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相忘于江湖 --  发布时间：2002-6-16 21:36:39 --  10月11日网络文学研讨会实录 （一） -------------------------------------------------------------------------------- http://edu.sina.com.cn 2000/10/11 新浪文教 　　台湾红色出版社社长叶姿麟：事实上我在看到这个稿子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没有上网经验的人。那个时候因为我们红色文化刚成立，需要走一个比较新时代的思想路线。那我自己也本身是写小说出身的，我过去事实上一直都做纯文学的书写，我在写作的同时也在媒体工作，因为在媒体工作的训练让我接触很多的新时代年轻人，那么我始终觉得这些年轻人跟传统的纯文学距离很远。 　　很久的观察，包括我们台湾非常“哈日”，我不晓得在北京有没有一个字叫哈日族。台湾的年轻人对日本的背景，包括影视或者文学的跟风跟的很紧。我发觉整个日本现象其实就是一个所谓都会文化的成型，不管从电视到文学，都是这个样子。那台湾那个时候在我开始做红色的时候，有两个很大的区别，一个是纯文学，一个是所谓极端的大众文学。那事实上在这两个文类的中间，我总觉得有一个很大的灰色地带，应该有各种类型小说的出现。 　　因为我们在台湾这样的一个地方生活，几乎没有城乡差距，几乎整个台湾本身就是一个城市文化，那时候我想选择一个所谓城市化的新时代的小说风格。我把这些讯息放出去，那周围很多朋友就开始跟我介绍很多的作品，那时候我的编辑说，他有的朋友跟他讲，网络上有一篇很热的稿子说，叫《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他说他要链接下来给我看。当天，我记得我中午两点多拿到那个稿子，我看到四点多还没有看完，我那时候是很深刻的感到他里面语言使用得非常灵活。他所展现的校园生活，校园里头、城市里头的青年学生的生活，他们一些感情上的憧憬，其实是非常灵活，非常生动的，也就是说他们没有经营一个传统文学的架构，特意去塑造一种什么样的结构，或者什么样的一种文学语言。这个是我一开始出这本书的一个原由。 　　出版了之后，我记得我们在98年9月底出来，10月还在台湾最大的排行榜上面跑到第一名。在那个状况之下，我们还是用一个很保留的态度在看，一直到隔了一年多，接着开始做网络小说，也是因为跟蔡智恒接触，然后周围很多网友认识，这些网友让我看了看他们的作品，我尝试性地这一类的出版。我发现这一类的出版品被很多的广大读者群接受。我不晓得在大陆这边怎么样，在台湾他的位置的确是介入纯文学跟大众文学之间，那种网络转为平面，我想就我个人的观察来看，已经成功的到达了我当时所设定的那样一个位置上面来，这是我整个做网络小说的一个开始。网络小说在台湾目前是相当成功的。 　　大陆资深网络作家邢育森：感觉台湾和大陆方面的网络文学有一个很明显的差异，就是台湾网络作家从内地来说，知道的就是痞子蔡一个人。我们大陆可以说不是一枝独秀，而是一批人，像我们在坐的这些人，还有很多没有来的。一方面我们这边还是人才济济，另一方面我们作为一个群体，我们这些网络作家，从网下开始个人这种创作，到网上的这种结识，到相互批评鼓励，相互帮助，然后形成这样的一个群体，我想随着这次痞子蔡先生的过来，也是对网络文学的一次促进，包括这次几个台湾的红色文化出版社有意为大陆的一些好的网络作家、一些作品介绍到台湾去，我想这是一种两岸网络作家在网上和网下同时进行的交流和融合，对于网络上的汉语创作是一种新的促进。希望这次痞子蔡的北京之行、中国之行，能够带来一次网络文学新的发展吧。 　　新浪网驻站作者古尤尤：我上网比较晚，今年2月份才开始上网的。在上网之前，因为我一直在传统媒体工作，对像李寻欢、宁财神、痞子蔡这些人名都非常熟，但是在网络上都没有交流。 　　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有点像一个旁观者，网络文学我感觉是一个全新的东西，它的立场不一样，它有一种自由写作的状态，有一种自由写作的感觉。有时候我在传统媒体做了七八年之后，每写一篇东西，都想，哎哟，这个稿费给我多少钱，就想着这个事。 　　语言上跟传统媒体的经验比不是很规范的时候，我就特别想，我怎么在中间找一个切合点，我有一个传统媒体评论人员的感觉，想进去，但是又不会进，然后想逃出来。可能我是很尴尬的那种网络作者吧。 　　