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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红尘客
--  发布时间:2002-5-7 21:49:13

--  洁白一世情(落红本是无情物)
1.
                 
  菖坐在窗前,往外看着。窗户外头他和岚一起种的树已经长得很高了。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碎碎地洒在他的身上。  
想想日子过得可真快,没有任何感觉,十年的光阴在沙漏中倒几个来回,也就过了。菖的头发已有了几丝白毫,岚看见,就会情不自禁地伸过手去,拔下一根,细细地看。每到这个时候,菖都会自嘲地笑笑,岁月到了这个时候,就显得无情了些。
     
岚看着窗前默默坐着的菖的背影,仔细端详他隐在阴影之下的半边面颊,揣想着他的心思是否也在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浮游着。她不问,他也不会说的。这样的清晨是沉闷而又无奈的。
                 
  无人应答的清晨,岚想,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会有新的一轮阳光属于我么?没有人给她新的答案,于是,一天一天还是这样地过下去了。                   
                 
  菖家和岚家是世交,菖大岚三岁,从小家人的笑容中就有了“指腹为婚”这一说,古诗中曾有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意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菖开智晚,始终不曾体会到。而岚在一年又一年家里人不断地暗示下,在长大之后,再看菖的时候,眼神便多了一分的意味。
                 
                 
  菖以为这一世的日子也就成了定局了,和岚的感情虽说更多的时候像是兄妹,但在未曾长大年轻的心中,隐隐约约却觉得,有这么一位温柔可人的妹妹伴着,在外人的眼中,何尝没让他的虚荣心有点沾沾自喜。但菖想不到的是,在大学时,会爱上了学姐云,那一下豁然开阔的视线令他眩目。  
                 
  云远不如岚长得漂亮,云大菖三岁。  也许在旁人的眼里,他们并不像是般配的一对。
  但在菖的眼中,云是最好的。
                 
  他也相信,在现代的社会,包办婚姻是可笑的,况且他和岚之间,并无任何形式上的约束,总不能凭着两家长辈暧昧的笑容就能决定一切罢。  
                 
  云跃入菖眼帘时,她正在和别人争论什么,通红着一张脸,看见他近来,与他目光交接的一瞬,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飞快地避进了草丛。那垂下的眼睑,却清清楚楚地挂满了心事。菖在那个时候,怦然觉得心轻轻地抽动了一下,恍惚间,有一股热流漫漫浸透了他的心室,仿佛等水等了很久的鱼,张大了嘴深深地呼吸着这得之不易的空气。
                 
  云在菖的影子下抬起头,一下子就掉入了菖凝注的眼晴中。
                 
                 
  2.   

十多年后的菖,在一个暮色苍茫的黄昏打开了一个陈旧的皮箱。箱内日记本和泛黄的书信带着一股同样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他静静地翻开一本日记,一张尚存着香气的红色请柬像羽毛一样飘落到地板上,他伏身拾起时,抬起头,却感觉到双眼已经潮湿。
  不需要打开,这张请柬里云的名字依然透过薄薄的红色、透过这暮霭刺痛了菖的眼晴。
                 
  云早菖一年毕业,分配到一个不大不小的研究所的办公室工作。办公室的环境还不错,因为里面大多是搞研究的人员,坐班的人很少。云就有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办公室。工作是冗长而单调的,每天数着日影缓慢地移过土黄色的办公桌,杯里的茶水渐渐淡下去时,一天就便过去了。
                 
  有时候云在写简报和宣传报道时禁不住地就想,如果这杯中的茶叶也有生命的话,每次在沸水里绽开、出味,沉淀着人生浓转淡的过程,在啜息之间完成它的一生。或许爱情也可以这样被最初的沸水浸泡着,热烈地绽开着、散发出浓浓的茶香。进入婚姻后再逐渐地淡化,直至像一杯白水,人体不可缺少的水份,一辈子过去了。
                 
  云这会就会想起菖。
  想起菖那清水一般的眼晴。
   
菖一有时间就往研究所跑。他向云说着学校里面发生的趣事。云听着,总是活泼泼地笑着,清脆的笑声撞击在屋中的墙壁上,又反弹至菖的嘴角。菖坐在云的对面,手里握着从窗外泼溅进来的阳光,张开手,阳光顺着他的掌心就滑落到云的脸颊上,润润的,带着宛如梦般的光泽。  
                 
  这个时候,菖的心里总是暖暖的。
                 
  云在忙或是有人进来时,菖就闭上了嘴,乖乖地缩回椅子里,可那双眼晴却久久地凝在云的身上。
  这时,就有人问:云,这人是你男朋友么,做什么的。
  云说:他还没毕业呢。
  问话的人就怪怪地看了看他们两个,空气就显得有些闷了。
  菖抿了抿唇,站起来,走到云的背后,示威似地立着,来人就蹑蹑地走了。
  在菖高大身影下的云很柔弱 ,也很忧伤。
                 
  云没有自信。她和菖说,我不漂亮也比你年龄大。他们说,我和你长不了的。
  呵呵,云,我们是为自己活着的,而不是为别人而活着。
                 
  3.   

