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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宝宝咿呀咿
--  发布时间:2002-8-14 23:23:25

--  【醉 月 情 仇 琉 璃 恨】(一)
唐末宋初年间的五代十国,中原政局混乱不堪,军阀之间争权夺势,战争连连不断。其后,宋太祖赵匡胤虽以“杯酒释兵权”夺得了兵权,结束了二百二十五年改朝换代的局面。但是,连年的南征北讨,使得国家日益贫困,民不聊生。

残酷的战争孕育出了无数杰出的武林豪杰,他们为国家的兴旺,不惜撒下自己的血和泪。江山已改,朝代虽换,武林人也这变迁的时代中不停重复着新旧交替的过程。

没有任何事物能摆脱得了这千古不变的定律。

坐落在契丹与大宋之间有一座山峰,山峰北坡朝契丹,陡峭难行,南坡却是个缓坡,朝向大宋,山上四季如春,更因山间一林醉竹林而盛名醉酒峰。

此山峰另一个盛名的地方就是醉月山庄,这曾是多少武林中人所不敢踏足一近的地方。正是因为里面曾经居住着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江湖一号人物。他,便是醉月山庄的庄主醉月公子孟逍遥。江湖上有他的另一个名号——刀魔。据说,孟逍遥手中的刀名叫的赤铉月,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刃器,正如刀名所言,赤铉月出鞘时,都会划出一道很美的曲线,仿如一弯白洁的新月,而刀刃所经途之处,也必然会牵起一场腥风血浪。

他是武林的魔鬼,江湖上没有人不敬畏和惧怕他。

但是,此时此刻的山庄,却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醉月公子孟逍遥也也早已在江湖上消声沥迹了十年。

山庄已不是昨日的山庄,酒也不再是昨日的酒。俱往以,醉月的传说已不再,遗留下的,只有长满苔藓的石墙和积满尘埃的故事。

十年前的正月十五元宵,醉酒峰上,当时的剑魔醉月公子和刀鬼听雪堂主一战,可谓是在江湖上极其盛传的一件大事。然而,却没有人敢接近醉酒峰去观看这一千古少得一见的两位武林至尊的决斗。此战之后,在两人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掉。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有传闻说,他们两都在那一战中死去;也有传闻说,他们在这一战以后双方都身受重伤,从此隐居在山林里。总而言之,各路的传闻都相继纷扰传出,但还是没有人知道真相。

初春的晨。

久违的阳光微暖地普照着雪盖大地,子夜严寒依然,地面上的积雪都凝结成了冰块。屋檐上,横七竖八地倒挂着如狼牙般的冰牙,正等待着择人而噬。酷寒似乎要将所有的生命都冻结。

今日是元宵。

醉酒峰下的小镇里,子寒并没有冻结得住节日的气氛,一大早的,村庄的大街小巷便已经挤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小镇并不很大,但却尤是繁荣,虽然地处契丹与大宋交界之处,但因为有醉酒峰的隔阻,小镇并没有受到太多战争的波及。

子归酒楼的老板娘此时是笑弯了腰,因为今天,她又可以趁节日大赚一笔生意了。但是此时,却有一个让她头疼的问题。

“老板,行行好,给我口酒吧。老板……”

一个乞丐蹲在酒楼门前,半依着柱子哀求道。他身穿一件麻布大衣,衣服上反复的补缝,使得整件衣服已经看不见原来的布料了。虽然如此,但衣服仍是很薄。他没有穿鞋,脚冻得发青,这倒跟他的脸色很相称,青紫色的,带着点灰白的惨淡。

他,便是子归酒楼的老板娘所头疼的“问题”。

“你这死不了的臭东西?拜托,不要天天来这里讨酒喝。快滚,滚,滚!我还要做生意呢,你这……可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

“老板,就一口,求求你,就一口……一口就可以了……让我再一次醉了吧。”

说也奇怪,这名叫脏东西的乞丐每次来这,并没有讨过什么饭吃,却偏偏只是讨那一口酒喝。

这也是酒楼老板娘习以为常的事了,赶是赶不走他的,唯有去拿一些酒给他,好打发他快滚蛋就是。

老板娘从柜台里拿出一瓶桂花酒丢给那叫臭东西的。

“拿去!拿去!快给我滚!”

