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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白一世情(上部)*(二)之1、2、3、4  (http://www.ygrclub.com/dispbbs.asp?boardid=7&rootid=17811&id=17811)


--  作者:雨夜昙花
--  发布时间:2002-4-29 9:11:00

--  洁白一世情(上部)*(二)之1、2、3、4
1、
浓夏,月华更是一身白衣赛雪,越发衬得眉目如画。
蝶儿的衣裙还是那样多彩,越发显得表情生动活泼,十十足足一只七彩蝶。
这天,从早晨一起床,月华便感到自己似有所待,总觉有什么人会来,或有什么事会发生。每个人走进教室,她便期盼地抬头,却总失望。这状况一直维持到下午,从教室回宿舍,没有人来,也没有事发生。月华略有些失望,又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神经过敏。其实那份等待,那份期盼早已植根入她的血液,一起在体内奔流,又悄悄地不为人知。只不知为何,今天竟会显露了出来,弄得自己心神不定。
想到梦里的那个男人,月华是心有不甘,有时脆弱得想抛开一切,千山万水地去寻找。但人海茫茫,何处是正确的方向?
月华总小心翼翼地查看手掌上的纹路。据说,人一生的命运早已注定在自己的掌心。月华却弄不懂那些深浅交错的纹路代表什么,何时停留,何时行走,哪里是起始,哪里是终点;哪个转角后有他的家居,哪盏灯下有他的身影。唯恐相逢了却因大意而擦肩而过,又恐只因没有没走过那个叉路,而与他失之交臂。月华心里是恐慌不安的,只是这份恐慌一直被她的沉静掩饰,所以连蝶儿也不曾察觉。
临到吃饭,忽听有人敲门。
蝶儿开了门,马上惊喜地叫起来:“你怎么来了?!”
月华好奇地看过去,这一看,似有把铁锤重重敲在她的心上,令她差点昏厥:这男人是谁?这男人是谁?
那人一面随蝶儿走进来,一面说:“奉黄雷之命,来看看黄家的娇小姐是不是吃得饱穿得暖。”正说着,一眼看见月华,眼珠便不会动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是谁?
蝶儿开心地为他俩介绍:“这是韩月华,我的好朋友。月华,这是杜浩伟。”
月华慌乱地想:杜浩伟,那他是蝶儿的男友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是蝶儿的男友?!
蝶儿开心地说:“走,我们去小馆子吃饭,浩伟,你请客。”
浩伟一面说:“当然,当然。”一面仍不舍移开视线,紧盯着月华。
月华狂乱地想:不,不,不能去,他是蝶儿的男友。但却身不由己地随他们一同走了出去。
到了小食馆,蝶儿往后堂钻:“你们先找张桌子,我去鱼池里挑条鱼。”小食馆的池子里总养有鲤鱼。
月华忙去拉她:“我去,我去。”
蝶儿头也不回:“我顺便点菜,只有我知道你们俩个爱吃什么。”
月华只好和浩伟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
浩伟不可置信地看着月华:“你叫月华?好熟悉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早就认识你,而且,好象我已等了你一生一世。”
月华抗拒着自己想好好凝看他的欲望,慌乱地说:“你不要乱说话。”
“我觉得,我梦里那个女人就是你。”浩伟困惑地说。
“不要自说自话。”月华明明感到自己对这个男人有种十分强烈的依恋感,偏偏心头梗着一根戳得她滴血的刺:他是蝶儿的男友。
“我梦里那个女人,她也是这样,一身白衣,一双明亮的眼睛。笑起来很朗,象阳光,照得整颗心都暖暖的。她流泪时,天地都会黯淡失色。”浩伟回忆着梦中的情景。
月华问自己:梦里那个男人是他吗?怎么面对着他,会感到胸中有惊涛巨浪在翻滚?为什么会有依入他怀中的冲动?别,别,别,千万别是他,他可是蝶儿的男友呀!月华慌乱地想着,一双眼却眨也不眨地看着浩伟。
浩伟也呆看着月华,真想把自己的一生都沉溺在月华的眼里。
蝶儿走过来,开心地说:“运气真好,刚有盆鱼送来,我挑了条最大的,又守着他们把鱼剖好,很快就能抬上来吃了。”
浩伟和月华慌忙把视线移开,但蝶儿还是看到了,她觉得这俩人的眼里都有着什么在燃烧,但是什么呢?蝶儿看不懂。
饭菜一会就抬了上来,月华低头只顾吃饭。
浩伟压抑着月华对自己那强大的磁力,与蝶儿说着蝶儿家里的事,并不时夹菜给一直低着头的月华。他知道自己一生都不会放开这个女人了,心里盘算着饭后就表明心迹,即使蝶儿在场也不妨。
单纯的蝶儿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一个劲地问黄雷有没有找到女朋友,她父母好不好。
饭后,蝶儿问浩伟:“你今晚走还是住一晚?”
