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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本方式查看主题 - 一个人客栈 (http://www.ygrclub.com) -- 『光阴的故事 』 (http://www.ygrclub.com/bbs/list.asp?boardid=7) ---- 对 门 (http://www.ygrclub.com/dispbbs.asp?boardid=7&rootid=25061&id=250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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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林黧 -- 发布时间：2002-5-20 20:11:55 -- 对 门 对门 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题记 一 一大清早，赵三的老婆就扯着嗓子在楼下骂了起来，这娘们人粗脸皮也厚，什么话都敢往外撂，反倒是听她骂人的人常常觉得不好意思，脸会红了。 沈七的娘子在屋里听到赵三老婆高门大嗓敞亮的骂声，心猛地一下子“突突突”跳个不停。她猫下腰慑手慑脚溜进厨房，贴着墙角仔细地听赵三老婆的骂声，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不知是谁昨晚将赵三老婆放在楼道里的自行车给搬到外面去了，半夜里一阵急雨将自行车的车座都淋湿了……沈七娘子听了一会儿，又悄悄贴着墙壁退了回来。 屋里，沈七正乐滋滋哼着小曲儿在儿子的房里替儿子装写字台。写字台是昨天新买来的，可以调节桌面高度的新式儿童型写字台，桌角上还装着一只老板赠送的迷你台灯，看起来玲珑漂亮。 沈七的儿子今年七岁，上小学一年级了。沈七比比划划摸拟着儿子的身高调整着写字台的桌面，脑子里却一下子想起了七年前去妇幼医院接儿子回家时的情景：那天沈七的姐姐从育婴室里将沈七的儿子抱出来，一把就将那一团温温软软的小肉团塞到沈七的怀里说：看看吧，你的儿子呢！那是沈七第一次见到儿子，直到这一刻，沈七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做了爹了！在匆匆忙忙将娘子送进医院的时候在护士从产房中出来告诉他“是个小子”的时候，这种种的一切，在沈七的意识里好象是活在云里雾里梦里一样。现在儿子实实在在地抱在了自己的手里，沈七有些迟傻有些羞涩，他低下头注视着那一小团温温软软充塞在自己的怀里，小家伙就那样闭着眼睛抿着小嘴窝在自己怀里蠕动着……脑子里先是一片空白，然后象雨后的天空一样豁然开朗，沈七突然意识到：我有儿子了！我这是做了爸爸了呀！……沈七这样想着，情不自禁地低头觑了觑自己的胸前，仿佛那一团温软还那样活灵活现地窝在那里，沈七觉得自己的手上、胸前似乎还留着儿子的柔软余温，可是谁知道只是一晃眼的工夫儿子居然也要上学了……沈七越寻思心里越是甜丝丝的，禁不住“嘿嘿”地傻笑起来。 这时沈七娘子轻手轻脚走到沈七的身边，附在沈七的耳边悄声问道：你昨晚向楼上搬写字台的时候有没有动赵三家的自行车？沈七愣怔一下：昨晚？好象……哦，当时是有几辆车子在楼道里碍事，我把它们都搬到外面去了。沈七娘子有点急眼：我一猜就是你！你谁不好招惹，偏偏去招惹她家做什么？！沈七分辨道：是那车子在那里碍事嘛！咱这楼道窄，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样还差点儿把小胡的手给挤了呢。再说向外搬的车子好几辆呢，我又不认识哪个是她的车子，又不是故意的……沈七娘子急忙伸了手去捂丈夫的嘴：你小点儿声，我的爷，她还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听听，又在外面撒泼骂人哩。你也是，怎么不记得再把车子给搬回去呢……沈七说：那写字台一搬上来，儿子就乐得直蹦高，我一高兴，就把这茬给忘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给她说一声不就完了…… 沈七娘子一把没有拉住，沈七跨出门去，冲着赵三老婆就喊：三嫂呵，对不起了，那车子是我昨晚搬出去的，我昨天刚给儿子买个写字台嘛，咱这楼道太窄，搬不进来，所以……赵三老婆翻了沈七一个大大的白眼，象是没有听到似的，嘴里依然不干不净扯皮放骚祖宗老太地骂着，那声音响得能扯出二里地去。沈七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三嫂呀，我对不起你，我真不知道那车子是你的，再说我也没想到昨晚会下雨淋了你的车子……沈七好说歹说，赵三老婆只是不理他的茬自顾高一声低一声地骂着。