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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从前[原创][灌水]  (http://www.ygrclub.com/dispbbs.asp?boardid=7&rootid=26118&id=26118)

--  作者：栌离
--  发布时间：2002-5-24 20:20:38

--  将从前[原创][灌水]
TITLE: 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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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2001-9-25 10:30 pm
BY: S o n g e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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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将从前做成坟墓，守着它，直到身体没入其中。

　二
　　《晃晃悠悠》里，有这样一个场面。周文一干人坐火车去厦门，

中途在来舟换站。子夜下的车，又累又倦，挑了路边，倒下便睡。

　像极了当时的我。当时我就是非常之累，累的要命，整天想去休息，睡觉。

奇怪的是当时我确实是悠闲的，无所事事，只躺在床上看书。

　三
四月的时候，可以看到郊野微末的浅绿，生命开始苏醒，春天如期而至。

我的回忆就从这时死去。有着我全部回忆的那个人，如期而至的走了。

阳台上的君子兰开了一朵，我的相机对准了她，

忽然感觉以后她不会再开了，就悲哀起来。

房间里有台灯，年月很旧，掉了色，旁边放着凌乱的笔纸；

有书架，上面凌乱的书里还有凌乱的字迹，几册相夹，里面是凌乱的从前；

还有一支湘妃笛，现在静静的呜咽不出声；

以及墙上红色的木版画，里面的两只鹿看夕阳睡去落在树下。

眼睛最后整理了一下这些什物。

转身走了。

　　
　　随身听没电了，齐豫的歌结束了，火车作别黑夜，清晨又跑在窗外。

　　我的房间不大，台灯还新的时候，我在下面看小人书，

那时旁边还有炉子，等冬天一到，夜里北风呼啸，奶奶就在炉边调火，

我便啪一声关掉台灯，去看那黑暗中被火煨的发红光的炉子，

奶奶立刻大声说：哎哎，别捣蛋！我笑着再打开灯... ...

　　
　　“你要去哪？”

　“江边。”

　“做什么呢？”

　“看看。写信。”

　“那给我写一封吧？”

　“好。”

　“我就住在山里。”

　他呼出一阵烟雾，望望车窗外。

　山的青影。
　
我天性懒惰。高兴时懒得笑，难过时懒得哭，

看书时懒得翻页，眼睛累了懒得眨，非要流下泪来。

　　　
　　微波一伏一起，浮云时淡时浓，素月时现时藏。

　　撑竿插入江里，已没不了半个腿长，船底擦着江底缓行，

很快就会搁浅，就是今夜该泊住的地方，听到了一点翻浪。

　　有个晚上躺在床上看余秋雨的《夜航船》，

他在书里炫耀着他的文化和才气，

现在木船晃晃荡荡，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躺着。

　　眼睛又懒得眨了。

　　
　　 “从哪来啊？”

　 “海边。”

　“海离这远着哩？”

　笑笑。

　
“有一双夫妻携手走过了人生，岁月苍老，

妻子在即将离去的时候却说对他感到了陌生，

从未有过的陌生，她说她想到远方去。”

　　“去了么？”

　　“她一生的爱到了最后竟是陌生，我寻不出答案。

是的，她没有成行，沉默的走完最后时刻。”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为她。”

　　“海边有什么？”

　　很旧的江风拂着水波，载不动一盏停夜的渔火... ...

　　海边有小店，老板还未开口，可以闻到他一身的烟味，

对着哪个咧咧跄跄的老汉叫：又喝大了？

　　老汉漂泊，成日的漂泊，走不住船舷这么大一块地。

累了可以躺在船上想事，想累了，可以不想。
　　
　　北方的土地是贫瘠的，远远望去，没有什么风景，

只有一张大地朴素的不能再朴素。

南面的山清，烂漫的花遍撒其间，水也秀，渔舟飞鸟，悠闲从容。

　　“坐船玩呢？”　　　　

　　一个老奶奶慈祥的声音一下扑进了耳朵，立刻*的我落下了泪。

　　“谢谢，我还是这样走走吧。”

　　
　　花从树上落了，落在了脸上，不认的这树，叫不出花名，

四月时，这里的花也落了。

　　四月，北方的浅绿需远观尚露，近看则无，

这里的绿意是这样成熟的一下呈现眼前，是夏天到了吧？

乘了几天的火车，从初春一下进入了夏天，没来得及过度，

把中间的春天一下丢失了，丢在了火车上。

　　鞋快开胶，牛仔服也快摸破了，脸晒的很黑，

什么都变了，只有一背包的思念沉重没减。

　　土路很不平，路边的小孩见了过往的车便欢的大叫，

将一团团泥巴掷向车辆，砰，我们的车中弹了，

他妈的，司机骂了一句。我大笑。

　　走下车是在一个傍晚，小小的城镇很可爱，

低矮的房屋，青的瓦，白的墙，木栏木窗，清幽的半进在树林。

我想买盒烟，因为说着温和湖北话的小姑娘，看起来那么善良。暮至。

　暮至

　　暮至过楚庄，

　　楚语笑共长。

　　皆是倚门人，

　　何使客心藏。
　　
　　可是我还是深爱着我的北方。

小时侯跟父亲出差去沧州，经过德州时，父亲指指窗外说，

这是一块盐碱地，不长什么东西，所以挺穷。

我那时根本没有穷富的概念。

所以是幸福的。

　　下了沧州是凌晨四点，天很黑，

车站边模糊着几盏早起的饭铺的灯，

父亲竟招呼我上了马车，还买了香喷喷的烤地瓜，一路看着星星渐渐消失，

天渐渐变白，颠达着到了招待所。

　　印象里父亲具有诗意的一次就这么一回。　

　　这是到现在为止，过的最有情调的事了。

　　所以我爱北方。
　　
　　山里杜鹃在啼，啼着啼着，夏天真的到了。

　　江水未竭。

　　海水未竭。

　五

　　... ...一切就想梦里那样遥远... ...

　六
　　... ...　　

　
七

小时候我学过画，但更爱跑出去玩，所以没有学成。

十九岁时我又开始学画。那时我们班一个女孩也在学画，

这样我和她可以有共同语言，

后来再次证明我不是这块料，就彻底扔掉了画笔。

当然和她也就没有了共同语言。

　　这叫走在画画边缘。

　　网友说这叫走在爱情边缘。

　　也对吧。

--  作者：珠儿
--  发布时间：2002-5-29 15:3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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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写法与中国传统小说写法大不一样，自由、散漫、而跳跃。文字情感随记忆、回想、心语、感喟而流动。是我喜欢的一种写法，只是调子很灰，看了让人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