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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轻不狂
--  发布时间:2002-5-18 16:14:51

--  下水道(四)
56
 九天就象乡下庙会时的祠堂一样被众人瞻仰着,里外所有的灯都被点亮了,那辆已经过来报废期的老实吉普车就停在外面,顶上红蓝相间的灯已经停止了叫唤,象个首长一样不停的扫视着周围的人们.旁边还停着几辆从没见过的崭新警车,一样闪着刺眼的灯光。
 那个被斑姐他们称为“刘所”的大胖子正不停的吆喝着什么,几个穿着警服和带着袖标的人进进出出的忙乎着。梆子象偷看斑姐好事似的从人缝里张望着,徐辉正在大门里回答一个警察的问题,透过玻璃门反射的灯光,大厅里面花里胡哨的站了一堆小姐,一些用衣服或者皮包挡着脸的男人和几个警察交涉着。梆子伸的脖子都疼了也没看出什么,看到周围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心虚起来,慢慢的往后挪着脚,刚要转身,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到:还想跑啊?
 梆子的血瞬间从脚后跟窜到了脑门,乖巧的扭过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穿着一件皮衣,正微笑的看着自己。梆子只好无辜的眨眨眼,好像在说自己不认识他,一定是认错人了。
 那个人却没有被迷惑,顺手抓住了梆子的衣服扯到人群之外。这个人的个头也很高,而且块头比梆子还大,加上周围好奇的注视,梆子没敢挣扎,跟着走了出去。
 男人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好像在找什么人,梆子担心人多自己更走不脱于是颤声问到:你,你干什么,你抓着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那人好像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在一棵大树下站住,放开手说到:梆子!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梆子腿一软,脑子刷一下就空了,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只看到那张带着点微笑的嘴一张一合的:杀了人就跑?你玩的挺精啊!
 这个人的话极大地刺激了梆子,他一连声的说到:我没杀人我没杀人,那人不是我杀的。
 那人又看了看四周,好像心不在焉的说到:不是你杀的?不是你杀的你跑什么?
 梆子说:我,我不跑他们就要杀我了,他们拿着枪呢。
 那人转过头好像没听明白他的话:枪,什么枪?
 梆子只想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证明自己没杀人才好:他们都有枪啊,我听见他们杀人了,所以他们要把我也杀了。
 男人的表情越来越糊涂了,又借着灯光自己的看了看梆子,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了。忽然几个穿一样黑皮衣的人走了过来,那人看到送了口气招招手。梆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有点硬的腿一下子又软了。
 这正是以前玩宋丽的那些小流氓,看到梆子后先得意的笑了笑然后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却没有说话围在梆子的身边。这样的*迫让梆子不由自主的退到了一个死角,他发现那个被扎了一刀的流氓不在里面,他们的头正把右手拽进衣服里,梆子刚换上的干净裤衩又快湿了。
 流氓头的手一直没有拿出来,开始那个男人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嗯了几声问梆子:你在九天?
 梆子已经反应过来不是便衣抓住自己,可却比这更可怕,所以只是呆呆的看着流氓头干脆不说话了,流氓被看的不耐烦起来*过去又问:这里面出的事和你有关系?
 梆子马上摇头,想再说点什么可舌头也硬了。开始那个男人又在流氓头耳边嘀咕着,梆子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却看清楚他做了一个劈的动作,于是象真的挨了一刀似的顺着墙壁出溜到地下。
 他的大个子忽然消失让几个流氓又惊讶又好笑,其中一个身材矮小流氓说:*,你傻*不是挺横的吗?怎么出来混了几天松成这样了!
 梆子努力站起来,流氓头走过来说到:你和那个小浪*把我们弟兄扎成了残废,我们是替他要帐来了。说吧,你要钱还是要命?
 梆子听到流氓没死松了口气,结巴着说:没,没死?
 流氓说:*,你他妈的还真想扎死他呀?要是死了谁还给你废话。快点说,我们大老远找你们不是看你尿裤子的。
 梆子放松了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尿泡问:多,多,多少钱?
 流氓头说:还他妈*的多少钱,有多少要多少,我们兄弟现在尿都撒不出来了,你他妈到尿的痛快.
 梆子想到自己刚把那些积蓄装到身上,心一下全凉了,不自觉的摸了摸贴着肉的衣袋.他的动作让流氓越发胆大起来,不由分说扯开他的衣服,把那个装满钱的信封拽了出来.
 信封很厚,是梆子的所有的家当.流氓头惊讶的哦了一声随口说:*你妈的,钱还真不少.你再去翻翻看看还有没有.他对那个矮小干枯的同伴说到。
 梆子被那小子象贼一样摸了个遍,不过当摸到裤裆的时候流氓很为难,他看着那片湿摇了摇头,放过了梆子这个敏感的地方。
 流氓头对信封里的钱很满意,点了点头揣进自己的怀里,然后走过去说:你刚才说的枪是怎么回事?
 梆子盯着他胸前信封撑起的鼓包哆嗦着把那段惊心动魄的事全说了一遍。流氓们被他支离破碎的语言搞的糊涂了,一个个皱着眉头认真的边听边问,等终于明白的时候都长出了口气,流氓头笑了笑说:活该你小子倒霉遇见这些玩意们。说吧,你想怎么死?
 梆子其实现在跟死已经差不多了,那几万块钱是自己晚上赖以入睡的安眠药,现在到了别人手里好像死了半截似的。他直愣愣的看着对面的人,什么也没说。
 开始那人的脸上刚有点凶狠的表情,流氓头抬手制止了他,嘟囔了几句,那人笑了起来点着头走到梆子身边,亲热的搂着他的肩膀向人群中走去,梆子惊恐的挣扎着,被旁边的人一起架住了。
 他们几个好像着急看清楚热闹的好朋友一样挤到人圈的最前面,梆子看着他们的表情不知道要怎样处置自己,刚整理好舌头还没问什么,就被几个人用力推了出去。他一点防备都没有,象根木头一样栽到地下,正站在人群里执勤的一个警察被脚下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本能的退后一步,大声喝到:干什么的?!
 
 57

 当梆子抬起头来时,那个警察一下认出了这是九天看场子的陈邦,马上叫起来:你怎么在这呢?然后扭头向大厅里喊到:刘所,那个陈邦回来啦!
 梆子费力趴起来,后面本来热闹嘈杂的人群全静下来,梆子从没被这麽多人注视过,裤裆的那片湿粘上了许多土更显眼了。他还来不及想点别的,就跌跌撞撞被那个警察拽进了九天的大厅。
 刘所没听见部下的叫声,正在和红香说着什么,一脸的职业表情。红香好像刚哭过,眼睛还肿着,一边点头一边答应着。她身后的众多女孩在唧唧喳喳的小声说议论着,看到梆子狼狈的样子都瞪大眼睛,忽而议论声又大起来,指着梆子的裤裆窃窃的说着笑着。
 梆子感觉背上一片冰凉,低头站在那,偷偷的看着斑姐办公室的方向,一个警察正蹲在在门口好像拉这一根皮尺量着什么,一边和屋里说着话。几个少爷都靠墙蹲着,也有个警察拿着个本子边问边记录着。徐辉也在里面,一副委屈的样子,警察问什么都摇头,有时候还急了似的指手划脚的,弄的警察一个劲用手里的笔指着他。
 梆子正看着,忽然听到有人小声叫自己,转头一看宋丽正在人群里偷偷的向他招手。梆子不敢动,宋丽急的使劲蹦脚,走过来一些伸着脖子小声的说:梆子,怎么回事啊?
 梆子不敢看动,只好摇了摇头,宋丽又问了几句,梆子看到拽自己的那个警察走到刘所身边说话才说了一句别问了,我也不知道。
 刘所边听部下的话边回头看梆子,然后示意让梆子过去,这个胖子对梆子印象一直不错,说他是个好小子。
 梆子看到刘所还算和善的表情舒服点了,慢慢走过去。刘所沉吟了一下问:梆子,你刚才上哪去了?
 梆子横下心问什么说什么,反正自己什么都没敢,假如说谎被知道了,肯定是顿好揍。他没理会红香的眼光用老实巴交的声音说:刚才我在车场溜弯,走到值班室听见有人说话,刚过去,赵信就拿着把枪从屋里跑出来要打我,我来不及问就跑了,他想想又加了一句,出什么事了?吓死我了!
 刘所胖乎乎的脸完全不象来消遣时那样堆满笑容了,不紧不慢的问:你听见他们说什么。梆子把刚才对流氓们说的话精简了一下,起码今天这件事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能说多少就说多少。
 梆子的话让几个人都若有所思的明白了点什么,刘所冲部下点了点头好像梆子帮他们找到了问题的答案似的。然后他让那个警察把梆子带到少爷蹲着的地方,告诉记录的警察一块盘问记录。
 梆子看到徐辉根本没在意自己,还在那里委屈的诉说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虽然今天客人少,可就我一个门童只能守在这里看门,办公室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
 梆子没心思听他扯淡,现在出了什么事自己还不知道呢,他稍微挪挪地方,歪着头向斜对面的斑姐办公室看去。那个拿着皮尺的警察离开了门口走进去,梆子看到屋子当中躺着个人,衣服很眼熟,应该就是阿良的,半天也没动弹,梆子的脑袋嗡一下子又大了,怎么又死人了?
 他看了看询问的警察没有发现自己,又往一边挪了挪,差不多正对着门口,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情景。
 阿良的手里还抓着一把钞票,似乎曾经为了这把钱还挣扎过,那些钱已经破了卷,有一些散落在地下,剩下的已经被阿良的手攥的变了形,头上的血已经不再往外流了,摊在石头底板上,血腥味若有若无的漂了出来。顺着钞票看过去,赵信到在沙发的一边,也是一动不动,身边却没有血渍,却有一滩水,梆子抽了抽鼻子,闻到血腥味里有着一股粪便的臭味。
 斑姐那张镶嵌着大理石桌面巨大的办公桌被搬开了,桌子下面还散落着许多成把的钞票,一个警察正小心的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把钱拿起来看看再放进一个塑料袋子里。还有一个警察正摆弄着手里的照相机,和那个拿着皮尺的说了句什么。他放下皮尺走了出来,路过梆子的时候看见他挪离了人群,过去踢了他一脚说:滚回去,看什么看!
 梆子赶紧滚了回去,一边想怎么没看到林先生呢。那个叫歪毛的少爷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看着底面说:老实点吧,今天可死了好几个了。刘所眼都红了你还闹什么!
 那个警察回头看了看梆子乖乖的挪回去很满意,走到刘所跟前说到:所长,取证完结了。可以把人弄走了。
 刘所点了点头,走到斑姐办公室看了看,和拿照相机的警察客气了两句:啊呀真辛苦你们了,咱们这东西不全,还得把市局的领导们麻烦一趟。
 照相的警察也和他嘻嘻哈哈的说了两句,然后低下声音说着什么,脸上都是很凝重的表情,搞的刘所也严肃起来,赶紧让身後医院的人进来,把地上的两具尸体抬出去。当人们抬着赵信路过的时候,梆子到了更浓的粪便味,不禁纳闷的四处看了看,歪毛哼哼唧唧的告诉他:别找了,赵哥是被电击枪电死的,大小便都电出来了。说完夸张的皱了皱鼻子。
 梆子哦了一声明白了自己没听到枪响了,可赵信怎么把自己电死了呢?那个林先生跑哪去了?难道是他们几个为了办公桌保险箱里那些钱自己打起来了吗?他越琢磨越后怕,也实在捉摸不清,只好老老实实的继续蹲到墙根下。眼前的情景他只在电影里看过,所以决定什么还是都不想了,该死屌的朝上,现在想什么也没用。
 