快毕业了,因为云,菖不想回到他的那个南方城市。他的功课很好,留校的可能性很大。他将他和云的事写了封信告诉了父母。父母的激烈反对是在菖的意料之中,但他想,感情是自己的事,父母不同意可以慢慢说服,毕竟今后的路是要自己走的。
  但菖没有想到的是岚对这件事的态度。
                 
  岚来到菖的学校,当着许多人面一掌掴在了菖的脸上。菖很震惊,却维持着风度,菖说,岚,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成吗?
  没有什么成不成的,你离开那个女人。
  岚脸上的疯狂和说话口吻的恶毒令菖很愤怒也很反感。这种无理取闹的事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显得堂堂皇皇。菖说,岚,她不是那个女人,她是我的女朋友,叫云。
                 
  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和菖在一起从对门再搬到对门,所有人都顺理成章地认为菖是她的男朋友将来的丈夫,而她早在心内隐隐约约地认定了这一切的结果,菖是她的,现在是将来也是。菖喜欢上了别人,是对她无情的背叛。虽然没有什么承诺,但菖是她的,必须只能是她的。
                 
  岚那时很年轻,她不能分辩是爱情还是占有欲使她做了这一切。
  菖执守自己的感情,在经历了岚的哭、闹、乞求、谩骂,在经历了父母搬运各等说客后,菖仍然只有一句:我爱云,我只有和她在一起才会幸福。
                 
  菖再去找云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一周。疲惫的菖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一周他没有去找云,而云也没有给过他任何消息。
                 
  云打开了门,门外的菖看来非常的憔悴。
  一时间竟有些无语凝噎。云深深地吸了口气,强烈地控制住因心酸而变软的心,她冷淡地问:你来干嘛?
  菖你是被这句话冻在了地上,云的话让他感觉到一种寒彻似的冷,从头顶灌入脚底。
  云说:你骗我。
  菖说:我没有骗你,我从来没有骗过感情。
  云说:你骗我。说完这句话,她的脸已经没有任何血色,门轻轻地关上了。
                 
  菖若游魂一个人飘飘地走在街上,街灯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菖却看不清脚底下的路。一个路过的行人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轻地碰到了他。
  菖像一具脆弱的蜡像,一下子就崩溃了。
                 
                 
  4.
                 
  菖是在毕业的时候收到云的结婚请柬的。云在很短的时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菖知道是自己伤了云的心。菖凄凉地看着那张红色的纸,坚硬地散发着香气,菖的手摩挲着这烫着金色的纸片,眼泪一滴一滴无声无息地沁在上面。
                 
  他坐在礼堂的台阶上面,带着暑气的风热热地烫在他的面颊上。所有的星子都像水洗过的那般清澈。而菖却再也找不到属于他的那一颗。
  有人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将脸藏在手掌心里,放肆地哭着,他知道他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但他已经管不了这许多了,她是他的爱,至爱,永远。
                 
  十二月的时候,菖在这个北方城市已经流浪了三年。这三年来,他不敢走近任何一个他和云曾走过的地方,每一个熟悉的景物都会牵起他的心痛。可是他还是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他想,在这儿,空气里总会飘着她的气息罢,他依靠这这样的气息过了一天又一天。
                 
  深冬的北方,雪意很浓。
  太阳很晚才慢吞吞地爬上天空,它的光线很艰难地穿透雪影,给这个灰蒙蒙的城市带来一点生机。菖坐在公司的办公室的窗前,一杯热水升腾的气雾扑面而来,大面积的阳光在这个时候突如其来从蒙着霜雪的玻璃窗透视到屋里,桌子一撒下了一层柔和光彩。
  在这样的阳光的日子里,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云的脸在那一瞬徐徐地舒展地他的面前,菖的伤感比春日那融化的雪水还要难以抑制,弥漫了整个空间。
                 
  傍晚的时候,雪却又开始下了起来,在银白的世界中,菖心事茫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说那个是家罢,其实是菖暂居的小窝。他走得很累,全然没有街上行人匆匆回返的喜悦。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云穿着一件大衣,站在路旁。她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道炽热的眼神。她转过头,看见菖像石头一样耸立着,雪花堆积在他的黑色大衣上,忧伤像流水一样地淌过。她真不相信自己的眼晴,咫尺间的距离,让她忍不住就想伸手拍打菖衣上的雪迹。
  “菖,你来出差么?”
  “云,我没离过这里。从来没有”。
  “菖,你瘦了,你一个人在这儿么?”
  “是,我一个人”。
  这时,一辆墨绿车的静静地停下,摇下的车窗探出一个小小女孩子的头,她的小脍在薄色的雪光像橘子般的可爱,她的童音脆击入菖的心扉。
  “妈妈,我们接你来了”。
                 
