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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轻不狂
--  发布时间:2002-5-27 9:38:14

--  写在《下水道》之后
从今年一月动笔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能写这麽长。当时正好看了老木写的《羊赼趄》,这篇文章在网友中引起了很多争议,褒贬不一。后来一次和老木谈起了“自然主义”,在我看来自然主义简单说就是对通过对性的描写来揭示人性中更深层的东西。但是因为网络的泛滥,它被讹化成所谓的“下半身”写作。其实未必是诲淫诲盗,不过假如把性描写当成了招徕眼光的噱头而失去本应该有的内涵,恐怕和真正的“自然主义”就是背道而驰了。
 后来我也尝试着写了一段文字,也就是《下水道》的第一节,原意无非是想描述一下过早的性接触,对人性的完成绝对是有害的。而在人的生活历程当中,性只是,也只能作为一部分才可能是美好的。而对大多说男人来说,都有着“尝遍天下美女”的深层欲望,我给梆子安排这样一个结局,也有点提醒的意思。
 然而文章继续下去后发现很难合理安排这些必须的因素,我也不太清楚怎样通过合适的段落来让读者和自己明白想要表达的意思。所以在开始的时候写的有些乏味拖沓,幸好有朋友提醒了我,这样絮絮叨叨的讲述即使文字再流畅舒展,没有跌宕的故事情节,小说也就失去了阅读的价值。
 于是我在后面加入了一些“流行”的素材:妓女,凶杀,同性恋和男妓。其实这样的文章对我一直习惯了的风格是大相径庭的,我担心自己把握不住方向而把这个故事写成了浇俗浅薄的东西。
 好在我放弃了开始模仿自然主义的想法,假如性描写对这个故事有帮助的话,我完全可以当成一般的情节来描述,就象所有故事需要的素材一样,只要是有的放矢,那就不会偏离太多。
 通常这样的故事主角都是女人,有着天使的相貌魔鬼的身材,被某个男人看中,诱惑和抵抗诱惑,被迫改变了生活,然后自己又去改变别人的生活。而《下水道》中主人公梆子本来是个思想单纯的男孩子,他甚至不如同龄人有很多的欲望,对他来说不被人欺负,有饭吃就足够快乐了。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可或许就是所谓的“上帝总是很公正”一样,他虽然不太机灵,却有着让女人“腿软”的体格和相貌。其实就是这样也没什么,假如不是因为一个先被男人改变的女人-蔺红的出现,梆子可能会一直在车站做壮工,然后变成一个和父亲一样的酒鬼。
 而蔺红那样的女人也有着注定的特点,她们往往是满足了自己的一部分欲望后又孳生了新的欲望,而人有谁能真的满足呢?所以梆子在第一次短暂的幸福生活之后被女人抛弃了。他天生的憨厚和年轻的头脑还不能搞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宿命,就象所有被世界诱惑而误入歧途的少女一样,不再安于过去的生活而痛苦,所以稍微有些外力,就会象吹散在空气中的肥皂泡一样飘忽的难以自主。 
 王颖是个成熟的女人,她在经历了婚姻的失败之后看透了生活。对一个性欲旺盛的女人来说,好男人的定义也简单了许多,因为这样的女人本就不愁吃喝,也不相信婚姻,除非是有一个让她们放心的男人,最好就象梆子一样单纯,才会产生回归家庭的愿望,可惜梆子弄错了自己的位置,这样的女人本就不是因为爱或者人性才看上他的,所以也不会甘愿为他保证什么,所以梆子再次被推了出去。
 这样的经历在年轻的男人心中烙下的痕迹还不是思想上的,只是和曾经在手中掌握的好东西失落一样。感情可以让人记忆一生,而属于“物欲”范畴的东西,总是难以长久。
 所以他并没有被宋丽打动,即使这个女同事很年轻也很风骚,对不用代价就轻易能得到女人的梆子还不懂得被人爱恋的滋味,虽然宋丽并不爱他,只是想通过这个强壮的男人来摆脱纠缠自己的流氓而已。
 其后的情节有着很大的偶然性,宋丽错手杀了流氓,却把梆子扯了进去,加上对王颖的失望,他终于迈出了完全进入真实的社会---下水道的第一步。
 后面的生活是绝对真实的,许多城市的娱乐业养就了一批新型的的混子。梆子并不具备这样的才能,他更象民房门上的门神,只是看上去有些可怕而已,而他将要遇到的经历和思想改变,却比他可怕的太多。
 宋丽飞快的适应了坐台的生活,其实对她这样的女孩来说,要求不会比梆子高多少,能得到钱,被那些流氓纠缠还不如被客人吃豆腐。
 在夜总会看场子的经历让梆子认清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所有人都比自己肮脏。虽然自己很小时就吃过软饭,可为了女老板的钱而甘做面首的林先生,糟蹋小伙子的同性恋者赵信,以及象女孩子一样希望得到好处的而使用自己肉体的阿良和保三,都让梆子迷惑。他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太早进入了一个肮脏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也同样的不能长久,金钱和**的欲望把这里彻底的毁灭了。
 好在梆子还是那样的吸引女人,而且仅存的那点尊严也不能指引他回到地面了。所以他从偶然的事故走向了一个必然的结果:男妓。
  在我所了解的那些男妓的故事中(我很不习惯这个名词),大多遭遇的都是一些富有的半老徐娘。她们和那些男嫖客不一样,她们更在乎情调,但是性欲也更旺盛。所以那些做“鸭子”的小伙子,比妓女要艰难的多。因为这些内容比妓女的身世还难了解,所以刻画起来也很有难度。
 大城市对梆子这样的男孩很宽容,有许多需要他的女人,而做这个唯一的技巧就是彻底忘掉自尊,梆子做到了,随之而来的巨大收获把一个曾经只满足于吃饱饭不挨打壮工完全改变了,他安身于这个新的地方--看上去高级了很多,可内容却同样肮脏的下水道。
 其实这样下去也未必会是个悲惨的结局,可惜女人看中的不仅仅是他的性能力,还有他能换来巨大财富的身体。
 梆子的新老板和器官贩子合起伙来偷走了他的肾,在他刚醒过来时,那只右肾已经不知道缝合在哪个富翁的身体中了。这样,梆子用来生活的最后本钱也被剥夺了。
 在开始的时候谁都会觉得梆子遇见老板娘是一种运气,即使王颖同样抛弃他也只是小小的遗憾而已,恐怕不比少年的初恋更惊心动魄。
 可惜人最缺乏就是防微杜渐的能力和勇气,等发现路的尽头是条下水道时,已经处在陡峭得下坡再也爬不回去了。
 我只希望这不是一个太乏味的故事,假如谁能从中看出些更多的东西,我就很满足了。

--  作者:灰姑娘
--  发布时间:2002-5-27 10:5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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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辛苦了,丫头,快给老师端点心
--  作者:珠儿
--  发布时间:2002-5-27 14: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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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导读确实让人更能明白作者欲表达的深意,看起来会更轻松一点.
老师真是周到.
--  作者:0
--  发布时间:2002-6-2 10: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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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劳有,功劳也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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