 58

 一个女警官从门外进来,捂着鼻子让过医院的人半天后才慢慢走进来,她长的非常漂亮,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那身不怎么好看的警服让她穿的很有味道,即使还惊魂未定的梆子他们都看出来了,小姐们当然更看出来,在从脚底打量到头顶之后都昂起头来用鼻孔看着她。
 女警官的鼻孔抬的更高,不耐烦的拿出个本子,站到那堆小姐面前,开始高一声低一句的询问。梆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刘所,他正在斑姐的办公室里一边看一边咂么着舌头,没有再理会梆子,这让他放了很多心,只要和画家没关系,这次的事再烂,也不能怎么了自己。
 轮到询问梆子了,他第三次把那些话说了一遍,而且越来越熟练,警察有点奇怪他的舌头现在这样灵活,飞快的在本子上记录着。
 当所有人都询问完后,已经很晚了,脖子他们被通知所有人都不能离开这个地里,等候进一步的调查取证,九天也暂时停业整顿。
 小姐们都急了,叫喊着,可没有用,刘所告诉她们明天找不到谁就拿谁当同案犯试问。
 当终于能放松的时候梆子出想起自己的钱都没有了,心马上象扎了刀似的疼起来,腿也软了,如果没有了钱,明天自己就得挨饿。
 好在宋丽也没走,正在小姐房和几个没有回去的女孩热烈的讨论着,看到梆子的样子皱起了眉头说:你刚才上哪去了?害的我以为你也被干掉了。
 梆子努力的的冲她笑了笑,怕别人发现自己裤裆的泥,招手让宋丽出来说话,宋丽不高兴的扭着胳膊走了出来问干什么非得出来,你有毛病啊。
 梆子把流氓找来的事告诉她,即使宋丽的脸涂了那么厚一层粉还是被吓绿了,等梆子说完还愣着,半天问到:怎么,他们走了?
 梆子说不知道,他们拿了我的钱就把我推出来了,应该是走了吧,等在这干什么?
 宋丽叼着根烟在走廊转着圈,忽然说了一句,不管怎样这地方都不能呆了。梆子靠着墙根蹲下去说:去哪啊,我的钱可都赔了他们,你,你得还我。
 宋丽愤怒了,叉着腰低头看着脚下的男人说:*你妈的还朝我要钱?我上哪弄钱去?人又不是我杀的。他们又不是朝我要的。
 梆子干脆也不解释了,只是嘟囔着说: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钱,要不谁也好不了。 
 宋丽刚要喊,又怕被人听见,恨恨说: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居然拿捏起我来了。告诉你我没有。爱好不好吧。
 梆子站起来看着她,慢吞吞的说到:咱们好歹也一起出来这麽长的时间了,你别把事做绝了。我要是饿死了,你能好吗?
 宋丽把烟头使劲扔到雪白的墙壁上,呸了一口问:那你要多少?
 梆子说我那是一万多块,少说你得给我一万。 
 宋丽张大着嘴半天才说出话来:你吃多了?那么多钱?
 梆子说就是这麽多,我也没骗你,你知道。
 宋丽急得又转起圈来,梆子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架式靠在那,任由过堂风吹着还没干透的裤裆冰凉。
 宋丽停下来,换了种低声下气的口吻说:梆子,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梆子打断她的话:我不管。
 宋丽被噎的翻了半天白眼只好说:我真没有啊,嗐,就算我天天卖也挣不了那么多啊。这样吧,这是我准备过年的钱300,你……她拿出几张票子让梆子看了看,满以为他嫌少不会要。谁知道梆子一把拿过来装到兜里又说:这不行,说什么你也得给我一半。
 宋丽*过去说:*,你别给脸不要啊,凭什么给你啊?再说我还天天跟你睡觉呢?就按一宿500不多吧,你个杂种还得到找给我呢。
 梆子愣了一下,宋丽马上有了胜利的表情。梆子转过身,想了想回头又说:我不管,最少你得还我一半,要不我就告诉警察去。
 说完梆子走出包厢的走廊,宋丽愣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半天才骂了一句:这他妈狗*的玩意……
 大门外的人群都散干净了,空地留下数不清的烟头纸屑瓜子皮,好像散了场露天电影院。

59

 梆子都到门口没敢出去,谁知道那几个流氓是不是还等着看自己的下场,想了想他决定到楼上的少爷屋去看看,顺便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还没进门,梆子就听见屋里几个少爷大声说着话,好像从站场回来的功臣一样夸张的讨论着自己看到的情景。看到梆子进来都打住了话头,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梆子告诉自己和他们一样,所以笑了一下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没人回答,梆子就看到了保三居然也在这,他比死了的赵信和阿良的脸色还要难看,蜷缩在一张床的最里面,抱着膝盖看着眼前的某片空间。梆子想起上次吃蛋糕的事了,看来保三也和赵信阿良是一回事,起码也是个放风的,虽然那些蛋糕早被梆子胃消化的无影无踪了,他还是感觉到一阵的恶心。
 好在保三看都没看梆子,他可能在为自己的情人难过呢.梆子压住胃里的翻腾,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摆出以前的姿势,听这些事后诸葛亮发言.
 大家没再想以前那样招呼梆子,那个整天阴着脸的小子不知为什么来了精神,一副全知道的样子的说着:别想了,九天眼看就关张了,老板娘都死了,谁还给咱们工钱?
 年轻人全都破口大骂起来,歪毛拍了拍梆子坐到他身边得意的说:你们还别说,老板娘真叫白,我上去给条子开门的时候全看见了.还躺在床上,什么都没穿啊!嘿,真他妈可惜.林先生也不冤,杀了两个人自己都没死,不过估计怎么也得是死刑了.
 一个少爷接过话说:你就他妈知道看那样,那娘们活着的时候你就整天盯着她屁股看,现在总算能看到不穿衣服的,还是个死的.
 全屋子人哄然笑了起来,梆子也跟着哼哼了几声,心里明白林先生没死,被抓走了,他杀了斑姐,可赵信和阿良是怎么死的呢?
 少爷们好像为了赶走心里的恐惧似的,故意大声的说笑着,把死了人当成一个故事,好像越说越不会害怕一样.
 梆子最后总算听了个差不多,原来赵信带着林子和阿良想用气焊打开斑姐的保险柜,谁知道见了钱阿良就眼红了,非要当时分点,不然白和赵信玩了.林先生本来就恨上了他,俩人打了起来.赵信可能是有心护着瘦小的阿良,结果林先生抢过赵信的电击枪给了阿良脑袋一下,赵信急了打了林先生,结果林先生不小心用枪击中了赵信的裤裆,弄了个热闹.这些都是几个少爷听询问已经傻在那的林先生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林先生吓傻后一直就守在保险箱那坐着,等到刘所赶来。发现出了人命才叫来了自己的人马,然后又发现了死在楼上的斑姐。
 那个叫建北的少爷也猫在一个角落里没说过话,听完了事情的经过象梆子一样长出了口气,听见其他少爷说刚才九天各个地方都被查了个遍,好像这里不是夜总会到成了太平间似的后打了个冷战,回头看见梆子用一样呆滞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过一直到现在,今天的事似乎和梆子都没什么关系,而且威胁到自己的人都死了,林先生现在也被抓起来,只是那个徐辉和建北的的少爷比较麻烦,不过他们既然装成没事的样子,看来也和自己差不多的心思。这样的想法让梆子舒服点了,虽然远远不能弥补丢钱的痛苦,可也轻松了许多。
 可这个轻松劲刚一熟悉,梆子的心又疼开了,自己一个人存那么点钱容易吗。其实他的愤怒已经过去了,只剩下绝望和难受,也没心思听别人扯淡了,悄悄溜了出来。
 九天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过,梆子都到大厅后被这样凄凉的感觉紧紧抓住了。本来锃亮的玻璃门被人们弄的全是手印,外面只留下一盏小灯还亮着,拉着一根绳子挂着一块牌子随风哗啦哗啦的响着。梆子没有心情猜那上面写了什么,看了看路上行人已经不多了,西北风吹的地上的纸片唰唰做响,梆子打了个冷战,没敢出去,他不想再看到宋丽,于是走到没有人的小姐房,那里依然是杂乱不堪,不过还有着女孩们暖和的香味。梆子的裤裆已经被体温烤的差不多干了,他把衣服紧了紧,在一个沙发上躺了下来。
 他被恐惧和劳累很快带入了梦乡,好久没见的酒鬼爸爸居然出现了,用粗糙的手抚摸着梆子的头发。这样的感觉不同与所有碰过梆子的手,包括蔺红和王颖都没给过他这样的感觉,梆子贪婪的感受着爸爸身上永远洗不掉的酒味,象挨了打一样的委屈,想靠在爸爸的怀里让他揉揉,却怎样也碰不到他的身子。梆子着急起来,越发着急的扑过去,那个装满钞票的信封从掉了出来,爸爸飞快的抢到手里,刚一转身便消失了。梆子扑空了摔到在冰凉梆硬的地上,终于绝望的哭了出来。
 