沈七觑眼见赵三家的门虚掩着，影影绰绰的象有人影晃动，也拿不准赵三到底在不在家，心想又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赵三在家的话又怎么容得他老婆如此在外面撒野呢；转眼又瞅见有三五个瞧热闹的闲人远远地站着向这边观望。沈七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觉得自己的脸皮不但已经被这泼辣娘们剥尽了，而且祖宗八代也被这娘们从坟墓中拖了出来狠狠地踩在了脚下……沈七禁不住上前冲了两步，扯开嗓子大吼一声：你这娘们讲不讲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好说歹说你都不理，到底你想怎样？赵三的老婆见状面带惧色，略微顿了一下，接着张开嘴大哭起来，同时更是扯大了声音喊道：怎么？沈七，淋了人家的车子你反倒有理了？你想干什么？你想打人不成？……赵三老婆哭喊着，索性先下手为强，冲上前去撕扯沈七的手脸。沈七的本意是想将赵三吼出来管一管他老婆，谁知赵三的老婆居然先对他下了手，这下子沈七反倒乱了阵脚：赵三的老婆再混，总归是婆娘，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不好对着女人出手，他一边向后退着一边伸出手去抵挡着赵三老婆的利爪，饶是这样，还是吃了不少暗亏，身上和脸上被那婆娘挠了好几道血道子…… 沈七冲出门去的当儿，沈七娘子也提心吊胆地守在门口，支着门缝听外面的动静，这会儿见到赵三老婆哭叫着冲过来撕扯自己的男人，沈七娘子便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抄了沈七的胳膊向自己家里拖，这时候，远处看热闹的闲人也有三两个喜欢管闲事的跑过来拉住了赵三的老婆……拉拉扯扯推推搡搡中沈七娘子将沈七拖进屋里。 赵三的老婆骂了一个早上又撕扯了一阵子力气消耗了不少，沈七被娘子拉回家里后没了对手，赵三老婆的气焰也消沉了一些，在众人三言两语的劝说下，顺势回到了家里，外面一下子没了动静。 屋子里，沈七娘子急急忙忙找了酒精、药棉出来替沈七擦试伤口，嘴里不住抱怨着：这女人也太泼了，挨门挨户住着，她怎么好意思下手打人！……你也是的，跟你说过不要去招惹她，你偏待跑出去做什么？让她骂去，没人理她，都把她当成狗屎样放在那里，看她还能得意什么！…… 伤口一见了酒精，沈七痛得直抖擞，他“滋滋”地倒吸着冷气说：他妈的，这狗娘们，看着吧，我饶不了她，总有一天……哼！ __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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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蒴儿 -- 发布时间：2002-5-20 21:42:56 -- 我又来看了。。。。。 等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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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珠儿 -- 发布时间：2002-5-21 14:33:53 -- 写得顺畅自然，忍不住要一口气看完。 这样的泼妇，俺是从来不敢招惹的。沈七与此等人为邻真乃大不幸。等着看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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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林黧 -- 发布时间：2002-5-21 18:36:24 -- 2 二 赵三是单位里有名的“混混”，年轻的时候很是荒唐了一阵子，上班吊儿郎当不说，还常常酗酒闹事，据说有一次赵三酒后将同班组的人打成了重伤，当时单位里主事的领导曾开会研究要处分他，会上就有人说干脆开除厂籍算了，这种害群之马，留着是个祸根！这事后来不知怎地传到了赵三的耳朵里，他就在某一天的傍晚，腰里别着菜刀醉熏熏地去了那领导的家里。结果从此之后，赵三不但可以不必上班月底照样拿得到薪水，而且单位里每次有了调工资分房子之类的好事，都拉不下他。赵三的老婆也不是什么好鸟，没结婚的时候就喜欢在娘家打爹骂娘使小性子，跟了赵三之后，也是常常在婆家寻衅闹事，有时还挑唆着赵三的哥嫂与公婆作对，闹得婆家鸡犬不宁。在单位里更是三天两头撒泼骂人，有人就在背后叫她“天不怕”，又有人说：别呀，干吗这么谦虚呀，应该叫“天怕她”才对！ 那一年，单位里盖了新楼，分房子的时候，按照分房条件沈七与赵三正好划到了同一个档次，落到了一个楼层上，挑房子的时候他们那一楼层的人家都瞅着赵三家两口子怵头，没有人愿意与他家住对门的。因为这件事情房子一直分不下去，就僵在那里了，住别的楼层的人却有了意见，议论纷纷的，还有人跑去找单位里的领导说让领导想个办法解决解决这件事情，不能因为他们那个楼层的问题影响了大家。