但有时候，好比在客栈，在读书沙龙，为版主，为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然后大伙就在那儿争论。那个时候感觉特别好。这肯定不是说传统媒体要关注的一些事，其实是一个网上的大伙聊天，我写了两千多个字节，我自己感觉，这是一个网上的东西。 　　我其他的一些东西不一样，网上行传统媒体也行，我觉得它不是正二八经的网络文学。正二八经的网络文学我觉得是从聊天室、从BBS那种灌水的方式中出来的。 　　我觉得这个快写快读是网络文学一个根本的东西，必须得快，你不快的话，钱是小事，现在网络越来越便宜，但从自己的虚荣心来讲，总觉得要对事情有一个反应。这个反应不是说我拿了报纸之后看的感觉，是我马上有一个，我的立场，我的看法。网络文学整体上来讲，我觉得肯定跟传统的不一样。 　　传统作家有的不上网，他觉得我这还是象牙塔，觉得网络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实际上来讲，你比如说痞子蔡写的东西，他从传统文学的角度上来讲，也相差不是特别大。但是网络文学可能更大的纯粹上是一种开放性的写作，它本身就是用来交流的，我觉得这就是最根本的区别。（未完待续）

--  作者：相忘于江湖 --  发布时间：2002-6-16 21:37:24 --   10月11日网络文学研讨会实录(二) -------------------------------------------------------------------------------- http://edu.sina.com.cn 2000/10/12 新浪文教 实录一 　　台湾著名网络写手痞子蔡：大陆这边的网络文学的现况我不是很清楚，说实在的我是有观察过一阵子，但是不敢说特别的了解。但是我借我比较熟悉的台湾的一些网络文学的样子，在这儿做一个参考。 　　基本上，台湾所有的网络文学是没有所谓的Internet上的网络文学，而是所谓的BBS网络文学，还停留在BBS这个阶段。它不会有所谓的文学网站，所有的文学网站都是比较类似于个人形态的，所以它的网络文学还是停留在BBS下面，那么在BBS下面的话，人跟人之间的互动，可能会比在网站上稍微的迅速、直接一点，作者跟读者之间的话，他的距离好象也没有那么的远。 　　台湾其实在96年左右曾经讨论过网络文学应该有什么样的样子，讨论了很久，还是一样，没有人可以为网络文学下一个大家都没有争议的定义，所有的人都在他心目中有一个他认为网络文学应该有的样子，正因为所有的人心目中都有这样一个样子，所以这直接也成为了网络文学一个比较大的特色。 　　网络上因为各种类型的人很多，人跟人之间互相影响也大，然后作者跟作者之间不知不觉的学习，不能说是模仿，应该是多多少少的一点相互之间的学习，会造成个人风格的多变。这跟传统的几个方式比较不太一样。 　　我们在网络上碰到的作者，他常常会有所谓的非文学的背景。在台湾来讲的话，在早期，比我更早一点的话，他们的背景不同于那些中文系、历史系的，比较出名的都是学医的、学工程的、学法律的，就是没有念文学院的，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奇怪的现象。 　　所以说他们写出来的文章会比较不太一样，大概也是因为这种差异，网络小说刚开始的样子，不是那么特别。当时人们还不是很习惯在网络这个媒体上面去活跃。刚开始的BBS是一个布告性质的东西。 　　当人跟人之间的互动开始密切以后，形成网络小说的样子就比较特别，比如像对白的出现了很多，就是说在一篇小说里面，对白占的比例是非常非常的高。一个人在网络上他会非常非常习惯用文字来代替语言的沟通，比如说我跟你在网络上碰到面，或者去聊天，或者去么嘛，我们会用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口语去跟你说我所要表达的意思。那这样训练久了以后，他再写任何的东西的时候，他的口语化是非常非常的明显，这就是台湾网络小说一个比较大一点的特点，就是口语化。 　　那口语化的话，当它在网络上大家阅读是比较习惯，等印成书本的时候，就会跟所谓的传统文学产生一个比较大的差异，就是这里面的文字都会比较新。因为上网络的人他年轻，那么他的口语就比较奇怪一点。在台湾的话，年轻人他可能看港剧，或是看日剧，或是看大陆剧，或是是受台湾方言本身的影响，所以他会用比较特殊的方式去表达一个很奇怪的意思，比如说在网络上也有一些共同的语言，像灌水。灌水这个东西你很难去用传统文学的意思去解释它的意思。 　　所以大量口语化的形成，导致于说这个作品很多的情节交代，节奏上还不是一个像传统文学那样细火慢炖的过程。