60

 梆子在沙发上睡的很不舒服,所以早早的就醒了,昨天的梦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他有点感冒,鼻子囔囔的很难受。
 外面的走廊里只一天没有打扫,就脏的好像垃圾场一样。梆子揉着眼睛看看表已经八点了,九天还是那样安静,让人害怕。他走到大门口才发现外面还是阴沉沉的,似有若无的飘着雪粒子,这样的天气在这里并不常见,因为没有什么企业,所以寒冷的早上不象城市有着上班的人流,显得格外冷清。
 梆子打算出去吃点东西,他习惯的摸了摸兜里的钱,只有薄薄的一沓,巨大的丧失感让他饭都不想吃了,呆呆的站在台阶上看着远处卖早点的摊子。
 红香从一边嗒嗒的走过来,看到梆子傻站在那里哎了一声说:你怎么这麽早就来了?
 梆子说我没回去。
 红香好像知道他们的事,没有继续问,迈了几步台阶,又停下来招手让梆子过来。梆子现在越来越不喜欢自己被人这样叫来叫去的,可是红香总是笑嘻嘻的样子让他一直很喜欢,于是放弃了吃饭的念头回到九天。
 红香去走到大厅坐下来说:有人来吗?梆子说我也刚起来,没看到别人。
 红香看了一圈周围小心的说:梆子,现在咱们还算安全。你可要留个心眼啊,明白吗?
 梆子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点点头没精神的坐在一边。红香好像刚注意到他的大个子,坐在自己身边象堵墙一样。
 她离开视线又看了看肮脏的走廊和死气沉沉的包厢,发现斑姐的办公室贴上了封条,在昏暗的光线里格外瘆人,她的脸色一下黯淡起来转过头避开那间屋子,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唉,这算怎么回事啊。
 梆子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两个人就这样呆呆的坐在这里,好像等待宣判的犯人。
 过了没多久,那些等着调查的小姐和其他九天的职员都来了,这里又热闹起来。梆子被咕咕叫唤的肚子搞的没有了耐心,站起来想找到宋丽的影子,可看了看没有找到,而且绢红也一直没见到人。怎么回事,她们不敢擅自离开啊。
 红香也很着急,刘所说了少一个人就拿她说事,可所有小姐都不知道她们俩去了哪。昨天散的时候都各自回自己住处了。
 红香让梆子回去看看,自己去红香租的房子去一趟。梆子飞快的赶了回去,果然,宋丽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梆子当时脑袋就大了,一股怒火几乎要穿透房顶了,这个闺女一开始把自己带到了这条漆黑的路上,现在居然说走就走,梆子气的把床上的枕头被子扔的到处都是,破口大骂起来。
 房东听见了过来问怎么回事。梆子想起问问看到宋丽没有,房东是个老太太,口音很重半天才说明白,原来昨天散伙之后宋丽并没有回来,早上才和一个男人开车来拉自己的东西。房东担心房租,宋丽让她看了梆子的箱子还在这,然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梆子没听完就窜了出去,也没顾上房东说自己的箱子还在她那。从小到大梆子都没这样愤怒过,假如再见了宋丽的话,一定会象那帮流氓一样好好打她一顿,这女孩算是完蛋了。
 绢红也没在,她的房东说昨天晚上就结帐离开了,什么也没留下。女孩们听见红香说这些都后悔起来,自己也应该一走了之才好,等着调查即使没事也麻烦了,搞不好也得被遣送回去。
 九天乱哄哄的热闹起来,梆子抱着头坐在那,想着就兜里这点钱回家还凑合,可怎么敢回去呢,流氓说不定看见自己没事还会找来,可现在去哪呢?
红香象丢了钱似的在屋子里乱转,一会咬牙切齿的骂宋丽,一会又骂绢红是个傻闺女。小姐们看着她的样子都不敢再说了,红香要是发了怒,恐怕谁也别想跟着她混了,而且除非离开这一片范围,不然就是换个夜总会也难说。
这一天九天所有的人又被挨个查了一遍,好像还有从省城来了一个专案组来调查。红香告诉所有人不要说少了两个小姐,警察未必知道那么清楚。
 总算过去了,警察果然没注意少了人,当然也没调查出什么新东西,心里有鬼的人都很有默契似的掩护着,只盼望能早点过去。
 警察也失去了得到新线索的希望,刘所的胖脸更肿了,一直向专案组的人诉苦说自己昨天预审了凶手一晚上,眼睛都睁不开了。
 中午的时候人们都出去吃饭了,这里本来就有很多想当高级的酒店。九天的人都松了口气,看来没什么大问题了。
 果然,等专案组吃饭回来的时候问不再问什么了,只是带走了几个有案底的小姐。红香没有阻拦也没怎么多说,只是给刘所说了点什么,他点头应承着。红香告诉梆子这里眼看是混不下去了。
 梆子从知道宋丽是跟一个男人走了后就一句话没说,听房东老太太说的意思那是个九天的客人,一直和宋丽勾搭的火热,说宋丽身材好,“活儿”更好。梆子曾经追问过几次都没有结果,其实即使有了什么又能怎样呢?
 可现在连这个“女朋友”都没了,梆子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他吃完午饭数着剩下的几张票子发狠的想:我就不信自己这样背运,离了娘们就混不下去!

61

 可九天真有点树倒猢狲散的感觉,小姐不用说,能留下身份证就不错了,那些少爷们把能带走的早偷了,酒吧那些不能带走的该吃吃,该喝喝。只是所有的包厢都及时被封了,里面的贵重物品都被登记注册没办法捎带。梆子虽然没了钱,可看到那些少爷糟践东西也很是不屑,他们也就这点出息了。
 但是他现在也是两眼一摸黑,九天一散他跟一个刚来这混的小伙子没什么区别,当警察把九天的大门也锁上贴封的时候,梆子彻底没有地方去了。不过到是有个房东老太太等着他回去赎箱子,这样也好,省了存放的心了.
 他在离开九天不远的马路边坐着,想了半天也没有主意,干脆什么也不想了,反正天还早。忽然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梆子经过这阵子以来的锻炼,早对被这样的突然无所谓了,所以头也没抬,依旧没有目标的看着。
 那个人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推开一步慢慢蹲下来,梆子一看正是徐辉,他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背着个包。脸上再也没有以前的笑模样了,严肃的看着梆子的眼睛。
 梆子自从出了画家的事之后就烦了徐辉,很明显自己身上的血渍是他故意抹上去的,虽然是赵信的主意,可梆子完全明白自己在这里没有一个真正的自己人。
 徐辉很意外梆子看都没看自己,顿了一下过去推了推他的肩膀说:嘿,咱们也算哥们了,如今散了伙,你帮我个忙吧。
 梆子翻了他一眼说什么忙?
 徐辉说借我点钱。我现在连车票都买不起了,有个三五百就行。
 梆子好奇的看着他说:我凭什么借给你钱?
 徐辉被这话噎了一下,顿了顿梆子马上又说到:少他妈给我提那档子事。我要有了事你们谁也好不了。
 徐辉忽的站起来,梆子也跟着站起来。徐辉说你还他妈挺横啊,你借不借?
 梆子说我没钱,有钱也不借。
 徐辉过来又使劲推了梆子一把。梆子不想在这里闹事,躲还来不及呢,于是转身想离开。徐辉以为他害怕了又跟过去踢了梆子腿肚子一脚。
 梆子本来坐的有点腿麻,被皮鞋踢了一下嗖的疼起来,他转过一拳砸到徐辉没有防备的脸上:*你妈的给脸不要脸。
 徐辉象专门准备挨打的砂袋一样倒了下去,梆子由然生出些快意,狠狠的向他呸了一口,转身离开了。人们象看电影一样欣赏着梆子,等他走远了才敢凑过去看看还躺在地下的人。
 
