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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雨夜昙花
--  发布时间:2002-3-20 21:34:07

--  岁月不负有情人

初识清扬,并不是因为她的文彩如何地好。事隔两年,花千树再看清扬的帖子,也就是那种温婉平和、清淡细腻的东西,并不是让人惊艳的好文字,而这两年里,花千树看过了许多或温婉或热烈的好文字,也见过许多才华横溢的女子,但却不知为何,一直这样心心念念地记挂着清扬。
那时,花千树还有一个极要好的朋友——魔针。魔针,再也不会有人了解花千树如他那么彻底了。
魔针并不欣赏花千树,他觉得花千树天天在无事找事干,所以在花千树主持的对联雅座里,他借“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这一上联,对了下联来讽刺花千树:“看人闲闲看人人人无闲看闲人”。对花千树天天泡在聊室,他也有意见,弄得花千树一见了他就忙解释为何自己在聊室里,又大喊口号,要如何如何努力学习、珍惜生命……
魔针也不欣赏清扬,他觉得她太阳春了些,说她做作,听不讲批评,不谦虚。
对于清扬来说,魔针是个难缠的人,他在清扬的帖子里很不客气地批评她,有时清扬对他示好,他也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时的论坛,除了花千树外,也就只有魔针与清扬唱反调了。
但魔针却与花千树成了朋友,且是极相知的朋友。多少个夜晚,他们坐在电脑前,与相隔一千多公里外的对方聊天,话题众多,包罗万相。
魔针很明白地对花千树说,他不会与清扬做朋友的。
那时的论坛,人并不多,常去的人都自动地成为了朋友。清扬与花千树是绝然不同的人,帖子也毫不相干。用网友的话说,清扬古典,花千树现代。正因如此,她俩虽是论坛常客,却井水不犯河水,从未交锋。而魔针,话不多,帖也不多,但偶尔一帖,都精彩万分,能看得出他才气纵横,思想独特。
花千树是先认识魔针的,与魔针相识后,也是吵吵闹闹,魔针看不惯花千树的行为与她结交的网友,只是觉得她写的帖子还行,虽然没什么思想,但还有可读性。
一次,花千树认了一个网友做哥哥,魔针极不满,说:“你怎么逢人就认哥?这么随便。再说,你认的那个人根本不配做你的哥,油腔滑调又嘻皮笑脸。”
“那天我心情不好,他一直陪着我聊天呀,所以就认了他。而且他也不是浅浮无知的人呀,他的帖子写得很棒的。”
“那你天天心情不好,就认足了三百六十五个哥!他那帖子有什么好?不就是之乎者也,你看不懂才说好。”
“哪里会!我很少心情不好,一年也就这么两、三次。是,我看不懂那种文章,但念起来很顺口呀,而且跟帖的人都在叫好。” 花千树心里暗自嘀咕:至少我没有认你作哥嘛。
“顺口溜就更顺口了!那是哗众取宠,他还不如你。”
“可我连顺口溜也不会编。”
两人吵不清,魔针便说:“我们不是一样的人”,说完便离开聊室。
花千树明白这话的意思,因魔针总是说,他不与不一样的人做朋友。花千树怔怔呆在聊室,不知为什么就失去了魔针这朋友,虽然他又冷又硬又傲又狂,但花千树是在乎他的。
到了晚上,魔针又来对花千树说:“对不起,白天我太冲动。你认谁作哥都没关系。”
花千树笑了:“我不再乱认哥就是了,可是已认了的总不能反悔吧。”
在这样的磨擦里,他们日渐成为好朋友,就算观点不一致,也平和了许多,争论时话语不再那么激烈。魔针虽然认定花千树没什么思想,又不爱动脑,不爱思考,与他绝不是同一种人,但他还是愿意与花千树做朋友。为这,他也有解释:“你是我唯一的异性朋友,别的女人我都受不了,唠叨又虚荣。当然,除了我老婆,她自然是好的。你也还行,我就迁就你一点吧。”
花千树笑,不置可否。她知道魔针真是看不惯那些女孩子的,论坛上的每一个女孩他都有意见。花千树却是见了有人在伤心就忙去安慰,见了有人在背书就去凑兴,魔针总说她多事,说伤心的女子是在等男人去安慰,背书的女孩是在卖弄……
清扬,魔针连清扬也看不惯,说他跟帖对清扬的观点提出疑问,她就再也不理他了。他说:“有人说她是从诗经里走出来的她就记得那么牢,我说她用错了典她就生气了。”
“你喜欢上她了。”
“绝对不会!论坛的人正对她捧杀,不信你看着,没多久她就会自以为是,夸夸其谈。”
花千树笑了,毕竟魔针是有家室的人,且对妻子忠贞不二,不好再说什么。
一天,花千树与清扬在聊室里相遇了。
花千树微微笑地对清扬说:“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清扬也笑说:“东风夜放花千树。”
两人便相对笑了起来。
她俩在聊室里公聊,说话含蓄又浪漫,每一个句子从键盘敲到屏上都诗意十足,又不时引用古诗现代诗,整个聊室的人都插不上话,虽然其中有许多是她俩或共同或各自的网友。
花千树从未遇到过这样好的交谈对手:才情纵横的情况下又不咄咄*人,虽不赞同对方的观点却又在一句话下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她们互相激发了对方的思维。那段时间里,不论是清扬还是花千树,发帖量都是最多的。但她们仍是不赞同对方,如清扬向往那古典浪漫红袖添香的爱情,花千树却大煞风景地回帖说:“不就识几个字吗?谁不会?!要喝水自己去倒,顺便倒一杯过来!谁也不做谁的风景!”