后来单位里的某位领导（他的小姨子就在本次分房人员之列）就出来说了，说可不能因为这件小事耽误了大家住房子，我看就拈阄吧，人不好定的事情，就让天意来定吧。行政科的人就招集了沈七他们那一楼层的人开会，会上当场拈阄，拈到哪间房子就住哪间房子，拈到与谁家对门就与谁家对门，生死在天，各自由命。拈阄结果当场公布，所有的人皆大欢喜，沈七娘子却软瘫在椅子上。 沈七娘子曾经为了调房子的事情到单位里去找过领导，可还没等她张开口，领导就说：你什么都不必说了，阄是你们自己抓的，怪不得别人，再说你也得考虑一下我们当领导的难处，你说，你说我让谁把房子调给你？唉，这是天意呵！领导长长叹息一声。沈七娘子回家又嘀咕沈七不如把房子退掉吧，可是沈七自从与娘子结婚以来，一直与父母挤在一套小小的两居室里，种种的拥挤和不便自不待言，沈七和娘子一直盼望着有一天能有自己的房子。而且如果退掉了这套房子，单位里以后就不会再分配房子给沈七，沈七的娘子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预产期就在最热的阴历七月，总不能挤在父母那间低矮潮湿的二居室里做月子吧？！房子呵房子，就象一块烫手的山竽，捧在沈七的手里，让沈七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后来沈七温言软语劝说娘子：人家都说住进了单元楼，关起门来朝天过，就算是住对门，就算他们家里都是一些蛮不讲理的人，咱们回到家里关上门，不理会他不惹他，他再强梁还能跑到咱们家里打人骂人不成？！就这样，沈七娘子委委屈屈不情不愿地住进了新房里。可谁知道，沈七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天不遂人愿，沈七与娘子住进新楼只有三天就与赵三家结下了梁子。 沈七与娘子搬进新居的第三天，是一个星期天。这天晚上，沈七与娘子在沈七的父母家里吃过晚饭，高高兴兴地回自己的小家。刚一进楼门，就听到赵三的家里人声嚷嚷，待走到自家所在楼层的时候，沈七与娘子都傻了眼：只见狭窄的过道里铺天盖地摆了一地的鞋子，从赵三家的家门口一直延伸到自己的家前门，最后都堵塞在门前。 原来是赵三家里来人给他们家“温锅”了。所谓“温锅”是一种当地风俗：就是每当有人家搬了新居之后，他们的兄弟姐妹亲戚朋友都会在其刚刚搬家不久，找一个合适的日子，带着礼物到他的新家里，表达对其乔迁的祝贺和祝福，主人家则要大摆宴席盛情款待来祝贺的人，大家在一起喝喝酒说说话唱唱歌，热闹热闹，讨个吉利。 那些高的低的半新半旧的鞋子错落有致地躺在那里，成了一道独特的却非常不美观的风景。沈七和娘子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沈七的娘子就噘了嘴：就没见过有这么办事的人，过道是公共场所，瞧她家当成什么了？当成他家的客厅了？！只顾了自己省心，也不管别人怎么办。再说这上楼下楼的人那么多，可叫人怎么走呀……沈七轻轻抚着娘子的腰背：别气了，动了胎气就不好了，我来找他说。 沈七站在第一级台阶的下面，探着身伸长了手去叩赵三家的门，敲了好一会儿，一个半大的孩子来开门，一见沈七，转头向里大声喊：小姨妈……赵三的老婆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摇摇摆摆走了出来：谁呀？小姨妈，这人不知是找谁的……赵三老婆听清了沈七的来意之后，那张脸一下子阴了，顺手推了还站在她身边的半大孩子一把：去，把那些鞋子都捡回家来……说完转身进了屋，把沈七和娘子两个扔在了当地。 赵三的老婆快要生产了，预产期就在最近几天。两口子寻磨着如果拖几天请人来“温锅”的话，赵三的老婆就很有可能生了，那么他们就会将“温锅”和“庆生”两件事合在一起办，这样一来就会少收一份礼物，所以两口子就商量着趁着这个星期天把“温锅”这件事给办了。搬家的时候，虽然赵三的老婆挺着个大肚子，赵三什么活都不叫她干，可是男人总是粗心，丢三拉四的，赵三的老婆还是没少*心，还没等歇过乏来，接着又要忙活请客的事，赵三的老婆就觉着身上倦得不行。再加上本来搬家之前她死磨歪缠着叫自己的哥哥答应她搬家的时候送她一台VCD机，她哥在外贸部门工作，常常能买到免税的东西，谁知她哥嫂送来的只是一对情侣表，她嫂子还对她说是什么进口货，赵三老婆接过表来之后顺手就丢到桌子上，心里知道一定是她嫂子从中做梗，坏了自己的事情，一股怒气就冲到头顶，看看来的人多，赵三也悄悄劝她：抬手不打笑脸人，怒气就隐忍下来。但是脸面上已经很不好看了，沈七与娘子这一搅和，更是让赵三老婆这一口怒气在心里翻上来翻下去，实在咽不下去。好歹地将人都送走之后，赵三老婆又气又倦上床睡下了。可是第二天一早醒来，还是觉得那口怨气没有发作出来，心口处堵得慌，歇了一晚觉得身上精神了许多，就开了门站在门口拉开嗓子敞亮地骂了一通，方觉得舒服了许多。 ___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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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林黧 -- 发布时间：2002-5-21 18:38:07 -- 谢谢蒴儿和珠儿 希望黧不会让你们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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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欢乐书生 -- 发布时间：2002-5-22 9:00:33 -- 双枪老太婆加油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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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蒴儿 -- 发布时间：2002-5-22 11:20:33 -- 嗯继续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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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灰姑娘 -- 发布时间：2002-5-22 11:35:43 -- 哈哈，我要向赵三老婆学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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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珠儿 -- 发布时间：2002-5-22 12:24:34 -- 还是喜欢，语言很有特色，象爽口的风味小吃。 等着看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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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林黧 -- 发布时间：2002-5-22 13:27:23 -- 3 三 赵三老婆在外面撒泼骂人的时候，沈七与娘子都在屋里，听着赵三老婆夹枪夹棒、指桑骂槐的污言秽语，沈七气得不行，抬腿要走出去与赵三老婆理论，沈七娘子一把拉住他：她不要脸皮，难道咱也不要脸皮？随她骂去吧，只要不是指着咱的名字，权当没有听见，权当她骂她自个儿呢。沈七娘子嘴里劝着沈七，却又想起这才刚搬到一起住几天就这样，天长日久的，这样的日子过着，有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沈七娘子思想着心里一阵酸楚，流下泪来…… 隔了两天，赵三的老婆就住进了医院，生了个胖胖的女儿。依着本地的风俗习例，逢了这种时候，同单位同科室里的人还有亲戚朋友们都要掏钱随份子“庆生”的，可是沈七娘子还为了二天前赵三老婆骂人的事呕气，死活不让沈七随份子，这件事却又让赵三的老婆在心里替沈七两口子记了一笔。 又过了两个月，沈七的娘子也生了个儿子。沈七把他妈接过来伺候月子，正好，赵三老婆的婆婆也在这边帮他们照看孩子，有时候遇到了，两个老人就喜欢站在过道里各自的门前唠两句闲嗑。赵三老婆看见了就不高兴，不是在屋里狂言辣语摔摔打打，就是出来盛颜厉色训斥婆婆，有时还将沈七的老妈也捎带着斥骂几句，到后来，吓得两个老人再也不敢往一起凑，一照面赶紧慌慌张张地分开，远远地听到赵三老婆的动静就吓得象老鼠见了猫一样。 后来赵三的姐姐来看老娘，娘儿两个先是说了些杂七杂八的闲话，又说到赵三两口子的身上，老娘说起了赵三老婆的不是处：又刁蛮又泼辣又不讲理、还不容人什么的，说着说着老娘冲着女儿抹起了眼泪，说自己在媳妇的手中讨生活，费心劳力、吃残汤剩饭不说，还得看人家的脸色吃人家的话把子，伤心呕气，早晚有一天自己得死在这媳妇的手里……赵三的姐姐也不善茬，一听老娘在赵三两口子手里受气，站起来就去找赵三老婆理论，与赵三老婆对骂了一阵子后，搀着老娘拎着行李将老娘接回了自己的家。 沈七的儿子两个月大的时候，沈七的老娘也回了自己的家，临走的时候对沈七和他娘子说：等将来你们需要人替你们看孩子的时候，你们自个儿把孩子送到家里来吧，摊上了这样的对门，以后就是打死我也不进你们家的门了！ 下午，沈七娘子到学校接儿子去，说是要接了儿子一起回娘家去，吃了晚饭才回来。沈七无聊得很，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上转播的足球赛，这时候有人敲门。 沈七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是赵三的女儿赵佳佳。