叫臭东西的饿狼般接过那瓶酒,使劲地喝了一大口,突然发现这酒原来是参了水的,咽呕一下,全都吐了出来。

“老板,这酒……参水的……?”

“我能酒给你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不快滚!”

酒楼的老板娘拿起大把扫,向臭东西打去,他是个做酒楼生意的,并不想因为这乞丐而阻碍自己的发财。何况今天正是元宵佳节,亲友恋人相聚的日子,来酒楼吃饭的人络绎不绝。让这样一个肮脏的乞丐留在自己酒楼门前,客人们那还敢进来消费啊?

在这个战争连绵的时代里,生命竟是如此脆弱的东西。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不择手段着,能活下来就是一件好事。但是,一个乞丐,必然是活不久的。

但是,很多人却逃避不过这厄运。子归酒楼的老板娘算是个够幸运的人了。

臭东西也没什么话好说,他只不过是个来讨东西的人,他凭什么计较呢。只有默默地转身离开。

他是去年年末才突然出现这小村里的,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那讨来的酒伴随着人生。每次要完酒以后,他总会拖着醉醺醺的身子,一个人向着山上走去。他是独独的一个人,一个在这不起眼的小村庄里很不起眼的小人物。

元宵之夜,佳友情人相聚一堂,或聊天叙旧,或谈情说爱。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娃娃手中的灯笼在这夜的街道中相映交错,少女的花衣在这夜的月光下飘冉起舞,小孩子在来回追逐玩耍着。

所有人都把这一年来所有的悲伤,痛苦都暂时忘记掉。将欢乐尽情地挥洒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

每一个人都沉酒在欢乐祥和的气氛当中,他们欢乐着从这脏东西身边经过过,每个人都从这脏东西身边经过。

他独行,他的身影在夜幕中摇晃,没有人留意他,他还是一个人,一个仿佛不存在的人,就算他明天就死去,也没有谁会想起他,提起他。

赶走了那叫臭东西的乞丐,子归酒楼的老板娘终于舒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店子。

节日的酒楼,老板娘往往会把之盛装一番,一来是为了迎接这元宵的节日,装一装气氛,二来,也可以因此吸引多一点的顾客。这不,酒楼的门前,就已经挂上了鲜红的丝绸,就连那块招牌大匾,也已经更新一番,酒楼内红毯铺地,张灯结彩,几根梁柱也挂上了崭新的彩布,好一派富丽堂皇的豪华景象。

二楼的正壁,挂着一副尤是醒目的对联。

上联是:灯笼两三红聚人间月

下联是:春竹四五片换天下新

的确,在这一日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

今日的生意也如子归老板娘所预料,的确相当红火,就连酒楼的二楼的贵客座也已经坐满了人。

这贵客座原本是专门为那些达官贵人所设的,但就今天顾客爆满的情况,老板娘不得不挪出这些位置来招待客人。

生意人往往是很懂得变通的。

但是,今日的贵客座却远衬不起那些客人们的身份。因为,今日到这酒楼里的,都是非一般的人物。

放眼望去,酒楼上下就座的客人,不是彪型大汉就是柳须侠骨。他们身上都佩带着武器。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人都是武林中人,而且不少还是在武林中有着显赫地位的武林名宿。

他们分帮派就座,彼此之间都没什么话说。

沉默,整个酒楼仿佛因此凝聚着一股骇人的杀气。每一个走近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气氛而憋得喘不过气来的。

所以,一般的人都不敢走进这酒楼。

当然,酒楼的老板娘是个聪明人,只要有钱赚就可以,其他的都和他没关系。何况,武林中人往往出手都很阔卓。

空气憋闷。

这时,坐在楼下东面角落那一桌,一个道家打扮的青年似乎在打破这一沉寂的气氛,因为他已经憋不住了。

他看看了四周,凑到身边一位老者耳边轻声道:“师傅,你老人说,江湖上流传的这传闻,会不会是真有其事?”

