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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所以然
--  发布时间:2002-3-20 21:34:07

--  笑傲客栈点将录之欢乐书生
笑傲客栈点将录 之
欢乐书生
一 所以然
所以然,就是我。
我是一个女人,不算漂亮,但是有足够的风情,知道什么时候该笑,该怎么笑。我的生活没有时间和空间的差别,因为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我都要工作,只是做的事情不一样罢了。
白天,我供职于一家私人银行,主理财务。办公的地方则是在城市中心一幢高高的写字楼里。身边的人大都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当然,男人是占了绝对数的。当我是写字间里的所以然时,西装套裙、高跟鞋、香水、淡淡的彩妆、都是我需要的,除此,我还要保持恰倒好处的笑容,需在必要的时候讲的出流利的专业英语。
这个城市四四方方的,很大。我在城西南角有一套小小的公寓。每天,我都要坐第一班公车,穿越大半个城市才能到公司。通常,我会提前一站下车,步行到目的地。
公寓是租的,因为我不是这里的的人。房间不大,但是视野很好,因为它在23层。每当我修指甲的时候,都会站在窗前看风景,一般的情况,我看的都是这个城市的灯火。隔着一道玻璃,那些灯火感觉好遥远,好安静。比起在办公室里看的车水马龙,熙来攘往,我知道自己更喜欢在夜里偷窥这些静谧。
我是在回家的时候取报纸,然后在电梯间里把它读完。这个城市每天发生着种种离奇,多数和我没有关系。当我从白天的环境中脱离出来时,我就是冰凉的所以然,沉默、冷酷、虽然我仍旧保持着微笑。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同时寄居在一副肉体上,我也不清楚,哪个更贴近自然,哪个是真正意义上的所以然。
不过,我的确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人。我曾经也爱过,不过可惜对方没等到感情开花就死了。我抽烟,当着人我抽七星,独自的时候,我喜欢555。
我的生命里,几乎全是过客,他们在我这里喝杯茶,吃餐饭,然后匆匆离去。当我们偶尔再次相遇,都已经陌生的是路人了。这样的日子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的,只知道它一直不断的交叠反复。

二 一个人的客栈
所以然,不是一个名字,只是一个代码。它记录着生命体运转的每条轨迹。
所以然,就是我。
不仅仅是我,客栈所有的人,都只有代码,没有名字。名字是用来生活的,代码是用来为客栈工作的。客栈,全名是一个人的客栈。它没有屋,没有瓦,也没有茶酒。谁也不能代表客栈,客栈自己也不行。因为,所谓的客栈是很多人、很多钱在一起的总称。它既松散简单,又严密复杂。
我作为所以然,其实是为了客栈而存在的。
很多人认为,客栈是聚拢杀手的地方。实际上,客栈的经营,远远不只这些,那些暗中的作为,仅仅是铺垫罢了。每个人有自己的代码,不会重复,每个人也有自己的工作。我需要做的,就是与形形色色的人交换消息,再把客栈的决定带给形形色色的人,至于他们是否能完成,则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
客栈的命令,也是通过别人传达到我这里。别人,就是江月。她是我接触到的客栈级别最高的人,我们称她江总管。客栈的总管有两个,另外一个叫亦可以清心。客栈一般的事情,都是由他俩布置决断的。在他们的身后,是不是还有更高的系统,我不得而知。
客栈最辉煌,也可以说是客栈最肆无忌惮的时候,拥有六大杀手。布衣,北冥之鸟,阿三,入水三分,堕落英雄以及小咬。据说他们六个人彼此之间并不认识,不过客栈以及和客栈有关联的人都知道他们。在六个人里,除了阿三的性别一直是迷团以外,其余的都是男人。
客栈,保留着完整的等级制度,象是完全孤立于现代社会之外而存在。
很多人一生只为客栈做过一次事,可他一辈子也是客栈里的人。后来有人用江湖这个词来形容客栈,也有人记下了很多客栈荒诞的传说。
在六大杀手里,我见过布衣。其实不只是见过,我曾经有很长的时间是专门为布衣而工作的。他的确是金牌杀手,客栈交代的任务,他从来没有失手过。我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身为杀手,最遗憾的是没有死在别人手里。他后来真的遗憾了,是死于肺癌,那张医院的化验单我到现在还留着。
不过,人们不会甘心这样放过他,有流言说他是为了一个女人要背叛客栈,被总管亦可以清心亲手处死的。我听到的时候,只是笑,我常常笑。