在花千树温情脉脉地把花做成菜抬上桌的帖子里,清扬回帖道:“我不吃,太残忍了!”
在花千树软硬兼施下,她万般无奈地说:“你们吃,我坐这里看月亮好不好?”,花千树大笑:“那你顺便吹箫助兴!”
如有人对她俩提出异议,上前争吵的必定是花千树,她说:“清扬那样温柔贤淑的古典
女子,得把她放家里好好保护。”
有时清扬也不依的,她会得说:“都欺到家门口了,我干嘛还坐在那里当淑女?!”
遇了花千树在论坛捣蛋,清扬便会在旁帮忙。如花千树要把论坛的对联高手绑去娶白族女子,清扬便在那里招朋呼友,约大伙一起去参加婚礼;如花千树要把论坛的散文高手灌醉,清扬便忙去拿干红,并守在一旁斟酒……
那些日子开心而快乐。
魔针并不介入她们,花千树开心地对魔针说起清扬时,魔针只是淡淡的:“她必定不喜欢你有我这个朋友。”
“不会的不会的,我介绍你们认识。”那时花千树的朋友几乎全成了她与清扬共同的朋友。
“不用了,我不会与她做朋友的。”
“可她真是很有才,又看过许多许多的书。”花千树自己看书不多,这也是魔针常骂她的原因之一。
“不,她有才与我无关。我只要你一个异性朋友。”魔针向来如此固执,花千树不再劝说,但心底竟有了些安慰。
有时清扬与魔针同在聊室,魔针不是先下线就是说:“你和我聊还是和她聊?”
花千树觉得他俩真是不共戴天,在清扬面前便从不提起魔针。
不过,那些日子花千树是真心快乐的,她有清扬这位一起说笑玩闹的姐妹,又有魔针这位与众不同的朋友,觉得网络真是美丽,她甚至忘了没有网络时自己是怎么生活的。
但在这些快乐里,花千树心底却总有着难以言说的忧伤。
一日,花千树在聊室与一网友争论,那网友说不过花千树,便说到:“我要回老家了,到时让清扬来车站接我。”
花千树在这头,又是嫉妒又是气愤,竟有泪水滴在键盘上,因为,她与清扬要见面,就算机缘巧合,也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事。
见了清扬,她便说:“早知我就不上这么远的网,我上我家乡的,爱见谁见谁。”
清扬一如往常地安慰她:“会见面的,我相信我们会见面的。”
“可是我还想做花宴给你吃,还想在清风朗朗的夜晚与你长谈,还想与你一瓶干红慢慢对饮到天亮,还想在任何想你的时候都可在你身边……”
清扬沉默半响,说道:“是,我们相距千里,要见面都不易。”
花千树负气道:“早知如此,我宁愿从没有认识过你。”
清扬忙说:“千树千树,我们会是一生的朋友。”
但对魔针,花千树却没有这种念头,她没有想过要见魔针,虽然魔针是她极看重的朋友,每有什么事发生,她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对魔针述说,甚至,在聊室里,魔针只许与一个人聊天的情况下,她许多次都选择了魔针。
魔针仍是大力批评花千树,说她在网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花千树也被他说动,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总是不好的。
又一日,花千树对清扬说:“我可能会减少上网的时间了。现在这样天天泡在聊室或论坛,反而把学习与工作生疏了。”
“不不不,我来聊室就是为了见你,你如不来,我多孤独。”
花千树再一次掉了泪:“是,我会陪你,地老天荒。”
那一晚,她们聊天至深夜。
临别时,清扬款款说道:“千树,生存在这世上,总是要先保护自己的,凡人总要防几分,你太真诚,我担心你。”
花千树笑说:“我哪有那么笨的,我只是对朋友真诚。”
这是清扬与魔针唯一相同的地方。魔针也是不停地对花千树说:“网络与社会一样,有好人也有坏人。你太坦白,记得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清扬自顾说道:“特别是网络。网络不同现实,更要小心。”
“我知道了。”
清扬淡淡道:“没有时间了,不然,我与你细说从前。”
“不,我们有的是时间。”
清扬笑笑。
她们互道晚安,下线。
第二天早上,花千树一个早晨都忙于工作,没有进聊室,也没有去论坛。她已决定了,她只在晚上进论坛与聊室,因为,魔针与清扬都是晚上才出现。
午休时,花千树还是忍不住,去论坛看帖子,看完一个帖出来,便看到清扬刚刚帖出来的《告别》。
清扬说她要离开网络,说她的工作在远方,说她的爱人来接她,她说:“千树,我最不舍的就是你,有些承诺是无法兑现了。”
花千树一面看一面掉泪。她进了聊室,问里面所有的人:“你见到清扬吗?”