浩伟飞快地瞟月华一眼:“先住下来。”
蝶儿高兴地说:“那我们先去招待所登记房间。”
月华略略猜到浩伟的心意,一边是此生最要好的朋友,一边是仿佛等待了千年的男人,无奈的她,只有避开:“你们去,我先回宿舍。”
待浩伟和蝶儿把住处安排妥当回来,发现月华并不在宿舍。
蝶儿认为月华是避开,让她和浩伟单独相处,心里暗怪她:明知浩伟封建得什么似的,从不单独和我在一起,还避出去,等会定要好好“收拾”她。
浩伟见月华不在宿舍,便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蝶儿,你早点休息。”
蝶儿并不觉有什么不妥,因浩伟总是这样的,当下说:“那明天见。”
“明天见。”

--  作者:雨夜昙花
--  发布时间:2002-4-29 9: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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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浩伟回到招待所,问服务员:“这附近有没有林子?”
服务员笑他的粗心:“先生,这所学校是在山里。”
“不,我的意思是,校园里有没有林子?”
“学生宿舍后面有一大片树林。”
浩伟便一路问了去,很快就见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在林子里找了一会,终于看到了月华那雪白的衣物。
“月华!”浩伟扬声叫,一面匆忙走过去。
月华顺声音来处回头,见到浩伟,浑身一窒,提脚便想跑。
“月华,别躲开我。”浩伟动作更快,已冲过去拉住她。
看见浩伟痛苦的神情,月华一阵恍惚。梦里那张脸,梦里那痛楚着的神情,梦里那燃烧着浓烈情爱的双眸,与眼前浩伟的脸重叠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过去从未见过他,却几乎夜夜梦见他?
月华挣开了浩伟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她白衣赛雪,站在树林里,有树枝,挂起了月华裙子的一角。
这一刻,熟悉得就象梦里千百回出现过的那样。浩伟冲动得伸臂拥住月华:“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再失去你,没有你的日子每一秒钟都那样难熬!”他忽略了话里的语病,过去从未见过月华,怎么能说“再”,怎能说“失去”?
月华挣脱了他,退得离他远一点。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情景使她毫不考虑,话便冲口而出:“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上次你是别人的丈夫,这次你是别人的男友!”
话才出口,俩人均惊呆了,石光闪电间,有些记忆重回到了他们的心底。
千百年前,浩伟背着弩弓和猎物顺着小溪走出林子,一身白衣的月华在溪边捡拾腐木上的木耳。
浓密的树叶映衬着蔚蓝的天空,溪水轻快地流淌,月华的白衣在那浓绿间,是那样纯,那样美,那一刻,尚未见到月华容貌的浩伟已爱上了她。
月华抬头,见一个猎人傻傻在呆看着自己,不觉“扑哧”一笑。
那一笑,似阳光,照得整个林子无比亮丽;那一笑,让浩伟生生世世都忘不了她。
而生世凄苦的月华原是很少展颜一笑的,那一笑,敞开了她的心,看着浩伟一步步向她走来,面对着他,就似再也不能关闭自己的心扉。
那一生里,浩伟是唯一见过月华笑容的人。
此时,月华走到浩伟身边。伸手环住他的腰,泪便哗哗流了下来:“为什么是这样的?为什么是这样?”
浩伟拥紧月华,低头吻她,那光洁的额头,那微闭的眼眸,那晶莹的泪滴,那小巧的鼻子,那红润的双颊,吻到梦里出现过千百次的双唇时,浩伟深深吻进去。
月华在浩伟的吻里轻颤,她忘了蝶儿,忘了一切,她已醉在浩伟的吻里。毕竟,这是她用了几百年几千年的时光才等来的。
这时,夕阳已落下山冈,树林里只有树叶沙沙在响。
浩伟担心草汁染绿月华的衣裙,把外衣脱了辅在一棵树下,拥住月华坐下。
“月华,嫁给我。”浩伟在月华耳旁低语:“嫁给我,我们已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我不能再等了,我们马上结婚。”
听到“结婚”两个字,月华猛地惊醒:“不!”
