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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北冥之鸟
--  发布时间：2002-5-11 22:13:25

--  怜花-断蝶（中）
夜色下，我和何方静静坐在洒巴里，彼此都不想说话。桌子上放着十多个空酒瓶，二个人的脸上都已或多或少泛起了红晕，酒总是能让人的身体和大脑得到暂时的放松。夜色下，这整条路上的大小酒巴开始让各式各样的人充实起来，酒巴哪昏暗的灯光和迷蒙的灯箱映的夜色下的人们更加惨白乏味，烧烤和着酒气四下蔓延开来，更加让人烦燥不安。
何方说：“我要复婚了，，，”、
“嗯？”我大吃一惊。
“嗯，复婚，就是和静，爱情这东西，也许只有当失去后，你才会知什么是爱。”
“嗯”

何方与静离婚应是前年了，静是何方的同学，静在毕业以后便去了上海，只是每年偶尔会回来，当年何方为了追静，很是费了许多周折，终于在几年后，静从上海回来，嫁给了何方。哪时曾以为他们会是很美满的一对，但在二年后，二人却分手了，当时很是让我们吃了一惊，何方说是他提出来了的。但这次打击在我看来对于何方却是致命的，何方象完全变了一个似的，在离婚的一段时间里，总有不同的女人躺在了他哪张宽大的床上，只是神情间多了一丝冷漠，一丝茫然，也多了一些岁月与风雨留下的痕迹，以一种自暴自弃的生活方式走向死亡。

“怎么？还在想她？”
“我找过欣了，但是不行？”
“你应重新找一个女人，生活中的也罢，网络上的也行，而不是去找旧情人！”
“嗯，可没有哪激情了，也不想”。
“你快要死了！”
“是啊，你倒是重新活过来了。”
“你最好还是去找她吧，找到了，不管结果是什么，总归是有结果了，总比你在这一天死去活来的好，有时，死了心会让自已活的至少不哪么累”。
“我还是抱有幻想，她会在哪一天突然回来的。”
“随你了，这种事只能靠自已”
何方重新振作了起来，而我呢？我会走向何方以前的路吗？

回到住处，空寂的屋子，心里便油然升起一种近似恐怖的孤寂与无助，仿佛自已早已不是了这世间的人，而更象一个孤魂野鬼，喧哗的尘世其实离我已很远很远了。

打开电脑，一切还是这样的熟悉，唯一的的变化或许就是QQ上的哪个头像已经二个月没闪动过了。我知道蝶并没有离开网络的，她的工作的地方是如此的枯燥，网络是她唯一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对于喜欢写字的她，网络是展示她最好的舞台。事实上，我在她常去的地方，仍能看到她留下的文字。只是，哪QQ上的头像不再闪动，而发出去的留言也无半点回应。而这一切中如此的突然，如此的不可思议。

下棋去吧，在这二个月里，我几乎都泡在棋室里，不为别的，只缘于喜欢朋友的说的一段话：
“佛云“断爱”，棋曰“弃子”。断爱与弃子一脉相承。弃子的确是一种境界，但断爱却绝不是一种超脱。佛云悟禅，棋曰求道。弃子的确是为了求生，但断爱却绝不是缘于真爱。弃子的妙味在于可以把包袱丢给对方而自己得到解脱，可是爱情能吗？在棋盘上可以弃子，但爱情能断得了吗？能断了的爱情还能叫爱情吗？”

理想的棋风是如水无形随遇而安的，但是爱情能吗？下棋是娱乐，顶多能判出个胜负，可爱情却是生活，爱情是责任。下棋时变化太多，妙手值得称赞，愚形可以弃子。爱情也许象妙手和愚形缀起的棋局。但既然在爱情中下出了愚形，你必须承受愚形所带来的痛苦和艰难，即使最终将失败。

如果与蝶的爱是一盘棋，我真的不知我到底在什么时候下出了愚形？我一直在反思，可始终却是找不出答案。虽然这棋局仍没下完，但我却是走到了无子可落的境地，棋局如此，这所我从不曾意料到的。

