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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江湖海
--  发布时间:2002-3-20 21:34:07

--  三见枚子
枚子是我读中学时的班主任聂老师的二女儿,人很靓,又活泼。
我读中学是在县城。毕业时去和聂老师告别。聂老师背上驮着个扎了朵大红花的女孩在水泥地板上爬来爬去。见我进门,聂老师让女儿下来,红了脸说,这是我的满妹子,叫枚子,六岁了,一直放在乡下她外婆家带,现在接回来读小学。
虽然是初次相见,枚子并不认生,扑过来要我抱她上街玩。我抱她出去逛了老半天,被她亲了满脸的口水。黄昏里我和聂老师辞行时,枚子竟哭着要跟我走,好不容易才劝开。
大学毕业后又工作了七八年我才第二次见到枚子。也是去看望聂老师。开门的就是枚子,她问我是谁,找谁。我说我是聂老师的学生,你是枚子吧。枚子说你怎么知道的名字。我竟脱口而出,我还抱着你玩了大半天呢!枚子的脸刷地红了,说大哥哥你真坏。
聂老师不在家,枚子蹦蹦跳跳的又是倒水又是找点心。她穿了件薄薄的水红色上衣,没穿胸罩,胸前好像有两只小兔子跳来跳去的。我其时颇喜欢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老是移不开目光。枚子似乎觉察到了,但并不生气。我们漫无边际地聊着。我这才知道她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这天晚上就要坐火车去学校。
聂老师回来见到我很高兴。我原本次日才回省城上班,聂老师说,你干脆提早一晚走,帮我送送枚子,我和枚子妈都没空。我当然义不容辞。
火车很挤,过省城停车时,怎么也无法走向车门。我只得从车窗先下,把枚子的行李接下来后,再从车窗接枚子下来。枚子探出上半身来,被我抱住往站台上接。我敢发誓我绝对不是有意的,我的手在半明半暗中正好压住了枚子的双乳。我在触电般的感觉中迅速放下枚子,提起她的行李高一脚低一脚向前走,活泼的枚子一言不发。我感觉到彼此的尴尬。经过一段路灯明亮处时,我看到枚子还红着脸,很羞涩的样子,眼里似有泪水要流出来。我想解释,但又没法开口。出站口有枚子学校来接新生的车。我放下枚子的行李就走了。转身时看到枚子也转过了脸去。
我工作的单位到枚子的学校只有二十多公里。我几次想去看看她,顺便对那晚不经意的冒失作一个说明。但一直没有行动。枚子也一直没和我联系。后来听说她毕业后分回了父母所在的县城。而我也在数年后调到了广东。
我是一个容易对小事耿耿于怀的人。今年回老家时,特意问到了枚子的住处。毕竟这么大年岁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想告诉她,那个晚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枚子在家,怀里抱了个哼哼唧唧的孩子,见到我,很惊喜。大大咧咧地说,哇,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她的老公好像是个老实人,在一旁默默地沏茶。我又不知要说什么了。突然,当着我的面,枚子让一个又大又白的乳房跳了出来,把一个乳头塞进了孩子的嘴里。一边说,吃吧,吃吧,你这馋猫。
枚子显得很自然,浑身散发出一种母性的骄傲与慈爱。想起那个夜晚她的羞涩与尴尬,我感觉出此行的多余。我喝了杯茶,给了孩子见面礼,就起身告辞。枚子送我到门边,说,你呀,你呀,还是那么个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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