可能是因为年轻人的定性，或者是耐性，或者是他所受的专业训练不是那么的扎实，他的成长背景有一个所谓的电子因素，就是说他是在一个看电视剧，或者是说在一个网络的时代里面成长的，所以说他的用语，他的写文章的速度，他的节奏会写的非常非常快，这种小说也容易在网络小说上成熟。因为在网络上阅读小说是吃力的，因为在屏幕上阅读，跟在纸张上阅读是绝对不会一样的。所以网络上的作者，通常也兼着一个角色就是编辑。因为这在网站上可能是不太一样，在BBS上面的话，他必须要将他的文章做适度的排版，让读者能够做舒服的阅读。如果说像传统的写作方式的话，第一段空两格，然后霹雳啪啦，整个上面都是字的话，对于网络上的读者而言，他在阅读上面是非常非常的吃力。 　　那如果说作品的本身在某些程度上是诉诸于读者的话，如果说读者没有办法去看你的东西，没办法去进入你的东西的话，那么他相对的来讲，他可能就没办法跟作者之间作一个相当适度的交流。 　　所以很多网络小说的作者，他在编排上，在排版上，有它所谓他个人的一套排版的方式，所以在传统网络小说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习惯的排版方式，那可能是有的是写一行空一行，有的人是像我自己本身的话，是所谓文章是没有段落，就是所有文章都是左边切题，右边切题，然后把几个段落之间，然后段落和文章之间空两行，这是在BBS这个阅读环境下采取的一个不得不的阅读方式。 　　所以说它的节奏，或者是说它的语句的断句方式就会比较的快，因为在BBS上面阅读是很容易被打扰的，你可能在阅读到一半的时候，就必须要去应付到一些日常生活中的一些朋友，或者是网友想跟你来的一个交谈，或者是等等之类的，所以在这个情况之下所产生的网络小说，我个人觉得因为作者跟读者之间的交流非常非常的密切，那每一个以前在台湾网络上进行小说创作的一个写手来讲的话，常常是写到哪里贴到哪里，那么读者的意见或声音，或者是他在写作的过程里面所认识到的人，都有可能对他的作品产生影响。 　　所以，一个文章的开头，一个文章的结尾，对这个写手来讲，他可能前面写的样子跟后面写的样子不太一样。或者是说，因为网络的轮回是很快的，就是在现实生活中的话，你可能在一两年之间内做的改变，在网络上可能只需要一两个月，这些改变就可能会让你变成那种样子。所以说，包括你认识的人，包括你接触到的文章，包括你读者的声音，作者本身理论上来讲是不应该受到读者太大的影响，但是在网络上写小说的人，很难不被读者所影响，即使他相信自己是不被影响的，但是他起码已经在仔细创作的过程中听到读者的声音，这在传统的写作方式是比较不太可能的。 　　传统写作方式除了自己征求朋友，不然通常是作品完成后你才会听到所谓的读者的声音，那么在网络上写小说的话，他是一面写，一面听到各种不同的声音，这中间可能有好有坏，这个作者也可能坚持不听，但是他可能已经进入了他的心里面，所以他可能会在某些情节的安排上，或者在某些句子上，或者在某些想法上，都产生一个比较根本上的差异。 　　最后，不管怎么样，在台湾的网络小说，有人说网络小说只是文学的长河里最底层的污泥，或者是说网络小说根本会泡沫化，或者说网络上根本没有文学，或者是文学网络化，或者是文学在网络，或者是网络上的文学，或者是网络化文学，文学化网络，不管是怎么样的一个说法，我想本身文学本身是一个可以包容的东西，文学如果是一个海洋的话，那网络文学可能只是一条小溪，没有理由文学这个浩瀚的海洋里面没有办法包容网络文学这条小溪的。 　　所以网络文学这条小溪是脏也好，是干净也好，对文学的本身的话，它可能会有一种新的影响，倒不是说是一种革命性的对待，因为宋词的出现不是为了推翻唐诗，唐诗跟宋词是可以并存的，现在的人即使不写唐诗，但是唐诗还是文学。所以不管再怎么样来讲的话，在传统的文学，或者是网络上的文学，网络上的文学是一个面积很小，网络上的写手非常的年轻，他所受的训练也不高，所以你可以以一个他在田野间打着赤脚奔跑的小孩那样去看待他，只要他有活力，只要他继续向前奔跑，我们就不要太过于去苛刻他跑步的姿势，或者是要求他一定要穿上鞋子，我想这会是一个比较好一点的态度。或者是说对网络上的写手来讲的话，他可能也是一个比较好一点的正确观点，这是我个人的一个小小的看法。 　　北京大学比较文学所教授陈跃红：提一个问题，台湾岛内的传统媒体和学院的批评家，对网络文学是什么看法，有什么评论？ 　　痞子蔡：大家基本上是不看的。 　　陈跃红：那就是说现在为止就是学院派批评家跟传统媒体没有反映。 　　痞子蔡：并不是没有反映，据我所知道的话，他可能是私底下的，但是在公开的讨论上，曾经在1995年，或是96年在报纸上副刊有一篇文章。