QQ上有头像在闪动，，，

“昨天晚上我就是看到一个人特别象你”
“哦，在哪？”
“红灯区”
“哦”
“叫你了，可你不理人”
“嗯”
长时间的无语。
“【一个人时】←≈壹≈→【特别想你】爱
【你不在时】←≈生≈→【我好孤独】你
【没有你时】←≈爱≈→【一片空虚】壹
【失去你时】←≈你≈→【才懂珍惜】生“
“这么好？”
“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啊？”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这样问题你她问出来啊。”
“这就叫对我好？”
“是啊。你也太不够意气了。”
“我叫什么都忘了。”
“你有说过吗？”
“周扬”
“哦”
她网名叫清，认识她远比认识蝶来早，只是并不常聊，关系也很是一般，从IP上看，她可能和我生活在一个城市面上，不过男的女的都不知，也没有问过，只是她莫明其妙的打出上面哪一段话，才让想起她姓什么都不知。
“你明天有事吗？”
“怎么？”
“明天放假了，我想到你们哪玩，你有空吗？”
“哦，你是哪的？我以为你和我在一个城市。”
“我们是属于一个市，但没在一个城市呀。”
“哦，哪你是？”
“你猜？”
“何必猜，我打个电话到数据局问朋友一声你的IP是哪，不就知了”
“不用你打了，我是**的”
“你们哪我经常去的，明天我没事，你来吧”

当接到周扬打来电话时，我还是愣了一下，我一直以为周扬只是说着玩玩而已，但既然来了，总还是要招呼一下的。周扬和蝶一样，当我告诉她我住的地方时，出租司机还是把送到离我住处一百多米的地方，当我站在路口和她在电话里说我的具体位置时，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蝶，这让我不由的伤感起来。

周扬看上去很清秀，白净的肤色，略施粉黛的脸上可能是坐车的缘故，显出一点疲态。
“累了吧？怎么穿着工作服？”
“还好了，我是下班就来了，要回家再换换衣服，就赶不上最后一班车了”
“哦，先上去我哪吧，放着东西，洗个脸我们再去吃东西吧？”
“好的，，，”
饭馆里，我与她面对面的坐着，我问道：
“怎么会想起来到这儿？，不会是因为来看我吧？”
周扬笑了笑，脸上带有一丝狡黠的神情，
“就是来看看你呀，想看看你什么模样？”
我笑了，喝了一口酒，“没怎么让你失望吧？”
“还好了，不过你生活没有网上吊！”
我有点好奇，“怎么？说来听听？”
“总觉得你在网上很吊哦，总是对人爱理不理的”
“没有吧，我觉得我这人还是比较随和了，”
接下来便是一阵无关痛痒的闲聊，事实上，因为和周扬在网上也很少聊，且基本都是各自在属于自已的网络天地浪荡，与她的聊天并不觉得愉快，因为网络对我们而言好象没什么可聊的，而生活呢，彼此才是第一次见面，感觉也什么可聊，这不由自主的又让我想起了蝶，心里不自一悸，而心情也变的烦燥起来。
“等会能不能陪我到街上逛逛？”
“你要买什么？”
“不是，我想在我们哪开一间服装店或是其它的什么，想到街上看看哪些品牌店。”
“哦，哪等会吃完去吧，不过我不想走路，开着车去看就行了。”
“还是走路吧，哪样能了解的仔细一点。”
“可我不想走路，你也只是了解一下，到时开的慢点就行了。”我的口气有点生硬起来，几近没有商量的佘地，她看了看我，看得出有点不太高兴，没有再说话。我低着喝起酒来，也不想解释什么。
事实上，我不愿逛街，是有理由的，我几乎没怎么陪女孩子逛过街，逛街对于男人而言，是一件痛苦的差事，但却不是我的理由。真正不愿让我逛街的原因则是，在蝶离去的最后一晚，便是我陪着她逛街渡过，哪晚蝶并没有想买什么，但还是在街上逛了整整二个多小时，我们俩旁若无人的拉着手，打闹着，陪着她不停在各个品牌店里试着各种款式的衣服，而后在与店主计价还价中快要达成交易时，转身离去。不愿陪周扬逛街，因为我不愿在哪些熟悉的店里看到蝶的影子，又掀起我的伤感。

在接到周扬的电话时，我还在想，或许她能代替蝶走后的位置，让我摆脱现在的情绪。现在我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尽管周扬相当漂亮，但当一个人在你心里留下一个很深和烙印后，后来人已很难再轻易把它抹杀。我清楚知道我还深爱着蝶，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可能会渐渐从我的心里走远，而后成为一个梦，成为一个埋藏于我心里多年的完美的爱情理想。

街很快就逛完了，周扬说让我带她随便找一个宾馆，先安顿好住的，我说不用了，如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哪，我哪很方便的。说这话时只是出于礼貌，原以为她会说不用了，我也就很自然的帮她找一间宾馆，但周扬却也不再说话，这样就等于默许了，而她的默许在我看来并不是件好事，至少有时默许总能代表一些事情。我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却不想回到住处，因为我的情绪并不是很好，基本上我们已没多少聊的，回到住处不是会让彼此更无话可聊。