有人说没见到,有人问她清扬是谁,有人说:“见到,昨晚她在与你聊天。千树,你怎么了?”
花千树说:“清扬走了,若谁见到她进聊室,尽快到论坛发帖通知我。”
花千树去回清扬的帖:“清扬清扬:你怎么这样就走了?!昨晚你还与我说让我常来,而你竟别我而去?!你让我掉泪了你难道不知!我不舍你离去!不舍不舍不舍不舍不舍不舍不舍不舍!千个不舍万个不舍!我却知我无能力留你!
你若走了,我在这还有什么意思?谁看我的软弱与狂放?谁听我的梦话与痴语!
夏刚至,你要走,花还未开你要走!清扬,你知不知,你是这个夏天我的第一场雨!
难道这就是离别?难道这就要说再见?gmmq,gmmq,我说不出口!
我以为,我们能缩在这里,无忧地开怀;我以为,我们的相遇,将是永久!而你要走!我才知,我竟不知你的一切,你的地址你的邮箱你的电话!
因你的离别,我失去曾有的智慧,我已不知要说什么。只知,清扬清扬,如你要走,我不舍不舍!”
花千树再回聊室,大家见了她,都自动告诉她:“没见到清扬。”、“清扬真的走了?”、“她昨天没有与你说?”
花千树知道,清扬必定在网上,只是她不现身。难道这份相遇就此结束?难道这就是网络?
花千树退出聊室,如果清扬还在网上,那她会看到自己的祝福并知道自己正在生气。她再回清扬的帖:“清扬,我别无言语,唯有祝福!你知我,此时我已无语。但你记住,你是我这个夏天的第一场雨!
所有的祝福,都不及我此时低语.。
祝福你!永远永远!!!”
清扬的离开,花千树受伤最深。大家均知这点,在论坛或聊室见了她,总是尽力安慰。
有朋友说:“你放心,我会用信件填爆她的信箱,*她现身。”
有朋友说:“也许清扬是个男的,她看你陷深了,良心不忍才退出的。”
有朋友说:“她都不在乎,你何必如此?珍惜自己。”
魔针甚至说:“在你心里,我竟不如清扬?除了我不是女性,不能成为你的闺中腻友,我不知我哪一点不如她!”
只有花千树自己明白,她不敢再信任网络。一个人在网络上要消失是这样轻而易举,那么曾有过真心吗?曾付出过吗?
花千树不敢说自己不相信清扬,虽然她明白,再焦急的离开,也有时间与自己说再见,因为,她有时间发帖,而那段时间自己天天在聊室……纵是如此,花千树也不去说怀疑。
花千树离开了最初的聊室与论坛,在网上四处游荡。清扬已走,她没有理由留在那里。只有魔针相约,她才进那最初的聊室,但却再也不去论坛。
这时狐说找到花千树。狐说是在清扬离开前出现的,那时因他是整个论坛的管理者而被花千树一伙视为敌对分子,从他一出现就吵到清扬离开。
狐说不计前嫌,对花千树说:“我为你开个版,你来主持。”
花千树心动了:这样,她就有理由留在那里等清扬出现了。
魔针却不赞同:“当版主?那真是世上最无聊的事。”
花千树不敢告诉他是为了等清扬,魔针也不再多说,却时时去花千树的版看看,若遇了谁对花千树出言不敬,便注册一个名字进去反唇相讥。
日子在等候中飞快地滑过。
守在论坛,花千树又结交了一些朋友,有时候,论坛里热闹万分,花千树便会想:就少清扬的干红了。
有时候,论坛里冷冷清清,花千树便会想,若有清扬在,那又可对酒当歌了。
每遇了有人用“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句清扬曾用过的签名,她就疑心是清扬出现了,但每次都不是。
早日的朋友渐渐离散,但他们上了网,总会先到花千树的版来发个帖,问声好,再问问昔日网友的情况。那个版成了联络点。
工作忙碌的时候,花千树想过离开,但与狐说提起时,他总是说:“你不要对论坛那么上心就行了。”花千树也担心离开后,哪一日有老友回来,看不到自己的名字,会有失落。她便一日又一日地守在那里,哪里也不去,在那里送走一位又一位网友,任离别的愁与痛填满心。
冬天,清扬已离开一年又八个月了,花千树知道自己可以走了。她并没有多想,那个版上,已没有任何一位老友——与清扬同时期的老友,何况那个版上的朋友,每一位均在QQ上,除此之外,还有他们的电话、通信地址,断不会失去联系。而且,花千树明白了一点:若有心,怎么也找得到对方,哪怕是在虚拟的网络上,除非他(她)离开了网络,或下定决心不再出现。花千树永远记得聊室里有一句话:“虚的网络真的情,真的情感虚的网。”
花千树发了一帖《告别》,便出差,回来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去了那熟悉的老地方,她的名字还挂在版主的位置上,朋友们在挽留她,狐说回帖道:“你与清扬做相同的事,你便不酷了。”