  云慢慢地向车走过,拥住了那个小天使扑扎的小手。
  “妈妈,你怎么哭了?”
  “没有,妈妈没哭。只是雪下大了,***脸热热的,于是雪落在***脸上便融化了”。
  “哦,妈妈,那是雪在流眼泪么”?
  “是啊,是啊……雪在哭”。
                 
  雪在哭。
  菖站在黑暗中,周身寒冷。月亮此时显得苍白而又疲倦,它形像淡泊地映在天际。而菖就站在这个半明半暗的氛围里,看见心碎像雪花一样漫天飞舞。
                 
                 
  5.
                 
  岚回到了南方。
  岚在一家公司里负责文案。岚就在这冗长的时光里细细地回忆她和菖的一切。她似乎感觉到做错了什么,又似乎说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岚好想能够穿越时光的隧道,去握住年少时菖灿烂的笑容。那个在小小的校园里为了她像豹子一样保护她的人。
                 
  岚想起云绝望而悲伤的双眸。在白花苍苍菖的母亲面前,云的啜泣显得无助而悠长,像把一生的水都在那一时刻倾泄。岚还想着捂着腮帮的菖,五指若桃花一般绽开在菖的脸上,菖像一条受伤的狗,愤怒而不能置信的眼神一直在刺疼岚的心。心脏收缩着,痛楚无能为力地漫上了眉梢,遥远的菖,再不肯接收她的电话,在午夜的时候,拔通的手机,里面永远是他的沉默和冰冷的呼吸。
                 
  岚常常会在身心俱疲的时候,恍惚中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影子静静地伫立地她的面前,然后,就看到一双若同深井般有眼眸,关切且怜爱。那个常晃在她身前身后的人是她的上司雷。三十二岁的雷,有一个小他五岁的太太,非常漂亮。
                 
  雷每天都站在百页窗后久久地张望着那个年轻的女孩子,想着她初来时的情景,穿着一条素色的长裙,那一年,窗外的桃花灼灼地开着,她就带着一水桃花的气息走了进来。从此,他感觉到房间里充满了一股非常危险的气息,他很清楚这股危险的气息来自何方。他清楚的,他心里明白的。
                 
  然而,明白了又怎么样呢?每天他早早地就来上班,自上班的时间的临近便开始了期盼,门外的每次脚步声都会令他感到欣喜,当她掠过他的门前,他的心就会跳得快些,跳得有些不能控制。
                 
  岚对雷的感情并非一无所知,只是这样的情感太过无望,她无法忽略隐在雷身后浮出水面的太太,毕竟她存在他们之间,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
                 
  中秋的晚上,一轮圆月初上枝头。公司的人都走光了。冷清的办公室坐着孤独的岚。她不想回家,家中温暖的灯光和熟悉的香气会令她崩溃。她拔通了菖的手机,尚未通话,菖已经压下了话筒。嘟嘟的长音像一把剑,一股凉意直洇到脑后。岚趴在桌上,无声地哭了。窗外是闪闪烁烁的城市灯火,一缕蓝色的幽光投射在这个年轻女人耸动的肩上,空气在岚的抽搐中显得空荡而寂寞。
                 
  一方叠成四方形的白手帕无声地递到岚的面前,岚抬起头,看见了雷那一双和菖一模一样流水般的眼神。
  她不想问雷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儿,她只想找个人说说。雷一直默不作声地听她说着,关切的目光让岚失去了控制。雷搂住哭得发抖的岚,看着岚趴在他的肩上直哭得天昏地暗柔肠寸断,雷呵呵地哄着,禁不住也红了眼晴。
                 
  和相同的故事一样,同样的故事也免不了落入同样的俗套。岚和雷只走了一季,就像春天的花只能开放一季一样,冬天来了,就渐渐地凋零了。雷最终无法挣脱他已经走进的围城,在太太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演出中黯淡地谢幕了他这一生,也许是唯一的爱情剧。
                 
  而岚,从小就被呵宠惯的岚,从未决定过自己的岚,第一次做出了对自己无比决绝的决定。
                 
                 
  6.   