但是这篇文章被网络上骂的非常非常的过分。因为就是说，如果网络小说的样子真的像他们所说的样子，那也就罢了。如果说我是一个男的，你批评我好色、荒淫，那我就认了，你可能是误解。但是我可能是一个男的，那篇文章说网络文学是一个女的，她戴胸罩，她穿裙子。所以说网络上的写手对这方面觉得非常非常的不满，他根本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况下发评论。所以说，这是一个比较令人可惜的地方。从那时候开始，大概就没有所谓的比较正常的一个公开评论。 　　陈跃红：比如说没有评论，没有放在一起进行对话交流？ 　　痞子蔡：没有。除了就是说我的作品出来以后，大家针对这个现象。但是即使大家针对这个现象去讨论的时候，也是各说各话，所以他归纳为，我这个现象是网络现象，而不是文学现象。所以他会把重点，焦点集中在网络，网络为什么可以让这个人这个样子，而不是这个人的文学形式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所以他把所有的重点都集中在网络，所以他说我的出现代表的不是一个文学作品的样子的范围的一个改变，而是一个网络带来的一个商机。所以说这是一个比较可惜的地方，因为它已经错过了一个可以大家坐下来去稍微讨论的一个机会吧。我个人是这样觉得的。 　　陈跃红：这是说学院方面的反映，整个网络以外的评论。 　　痞子蔡：因为我们在平面嘛，平面的大部分是这个样子。 　　叶姿麟：我补充一点，我自己是从纯文学界出身，然后我也曾经在媒体呆了七八年，那我跟整个台湾的文艺界事实上有很长的纠葛。那么一般目前在评论上其实很少现在刻意来讨论网络文学怎么回事的，但是在私底下，我发觉刚刚在一年，就是两千年这一年，到目前为止，我在私底下也接触一些文艺界的朋友，包括一些学院里头的教授，他们的声音，已经从不以为然，不认同，不面对，然后稍稍窥视，一直到要认真的去阅读。 　　比如说目前我们台湾的一个很有名的文学评论家王德威，他就当面跟我要蔡智恒的作品。他说他想要了解。那么我发觉他们的态度已经越来越开放，越来越正面了。那我想网络文学当它从网络转到屏幕，逐渐成熟之后，我想文学评论家还是有很大的胸心回过头来，看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现象，然后再看看新时代，所谓E时代的声音，他们既有新的媒介，然后他们的成长过程，因为是不同的信念，原来的一辈是由文字训练出来的，新的一代他是看电视，看漫画长大的，他对文字，跟原来那一代的信念是不一样的，那么当他们要经由文字来展现一个作品的时候，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展现呢？ 　　那逐渐的，台湾那边已经有这一类的声音开始在谈这个问题，那台湾我们算是文学界的一个比较具代表性的小说家张大通(谐音)，他个人就非常推崇蔡智恒，他推崇他，是在于他有一种属于很个人的特质，作家人格特质的部分。他觉得他的东西严实而诚恳，他甚至形容他像那个"麦田捕手"的"塞林格"。所以有不同的人在看待这样的事，但是我目前感到安慰的，就是台湾那边的评论家已经逐渐的在回过头来正面面对这件事。

--  作者：相忘于江湖 --  发布时间：2002-6-16 21:37:51 --   10月11日网络文学研讨会实录(三) -------------------------------------------------------------------------------- http://edu.sina.com.cn 2000/10/12 10:22 新浪文教 　　新浪驻站作者心有些乱：我觉得网络文学是一个积德的事。因为什么呢？我觉得就是极大的提高了广大人民的、尤其是网民的这种业余文化生活吧，就是让他们挺快乐的，也能发泄，也能抒情，也能得到美的享受，也能得到所谓特别俗的东西。 　　怎么说呢？小时候我也特别喜欢文学，现在也是一个文学中年吧。我特别喜欢写字，然后小时候老师问我的志愿，我说我要当作家。后来就去北大了，在北大也是跟这帮现在都斐声中外的诗人，什么西川等，大家都是一块玩的。 　　后来退学了，就不玩了。因为那个写诗的话，我觉得肯定要饿肚子，所以就搞其他的行业，比如说搞流行乐什么的。因为以前写过诗，尤其是写这种纯文学的东西吧，所以写起歌词来吧，也比较随便一点。但是也能给我饭吃，但是后来慢慢发现这个写歌他能够感动很多的人，但是老是觉得它不是一个能够特别让我灵魂深处，能够特别实现我自己的东西。 　　正好这个时候上网，上网之后就得到了非常大的启发和非常多的启示。