佳佳比沈七的儿子沈尧大两个月，两人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读书。佳佳长得不太象她的父母，小圆脸，胖乎乎的，挺可爱的模样，而且小家伙嘴还甜，特别喜欢叫人。所以虽然两家的大人交恶，很少来往，可是佳佳和沈尧因为从小就在一个幼儿园里，两个小人却玩得很好。沈七的娘子平时不许儿子去赵三的家里玩，但是偶尔佳佳来到自己的家里，沈七和娘子也让两个孩子在家里一起玩，还会拿出给儿子买的小零嘴什么的让两个人吃。反正不管怎样，大人之间的事情，不能报复到孩子的头上。沈七和娘子闲聊的时候都这样说。 见沈七开了门，小佳佳仰着头笑嘻嘻叫道：沈叔叔…… ——呵，佳佳呀，小尧尧今天不在家，到他姥姥家去了。 ——沈叔叔我想喝水，我渴了。佳佳说。 喝水？沈七抬头望了赵三家一眼。家里没人吗？爸爸和妈妈呢？ ——妈妈下午去大姨妈家里，爸爸没在家，可能又打麻将去了。 佳佳说着，一低头就钻进了沈七的家：沈叔叔，尧尧说你刚给他买了一个新的写字台，在哪呢？在尧尧的屋里吧。 佳佳自顾跑进尧尧的房里，兴奋地围着新的写字台转圈：哇，真漂亮！沈叔叔，我回去一定叫我爸爸也给我买尧尧这样的写字台…… 沈七站在儿子的房门前，看着天真烂漫的佳佳跳着笑着，他的手下意识地抚过脸上的伤痕，一丝邪恶从沈七的眼里掠过：佳佳，我替你冲尧尧的橙汁喝吧。好呵好呵。佳佳“咯咯咯”笑着。 沈七去冲橙汁的时候，拐到自己的睡房里，去床边取了沈七娘子经常吃的安眠药的药瓶子。 十多分钟之后，小佳佳昏沉沉地躺到在地下。沈七把佳佳抱到儿子的小床上，看了许久许久，然后，拿起儿子的枕头紧紧地紧紧地捂住了佳佳的小脸…… 2001-7-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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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林黧 -- 发布时间：2002-5-22 13:30:42 -- :))) 谢谢书生、蒴儿、珠儿。 灰姑娘，你要真哪样的话，饿一定跑得比兔子还快。。。。：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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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灰姑娘 -- 发布时间：2002-5-22 13:43:50 -- 不要跑不要跑，我还没学会呢，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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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珠儿 -- 发布时间：2002-5-22 14:46:39 -- 这样的结局却是我不喜欢的。 沈七给我的印象不至于此呀：“反正不管怎样，大人之间的事情，不能报复到孩子的头上。 不过人性之恶一旦爆发是惊人的，一时昏了头（何况恶气由来已久），什么事可能都做得出。可信倒是可信的。 黛呀，不要这样的结尾，再重写一个，好吗？何况快六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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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蒴儿 -- 发布时间：2002-5-22 15:13:47 -- 怎么会这样的呀？？孩子无辜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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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灰姑娘 -- 发布时间：2002-5-22 15:38:15 -- 这就完了？？？应该还有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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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风的影子 -- 发布时间：2002-5-22 23:25:43 -- 喜欢看你的小说，故事就象是发生在身边的小事，被你道来，平凡中可以品出真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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