“为什么?!”月华的拒绝使浩伟意外得大声责问。
月华垂下眼帘:“因为你是蝶儿的男朋友。”
浩伟啼笑皆非地看着她:“你在胡说什么?自从17岁那年我在梦中见过你,别的女人就不能让我注目了。每遇穿白衣的女人,我心跳都会加速;而每个梦里,都能嗅到玫瑰花香。我知道,你肯定是存在的,肯定在这世界的一隅,但是不是和我同一个时空?是不是和我同一个星球?仰或你刚出生我已白发苍苍,又或者你就在我身后,只因我没有回头而不得相遇……在大学里看过一部电影,名字是《时光倒流七十年》,那次,是我成人后唯一流泪的一个夜晚。我真的恐惧我们生存的年代相差几十年,若一直在黑暗中摸索尚有希望,倘若明瞭真相,生存又有什么意义?你不知道,那种等待的滋味,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那种对未知的恐惧,是怎样地折磨人。你怎能说,我有女朋友,而那女朋友不是你!”
月华偎入浩伟怀里轻嚷:“你怎能说我不知道呢?!你17岁才知道世上有我,而我15岁就知道你了!”
“既然如此,茫茫人海中,我们能找到彼此,不结合在一起,怎对得起上天的这份恩赐呢?”
“可是,可是,蝶儿怎么办?”
“什么蝶儿怎么办?我和黄雷是好朋友,我从来只把黄雷的妹妹当做我的妹妹。”
“可她是爱你的。”
“月华,我不和你讨论蝶儿爱谁,只要求你公平一点。你不能嫁所有爱你的男人,我也不能把所有喜欢我的女人娶回家。”
月华固执地说:“可蝶儿不同。”
浩伟伸辩:“她不同在哪里?我常到文市,从没想到要来看她。这次是黄雷托我来,也有空余时间我才过来。”浩伟拥紧月华:“不过我很高兴我来了,不然,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找到你。”
月华抬头看着浩伟:“刚才,我有种感觉,蝶儿是你上一世的妻子。你难道没有这样想过?”
浩伟闻言震了一下,但记忆是模糊的,对上一世那个妻子的容貌,根本回忆不起来,只略略想起她温存如小河,沉默如大地。不象月华那样,似一道强光,如一阵闪电,把他的心照亮,看见上一世的情形。但蝶儿好象是完全陌生的。他问:“为什么这样说?”
“女人的直觉。我想是的,也许上一世我们没有求今生有段善缘。”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我爱你。上一生,这一世,生生世世,爱你不渝。”说着又吻向怀里的月华。
月华抗拒不了,唯有温柔地回应着他。
浩伟咕哝着:“嫁给我,月华,嫁给我。你总象一阵风,我害怕忽然又看不到你。”想到上一世月华离开后,再也寻不到她的踪影,浩伟打了个寒颤,猛地直起身来:“跟我走,明天就回郦城,我们结婚。以后,我要分分秒秒守着你,免得你又故技重演。”
低头见月华乖乖地、舒服地躺在自己的怀里,月光明晃晃地照在她的脸上。那张让他魂牵梦系了一生又一生的脸庞,此刻美得如梦如幻。
这一刻,浩伟真的怀疑是不是月中仙子化身为人以慰他的相思之苦,又或是林中精灵现身来捉弄他。而那柔软温暖的身躯却又时时提醒着他,月华确确实实在他怀中,他能感受她如细微的呼吸,能嗅到她发间约隐约现的玫瑰花香,那是梦里的芬芳,那是前世的芬芳!甚至,他能感受到月华生命里那欢悦与激情正在奔涌……为了印证自己的感觉,他轻轻去吻那微微张开的双唇,感到那温热是实在的,他放心了。找到她了,终于找到命定的女子了!

--  作者:雨夜昙花
--  发布时间:2002-4-29 9: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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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月华感到自己浑身每个毛孔都妥贴舒服得不得了,心口似有一大团浓得化不开的蜜,随着呼吸散放出起,把周围的空气都染得甜丝丝的。原来相爱是这般美好!