比如说像宁财神，我，首先看到他的鬼话八篇，一看就把我吓坏了。就是他那个一吓，我就觉得网络给我那种印象，和以前一切的传统媒体，包括什么电影，包括什么戏剧呀，什么书本呀，电视什么转播的，都无法接受的。 　　本来这种冲击力，他在每一个鬼话之后，他发了两幅画，那个画也特别的险恶，看了以后，我当时晚上一看，"腾"的一下毛发就竖起来了。但是后来看他的一些东西，比如说写什么两人好，后来一个男的车祸死了，反正我就特别感动。 　　我是看了这些人的东西之后，才开始看痞子蔡的，我觉得如果以我以前那种文学的观点来看的话，痞子蔡那个第一次亲密接触，我觉得他那个太平洋水那两段，那个包袱抖得特别好，特别地商业。一下子不知道让多少人变成太平洋汪汪的感觉，我觉得这个挺好的，肯定能卖钱，真的。 　　后来看到其他更多网络上的作家的，比如说邢育森，我就特别想不通，他一个学理科的的博士，能够写出这么文学的东西，我觉得这真是挺不错的。后来看俞白眉的，俞白眉的这种尖锐的这种理性化的东西，我觉得非常受启发。还有李寻欢，李寻欢我对他稍微了解一点，他经历过很多风风雨雨，但是他经历了这么多东西之后，他在他的文字里面没有反映出这种半点的或者是阴暗的东西，或者是比较复杂的东西，他的文字非常透明单纯，我觉得这个我都非常受启发。 　　那么在这么多前辈的激励之下，然后我就开始慢慢地开始写。但是我这个人就是天性比较散漫，我爸爸特小的时候就说我是一个天生的无政府主义者。现在我写东西也挺怪的，那个慢慢的大家也比较喜欢的了，可能这个比较符合网络上，就是网络比较自由的这样一种精神吧。 　　那我想可能跟我的这种心情类似的人可能很多，他们可能从小就有文学梦，或者从小就喜欢舞文弄墨，但是他们没有机会，因为毕竟传统文学的门槛确实是很高的，那么有了网络之后，能够在上面又能够非常正而八经的说话，又能够洋洋洒洒的，又能够胡说八道。我感觉到他们的这种倾诉欲，或者发泄欲，或者是抒情欲，所以说网络文学是一个非常积德的事。 　　著名网络写手黑可可：关于网络文学这个话题我们从去年就开始讨论，参加过无数的座谈会。那么就今天刚才痞子蔡也在说什么叫网络文学，什么叫传统文学，我们这个早就已经达成了一致的共识，我想大家都认识到了，文学就是文学，不管是纸还是网络，它都是一种白纸，那我想如果这个搞清楚的话，就没有什么可以讨论的。所以我只能说这些多，谢谢大家。 　　著名网络写手俞白眉：我觉得网络到现在为止，给我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让我结识了一些真性情的好朋友，这个特别难得。我们在一起能够通宵达旦的，特别严肃、特别认真地谈文学，这个确实特别不容易。我只能和这么一群人谈，其他人就没法谈了，所以我特别欣慰， 　　著名网络写手宁财神：等于我们去年开始聊了整整一年的网络文学，然后就不断的这个话题觉得网络文学跟传统文学有什么区别，然后真是给聊恶心了。 　　刚开始上网的时候，网络上的好东西还不太多，那时候确实有点不知天高地厚那样的，就是随便写了。走到现在整个就是包括各个大的文学网站的崛起，还有就是论坛成为热点之后，很多那种老腕，或者就是传媒像古尤尤这种人他就冲上来，就跟我们之间高下立判。然后哥们就不想写了，就觉得有点大浪淘沙的劲了，就是我们混过第一次以后，下面就没法混了，然后基本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写过东西了。

--  作者：相忘于江湖 --  发布时间：2002-6-16 21:38:33 --   10月11日网络文学研讨会实录(四) -------------------------------------------------------------------------------- http://edu.sina.com.cn 2000/10/16 13:24 新浪文教 　　李寻欢：我写东西是97年、98年，我是99年5月以后就基本上再没有写过什么东西了。但是那个时候我们都还不是网络作家，那个时候还没有网络文学这个词。 　　后来有了那个，就是叫什么“东方红太阳升，台湾出了个痞子蔡”，所以就有网络文学了。然后网易、还有榕树下就搞了大奖赛，才把我们这些老网虫、古董给挖出来了，然后封我们为网络作家。 　　所以我们不写作的时候当了网络作家。现在在网络上有很多人比我们写得好，但是反而当不了网络作家。因为现在人太多了。这其实也是一个很滑稽的事，这个事情它本身发展的规律，从网络现象到社会现象的时候，被扭曲了一下。到99年底，00年初的时候，因为媒体的关注，因为这些商业网站的操作。网络文学现象获得了社会关注的时候，造成了一个扭曲。 　　