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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堕落英雄
--  发布时间:2002-3-20 21:34:07

--  天使的眼泪(cs-cn.net)
我喜欢这幽雅的咖啡厅,透过明净的落地窗,漂亮的女孩儿、飘逸的云彩、华丽的霓虹都能吸引我的视线,而更多的,可能就是对这里的一点留恋吧。我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穿过一片宁静的广场走进了咖啡厅对面的大楼。我不存钱,因为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取的一天,但今天我要存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我从来没想到存钱会这样的麻烦,当我趴在柜台前填那些莫名的表格时,胸口的那支USP隔的我好难受。身后一声轰响,M3SUPER90!多年和武器打交道的我从枪声中便能听出枪的型号,随之是混乱的尖叫。我转身,三个蒙着面罩的匪徒正在向混乱的人群开着枪,嘴里大叫着:“都给我蹲下,另外的两个门里,其他几名匪徒也涌了进来,楼上,隐隐的枪声也传了出来。本能的反映,如同在扫射完机枪的子弹我会换出手枪一般自然的我拔出了那只USP,全然忘了我现在没有防弹衣、没有机枪、没有队友,我一枪打中了那正拿着AK冲天猛扫的家伙,可能并没有想到会有人抵抗,几颗子弹盲目的的打在了我的身边,我鱼跃,滚到一边,瞄准,三颗子弹钻进了一个茫然的胸膛。这样的形式对我不利,而且容易伤了平民,趁着短暂空隙,我急速的向门口跑去,一个人影与我迎面而来,我揽住她,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了下去。身后的玻璃转门在各种子弹的冲击下轰然倒下。

他们没有追出来,为了我一个人而来这么空旷的地方似乎还不值得。我毫不留情的把她一瘸一拐的拽到小广场的喷水池边藏了起来,我又上了一匣子弹,才有时间去看她,俏丽的脸上蹭破了皮,小腿上也磕青了老大一片。“你不想活了吗?”我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埋怨着。她更气了,站起来就往银行的大门走去,“是,我不活了!”我急忙再把她拽住,按低她的脑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任性的女孩儿。“小姐,你能好好在这里坐着吗?”我不知道我要是不换口气她还会干出来什么。

这真是幅滑稽的画面,一个拿着USP的落魄警员,一个脸上有伤的漂亮女孩儿,压低脑袋并排的坐在水池边,面对着繁华的大街,背后是匪徒黑洞洞的枪口。

对面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是我熟悉的喷着POLICE的车辆,我熟悉的队友。好几个小子看到了我这幅窘相都笑了起来。“哎!陪着这么个美女低头认罪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啊?”当我换好衣服出来时,水手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脸上是坏坏的笑。旁边的那正在包扎的丫头在看到我的这身装束一脸的惊异,我迎着她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转身,拨开水手的手,“还是小心你自己的脑袋吧。”这是有预谋的行动,我有种预感,幸运的可能不再是我……





他们的行动很迅速,在占领了银行的大楼后便果断的放下了所有的防盗门,那大厦俨然成了一个堡垒,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没有详细的地形图,没有完整的计划,没有敌人实力的报告,只知道有不少的人质在他们的手上。谈判专家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看着他熬有介事的工作我不禁想笑,这永远都只是拖延,等我们有了足够的情报,也就是谈判结束的时候了。可这次似乎出奇的顺利,电话那头传来个幽雅的声音:“我们想再见一见刚才出去的那位先生。”这样的要求太出人意料了,看着左右支吾的队长,我卸下了装备,“让我去吧。”我没再说什么,也不想再说什么,我经过自己的一个个战友,清楚的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悲哀。卷帘门慢慢的在自己的眼前打开,我被一只粗壮的手臂忽的拽了进去。没有我想象中的事情发生,他们只是把我牢牢的拷在了靠墙的一把椅子上,用喷漆在我的身边喷下了一个图案。昏暗中,我依稀看到了幽雅的年轻人,他正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手下的人从炸开封口的废弃水道撤退,而一边仍和我们打着太极拳。机敏、可怕的家伙,被拖延的居然是我们。

过了多久,大门才被气割割开,我活动了一下被拷的酸软的手腕,回头,看到了身边的图案——蜂。已经有了白发的队长脸色变的有些凝重,“先回去休息吧。”他淡淡的对我说,我习惯没有感情色彩的话,转身出了大门。天色变的有些昏黄,人们忙忙碌碌的处理着善后的事宜。当我刚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离开,却听见水手叫着我的名字追来:“嗨!”他喊着“那女孩儿还在等你呢。”他的身后,是那额角还贴着胶布的女孩儿,
“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你说谢谢”
“哦,不客气。”我为这道谢莞尔“你怎么知道我还能出来呢?”
“能!你一定能!”她坚定的说。我开始对她的固执感到有趣了,
“是吗?呵呵,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我叫曲蒽,你可以叫我曲儿。”……