坐在旁边老人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又沉默了一会,道:“就今天的情况,这传闻应该不会错的。”

这时,另外一桌的一个和尚突然念起了法号:“阿弥陀佛——原来是武当的掌门静玄子啊,您没有接到他的天诛令吗?”

静玄子向言者一看,立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手礼,道:“呵呵,原来是少林寺的无邪方丈。久仰,久仰。”

无邪方丈回礼道:“正是老衲。”

静玄子道人问道:“刚才方丈所言的天诛令,莫非就是十年前曾经叱咤风云,把正个武林闹得人心惶惶的天诛令?”

无邪方丈点了点头道:“阿弥陀佛——”

和尚念法号,有时也表示肯定的意思。

十年前,醉月公子每次杀人之前,发给刺杀对象的一面金色的旗子,上面写着领旗者的名字。凡得到令旗的人不是武林大家就是江湖豪客,而且,从来没有一个人得到令旗后,会活着的。渐渐地,江湖上就把这面令旗称作天诛令。

静玄子道人无言了。现在,天诛令的再度重现,表示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而且,像他这种人,在江湖上混了也有几十年了,竟然没资格得到天诛令,不知是否算是幸运,还是悲哀呢?现在的他,更没说话的份了。

在座的人,不少是因为收到传说中醉月公子的天诛令而来到这里的,也有不少人只是听说了传闻而来这里一看究竟。他们怀着不同的心情,默默得等待着传说中的那一刻到来。

他们的心情同样是很沉重的,听到天诛令重现江湖的消息后,大家更变得深沉了。

谁都没有再说话了,时间也仿佛在着沉寂的气氛中停济不前。

这时楼上贵宾座突然有一人说道:“大家根本不必如此惊慌,我量那刀魔醉月公子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传说不过是传说罢了,要是他敢来。我相信,合我们众人之力,要对付醉月公子也绝非难事。”

大家不禁向说话的人看去,说话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他身穿着一件豹皮大衣,头戴一顶罗汉帽,气宇宣昂,英俊不凡,一看便知不是泛泛之辈。

楼下一长眉老者道:“年轻人心燥气盛,想问题莫要过于简单。”

楼上的青年有些怒颜,恭敬地向那说话的人作了个揖,道:“哦?原来是长眉老乞今布衣。我原以为丐帮也算是天下一大帮派,想不到丐帮的帮主却是如此庸佣无能之辈。”

老乞今布衣没有因此而发怒,只是摇了摇头,道:“哎——俏公子年轻气盛,江湖经验尚浅,孰不知醉月公子当年骇人之事啊。”

方才说话的人,正是在近年来后辈当中,论武功,名声,都相当显赫的新人。他是开封俏九爷的儿子,因为父亲常在官场打转的关系,自小便得宫廷高手指点,武功造诣更不在别的同辈之下。

俏公子问道:“今布衣老乞何出此言?愿闻其详。”

老乞今布衣叹了口气,道:“俏少侠有所不知却是理所当然的事,当年醉月公子叱咤武林的时候,你还只是个黄毛小儿而且。”今布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忆道:“当年醉月公子一人独闯东京皇城,刺杀当时的后周皇帝周世宗,与皇上旗下的三千近卫军大战了三天三夜。虽然,最后醉月公子身负重伤离开了这里,刺杀行动也因此失败,但是,周世宗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三千近卫军几乎是全军覆灭。”

无邪和尚听到这里,突然长叹了一声。念了句:“阿弥陀佛。”便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俏公子听到至此,已说不出什么话了。

老乞今布衣转身对和尚行了个礼,又向俏公子道:“俏公子乃俏九爷之子,俏九爷乃赵匡义旗下最有名的茶客,想必对宫廷之事比我们清楚。”

俏公子:“这话没错。”

老乞今布衣问道:“敢问宫廷里的近卫军可都是泛泛之辈?”