网络文学，我觉得其实跟外界的这种宣扬是没有太大的关系，就是网民越来越多，上网的人也越来越，基本上是一个匀加速直线运动吧。当然外界看起来，它可能不一样的，他一下子就觉得99年底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人，其实是挺匀速的，他们把它理解成为一个段。就是这一段他关注了，好象网络文学也有了，他不关注了，好象就断了。其实网络上就是一条大河向东流。 　　它今天、明天可能随时都有好的东西，过一段时间才会积累一起来。我觉得网络文学那么就按照这种自然流的说法，它需要经过分化的，我觉得分化为两部分，一个就是奔着文学去，一个就是奔着网络去。 　　必然要经过分化，我倒不太同意刚才叶主编她讲的，好象本身就有一个中间地带，太高雅的和太通俗的。我觉得网络文学将来就是，要么就是真正写的好的，就是到文学去了，到《十月》、《当代》、《收获》去，发文章出书，只要你写得好你就可以靠这个来生存，以它来赚钱，以它来出名。然后你写的那个真正想为网民服务的，你就还在网上在聊天室里聊着，在BBS发贴子，当一个社区明星一上来，成天有人给你拍马屁，成天有人去找你喝酒、吃饭，他永远就是网络的一个网人。所以，一定要经过这种分化。 　　北师大中文系教授蒋原伦：刚才痞子蔡的讲话给引起我一点思考，他说在台湾好象没有学中文出身的人搞网络文学，那么都是一些学工程，学医学，学商务的，或者学其他的。 　　我现在想起来，为什么这样的人不会在上面写，我讲搞中文的，搞中文出身的人。一个呢，他们可能在平面媒体发比较容易，因为他们有一些朋友在那里工作。 　　还有一个网络文学可能是因为它没有分类原则，因为在大学里面的教授我们经常会碰到一个分类的问题，刚才说的什么叫网络文学，那么我们就有一个起码要把网络文学，和非网络文学分开。那么实际上真正的网络文学它是没有分类原则的，那么一些搞工程的，或者搞技术的，他觉得他平时没有空去投这样的稿，他要受到编辑的审查，他要考虑到我这下写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们的人民文学是第一个把小说、诗歌、散文和媒体分成四大块的这样一个杂志，现在的传统文学刊物分类原则就象人民文学这样。那么一个稿子投过去，肯定会有这样一种分类原则。 　　我以前以为网络文学可以随便写，不需要编辑。现在看来不但是因为网络文学不需要编辑来给你编一下，我自己可以编。还有一个原因，它没有既定的规范。 　　记得《大家》杂志的主编李威两年前说他有个构思叫跨文体文学，现在叫凸凹文学。因为以前文学它是有体的，没有体就不成文学。那么现在看来，好象是不完全一样，就是说写文章的人，他没有想到我是什么媒体，什么规范的时候，那么就到网络上去发表，我愿意怎么写就怎么写，这个我觉得是最最大的区别。 　　所以网络文学概念的提出我觉得很重要，因为有了这样的概念才有差异。没有这样的概念，就没有差异。网络文学现在按照文化研究的角度来看和传统文学比是没有高低的。刚才说文学和网络文学实际上没有什么差别，这从本质或三类九等来看，应该是没有差异的。 　　但是从媒体来看，就是媒体的变化，由于不同的媒体方式，允许不同的写作和表达的方式，这个是有变化的。按照痞子蔡说的，就是口语，新鲜，或者是速度快，节奏快，这就是这个媒体的特点。 　　因为文化研究考虑到媒体本身，不同的媒体构成方式，对于我们的表达的方式，不同媒体语言表达方式不一样，所以这点我觉得是很重要的。应该说概念提出就有了网络文学这样一种差异，或者造成这样的差异，我们来建构这样一种差异。 　　应该说确实有差异的，没有分类原则，没有规范，刚才说了由于大量的老腕们的出现，比如说陈村这样的人加入，那么好象又把规范引进来。编辑具有了审稿权，那么就说明这个领域又有了一个掌握权力的人，那么真正的网络文学我想不应该有这样一个人来掌握。 　　另外，我现在在给学生上课时，常常回给他们念一些范文。在10年以前我觉得好的范文很多，现在我打开无论是中国散文，还是外国散文，包括翻译的散文，我通常我没有几篇文章好象念给我的学生听。我发现一个变化，因为口语的写作已经很大的影响了我们现在的写作。那么我本来以为口语写作最大的功臣，在北京地区看来应该是王朔，王朔的口语让北京青年报跟我们的表达方式发生了变化。 　　因为我很少在网上看东西，就没想到网上有那么多的好东西，再加上我的眼睛，在网上阅读，使我的眼睛受不了。那么现在看来，今天大量口语的产生使得我们阅读发生了变化。比如读贺敬之的诗吧，大家觉得他写得不怎么样，但提出的理由，比如说是因为三年灾害死了那么多人，他却还在说三年自然灾害很美。 　　其实许多作品之所以觉得很假，是因为它们不真实，或者跟口语有很大的距离。