花千树笑了,狐说,他竟能明白自己的这个告别帖是从哪学来的。在QQ上,狐说再一次留花千树,那么些日子里,在狐说的这棵大树下,花千树放肆地在论坛里胡闹,反正不论捅了多大的漏子,狐说也会帮她摆平。想到这点,花千树不是没有感动,她说:“如你不关了那个版,我会换个名字去玩的。但你不要人走茶凉,我们还是朋友。”花千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清楚地知道,她是再也不会回去了,不管用哪个名字。这一刻,花千树才懂了清扬不愿当面说再见的心情。
狐说大声哼哼:“什么人走茶凉!哼!!!”
花千树大声取笑:“Pig!”
魔针只是私下说:“不在那里也好,多有时间干点自己的事。”
花千树笑笑地:“可是我又到了别的论坛。”
魔针也笑:“开心就好。”
魔针仍是那个个性独特的人,但现在的他对花千树多了包容与忍让,在她不开心时想法哄她高兴,遇了观点一不致时,他便说:“反正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干脆保留意见。”
而花千树,仍如初识魔针时,重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事业与家人,还有他的情绪与感受。
花千树电子信箱里有网友寄来的信:“你一走有的东西就失去了。”
她还接到从邮局寄来的信:“你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花千树知道自己是自私的,也知道对不起这干朋友,虽然他们是在清扬之后认识的,但他们的友情却是真实可触摸的。她一再对朋友说:我们是朋友,是朋友,是永远的朋友,并不因我的离去而有损我们的友情。她心里知道,虽然离开了,但那些朋友,那晚于清扬出现的朋友,她都珍惜如初。所以,她只是离开那个论坛,并不是离开网络,她不改名字,并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网络是虚拟的,但付出是真实的。只要有牵挂,一个人是不会凭空从网络消失的。
离去是必然的,当花千树不在那里等清扬出现时,她的伤就无痕了。那些等待的日子,只是为了医治伤口。有时花千树都弄不明白,自己真是在那里等候清扬还是在那里医治自己。
虽然离别有着忧伤,但花千树是轻松的,她终于可以走出来了,走出清扬留下的阴影:说相知说永远的同时,不道声再见地离开。
在这样的日子里,花千树做了个梦,她梦见,清扬出现了,她,其实就是魔针。网络上,谁也不知对方的性别,而且,没有任何一人与清扬通过电话。
梦里,花千树并不意外,她笑道:“清扬,我终于等到你了。”
魔针也笑:“你不生气?”
“不,现在我明白了那些日子你为什么总对我说,也许清扬是谁谁谁的化身,也许清扬一直在网上,静静看着我……为了你的话,我还请狐说查了我所怀疑的人的IP,但我从没有想到过是你。其实,一开始你就告诉我,我也不会生气,你是我最知心的朋友,不论你是魔针还是清扬。”
魔针并不解释,他只是看着花千树笑。
一切均过去了,所有的伤痛与猜测,清扬,她并没有抛弃花千树,没有置花千树于不顾,近两年来,她一直守在花千树的身边,陪她度过了网络与现实中所有的挫折与快乐。他们是朋友,地老天荒。这份情感没有爱情激烈,却比友情深厚。
从梦里醒来,花千树安心地梳头刷牙洗脸,慢悠悠地骑车去上班。
一打开QQ,花千树收到新结识的网友发过来的一首歌:“花开花落又一春,无心插柳柳成阴。茫茫人海,苦苦找寻,春花秋实,为的是个真。人世间总说有温存,风风雨雨,为的是个心。山也高,水也深,高山流水有知音。爱也真,情也深,岁月不负有情人。甘甜也有艰辛,苦涩终有温馨,青山不老,真情永存。”
花千树再次笑了,她不会去问魔针,但他们是永远的朋友。她不再等清扬,但她知道曾有的付出均是真实的,哪怕是在虚拟的网络上。
有的答案,她永远不会去追寻,但她相信,青山不老,真情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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