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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楼兰
--  发布时间:2002-5-31 13:37:45

--  《静夜 》

 
我看见了自己的影子,飘浮而哂笑。视线随意抓过路灯的微光,涂抹在迷茫的视野。城市有些惊悚,匆匆掩饰胆小的车子和行人。那些蝙蝠却浪迹于夜晚,给夜游的孩子讲着不着边际的恐怖故事。乞丐在门洞里享着清福,我却和你一样疲惫。
阅读往事,那个即使在阴间还被折磨的婆子,还在与鲁迅絮叨,竟然成为现代文学史上最著名的对话。种田的人和收获的人都没有想到,21世纪的人却偏得了。于是我终于相信,悲哀是可以延续的,快乐却不能轻易被蔓延和创造。生活只有结果,却没有假设。乌龟无奈地笑着,人们喜欢自己的大智若愚,智慧被人为地蒙蔽。于是时装表演成为我的爱好,感受胸膛以外的种种铿锵,我送你的玫瑰正在怒放。
这个城市热情得象地下赌场,妖艳和酒香让我麻醉。我输光了所有筹码,连外套也被剥去了。体温具有冰的快感,我知道:冬天真的来了。写信给你,我知道冬天你尤其需要这些暧昧和欺骗。有人说生活如同电子邮件,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发到哪里去?我不知道是谁无端地去打造文字,幻想文字背后不再是光溜溜的灵魂,还竟然憧憬文字的某种张力和质感。我身边的老科学家告诉我,其实张力是一种物理现象,横向发展是它的方向。卖肉的屠夫在死猪身上玩弄着贼亮的刀子,对我理解的质感现身说法。我慌张地躲避他和他执拗的目光,感觉什么东西在低回。仔细辨认,那却是我的迷茫。
我睡得挺香,甚至梦里闻到了厨房的气息。你和她都说梦里见过我,且比我现在高大、可爱许多,我还非常体贴你,并原谅你的痴心妄想。你会学坏的,就象我一样。并不需要刻意去找什么教授,也不必去进课堂。我们刚刚起跑就错了,夙愿在挑战的旗帜下轰然倒下,四野一片猖狂。
家乡山沟里的老者从未见过火车,竟然乐陶陶地种了一辈子人参。我读完大学,做了官员,竟然闷闷不乐。幸福选择了老者,却把悲哀给了我。我转身去找《徐霞客游记》,山水和风俗让我陶醉。古时交通不变,徐老先生的字句殷实而厚重。坐飞机去过诸多名山大川,因为我是现代人,然而我没有游记。
我终于知道:我不相信北岛,也不喜欢舒婷的长相。然而我的碎片被麦城偷偷地拾去,他学的汉字没有我多,他会撕扯――好端端一幅山水,虽然因岁月的磨蚀而增值为文物,但是卖城却把它撕碎甚至生物降解,变成我看不见的有机体长进土地。趴在纯粹的地平线上,目光与地球性感的椭圆相切,我竟然发现许多嫩绿的生命正在诅咒,春天便是她们的新闻发言人,尽管她在沉默。
静静的夜晚,我失眠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2-5-31 13:37:45编辑过]

--  作者:江月
--  发布时间:2002-6-2 20:4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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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夜晚,思绪在过去和现实中游走,在大圈小圈里徘徊,不知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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