后来我才明白，毛主席当年说新诗给我100块大洋，我也不看新诗。我当年没有明白完这句话，现在完全认为毛主席这句话讲的很好，现在你看那些新诗一样地没法看。所以网络文学对于我们今天的文学在口语上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不光是王朔，谈完了。 　　陈跃红：我觉得参加你们这个会很有意思。我是一个老网民，大概94年就触网了，在国外上网的时间比较多，很多网站都比较熟悉，在这儿诸位中有些名字我也知道。我感觉到这儿来的感觉不一样，在这里大家一开会的时候就很自然的发言了，我觉得这里简直就不是开会，就好象也是一个BBS，就是谁都可以往里面灌，谁都往里面弄的。这种感觉和我们正统的讨论会不一样。正统的讨论会有等级，有排列，有发言，而且要推过去推过来的，你发吧我不发，在这里没有，逮住谁就谁发。所以我觉得在这里话语形式已经有所改变了。 　　再一个就是你们刚才大家都是信口就来，像刚才痞子蔡一串一串地就来了。但是像我这样，有人打电话让我来开会的时候，我还要打开电脑想想，然后再写个提纲，然后想想怎么发言。这就是我们之间(传统和网络)的差别，很明显的差别。 　　刚才我一开始想说一个观点，和刚才那个小姐的观点不一样的。刚才她提到一个问题，就是说媒体与文学的关系。她认为只要认识到是文学就行了，对于媒体可以不去管它，只要是文学就行了。 　　我知道她的目的，但是我觉得这个不一样，这个媒体与文学的关系还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我们这个人类的文学，如果你放到历史上面来看的话，那么媒体的转变，对于文学的观念，文学的认识，文学的改变，起很大的作用。比如说媒体是嘴巴的时候，人们对文学怎么理解，那时候文学就是像荷马，像一般的说书人那样说的东西，那个时候文学非常的不稳定，是飘浮的。 　　后来变成纸的媒体的时候，又改变了，文学经典化就比较容易，传播的情况不一样。后来变成一个声音广播的时候，比如说广播小说，广播散文，它又是一个表达，而且都在不断的改变人们的文学概念。那么到了影视，电影电视的改变更大了。 　　所以当这个网络出现的时候，网络来改变这个文学的时候，我相信也是一个革命性的变化，而不能说是这个媒体上面没有变化。其实是有变化的，比如说谁是作者，谁是读者，还有这一系列的问题。还有谁是这个文学的承载体，谁是媒体。那么传统文学里面关于什么叫做文学的一整套的东西，在你们这里已经大大的改变了。 　　具体的我没有办法在这儿充分的展开，但是我觉得有一点，就是说，网络对于人类的文学和文化生活方式的改变，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我差不多10年的感觉，我觉得这是完全的改变。特别是在国外，我第一次出国的时候，那是没有网络的时代，那个时候我感觉非常的孤独，但是后来有了网络，有了无限上网的网络以后，我觉得我在国外的生活就比较舒服了。为什么呢？我觉得我什么都可以知道，就没有那种孤独感了，这是一个。 　　但是你从文学角度去看的话，你觉得很多大的问题，现在从网络文学的角度来说还不能提出来，比如说文学的生产方式，存在方式，传播方式，还有它的价值判断。为什么呢？因为网络文学是刚刚起来的一个东西，它还没有那么多的资源来把它理论化，体系化。 　　但是我觉得现在这个社会的人，必须要面对网络文学，那这个时候我想大家刚看了一个电影叫做西洋镜。那个时候人们对电影刚出现，也是非常的排斥，觉得它这种媒体，跟我们通常理解的文艺文学完全不一样。 　　现在呢？现在电影是什么角色，现在电影是重中之重，是一个非常盈利，也非常有文学价值的东西。像我们北大的比较文学研究所，还有艺术系，还有电影学院，对此研究得很多。 　　那我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网络文学也会成为大学的一个学科呢？成为大学的一个研究对象呢，甚至出现一个特别的东西呢？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来说，不仅是研究文学，我觉得文学和媒体是没有办法分开的，而且媒体一定会改变文学，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就是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的关系，可能大家觉得文学就是文学，好象网络只是一个简单的载体，好象有时候我了解搞纯文学的人，他们觉得网络上就是都是一些垃圾。 　　