忆了一下这间包房大灯开关的位置,吸了口气,慢慢拧开门把手,感觉锁舌全部退了出来后,猛的推开那扇镶着花玻璃的木门,顺手到门框的一边去摸开关。
 他不敢想象万一真的出了那事可怎么办。

--  作者:雨夜昙花
--  发布时间:2002-4-11 10:2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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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子竟聪明了。

然后呢?
--  作者:阿三
--  发布时间:2002-4-11 16: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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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都快把前面的忘掉了啊。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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