 梆子还是先拿回了自己的箱子,他想好了,既然怎么都不能留在这,还不如趁早去车站找个睡觉的椅子。
 他一边踅摸着路一边换着提溜箱子的手,路上的人越来越多,有许多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他总以为那是九天跑路的小姐,可看了半天一个不认识.正绝望的时候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喊他的名字,急忙象找到亲人一样四处看着。
 一辆出租车在他身边停下,红香露出半边脸向他打招呼,梆子弯下腰还觉得别扭,干脆蹲下来和她说话。
 红香说我正打听你呢,你这是去哪啊?梆子说我没地方去啊。红香嗯了一声说:有什么打算?
 梆子说我不知道,先去车站找个地方睡觉。
 红香咂么了两下舌头,又打量了一下蹲在那象座石狮子的梆子,沉吟了一会问到:要不你跟我走吧。
 梆子楞了一下先没有高兴,问到干什么,还是看场子?
 红香笑起来说看什么场子啊,你干那玩意上瘾啊?
 梆子说我才不爱干呢。
 红香说我以前的姐妹开了个娱乐公司,比九天规模可大多了,让我过去当主管,你要去我帮你看看能不能找个活。
 梆子只想了一下就答应了,其实就算还看场子,也比睡觉的地方没有强。
 红香说我可以先帮你买票什么的,可你有了活得还我,咱们有什么说什么。
 梆子一边上车一边说行。
 车里除了司机再没有别人,梆子很纳闷那么多小姐怎么一个都没带出来,想想还是没问,现在的情形,问什么都是扯淡。
 
 62
 
 车票不太好买,很多人都着急回家过年,而这个地方比任何地方的回乡时间都要早一些,因为象餐馆歌厅这样的场所,越临近年关的时候越冷落下来,和别处正好相反。
 红香姐毕竟是红香姐,就是这样落魄也还有自己的路子,她不费力的就找到了这小站里的一个熟人,当然少不了掏些钱,天黑之前终于弄到了有数的几张坐票。梆子佩服的看着她,心里告诉自己千万别想着亲近这女人,就当成是对手,那样就不太可能象被别的娘们那样破鞋一样甩掉了。
 不过他还是留心问了问目的的,然后跑到车站的地图上努力看了看,记了记。他决定从今往后和红香一是一二是二的分清楚,虽然现在是花她的钱,以后也千万要还,娘们儿们算账可比自己精明多了,最后总是自己吃亏。
 不过和红香在一起的时候和宋丽可大不一样,这个始终看不出到底多大岁数的女人虽然不象宋丽那样多话,却随和的很。她不用说什么,就给梆子安排好了一切,不但梆子想不到,即使他想到了也不知道怎样做。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走南闯北的老手,再跟着梆子这样一个闷声不响的小伙子,即使一些看上去很有钱很帅的家伙也不想随便和她搭讪,梆子也想既然自己已经这样的地步了,就给她当回跟班的,也算还个人情。
 红香并不给梆子解释什么,火车开出去几个小时之后,梆子慢慢觉得她不再是九天的那个“妈妈桑”了,不再嗲声嗲气的说话,以前那种让男人看了就痒痒的笑容也没有了。说起话做起事来麻利痛快,那个因为跑了一天车而哭丧着脸的女列车员训遍了等着到水的人,却被她几句话噎的只有翻白眼的份,把水壶弄的叮当乱响。
 梆子默默记着车行的方向,可是没转几个弯就糊涂了,加上又是面对前进的反向坐着,很快就睡着了.当他醒来后看到旁边精明漂亮的红香,想起将去一个自己所知道最高级的城市时,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梆子做梦也没想过来到这样繁华漂亮的地方,在坐了十几个小时之后他已经很累了,可一看到这里和电视里的外国一样繁华马上来了精神,而且这里很真多有许多外国人,梆子不好意思盯着人家看,只好跟着红香屁股后面低头走着。红香名副其实的是一只领头鸡,到了这里好像回到了鸡窝一样神气。她理所当然的接受车站服务员的帮助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梆子跟着她也渐渐挺起了胸,本来还带着点好奇神态“欣赏”他的人们渐渐少了。当走出这座庙宇一般的车站大厅时,梆子神奇的感觉到一种希望,满眼的高楼大厦和随处可见的银行公司,还有堵在路上的汽车,都让他觉得到了一个遍地黄金的国度。
 红香很熟悉这里,那个出租车司机佩服的说自己在这里住了这麽多年也没她清楚路。红香矜持的笑着,不以为然的看了看梆子,他正爬在车窗上欣赏着外面的景色,发现了她的注视,转过头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依然雪白的牙齿在昏暗的车厢里闪了一道充满信任和感激的光。
 车开到了一座大厦前,当梆子知道自己将要住在这的时候心碰碰的跳起来,别说那个挺胸站立的门童是九天不能比的,就是门口的不锈钢垃圾桶也明亮了许多。
 虽然服务的客人差劲了点,门童还是微笑着拉开门,一个比“小姐”穿的还漂亮的女孩走了过来,微微弯着腰问梆子需要帮忙吗。
 那女孩的笑的真甜,衬衣领子雪白雪白的,梆子张开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话来,扭头看了看红香,她正看着大厅墙上的一流钟表,听见问话说了一句我们需要一间客房。
 女孩说了声好的,带着他们向大厅里面的服务台走去,还不忘回头看看是不是丢了谁,她向站在服务台里面的另一个女孩点了点转身走了,梆子不由得回头看着她,心想这样的女孩在九天坐台的话,非让客人打起来不可。
 接待客人的女孩也是一样甜甜的笑着,问红香需要什么样的房间,听她说清楚后麻利的找出来一个本子,然后把俩人的身份证要过去登记了一下,很快办完了手续,然后招手让一个戴着顶小帽子的男孩帮他们拎箱子。梆子想起来以前听王颖管这样的人叫“维特”,其实就是服务员。他跟这个维特后面进了电梯,看着大厅还有几个同样的维特推着装满了行李的小车进进出出,心想其实干这个活也不错,又干净又体面。
 梆子没听见红香只要了一个房间,他犹豫了一会,想想是不是应该自己住一间,又怕被她说自己事多,女人都不在乎自己在乎什么,而且这里一定贵的要死,还是少添点乱的好,再说红香其实身材非常棒,梆子想到这偷偷笑了一下。
  
63
 
 其实红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个地方虽然是自己的根据地,可几年没来显然有了很多变化,虽然同行间也有些沟通,可真要是一起挣钱,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她没顾得上休息,让梆子在房间呆着,洗完澡又打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她要找以前的老相好,那个带着自己出道的男人。红香一路上不停的叹气,自己一辈子就是毁在他手里的,满以为自己混的差不多了,可谁知道转来转去,现在还要求他。因为那个男人又开了家非常大的娱乐公司,在这个全国精英荟萃的地方也算上流社会了。
 红香顺利的找到了那家公司,而且老相好居然还是那样热情,这是个40来岁的男人,看不出一点生意人的样子,斯文的象个学校老师。他对红香的到来显然充满了极大的兴趣,红香为了这个会面特意修饰了一番,让她在这样豪华的酒店也非常醒目。
 那个男人理所当然的把红香带到了一间客房,还没锁门就把裤子脱了下来摁着红香说小妖精,可想死我了。
 红香当然知道要发生什么,不慌不忙的挣脱开坐到床上说:先别着急,我找你可不是干这个的。我想让你给我找个活干。
 男人一边拽她一边说干什么活啊,有我在包你要什么有什么。红香一边和他较量着手劲一边说:谁要你的钱,我现在就想干自己的一摊。
 男人终于停下来说你干的好好的怎么让我找活干?红香说在别处混不下去了呗,我一个女人多难啊。男人嗯了一声提上裤子说:你知道我这里现在也不好干,你以前玩的那一套过时了,那些乡下妞只能坐坐台,到这里想挣钱还得靠高级货色。你手里没有人,还能干什么?
 红香愣了一下说你不是蒙我呢吧?男人说蒙你干什么?要不夜总会好好的我怎么不干了费力不讨好的开什么公司。现在的客人眼光高的很,每天飞来飞去的,谁有心思唱什么歌啊。尤其是长年在外的大老爷们,就为舒坦那么一下。人家有的是钱,路边货根本看不上,就需要我们这样的公司了,你干不了的。
 红香说那不行,你得给我想办法,我现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再说我还带着个小弟兄呢。
 男人随口说:霍,还带着“马扎”呢!
 红香呸了一口说去你妈的吧,我哪有那心思。
 男人嘿了一声说别不高兴啊,现在咱们这马扎和小姐一样多了,而且抢手的很呢。
 红香说真的?沉吟了一下又说:那小子还真的挺合格的,一米八多呢,又壮又结实,不过就是有点蔫,乡下孩子。
 男人非常有兴趣的说你看能改造出来吗?红香说能,这小子身板很正,虽然黑可很健康,牙齿很白。
 男人说这样吧,哪天你把他带来让我的人看看,假如他能做“相公”,小妖精你也就有了地方了,说完又扑过来。
 红香抓住他的手说:那不行,好坏都是我的人,假如能行,必须归我。
 男人一连串的说行,都是你的,快过来吧你个小妖精。
 红香放弃了抵抗,把男人含在嘴里,一边想着难道自己真他妈就是个天生做老鸨的料吗?
 