本该全心全意去感受浩伟的吻的月华,却感到好象七灵八窍全被激活了,都跑出来工作。她一面任浩伟吻着自己,一面东瞟西瞄。
看见七点半已露出洁白的花瓣,月华想:你偷听了我们的话,不等天亮,就会变成浅紫色,看你还敢不敢听!看见被树枝遮得看不全整轮的月儿,月华想:你看我这样放肆地躺在爱人的怀里任他恣意亲吻,在为我害臊吗?可是你知不知道,被自己爱的人所爱是怎样的轻松与快乐呀!看,看,你不也睁只眼闭只眼不愿管我了吗?!听到远远传来的火车鸣声,月华想:你在为我欢呼吗?你可知,我心里有队人马,在不停不停地歌唱,不停不停地欢快起舞呀!
浩伟轻轻啃咬着月华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月华,嫁给我好不好?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好”字就要冲口而出时,月华听见蝶儿清脆地说“自己心爱的东西不能拥有,心是会痛的。”
月华的心猛地收缩,没有人起舞,欢歌的人也不知散去何方,唯有恐慌与自责:怎忍心、怎么忍心伤害蝶儿呢?从小到大,父母疼她,兄长宠她,周围的人善待她,怎能让从不知心痛的她一尝疼痛的滋味呢?这样清纯爱笑的女孩,就算不是朋友,月华也不忍伤害,何况她是蝶儿,自己最最喜爱的女孩,最最要好的朋友。而不伤害蝶儿,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退让。
一这样想,月华便头疼得欲爆裂,心疼得欲粉碎。月华暗暗问自己:舍得放开这个男人吗?舍得放开这个自己以生命相许的男人吗?但不舍又如何?又能如何?!柔弱的蝶儿能承受这份伤害吗?而自己有上一世离别的经验,有这一生失去父母的痛楚经历,承受力绝对、绝对比蝶儿强得多。如果,两个人中有一个必得承受这份痛楚,那么,那个人就是自己了,而绝对不是那个娇娇弱弱的蝶儿!
这个决心一下,知道以后不能再见浩伟,这个决定也不能告诉他,不然,恐怕他现在就要去找蝶儿把一切摊明……
知道上一世的孤凄仍将伴随这一生,月华想:只有这一晚了,这一生,与自己深爱的人这样缠绵低语,只有这一晚了。
浩伟并不知月华的小脑袋已做出这样恐他一生也不能承受的巨大决定,他只感到月华忽然浑身冰凉,忙拥紧怀中的人儿,不想让夜风吹着她。
“浩伟,你要了我吧,就今夜。”
浩伟被吓了一跳,复又拥紧月华,温和地说:“不,不。虽然用了这样漫长的时间等待后,才得与你相遇,如今佳人在抱,我再独拥孤枕就确确实实是种煎熬,也确实不能忍受,但月华,你的心上一世就给了我,你的人迟早也是我的,我何苦急于一时,而做出任何不尊重你的行为呢?我虽然生活在现代,但思想仍是传统的,我把花烛夜看得无比神圣,到那时我们完完全全拥有彼此,这样不是更有意义吗?”
月华喃喃道:“我担心你今夜不要我,明天会后悔。”
浩伟笑了:“傻话,我们有整整一生的时间。我后悔的是没有早一点来学院,早点遇上你。你若真体谅我,就早一点嫁给我,别象上次一样,让我空欢喜一场。”
“你不怪我上一次的执意离别?”
浩伟温柔地说:“怎么会怪你?是我不好,没等遇上你就娶了别的女人。我不会再错一次了,我一定要娶你为妻。”浩伟憧憬着:“我们要举行盛大的婚礼,我要为你穿上洁白的婚纱,我要你穿上鲜红的旗袍,我要你在众人的祝福中,笑脸盈盈,喜气洋洋地成为我的妻子。我要在郊处盖一幢小屋,外面全种上玫瑰。月华,上一生我不能给你的,这一生,我一定要给你。”
月华悄悄把已滚出来的泪滴拭去,所幸浩伟并未发现。
月亮仍朗朗地挂在天上,七点半仍洁白地开在身边,夜风仍不时吹得树叶沙沙响,所有的景致明夜仍一样,而为什么,不能长长久久、永永远远地躺在爱人的怀中?