三天后,当我再去那咖啡厅的时候,一切都变的平静了,似乎根本就没发生过什么,大厦依然是进出的人群,小屋里依然是悠扬的萨克斯风,“嗨!”一声欢叫打断了我的思绪,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一个人。曲儿,当我认出她是,她正眯着眼睛在对我笑,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抿了口咖啡,忘了加糖,好苦。
“呵呵,你刚才的样子好傻。”
……
“我二十岁了,你呢?”
“二十二。”
“很年轻,可你为什么显得那么忧郁呢?”
我无语了,当生活残酷的剥夺了你几乎所有的热情,你会害怕失去,会不经意的把自己最后的热情深埋在心底,会自然的用忧郁的眼神去看待曾经斑斓的世界……

曲儿是个外向的女孩儿,她最直接的表露着自己的悲喜,当我在vivi的墓碑前给她讲我和vivi的故事时,她竟伤心的久久不愿离去,看着风吹动她的头发,我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熟悉的哪个身影……我蒙蒙的醒过来,她正盯着我胸口的伤疤发呆,落地灯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分外的妩媚,
“怎么了?”我轻轻的问。
“你能答应我不再当** **吗?”
“不能。”我坚定的回答,有的时候并不是你愿不愿意,而是你的职责允不允许,况且我还欠了别人的一颗心。
听到我的回答,她殷殷的哭了起来,可能我的言语真的伤了她的心?

蜂组织的军火以及他们的主力终于在DUST被我们找到了,我背上很少用C4炸弹。敌人对我们的突袭准备不足,显然有些混乱我们在通往军火堆放地的管道进行了猛烈的火力封锁,诱骗他们从桥下相我们进攻。他们上当了,当他们冲上来时却发现被四周的** **包围。我趁乱,冲进了管道,熟练的把炸弹安在了军火的中间。耳机中传来了队友的消息“进攻的敌人已经消灭了。” “走,我们去清理一下别的地方,”我留下了一个队员看守着还有段时间才能爆炸的C4,叫上另两个队员从虚掩的木门中冲了出去,“砰!”的一声,我身边的队员倒下了,远处桥头的一个狙击手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另一个队员趁这机会从另一面去包抄他,当我听到他到位的消息,也冲了出来配合他的行动,我手中的P90向他点射着,借以给他压力,他的枪口一直没有离开过我,可一直没有开枪,我诧异了,我的队友已经到了他的身旁,只见他似乎是随意的扬手,沙漠之鹰把那可怜的年轻人轰了出去。以他的枪法,他能杀了我,为什么?我停下了脚步,看着他拣起了耳机,
“嗨,你终于还是来了。”
世界在我的眼中转了起来,“曲儿,怎么是你?”
耳机里是我熟悉的笑声:“你们不是一直在追捕着蜂的首领吗?你不了解蜜蜂的世界,那里,最高的主宰是QUEEN——蜂王,”QUEEN!曲(QU)蒽(EN)她的名字,一个个疑问在自己的脑中清晰,“我就是蜂王。”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的情绪有些失控。
“当你第一次把我挡在你的身前,专注的瞄准着身后时我就知道我再也杀不了你了。记得你跟我说的vivi的事吗?当我听你说起时,觉得这世界太小了,那狙击手是我,我甚至现在都记得是怎么一枪把两个人****。我希望能永远的回避这事实,于是,我希望你不再是** **,可,你回绝了,当你说了‘不行’时,我就知道了这一天的到来,可没想到会这么早。”
我呜咽了,我听到了自己的心在流血,她轻轻的嘘了一声,接着传来了凄厉的笑:“我就是蜂王,来吧,替你的兄弟报仇吧!!”我没有动手,我不能对她开枪,“拔出你的枪来!”她声嘶力竭的喊着,“我们总得了断!!”这根本不是平日温柔可人的她,一颗子弹打在我的脚边,远处的她保持着战斗的姿势。我想到了曾经的老队员飞影,他在亲手杀死了自己儿时的兄弟后黯然的离开了警队,我拔出了那只联系着我们的USP,迅速的举枪……我不是飞影,我始终下不了手,我按下了脱匣按纽,弹夹伴随着枪声掉在了地上。
“保重自己。”她的呼吸很急促,“这枪是还给vivi的。”又一声枪响,“这枪是……”她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来,我听到了喉咙中汩汩涌出了血。“不~~~~!”我发狂般的奔到她的身边……

如果蜜蜂把它的刺刺入人的身体,它便再也离不开那人;当它离开时,就是它生命的终结,而留给人的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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