“的确不是。”俏公子自己很明白,宫廷近卫军乃皇上在武林群侠中亲点的人,他们原已经是武林中的佼佼者了,再经过严格的筛选和训练,可称得上是一支无坚不摧的军队,用作保护皇上之用。

老乞今布衣又问:“我们这些人可是宫廷近卫军的对手?”

俏公子沉默,当然,要说一对一单挑的话,近卫军是不敌这里的群雄的,但若是一起上的话。以近卫军所受过的精湛训练。这里的人再多十倍,也决不是三千近卫军的对手。

在场所有老一辈的武林人士也都闭着口不再说话,在他们眼中,当年的那一仗仿佛是一件令他们毛骨悚然的事情。今日,布衣道人把这事提起,更使得大家的心都凉了下来。

看来,天诛令所选中的人,是不可能逃脱得了的。

“呵呵……我说各位……”俏公子虽然脸色阴沉,不过他还是强装着笑脸道:“醉月公子当年一战,我看不过是个传说而已。敢问在座各位,你们有谁目睹过这场大战呢?”

众人无言。

俏公子又道:“就算刀魔醉月公子果真是武艺超凡,但当今武林之中,难道就没有人能胜过他?”

这时,又有一人说话了:“据我所知,自从醉月公子和听雪堂主两人一战,随后消声沥迹于江湖以后,当今武林能称得上武林之最的就只有四个人了。”

众人惊然,向说话者看去。

说话的人是一名装扮得有些古板,像个教书般的中年人,他身穿白色的衣服。袖口很长,跟他的胡须一样,他的胡须雪白,跟他的手一样。此人便是南阳白龙爪白惊鸿。

白惊鸿拨弄着他那花白的胡须,略略思绪了一番,道:“当今能称得上武林之最的四人,当中一位应数泰山的临风公子,此人武功习之天成,自成一派,五十年前刚刚出道就已经红遍大江南北。而且他的轻功可算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此是一人也。”

众人表示同意。

白惊鸿接着又道:“第二位应该就是当今皇帝之弟赵匡义的参谋晓霜先生,表面看来,他不过是一届书生,但是,他的武功却可以算是天下之蛟龙。要不,他是不可能在赵匡义身边做事的。”

众人想来也觉得有理。

白惊鸿再接着道:“第三位应数北翼的夜飞雪,他原是武当门第,后因为一女子,宁愿放弃掌门之位而离去。但此人天资聪慧,早在离开武当前,就已经把武当绝学练得炉火纯青。静玄子老道对此事是最清楚不过了。”

静玄子道:“不错,此人正因为和妖女私通,而被逐出武当的。”所谓家丑不外扬,静玄子对白惊鸿在这公众的场合提到这件师门丑事,顿觉得好不好意思。

白惊鸿道:“此人应属四人之列。”

静玄子道:“不错,论武功造诣,老道远不及他,远不及他啊……”静玄子说到这里,心中感慨万千。

的确如此,武当到了他这辈,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原本,以夜飞雪的武功,让武当从此在武林中叱咤一方,并不是一件难事。但世事难如人愿,偏偏夜飞雪爱上了当年江湖上的妖女,毒娘子紫烟。武当门下也从此没有能人。

白惊鸿并没有理会他,他又拨了拨胡须,继续说道:“最后一位,我想应属半边仙人鹭纹。”

众人“哦”的一声,这话的确让他们很惊讶。

半边仙人鹭纹已在十年前流传被醉月公子所杀,想不到今天白惊鸿突然提起他来。

白惊鸿略微停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半边仙人鹭纹的确在十年接到了醉月公子的天诛令旗,但是,他却没有死。”

众人更加觉得好奇了。

“请问各位,半边仙人鹭纹最拿手的绝技是什么?”白惊鸿问道。

无邪和尚道:“阿弥陀佛,如老衲没有记错的话,鹭纹最拿手的绝技应该是易容术。”