如果能够,请让今夜永不流逝;如果能够,请让时光就此停住……
时光如被风吹走,浩伟借着月光看表,才惊觉夜已深:“太晚了,你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
月华不舍起身:“何不说太早呢?离天亮还有这么长的距离。再说明天,呵,不,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课。”
浩伟吻着她的头发:“走吧,我的傻女孩,我们有一生的时间。”
月华不情不愿地起身,慢慢走回宿舍。
在女生院门口,月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悲怆的心,她踮起脚尖,伸手搂住浩伟,狂热地吻他,他的眼,他的颊,他的唇……她的吻如火,点燃了浩如烟海伟苦苦压抑的欲望,他更浓烈地回吻着。
良久,浩伟喘息着推开月华:“乖,回去睡觉吧。”
月华轻轻说:“再见。”忙转身走进院内,泪已不受控制地奔涌出来。
看着月华的身影掩进宿舍,浩伟兴奋地跳起来,把路边那棵梧桐的树叶扯了一把下来。他实在太开心了,如果不是夜已深,他真的会大笑,大叫起来:终于与月华相遇了!
月华回到宿舍,见蝶儿已睡熟,灯还为她开着,眼泪更似开了闸,哗哗地、不停地流了下来。

--  作者:雨夜昙花
--  发布时间:2002-4-29 9: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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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蝶儿睡得迷迷糊糊,忽听有人在拍门,一时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过了一会,确定真的有人在拍门,才说:“哪个神经病,这么早来敲门,还这样大声。月华,你睡着,我去骂人。”说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蝶儿打着哈欠去开门,也不顾自己还穿着睡衣。
门外是脸色苍白的浩伟:“月华呢?”他眼里的光锐利得能杀人。
从未见过浩伟这样凶的蝶儿有点害怕地指指月华的床,这一指把蝶儿吓坏了,本来睡意朦胧的,似忽然泼来一盆冰水,让她从头凉到脚:月华的床上不但没有人,连蚊帐、被子都不见了,只剩光光的床板。
蝶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看过去,的确,没有月华!又忙去拉开墙柜,月华的柜里也空空的,这下把她吓得不轻:“我不是在做梦吧?月华怎么会不见了?”
浩伟冷声道:“昨晚你对她说什么了?你*她离开的是不是?!”
蝶儿被浩伟的话吓了一大跳:“我昨晚很早就睡了,没有看到她。”
浩伟大声说:“你说谎!”说完转身便跑了出去。
蝶儿怔了好一会,才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月华忽然不见了,浩伟又变得这样奇奇怪怪的。”想到月华不见了,心头竟有深深的失落与恐慌。
过了好一会,蝶儿才看到桌子上有封信,拿起信来,蝶儿的手竟在抖。缓缓打开,静了好一会,她才能看懂写了些什么。
“蝶儿:
我走了。原谅我的不告而别,看你睡得那样香,我不忍心叫醒你。
我是属于流浪的,这近一年的学生生活束缚了我,我不习惯,决定走了。或者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有所合适的学校,我会结束流浪。毕竟,除了教书,我别无所长。
在校与你的相处,是我最大的快乐,我要你这个朋友。明年夏天,我会回来看你。那时,两年的进修要结束了,不来看你一眼,你离开学院后,我不知到什么地方才到找到你。
蝶儿,等我。
月华 留”
蝶儿看了这信,泪掉了下来。从没有听说月华是属于流浪的,她只说要利用假期走遍祖国的河山。而且,月华对这次进修的机会,也是万分珍惜的,怎么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呢?
浩伟冲出门,直接跑到车站。他知道,这个学院与外界连接的,只有唯一的一个车站。到了车站,并无月华。浩伟又赶到文市,找到昨晚月华曾提及到的、她供职的文市二小,四处打听,知道月华并没有回去。火车站、飞机场、文市的大小车站一一找过,没有月华。
月华是下定决心要消失的,象上次一样,他找遍了整个国度的每一寸土地,都没有她的踪影,除非她愿意露面。
无奈之下,浩伟回到了师范学院,这时,已是星期天的下午了。

--  作者:深秋的黎明
--  发布时间:2002-4-29 9:5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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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佩服,然后等我下班了仔细看看:)
--  作者:深秋的黎明
--  发布时间:2002-4-29 10: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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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略一读,还没有结束。你不会给我们五一节一个悲剧吧?拜托了
--  作者:欢乐书生
--  发布时间:2002-4-29 14: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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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没有在一起,那是因为万恶的旧社会~
新社会应该会有所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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