 梆子也洗了个澡,穿上放在浴室里的浴袍,把维特送来的一瓶红酒打开到了一杯躺在床上。虽然他不喜欢喝那玩意,可在王颖家的时候已经习惯了这样做,按王颖说的就是“享受生活”。他准备开始想想自己能干什么,然后喜欢干什么和在这里能干什么。可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不过睡一觉看来是最容易的,于是他很快的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黑透,红香没回来。梆子知道事情不会这样简单,所以安下心来准备去吃点东西。
 这个地方太干净了,干净的找不到一家路边摊子,梆子沿着酒店门前的大路搜寻着,即使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馆子,也透着一股高级味,里面的人都穿的整整齐齐,迎宾小姐象柱子一样站着,怎么看都不象能简单吃碗面的地方。梆子越走越没心情,看看身後已经走出去好远,于是折回来过了马路看看对面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这里和梆子以前见过的地方都不一样,不只路边的花草甚至垃圾桶都是美丽缤纷的。梆子放弃了去饭馆的打算,到一个便利店买了几个面包边走边吃,一边数算着自己仅有的那几块钱。
 路上行走的人都和那些崭新的垃圾桶一样漂亮,梆子不由得羡慕起来,虽然比起来王颖也略显得逊色,但是自己假如还在老家的话,一定也会象眼前的这些人一样自在,看着背着包裹或者穿着粘满水泥的破衣服在街上闲逛的外地人了。
 路边的住宅区都有一个豪华的大门,不断有高级汽车从里面开出来,梆子好奇的看着那些没有顶篷的车子,里面的女人象极了橱窗里的模特。
 梆子几口吃完了面包,感觉好了点,可手上都是油,他打算在兜里找张纸擦擦,不小心把装面包的塑料袋掉在地上,梆子没有在意,翻出一团卫生纸擦着手.
 这时梆子听到后面有嗒嗒的鞋根敲击着路面,他转过身看到一个抱着条狗的女人从后面走过来,刚看清楚她的脸后呆住了,张着嘴看着:这个女人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梆子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红香绢红都比不上她,即使她怀里的那条狗也比别的狗漂亮,正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梆子。
 女人也在打量着梆子,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手里的纸团不知不觉地的滑落到地上.迈出去半步的腿犹豫着不舍得走开.那只小狗注意到了在地上轱辘的纸团,兴奋的叫起来,好像要蹦下来去追,女人把狗搂得紧紧的,挪到便道的另一边,快快的走了两步,路过梆子时仰起头来哼了一声嘟囔着:没素质.乡巴佬.
 小狗好像助威似的一直汪汪的叫着,女人低头专心哄着它,梆子看了看地下的纸团,已经滚到了路边的草地上,在渐黑的暮色里,象那个女人的白眼一样明显.
 他看到那个女人快步走到那些保安前说着什么,马上有个小伙子走了过来,似乎是考虑着梆子块头的危险系数,然后正了正自己的大檐帽说象警察一样礼貌的说:先生,请你把乱丢的纸团拣起来.这里是高尚住宅区,您会被罚款的.
 梆子非常恼火,心想你神气什么,不就是个看大门的吗,我还在这样的地方住过呢。他不打算拣起来,因为那个女人正在那里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
 那个保安很客气,又指了指草地上的纸团说请您拣起来放到那边的垃圾箱,这里是我们负责打扫的,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梆子觉得这话还算好听,勉强的蹲下去,盯着那个女人一边发狠的拣起纸团攥在手里,心想他妈的臭娘们,真该把你卖到窑子里,看你还神气什么。 
 保安目送着梆子过去,走回到女人身边说笑着。梆子难过的边走边看,那个女人把怀里的小狗交给保安,他飞快的跑到草地上把狗放的一棵植物的旁边,这只象女主人一样漂亮的小狗把一只后腿翘起来撒了泡尿,欢快的叫着。女人高兴的叫着它的名字,小狗没有等保安,撒着欢跑过去跳到主人的怀里,那个有礼貌的保安边追边喊慢点慢点。

 64
 本来那几个面包根本添不饱梆子的肚皮,现在却顶着他胃里难受,看了看自己已经旧了的衣服,不禁想起被那些流氓抢走的积蓄和卷包溜掉的宋丽,怒气冲上来狠狠的朝地下呸了一口,又后悔起来马上回头看刚才的那个保安,他没有听见,还在专心逗那只因为解决了生理问题而兴高采烈的漂亮畜生。
 梆子回到酒店就高兴起来,因为那个神气过保安多少倍的门童依然还是那样彬彬有礼的微笑着替他开门,梆子在刹那间甚至有给他点小费的念头,可揣在兜里的手却始终拔不出来,不只是那一卷钞票的沉重,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身上的这点钱,实在不能够表达什么。
 可那个刚才还笑嘻嘻的女孩似乎迟疑了一下才认出这是酒店的一个客人,却因为刚才认真思考的表情很难一时转变的那么快,所以很有点别扭,笑也不象哭也不象,梆子觉得她真累。
 红香看到梆子垂头丧气的回来问到你怎么了?梆子说出去吃了点东西,你回来啦。有心问问她跑的怎么样又觉得没劲得很,坐在那看着窗户外被霓虹映的好像霞光般明亮的夜空,觉得象看电视里的画面,清晰的那么不真实。
 红香从没见过梆子主要沉思的样子,惊讶的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番没发现什么不正常就说你吃了饭就好,我也吃了。先洗个澡再跟你说。
 红香一边洗一边发狠,那个男人还当自己是小姑娘时一样的玩弄,家伙都半死了还折腾这麽半天,不但弄的自己下面又疼又痒,连他妈的舌头都弄酸了。那些A片里的花样,这个老王八蛋挨个玩了一遍。红香把自己里里外外的洗了个干净,一边在心里骂着那个男人,听到外面的电视声不由的想到要是梆子也好啊。
 这个念头让女人的心颤了一下。九天的女孩们无聊了也喜欢说些男人的话题,说自己遇见过的男人怎样如何的,宋丽的梆子在九天也算一号人物了,除了有点木,穿整齐了跟运动员差不多,而且家伙非常好,宋丽得意的说,没见过这麽棒的男人。
 小姐们有许多也在当地有男朋友,虽然打架挺狠可惜没一个看上去象个男人的,本地人都瘦小干枯,梆子作宋丽的男朋友,确实挺让她得意的。
 而且梆子虽然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一些,内里还是20刚到的小伙子,宋丽说起他的床上表现比看A片还有意思,再加上宋丽惯有的三分真七分假的夸张,搞的那些“阅人”无数的女孩居然忍不住偷看梆子鼓鼓囊囊的裤裆,有时女孩们互相对骂时甚至会说:你个小浪*,一见梆子就湿了云云。
 可从没有其他的小姐和梆子上过床,她们知道他不会花钱玩的。
 红香擦干了身子,看到梆子坐在窗子前的沙发上发呆,在暗彩缤纷的玻璃映衬下,这个还显得粗糙的男孩子竟然有了几分雕塑式的的轮廓。红香假装不在意的坐下来梳头,为了掩饰自己的躁动她叠起自己双腿,难言的那种潮气还是漫延到了她的全身。
 她看着对面还有着许多娇媚的女人,弯曲微卷的黑发让她的脸显得雪白,镜子里一角坐着那个沉默的男人,日光灯把他宽厚的肩膀投在背后的玻璃上。红香心乱起来对梆子说关了大灯,怪晃眼的。
 她放下梳子走到自己的床上想躺下,可浴袍里是光溜溜的身体再没有一丝了,难道就这样钻进去吗?她又看了看梆子,心想一个老鸨害臊可真是他妈的天下奇闻了。
 梆子却没有多看,他想应该管住自己才对。红香光滑的大腿不时暴露在睡袍外面,领口间隐隐可见的乳沟有着一丝神秘的阴影。现在可不是干这个的时候,梆子提醒自己,要是总这样看见女人就来劲,那自己可真快完蛋了。
 所以他吃力的躲避着红香的影子,可他还不擅长掩饰自己,这让他显得很慌乱无措,而女人的轻笑更让他别扭了,这阵子以来,他除了宋丽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红香终究用被子半掩着钻了进去,她不想说今天的事,打算考虑考虑再说。梆子虽然没有问可明显是在期待着什么,看到她不打算说什么,马上撒了气,闷声坐在那里。
 红香懒得解释,早已职业化的欲望被那个男人撩拨的烦乱不堪。而身边这个半大孩子浓郁体味在房间里散漫着,红香赌气似的夹着自己的双腿,却越夹越湿,呼吸也急促起来,她终于发疯似的把被子掀到地下对梆子喊道:你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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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梆子从来没有这样冷静过的面对一个早就想干的女人,他一直控制着自己不去想红香浴袍下的的身体。他现在觉得有些东西比做爱重要,女人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自己开始根本没碰过宋丽都被她带进了这块不知深浅的“高梁地”,要是早招上她,还不定多麻烦呢。
 可想归想,红香掀开被子后,梆子还是飞快的硬了,刚走了两步就又坐回了自己的床上,他半弯着腰的样子让红香有一种快感,似乎成了男人般的跳下来骑到梆子腿上,一边粗暴的解开他的腰带一边闷声喊着:他妈的给我过来。
 梆子有些发呆的看着飞舞在眼前的一对乳房,它们不象自己以前想象的那样,没有了衣服的衬托小了很多也搭拉了很多,不过颜色和味道弥补了这个缺憾,梆子被红香毫不客气的坐了进去,他在进入状态之前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一次和英语老师的谈话。随着红香越来越疯狂的动作,梆子似乎回到了那个晚上,一切都渐渐清晰了,他无意中看到旁边镜子中鱼一样的女人骑在自己身上快乐的游动,这种被强暴但还夹杂着快感的情景让梆子陡然清醒过来,看着自顾闭着眼呻吟的女人愤怒起来:凭什么这样!
 红香正在快感的波浪中沉浮着,忽然被掀到床上,马上回到了多年前的那段日子,眼前的年轻男人虽然熟练的和年纪不符,可眉头间的纯真让他看起来不那么象个顾客,而且那些顾客中也没有一个象他不吃药就这样强壮的。
 红香忘记了自己的本意,被带进另一种快感的波浪中,她只惊异了一下就放肆的叫开了。那种职业病似的叫床让梆子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英语老师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却始终看不清楚脸的样子,梆子感到了莫名的愤怒,他把自己当成了一把刀子疯狂的杀戮着。红香比他经历的所有女人都要熟练,也比谁都能承受他的力量,在他到达高峰的时候感觉从来没有这样爽快过--以前的女人让他想起来就有种被强暴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后悔了,看着混身颤栗的红香他担心自己又会被这个女人抛弃,于是没有象往常那样温柔下来,而是若无其事的退开,冷冷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不能让她觉得因为和她这样就可以随便使唤自己了。
 红香终于清醒过来,看也没看梆子,走到洗手间擦干了自己,对着镜子理了理蓬乱的头发,等梆子再看到她出来的时候,就象刚去了趟厕所一样。
 这反倒让梆子别扭起来,红香什么话也没说又盖上被子躺在那,好像比自己还无所谓,他又泄了气,满以为女人会骂几句,自己可以装成铁石心肠的样子,可这样一来让完全没有了主意,只好也钻到被子里。红香关了灯,在黑暗中梆子看着窗子外的夜空,感觉自己还是被强奸了。
 第二天这样的感觉更明显了,红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梆子一直期待的那种情景没有出现。不过红香还是对他很好,可不再没有其他的感觉。蔺红和王颖甚至都会装小女孩和他撒娇,宋丽那么臭的一个女人,也会对事摆出副小狗依人的样子,偏偏总是笑咪咪的红香比她们都让梆子不知所措,即使她也肯拿出钱来给他买衣服。
 梆子干脆不去想了,反正这样也好和自己刚开始打的主意一样,能和红香保持点距离对谁都好,他用一种无谓的态度跟着红香,就当那些新衣服是自己的钱买的,以后还她就是了,至于红香为什么给自己先垫上,梆子琢磨半天只找到一个最好的理由:自己昨天让她舒服了。
 这个念头很无耻,梆子难过的想,可想到一度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宋丽就这样消失了,也想开了,虽然不可能再有从前和王颖那样的日子,可这个世道能象红香这样的人也算难得了,那些生活在豪华住宅区的漂亮女人怎么可能属于自己呢。梆子看着镜子中又神气起来的男人想:还不都他妈和那个抱狗的女人一样吗!
 什么东西都怕想开了,梆子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横下心来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头。干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不定什么时候这些东西都没了,攒了钱都成了别人的。
 那个娱乐公司的规模确实不小,在叫做“富邦”大厦门口那一堆铜牌子中很显眼,那块写着“龙城娱乐公司”的大牌子反射着太阳的光,让梆子怎么都看不清楚。
 