当菖站在白色的病房中时,沉睡了二天的岚还没有苏醒。此时的岚将自己封闭在另一个世界中,那个世界是否温暖谁也无法帮她体会。淡淡的来苏水味飘浮在空气中,菖的黑色衬衫映在白色的被单上显得格外的醒目。他抓牢岚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岁月仿佛渐渐地后退着,重新回到了年少时光,和青梅竹马的岚嘻笑着跑过广场。
                 
  岚,你要坚强啊,快点醒来。菖的眼里流露忧郁,思想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空泛状态,在散发着药水气息的医院里,在岚放弃一切的苍白中热泪盈眶。岚在这样温热的潮湿中渐渐地张开眼晴,菖的脸在刺眼的白色中显得十分的温暖。她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触到了菖的体暖,真真切切的体温啊……
                 
  岚穿了一件红色的旗袍,裙角处疏疏地锈着几枝妖娆的桃花,菖则是深色的西装,系着与旗袍同质的领带,两人笑吟吟地站在酒店的门口,与宾客一一打着招呼。菖曾在试衣的时候对岚说,这样的婚宴好似一个展览会。岚知道菖不喜欢这样的形式,但此次回来后的菖变得唯唯诺诺,好似一把钝了的剑,再无锋芒。岚有时候就会感觉到造物主的神奇,人的命运就像被安排好的一场圆桌舞会,当你站在起点的时候,任你的舞伴怎么地跳过一个又一个的风景,最终他仍得回到起点。
                 
  菖回来后就进了一家机关单位,每日遵守着上班下班的轨迹,像一列老去的火车,从起点驰向终点,疲倦地看着同样的风景呼呼地掠向身后,波澜不惊。岚只是在偶然的时候听说,菖拒绝了任何前往北方出差的机会,岚就会淡淡地问菖,为什么不回去看看。菖便也淡淡地回答,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菖有办公桌总放着一副镜框,里面嵌着菖的朋友们登香山的笑脸,而云的脸隐在众多人脸的后面,小指甲大的一点点,在红叶的映衬下一丝丝地朦胧去。

日子总是要过的,至于过得好不好,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就是当事人,也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算不算得上幸福?
                 
  岚在午夜时惊醒。菖均匀的呼吸低低地响着。她没有开灯,蹑声地拉开窗帘,月光像她盼望的那样悄然地滑在菖的脸上,岚喜欢在这样的时候仔细端祥菖的脸庞,像孩童一般的纯洁。梦里,他的灵魂会像小鸟一样张着翅膀到处飞翔么,她捉不不住他的翅膀,就如她永远也猜不出明天的太阳是不是和今天的一样。又谁能知道呢,明天的明天,太阳是不是新的……
                 
  她想着想着,就累了。
  岚蜷进菖张开的的臂窝里,轻轻地喟了口气,沉沉地睡去。
                 
                 
  (终)





--  作者:红尘客
--  发布时间:2002-5-7 21:5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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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是旧文,本来接龙想新写一篇的,但写小说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件头疼的事,狮子也对我的文字提了很中肯的意见,说我文字过于唯美,造成情节不吸引人,令人读不下去。我知道这是我的弱点,写小说语言不应该如此苍白的,可是一时间改不了老习惯。呵呵,此篇先凑合着看罢。新的一篇尽量争取有所改观。
--  作者:psa
--  发布时间:2002-5-7 22:0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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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篇赶紧写啊,呵呵,我看了一半了呢,等我下次回来,要看完哦。恩,大约一个月不能上网了呢。再上来可就是世界杯了
--  作者:蒴儿
--  发布时间:2002-5-8 10:2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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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我更喜欢你新写的那篇呢。。。。。
--  作者:风的影子
--  发布时间:2002-5-8 10:5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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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懒呢。。。呵呵。。
--  作者:无所谓
--  发布时间:2002-5-8 13: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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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监督不够好啦。
--  作者:晚云
--  发布时间:2002-5-8 21: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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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说也有很多种形式,这篇有点象《茵梦湖》,很抒情,心理刻划也好。至少我个人极喜欢。
--  作者:断萧
--  发布时间:2002-5-9 12: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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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a:别急,等我游戏结束,认真写。
晚云:谢谢。
羽儿:我没偷懒啊,呵呵,谁让你一下子布置这么多作业的。

--  作者:江月
--  发布时间:2002-5-9 16: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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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这篇旧贴也写得好~~淡淡的描述中有种撕心彻肺的痛。

呵呵,我做证,这阵他做客栈的啦啦队,很辛苦,不是偷懒。
--  作者:白发魔女
--  发布时间:2002-5-11 23: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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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爱好淡也不是那么肯定啊。:)

如果这杯中的茶叶也有生命的话,每次在沸水里绽开、出味,沉淀着人生浓转淡的过程,在啜息之间完成它的一生。或许爱情也可以这样被最初的沸水浸泡着,热烈地绽开着、散发出浓浓的茶香。进入婚姻后再逐渐地淡化,直至像一杯白水,人体不可缺少的水份,一辈子过去了。
                 
  但这样的句子让我想起一个人的一生,好苍凉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2-5-11 23:07:4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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