我拔通了何方的电话，告诉他我这来了一个网友，大家一起出来找个酒巴喝酒聊聊吧。电话里我的语气很暧味，多年的朋友了，何方马上就听了出来。所以当时他哪也有人，但他还是让我去接他。

酒巴里，一番介绍后，何方和周扬聊了起来。
何方：“平时在网上哪混？”
周扬：“什矣？”
何方：“我的意思是平时一般在哪个社区混，都没听小枯提起过你？”
周扬：“哦，我不去社区的，我就去聊天室里或各个网站瞎逛。”
何方：“哪你和小枯是怎么认识的？”
我：“偶然偶然，千百年不进一次聊天室，有一天去了QQ上去城市聊天室，刚好只有她一个人在，就聊了一会，就成朋友了。”
因为没有一起在社区混过，何方聊起来也觉得有点生硬，毕竟没有太多的话题可聊，一会儿三人也觉得似乎没什么好聊的了。不知不觉中，话题转到蝶。
我对何方说：“我有点想去找她，但我怕结果比现在更不好，现在至少还有点幻想。”
何方：“自已看着办了，这种事旁人帮不了你的。”
周扬：“你们在说什么？”
何方：“小枯在玩网恋，现在失恋了。”
周扬：“啊，真的假的？”
我苦笑，：“这怕不能算是网恋了吧，我们见过面了的。”
周扬的神情有点不太自然，看得出有点惊愕：
“她长的怎么样？”
何方笑着说：“没你好看，真话。”
周扬：“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快一年吧，见面是在过年时。”
周扬：“哦，哪还没认识我早嘛”。听的出她的话语里有点酸味，何方笑了，而周扬却也浑然不觉。
周扬：“看不出来，你也会网恋哦，在网上和你聊天你可很吊哦，也感觉蛮成熟的。”
我点燃一支烟，笑了。
“是不是我生活中显的更成熟？”我说：
“看你抽烟和有时候的神情，，，”周扬停顿了一下。
我问：“怎么？”
周扬：“更象个二十出头的小男孩。”
卟，何方把刚喝到一半的酒一下子吐了出来，大笑着说道：“精辟！”

我一直以为，在经历了太多同龄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之后，我所表现出的成熟，远远高于我所处的年龄段，但在外人看来，我仍是不懂世事的小男孩，这是我所不曾意料到的。我有点明白了，虽然在大部份时间里，在生活中的工作中，为人处事上，我我已经显的很得体，不是哪么稚气。但有时在一些事情上，却表现的异常稚气，天真。就如是一网友对于我的评价，我的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有着至少五岁的差距，当时他说这话时，我很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哪网友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面对漫长的人生之路，我无法知道我脚后的足迹是否正确，正如我一直都坚定的认为网络的真实便如生活，可当我看着蝶的背影从我的眼前走过，而后消失，她的背影逐渐变小越来越模糊而我根本就无能为力时。我仍对此充满着希冀，总认为有一天她会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轻轻的说声，嗨，我回来了。

怀疑网络，却又寄希望网络，不愿去面对，我不知道在形形色色的ID背后，网络上上演的是一出什么戏，而我，又在这出戏里扮演的是什么一个角色。

坚定的认为网络其实便是生活，但在一夜之间，耗费了无数时间与精力才建立起来的属于自己的一方网络天地在现实生活中轰然崩塌之后，我却不知所措，寄希望网络重新回到开始，现实中却没有半点实际行动来挽救这倒塌梦境。人生漫长，生活中总是有太多的疑问，我就象是一个无助的孩子，瞪着眼睛看着突如其来的许多问号，不知所措，无从回答，更无法回答。

我不停找了任何的理由来解释蝶为什么会突然离去，而没有留下片言字语。却从没想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所要作的不是等待。

我必须去另一个城市追求我的爱情，哪怕即便它看上去是如此遥远，如此渺茫。即便我会失败，结果会更让自已伤痛，也在所不惜。我想做的只是在还年轻的时候做一件不要让自已在许多年以后悔恨当初没有去作的事情，去追求一个自己真正想追求的梦想。

一个纪念，一种怀念，一个已逝的片段心头其实早已千遍万遍想过，便是寻到她，却又如何？或许只是重添相思，徒增烦恼？她的悄然远去，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肯定是有着不为我知的理由，但明知那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我却又怎能不想，怎能不找。

总是要有答案的，每一件事情，不管这结果是悲是喜，是好是坏，你都总要去面对。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主动，我必须去找她，我必须去见她。

第二天，在送走了周扬，我背起背囊，坐上驶往蝶所在城市的大吧。
　　

--  作者：木莲
--  发布时间：2002-5-12 6:5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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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真惨，任何时候你都不会放过他。

快写下，等着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