 果然不出红香所料,公司的那些女孩对梆子的注意远远超过了对自己的。不过红香没有生气,她精心给梆子挑的衣服非常合适。她很清楚在这样的地方绝对不能把梆子打扮成暴发户或者刚进城的样子,所以虽然梆子有身不错的西装还是没穿来。
 他穿的那件略微显瘦的深绿色长袖T恤把自己发达的胸大肌撑的老高,外面粗毛纺的夹克是红香按照画片上男模特穿的那件和裤子搭配的,下面是翻毛的半高腰靴子。虽然很简单,可穿在梆子身上非常合适,不那么显眼,可哪个女人看过之后都会记住。
 红香的老相好看到梆子时也愣了一下,然后离开那张桌子仔细的打量他一番,又打了个电话叫来一个和红香差不多大的女人进来看了看。梆子讨厌极了这样的目光,好像自己是一件货物似的被品头论足。不过红香说这就是“面试”,一定要给别人个好印象才行,所以只好挺在那里,脸绷的没有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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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人左右上下的看了梆子一遍就笑了,把红香叫到一边低声说着什么,看来这两个女人很有共同语言,不一会就相视笑了起来,梆子高兴了一下,这个娱乐公司看样子挺有钱,能在这混怎么也比九天好多了,他还是不打算说出以前看场子的事,没准在这里上班还要穿西装呢。
 两个女人又和那个男人凑到一起说着什么,梆子不想去听反正一会也得和自己说,看他们的样子,八成是要了自己。
 红香一会过来拍拍梆子的肩膀说:好了,成经理答应让你先做做试试了。怎么样高兴吧?
 梆子点点头说嗯,高兴。红香指着走过来的女人说:这是公司另一个经理龙小姐,也是公司的形象顾问。梆子不知道什么叫形象顾问,不过听名字看来挺有学问的。他和龙小姐点点头说你好。龙小姐。龙小姐年纪比红香还是小了一些,看更随和笑着说:别叫龙小姐,怪正式的,我叫龙铃,你叫我alin吧。梆子没听清,龙小姐又说了一遍在手上画着那几个子母,梆子明白大城市的人都喜欢英文名字,叫起来怪洋气的。
 成经理也走过来,伸出手笑着说:陈邦先生,你以后就在alin的部门吧,以后该做什么她会告诉你的。欢迎你来龙城公司。
 梆子觉得这样正正经经的挺象电视里领导人见面的样子,觉得神气又有点不好意思,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说:谢谢。
 他的手有点汗浸浸的,龙经理松开手又说:我叫成望年,主管龙城的行政,你叫我成哥或者望年都可以,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好好干,我保你能发达。
 梆子哎了一声忽然想起来问道:那红香姐干什么?
 红香好像很感动似的哎呦了一声说:看我这小兄弟还真记得我呢。成先生和alin都笑起来,红香过去对梆子说:别着急啊,我也在这,但是不和你一个部门,以后会有alin教你的,放心吧,啊.
 梆子高兴了,没想到这麽顺利就找到这样好的公司打工了,虽然这里远不如门外的铜牌子看上去高级,人也不多,看毕竟是在高级大厦写字楼啊,而且叫“富邦大厦”,自己叫陈邦,是不是预示着自己好运气来了呢?
 梆子不再去想那么多了,他只知道自己是来做“公关先生”的。他曾经听别人说过这个词,也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看不知道以着急的拙嘴笨舌能做了什么公关,难道只是请人吃饭喝酒吗?
 alin让梆子来她办公室好好说说。梆子在后面跟着,注意到天已经冷了可她还穿着很薄很短的裙子,被鼓鼓的屁股撑的非常好看,梆子一边看一边告诉自己,看别再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不是自己的东西能看看就不错了。
 这里其实一共就两三间办公室,听成经理的意思大多数职员都不在这里办公,公司下面还有两家酒廊夜总会什么的,都有其他人分管。
 alin让梆子坐下然后说你今年22?梆子说打了个愣说不是啊?忽然想到红香告诉他说大些好,于是赶快说也快了,虚岁已经到了。alin嗯了一声说:红香都给你说过具体做什么吗?梆子说只大概说了一下,因为她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做公关。alin点点头说:嗯,你听我给你说。不要以为这样的工作不好,其实和人打交道才是最难的。
 梆子认真的听着,她却不说了。点着烟抽了起来,一会才说到:其实你的工作就是陪客人。梆子以为她没说完还在等着,alin又不是说话了,坐在那里默默的想着什么。梆子发现这间办公室非常简单,远远不能和斑姐的比,可很整齐干净,一边的柜子上放着好多五彩缤纷的图书,梆子一边打量着一边琢磨陪客人什么呢?
 alin抽完烟后走过来,语重心长的说到:我先给你讲讲咱们这行的事。不明白你就问。梆子点点头听她说:你知道现在这里有很多富商投资什么的,大多是男人,男人孤单了自然去外面找女人,这个你懂吧。她看梆子点点头又继续说:可他们也有自己的老婆啊,还有一些富商本来就是女人,也需要亲近的男人陪,这个你明白吗?梆子没多想赶快点头,alin说:所以我们就负责给这些寂寞难过的女人找人陪伴,然后收他们的中介费。梆子明白了说:哦,我们帮他们介绍人?
 alin说:对啊,其实大部分就是陪着逛逛街什么的,很简单。碰上漂亮大方的顾客就赚了。不过陪她们也需要技巧的。可不是真的陪在一起就行了,做这个必须要塌下心来,用点手段和脑子。你是成哥的关系,我才和你说这麽多的。
 梆子说看我谁都不认识啊。alin笑笑说:嗐,你要认识那么多人干什么。需要你做什么,陪谁有我帮你安排啊。
 梆子一下糊涂了;什么。是我去陪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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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in没有意外梆子的惊讶坐过去一点说是啊,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梆子一时找不到话说,努力的组织着自己的思维,他看到alin的眼睛因为意外睁的圆圆的,里面一边一张变了形的脸。这让他大吃一惊,不自觉的向后挪了一下,转头看看身后又转过来看着alin,终于说出话来:那不是吃软饭吗!
 alin本来白皙秀气的脸一下沉了下来,闷闷的说了一句:你知道什么叫吃软饭吗就胡说?
 梆子说出这话后脑子一下转过弯来,眼前这个女人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不管陪谁自己现在还什么都没做,没有必要和她翻脸,梆子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慢慢的说:陪女人吃饭逛街,还收费。那不是吃软饭吗?
 alin看他静下来也温和了一些说:那你觉得女孩们陪着男人喝酒唱歌算什么呢?梆子刚要回答,alin打断他继续说:你在夜总会呆过应该知道,从来没有客人笑话小姐的是不是?他们只会嫌小姐太难看或者太“小气”,你笑话过他们吗?
 梆子低头想了想,很奇怪,虽然他不觉得女孩做小姐是正行,看却没有笑话过,因为这些女孩确实比自己什么都不少,她们把客人哄的高高兴兴,撤了台很少说起来客人如何。花钱的时候一样硬气的很,甚至比一般人还硬气。
 alin看他没有说话降低了语气说:再说,吃软饭也不是咱们这行。过去说的吃软饭就是没出息的男人靠女人养活,你是养活自己啊。你瞧你,长的帅,又健康挺拔。顾客喜欢和你在一起觉得有面子,对吗?而且我们是正当的公司啊,你想陪谁才去陪,不喜欢的话没人强迫你。
 梆子一边听一边想:过去和蔺红王颖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对自己很好,看确实没有把他当成男朋友或者什么,他已经很明白了。不管是给自己买东西还是给自己撒娇,自己还是根本不能坐主。虽然王颖也因为牌友背后说自己吃软饭急过,看那时候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王颖要就得给。当然自己也很少不愿意过。
 alin没有继续说话,静静的看着他。梆子被看的混身难受,坐正了身子继续琢磨:吃软饭实在太难听了,自己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这个份上。
 他转过身刚要说话,alin又打断他说:我知道你一个大小伙子觉得这样不好听,实话告诉你吧,咱们公司十多个公关里面,就你资格最低了。咱们这有大学生,运动员……,都是身材相貌一流的男孩子,你也就是比他们看是上去健康粗旷些公司才会招你的。
 梆子说我不想干。alin失去了耐心说:好吧,别说我没告诉你,今天是我们找你,明天再来就是你找我们了,而且你再想做公关,看就没这样容易了。没有我们给你介绍客人,不用轰你自己就走了。
 alin说完拿出一本册子,打开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梆子看到那里面都是些男孩子的照片,有长头发黄头发,穿西装穿运动衣的,看上去确实都是很招惹女孩的家伙。梆子有点不甘心,看场子做小姐男朋友已经够没出息的了,要是吃软饭可就彻底完了蛋了。他还是站起来,慢慢走到门口说:我回去想想,再和红香姐商量商量。alin看这样都没办法干脆不着急了,冷冷的扔过一句话:她早知道这事,你也干不了别的。
 