三 欢乐书生
客栈的能人很多,能杀人的人也很多。
江月告诉我,之所以要立六位金牌杀手,真正的目的是均衡力量。客栈的内部,派系众多,我想我应该被划分在江月的势力圈子里了吧。布衣死了以后,谣言疯起,剩余的五位顶尖杀手齐齐消失,客栈里人人自危。江月思虑再三,决定再立一位接替布衣的位置。她要我把布衣的枪转交给这个人,并且协助他完成客栈的任务。
我,就是所以然。
我在陵兰街的咖啡店里坐着,身旁放着一盆仙人掌,面前的蓝山咖啡升腾着袅袅的暖气,这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以前,有这样的好天气,我都要来这儿喝上一杯蓝山。布衣死了以后,我没有再来过,因为没有再接到新任务。我最后一次来这里,是和布衣一起,那也是我唯一一次看见布衣出手杀人。我现在坐的,还是那时的位置,靠窗,有街景可以欣赏。
有人在我对面坐下来,我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脸。
我不需要抬头也知道是谁。暗红色的丝质衬衣,客栈的人都知道,暗红色衬衣是欢乐书生的标志。想到欢乐书生这四个字,我突然觉得有些冷。
这个名字在人们口中流转的日子并不长,但是它的震撼力一点都不小于当初的布衣。
人们说,看见欢乐书生的时候,你无论如何也欢乐不起来,因为谁也不愿意死,但是看见过他的人几乎都死绝了。没有人说的出欢乐书生是怎样杀人的,他不象布衣用枪,不象北冥之鸟用剑,也不象入水三分用毒。他进入客栈的时间不短,但是人们对他的了解近乎于零
我看见他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呀敲的,那是一双白而细致的手,指甲精心的修剪过。他点的一杯叫巴黎香榭的花茶端了上来,我就顺手把身边的仙人掌搁在了桌子上,然后收拾东西站起来。这个漫长的过程里,我一直保持着沉默,并且低着头,我不看他的脸,我也不想死掉。
我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特别是在客栈,我很清楚为了留住欢乐书生这样的人,牺牲一个所以然,江月是不会怜惜的。我只能自己救自己。
“ 你会把枪藏在一盆植物里,证明你是很感性的人。”
这是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但是我不能做回答,他在茶里加了糖,汤匙碰着杯子,声音清脆。
“这么快就走吗?没兴趣和我聊一下?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
杀手不需要搭档,也许有时需要助手,但是助手是随时可以更换的。我非常清楚。
“我想我们还会见的,所以然,我知道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好经过他的身侧,他那暗红色的丝质衬衣在阳光下晃了我的眼。


四 所以然 客栈 欢乐书生
我不是每天都有机会读报纸,我有时在电梯间里看前一天新闻,前提是我在出门前化好了妆。因为我的作息问题,所以很少能在电梯间里遇见什么人。
我又在电梯间里化妆,电梯在19层停住,进来一个男人。我合上粉饼,看见他按下-1,当然,我也看见了他身上那件暗红色的棉质衬衣。我在他背后屏气凝神的站了一会,突然想起电梯的门是可以当镜子的。
“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所以然。”他的语气听上去平淡,不带感情。
我低着头笑了,这是我的习惯。就算他看不见,我也是笑了。
他住在19层,我们一直是邻居。
那天,他坚持要开车送我上班。我不能拒绝,我想不出合适的理由。之后每一天早上,我都能没有意外的在电梯里遇见欢乐书生,我也就没有意外的每天坐便车上班。下午6点,我都能从百叶窗的间隙里看见他那辆白色BMW,我再没有想到合适理由前决定连回家的公车钱也省了吧。
欢乐书生说自己在一家4A的广告公司做CD。我没有怀疑过,也没有相信过,我认为那和我没有关系。我和他之间的纽带就是客栈,离开这个前提,我们对彼此什么也不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从来没有看过他的脸,但是我一直在他面前努力保持着含胸的姿势。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我在客栈这些年,深知流言的威力。有时,为了保住名声,人们会迁就虚假的结论。我不想成为牺牲品,即便欢乐书生始终温情脉脉,我也不允许自己头脑发热。
除了江月,可能再没有人知道我和欢乐书生近距离的接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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