但是网络作家我觉得大家感觉非常好，刚才我一进来，就感觉我们觉得非常愉快，这里有大量的记载，我这里记载说他们丰富了广大网民的业余生活啦，透明啦、感性啦，单纯啦，有倾诉欲，有发泄欲，有真性情啦，满足感啦，对于这个写作怎么样自由写作，快写快读，开放形式，快速反应，口语化，快节奏、个性化。反应很快，你看这么多都出来了，其实这已经在改变文学的某些观念了，你们的语言里面已经有一点点这样的东西，但现在没办法系统化。 　　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来说，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将来一定是有差别的，，所以我们应该有一种相互了解、相互参与的眼光。可能将来出现的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的关系是什么关系呢？我想象可能是一种丰富、共创和双赢的这样一种关系。 　　那么网络文学需要传统文学，因为最初的网络文学不是在坐的这些作家来做的，而是大量的下载和连接传统文学的作品。最初我们是看那些东西，后来才是网络作家的东西进去了。 　　当网络作家进去以后，他也需要补充自己，也需要充实自己，这也是一个方面。因为网络文学你不能凭空来起头吧，在坐的很多不是做文学出身，就是做过文学梦的人，或者就是尽管是理科出身，还有其他的文凭。所以这个问题上，我想起来一个美国的理论家提到一个文学的四要素，他提出宇宙、作者、作品，还有这个读者这样一个关系。但是我觉得网络就在改变这样一种关系。那么这样一种改变的话，我觉得就是双方都可能在发展中改变自己。 　　现在如果大家注意的话，我们国内的评论媒体，对于网络文学的评价看得比较重。所以我最近参加了一个《中外文论与文学》杂志的讨论。它就专门组织了一个网络文学专论的专栏，而这个专栏确实有很多传统评论家，包括我们大学里面喜欢网络文学的老师来一起来写文章的。 　　还有第三个问题，我想讲讲看。你这个网络发展与网络文学，还得深化吧，那么网络文学的深化和这个媒体有没有关系，我觉得还是有关系的。大家虽然天天在BBS上发言，或者在频道上推文章，但是我觉得要深化还是有可能的。 　　现在国外，或者有些平面已经改变了。我们现在的网络文学，我觉得这个主题比较单纯，情爱的比较多，还有就是年轻人的思想比较多，基本上是青少年的主题比较多，一个自由化的主题。但是这是针对当前网络不够发展，才出现的一个现象。不够发展就是他是一个年轻人的网络。现在的网络，比如说中国有一千万网民，其实根本就没有，我觉得可能就500万人在读就了不起了，大多数人发发电子邮件。那么你这个读者群一定是现在的什么白领阶层，大学生啦，还有或者是大家比较自由写作的人士，他来看的东西有兴趣，年轻人看的有兴趣。 　　可是在国外，比如说我在韩国当老师，或者是在美国当老师，可能感觉就不一样，不一样就是什么东西呢？他这个网民的层次是不断变化的，比如说现在这个银发阶层，就是退休的阶层，上网的越来越多，在韩国的话，退休的没事做，就是靠上网。而上网他就要读大量的作品，他读什么东西。如果你没有给他提供，他就不会进入你这个频道。其他比如说家庭妇女，这是一个庞大的阶层，电台、电视台、网络，要给她们做专门的家庭妇女频道。而这个频道恰恰是产生文学的一个大部分，供大家休闲的、娱乐的，这也是需要网络作家来考虑的。 　　所以我觉得网络文学的发展应该是随着网络的发展而改变的，就是说我们对网络文学也应该有一些新的要求，我觉得像国外像我们常见的中文网站，像新语丝，像CND，他们已经开始有所改变了。当然不是说，它们做的很好。我觉得它们有很多问题，但事实上它已经开始吸引中年的和一部分老年的作者。 　　此外，我想如果要发挥网络和多媒体的优势的话。我个人的感觉，我同意刚才的说法，就是文学无非是生命欲望和一种理想的想象中的解决，这个文学对大家都是一个乌托邦。那么这个乌托邦，我觉得我的感觉，就是说你如何来哄骗读者，让他自己感觉到舒服。那么以前是哄骗你的视觉感官，能不能进一步的哄骗大家的触觉，哄骗大家的听觉，哄骗大家的味觉，那么这个才是真正的网络文学。网络文学真正达到这个时代，就是要能够发挥网络和多媒体的功能。 　　不久前到国外去参观，在比尔盖茨的那个屋子里面，我就有这样的体会。就是真正的网络文学到那个地方恐怕才叫理论和实践结合了起来。但是这个可能比较慢，因为投资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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