 梆子出来后找不到红香,去酒店问那间房间已经退了,自己的箱子放在酒店的行李房,看行李的小伙子以为他找到了工作还很高兴的说有朋友就是好,谁象我还得自己费大劲才找到这个活干。
 梆子不知道说什么,拎着箱子站在停满小车的广场前,过路的年轻的女孩子用害羞的眼光偷偷打量着,满怀希望的以为是找自己的。
 梆子没有心情看这些,他现在去哪都不知道。这个酒店所有的人都和那个*着自己拣垃圾的女人一样高级漂亮,想想外面都是那样的眼光,他的心一下凉了。
 这时候红香赶到了,alin告诉了他梆子居然走了,红香气的指着梆子说:好啊你,还真有主意了,说走就走。你知道我为你找活费了多大劲啊。
 梆子看到红香真生气了也担心起来,自己就算不做公关也要靠她,不然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出门。他唯唯诺诺的说:红香姐,他们他们让我吃软饭,多……
 红香粗暴的打断他说:吃你妈什么软饭啊,饿死了你屁都吃不上,还死要面子呢。你能干什么?去车站扛活?没有人介绍谁敢用你?你以为这是你们老家呀,随便就能混碗饭吃?告诉你吧,没有钱你今天连马路都睡不上,条子早把你关小黑屋里去了。
 梆子知道这话不假,只好呆呆的看着路上的车不吭声。红香好像知道自己说的有点太难听,过来亲热的拍着梆子说:傻小子,男公关可不是个人就能做的,就算你不错也要培训才能让你做。这不是坐台,会不会唱歌就能喊,那些需要人陪的女客都是有钱有身份的,人家要的是一种情调,情调你懂吗?你以为人家象你们臭男人一样就知道搂搂摸摸啊?再说了,坐台的小费怎么能和这个比呢。别傻了,做做你就知道多好了,你就当是自己花钱找她们不就得了?听话,跟我回去啊。
 梆子想真没脸回去了,可自己还能干什么呢?身上没有钱,东南西北都不知道。红香不由他分说,拉着他就回了龙城公司,大大咧咧的对alin说:我们兄弟脸嫩,你总得让人家想想啊。这不,我劝他回来了,梆子想插嘴红香没人继续说:alin不是说你们这里都是些年轻漂亮的顾客吗,多介绍这样的客人不就行了。梆子我告诉你,那些客人比九天的小姐漂亮多了,你小子挣着钱陪这美女消费多恣意啊,还扭扭捏捏的真不像话。
 梆子张着嘴,他在路上不下几百次的想着这些,看来公关和小姐坐台是不一样,自己不说没有别人知道,而且客人们也不象男人那样出去说自己玩了个什么样的小姐。公司介绍客人的意思好像介绍对象似的,只不过这个对象是短时间的,等客人离开就再换一个,好像也不错……
 alin看梆子动了心又软了下来说:这样吧,我们先免费培训你,做身体检查。然后让你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到时候你一准喜欢怎么样?
 梆子只能点头了,因为公司还答应给他免费安排宿舍,没有工作也有工资吃饭,总之只要他肯陪一些女人吃吃饭,聊聊天什么都有了。
 成哥晚上请他们吃了饭,很丰盛,席间给梆子说了很多仗义的话,又夸了他一通说alin要不是因为在公司做,早把他抢走做男朋友了。梆子喝了点红酒,听见这话傻乎乎的笑起来,牙齿缝隙间酒液的残红让他看上去竟然多了几分温柔的色彩。

68

 公司并没有着急安排梆子工作,他离要求还差很多。alin和红香成了他的保姆和老师,帮他检查身体,安排学习,还把血型什么的记录下来,很正式的样子。这样过了一段不长的时间,梆子飞快的被两个女人改变了,加上以前“美好”生活的记忆,梆子看上去和相册里的那些小伙子一样了,甚至比他们还精神。
 在这段时间,alin教了他很多东西.比如说有的女客可能会爱上他,和他上床,假如梆子愿意完全没问题,公司给他撑腰,但是一定要记住注意身体。梆子以前关于男女间的那点体会现在又不一样了,他要学会在自己“交货”之前把客人尽量带到高潮,那样才不会让身体透支。最难的是还要看很多书,好在这些书都是些有着很多彩图的杂志。梆子觉得大城市的生活真的很好玩,不过这样短的时间学会说的和做的一样真实就难了。
 他还学会了游泳,按摩和一些奇怪的运动,他看书不行但是对这些还是很在行,毕竟年轻好玩,加上有alin这样漂亮时髦的女人陪着,梆子觉得假如就这样做公关还真不赖,而且自己居然还有一张名片,上面用鎏金字写着“龙城娱乐公司公关部陈邦”。
 他还见到了几个未来的同事,年纪比自己大一些,穿的时髦又高级,而且都是说自己陪的客人如何大方如何漂亮,这更让梆子觉得不是去陪而是被人陪了,甚至有一个小子居然开着自己的车来了,成哥和alin好好的夸了他一番,好像还有点巴结的意思。
 这些人都比九天的那个林先生帅气漂亮,梆子觉得心里有点没底,他们满嘴还加着洋文,几哩咕噜的听不明白。虽然很亲热似的和自己打着招呼,那嫉妒的眼光还是很明显,书上也说了,现在最流行梆子这样味道的男人。
 梆子学会了面对这些人的眼光,alin告诉他既然不会说话就少说,想好了说一句就顶用,这样也显得很“cool",女人就喜欢这样的。
 所以梆子很快的有了第一个客人。
 alin神秘的告诉他这个客人是从国外回来的,很漂亮很西方化,喜欢强壮结实的男人,尤其是梆子这样有着铜色皮肤的男孩子最好。女客的丈夫是个外国人,可是已经很老了,所以也不会在乎自己的妻子这些的,而且这个客人回国是投资的,搞不好梆子还能赚到更多。
 这些话极大的鼓舞了还有点紧张的梆子。他按照公司的指定去一个酒吧见面,一路上不停的从橱窗的玻璃中打量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第一个客人究竟怎么样的。
 这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梆子走近灯光昏暗的酒吧,里面有许多外国人,这样的地方对他已经不陌生了。他看了看单身的客人中哪个是挑选了自己的女人。
 梆子被包装的很成功,在这个地方他依然显得非常高大结实,穿上红香给他搭配的衣服,酒吧所有的人都多看了他几眼,这比什么都能鼓舞梆子,因为坐在最里面角落的一个女人认出来他,招手让他过去。
 梆子试着微笑了一下,慢慢走过去,等他在女人对面坐下的时候,已经把她看的一清二楚了。
 他开始怀疑alin搞错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止是“30多岁”,看她的身材和皮肤,都象在菜市场挎着篮子买菜的家庭妇女,但是穿戴非常好,虽然眼角有了许多皱纹,好在妆没有化的太浓。梆子按照成哥教的试图从女人身上找到吸引自己的地方,在他就要完全失望的时候,发现咖啡桌底下女人丰满的腿上穿了一对黑色网眼袜,于是长长吸了口气对自己说:就当吃顿饭吧。
 女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上下审视的眼神是梆子最不喜欢的:凌厉的象她手上那颗晶莹的钻石,随着搅动咖啡闪闪发光。
 她显然很满意梆子,笑容很快布满了生动的脸问到:陈邦?梆子点点头说您是黄太吗?女人娇嗔了一声说:唉呀,叫什么黄太啊。你叫我linda好了,我叫你阿邦好吗?
 梆子说好,朋友们都这样叫我。
 黄太舒服的出了口气说好吧,让我们看看吃点什么,嗯,你喜欢海鲜吗?我们边吃边聊吧。
 梆子脱下外衣,转身挂在椅子背上,趁这个机会看了看前后左右,没有人注意他,后面桌子上的女孩正撒着娇要对面的那个老男人举在手里的那条亮晶晶的链子。

 69
  
 这次晚餐是梆子,不应该是陈邦先生最难忘的一次晚餐了,那个客人一点没有糟蹋掉他被精心包装的外表。陈邦的头发一直到桌子上的每一部分都这个叫做“linda”的女人看了个够,这让第一次下海的年轻男人愤怒起来,甚至感觉到身上阵阵发冷,他从没想过一个女人也会有这样的目光。linda甚至还用舌头不停的舔自己的嘴唇,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湿润动人一些。正在梆子被看的害臊的时候,一粒洒在牛排上没有研碎的黑胡椒碎片粘在linda雪白的牙齿上,这让梆子由然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那颗硕大的钻石也不再那么刺眼了。
 理所当然的linda要让梆子陪自己散散步,因为那对保持身材很有好处。梆子非常有分寸的让她挎着自己的胳膊,漫步在略微有些冷清的街道上,一边用搜肠刮肚记起来的话回答着linda的提问。女人不停的用留着长指甲的手轻轻捏这梆子臂弯处的肌肉,甚至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把头靠在他的胳膊上。梆子闭着眼想:就当是alin训练自己时的情况吧,反正都是热呼呼的。
 天黑了,也开始冷了,梆子担心的看着linda,她看上去不象怕冷的样子,真不知道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放自己离开。
 还好,不一会她的电话响了,她和电话里说了几句转头对梆子笑了笑说:我的司机要来接我了,你送我好吗?
 梆子忙不迭的点头说好的,今天和您在一起真愉快。linda有点害羞的说:别您您的叫我了,我不介意用“你”来称呼我的。
 梆子点点头,张望着马路上过往的汽车。没过多久,一辆漆黑锃亮的高级轿车停在他们跟前,司机从车上下来打开门等这他们进去。梆子注意到这个司机年纪虽然年纪不是很大,看神情非常老练,看到自己没有一丝任何惊讶意外的表情,甚至还冲他点了点头似笑非笑了一下。
 这个车的牌子梆子已经知道了,是很高级的美国车,看来这个linda真的很有钱,这时候她已经熟练的钻到车里正对梆子招手。梆子迟疑了一下,看看司机还在那里等着,只好猫腰钻了进去,司机小心的关上门坐到前面,linda示意梆子坐过来然后对司机说开车吧老张。
 老张甚至都没吭一声发动了车子,并且乖巧的升起了驾驶室和后排之间的隔断。linda很自然的靠过来搂着梆子的胳膊靠在他身上。梆子紧张的绷直了身体,感觉到她的身子热呼呼的,接着自己的一只胳膊被她拽过去放在腰上,梆子只好努力伸长胳膊,手掌感觉到linda腰间一棱棱的肉皮,不禁哆嗦了一下。linda幸福的抬头看了看,把另一只手搭在梆子的粗壮的大腿上轻轻的摩擦着……
 好在时间不长车就停下来了,可是半天没有动静,老张没下车开门,梆子刚有点纳闷,linda起身敲了敲隔断,老张降下来递过一只小小的盒子又关上了。linda微笑的把盒子放到梆子手里示意他打开看。梆子马上明白只是给自己的礼物,感觉沉甸甸的,于是有了精神,抽出胳膊一边说谢谢一边打开红色天鹅绒盖子,一只银色的男款手表让只亮着一盏小灯的车厢猛然一亮,随着梆子颤抖的手,镶嵌在表盘周围的碎钻闪烁着游离不定的光芒,梆子认出那是一直经常在杂志上看到广告的名表,比王颖给自己的要高级多了。
 不过梆子还是很快清醒过来,alin曾经很郑重的告诉过他:假如客人送礼物,一定不能表现的太没出息,太满足,那样客人就不会继续送了。所以梆子看完之后把盖子合上看了linda一眼却没着急说话。linda满怀希望的问到:喜欢吗?送给你的!
梆子毫不夸张的说非常喜欢,送我这麽名贵的礼物真不好意思。linda叹了口气说:喜欢就好,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好了,我已经到了,送我上去吧,顺便陪我喝点什么。
 她没等梆子回答,老张已经在门外拉开了车门。梆子呆呆的望着linda硕大的屁股从宽大的车门挤出去,很奇怪老张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下车。
 这也是一座五星级酒店,大厅的地板把天花板上的吊灯映的锃亮,过往的服务员和客人都象走在一派华光里悄无声息。梆子跟在linda身后,还是觉得腿肚子发软,不由得看了看开走的那辆车,心想老张要是能一起陪着“喝点什么”多好。
 负责着一楼层的女孩象鬼魂一样出现在电梯门口,梆子从来没这样怕人看过,只好绷直了身体象保镖一样,看着前面还不到自己胸口的女客人和前面的服务员,真有心转身跑回电梯。
 女孩打开门问您还需要什么服务吗?linda微笑着说谢谢你,不用了,需要什么我会说的。女孩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梆子低下头错身让开路,看到女孩那裹在短裙中的小腿象蜡烛一样纤细。
 linda自顾走进房间没有关门,装饰门扇的树瘤花纹象镜子一样明亮,照着梆子高大的影子象怪物一样。

70
 
 这是一间单人的客房,能在这座高级酒店住这样的客房的人,也是“龙城"最喜欢的顾客,所以alin不止一次的给梆子讲过这里面的一些细节包括客房服务的一些规矩。所以梆子只是眼花了一下就冷静下来,他找到藏在客厅的冰箱,想了想选了一瓶度数不算低的纯酒,他虽然不认识上面的英文字,可是已经学会了找到标称酒精度的地方。
 linda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梆子,她脱下外套只穿着一件好像肚兜似的内衣,梆子越不想看越忍不住要看:她坐在那里的时候,肚子和胸脯一样高,即使她那对奶子好像乳牛一样大。
 linda发现梆子偷看自己,伸出光溜溜的胳膊让他坐过去。梆子紧张的背上出了层汗,尽量平稳的到满两杯酒端过去。linda笑嘻嘻的接过来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一边,梆子看她没喝多少有点急,说到:来,让我敬你一杯吧。linda有点不情愿又端过来杯子说:我们为什么干杯呢?
 梆子盯着她的酒杯想了想说:嗯,就祝你越来越年轻漂亮吧。干杯!
 linda幽幽的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把酒一仰脖全喝了下去。梆子充满希望的看着她,可她显然没有被这点酒怎么样,只是眼睛眯的更小了,把空杯子放下又把梆子还没来的及喝的酒也拿过来放下,把手伸向他的肩膀,梆子只好半蹲下来。linda搭着他的肩膀娇声说:你真的好结实哟,肩这麽宽……
 梆子一时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离开,只好一边琢磨一边坐在linda身边,可外衣已经被脱了下来,那双肥美的手放在他高耸的胸肌上抚摸着,梆子的乳头象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样硬了起来。
 梆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逃脱不了了,linda裙子都没来及脱就跨到了他的身上,梆子的裤扣被她熟练的解开,他一边无奈的被她攥在手里一边悲愤的想自己要是女人就好了:不想就不硬。
 当linda感觉到了硬度的时候完全没有了一直保持的贵妇人的样子,甚至是慌乱的扯开自己的裙子和肚兜,当梆子看到那一层层肚皮呈现在自己眼前之后,完全被她的身体和自己儿时的那个夜晚吞没了。
 梆子的视线吃力的越过linda跳跃的肉体,无望的看着放在一边的洋酒瓶子,上面也不知哪国的文字随着晃动渐渐模糊起来,一种莫大的屈辱感让他不能忍受,于是奋力推开那具因为少了布料的束缚而四处张扬着肉块的身体站了起来。
 linda从快感中被扔回床上,脸色由血红变得苍白起来,瞪大眼睛指着梆子说到:你?!
 梆子裸着下身站在那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依然健壮的身体,又抬头看了看自己的顾客,她的脸被愤怒和失望扭曲的变了形,毫不掩饰的双腿陷在一团阴影里泛着欲望的水光。梆子下意识的摸到自己的外套,衣袋里那块沉甸甸的手表掉了出来,滚到他的脚边在昏暗灯下依然发着绚丽的银光。
 linda半坐起来,看看躺在地毯撒上的表,又看着不知所措的站在那的梆子,他充满生机的躯体让这个女人的愤怒消褪了很多,嘴角的皱纹奇妙的变化着……
 梆子低头拣起来手表看了一眼,好像这是一件从没见过的东西,linda凑过来贴住他,把表接过来塞回衣袋,还拎在梆子手里的外衣承受不了这个重量掉在地下。梆子愣了一下没有去拣,学着linda的样子把她狠狠的扑到在床上……
--  作者:珠儿
--  发布时间:2002-5-22 12:2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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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那么远的路,拐了几道弯,终是逃不过最后的必然的堕落。其实这样的命运早在前几篇中就埋下了足够的伏笔。
--  作者:橡皮人
--  发布时间:2002-6-7 16:3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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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么一条出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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