白惊鸿道:“和尚的记性向来很好,的确没有错。”

无邪和尚道:“传闻半边仙人鹭纹的易容术不但能模仿样貌,连声音甚至身材,言谈举子也能模仿到家。当年静虚方丈下尘传道,路径武当,娥眉,华山等大帮派。但没有人觉得他有任何异样。后来,在佛祖金像后发现了静虚方丈的尸体,才知道原来先前到各地传道的,是鹭纹所扮。”

白惊鸿道:“没错。当年对醉月一战,半边仙人鹭纹也是用这易容术逃过一劫的。当年死在醉月公子刀下的,不过是一个替死鬼而已。”

无邪和尚道:“尽管如此,这四人的武功也是在醉月公子之下。”

老乞今布衣道:“我以为集四人之力,或许会有胜算。”

白惊鸿道:“我看未必。他们的武功虽是高强,但却远在醉月公子之下,就算是联手,依我看来,也只是徒劳。”

白惊鸿的话犹如给在场的所有人当头拨了盆冷水,将众人唯一的希望之火都拨灭了,没有任何事情比绝望更痛苦了。

无邪和尚长长叹了口气,道:“阿弥陀佛——难道这世间真的没有一人能够停止这场浩劫吗?”

众人此时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纷纷议论起来。有人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如今晚就杀上醉酒峰,跟醉月老头子斗个你死我活。”“对!对!就算是死,我们也不能做缩头乌龟。”

“且慢,诸位先冷静一下。”说话的人是俏公子。

其中有人道:“现在叫我们怎么冷静,我们现在是被人刀架在脖子上啊!”

俏公子道:“诸位请听我一言,杀上醉酒峰,是志在必行的事,这是逃避不了的事实。但是,我们也不能太卤莽行事。这事应从长计议。”

众人不再喧哗,静听俏公子有何提议。

“其实这件事情,我父亲已早有所闻,早觉得此事关系重大。在我未到这里之时,父亲就已经派了两个高手去打探消息了,我们在此且等他们回来,看看情况再作打算,各位意下如何啊?”

有人问道:“两个高手?”

“不错,他们便是当今武林甚有名气的风行二人,风铃和风音。”

风铃和风音两人,论轻功上的造诣,的确可以说是当今武林之前列了。他们以侦探,埋伏,设置陷阱为长,武功虽然平平,但追踪隐蔽之术却是一流。

没有任何人比他们更适合做这事情了。现在大家也只有在这里静静等候他们的消息了。

此时,门外突然有人喊道:“快!快来人啊!”

众人忙走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子规酒楼门前,不偏不歪地摆放着两具棺材。

在今天的节日,遇见棺材显然是很不吉利的。但偏偏他们遇见了,而且这两具看似冲着他们来的。

第一个跑去开棺的是一个身穿雪狐毛衣,脸长得头尖额窄,留着一束小羊胡子的人。最令人注意的是他的左手,他的左手套着一只狐爪手套,五支利爪像是五把尖刀,甚是骇人。

棺盖开启,里面安放着两个人。两个人像是熟睡的娃娃般,静静地躺在棺木里。他们的脸都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但聪明的人都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啊!!”第一个叫出声的,是俏公子。因为棺材躺着的两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风铃和风音。

这时,连在场其他的武林豪杰们也都注意到了。尤其是他们胸前那面金底红字的锦旗。上面刻着两人名字。

“是天诛令旗!”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话。

天诛令旗今天终于是完成了它的任务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时间,惊慌,恐惧,一切一切的心情都表露在各人的脸上面。

“我们就不信那个刀魔真的有这么厉害,我们慕容三鉴客去会一会这位醉月公子。”

声音是从人群中传出来的,声音刚完,三个年轻人已经如箭一样向酒楼外飞了出去,直奔酒醉峰。

说话的确实是慕容三鉴客,他们是慕容世家的子弟。“慕容剑法,天下无双”曾经是几十年前武林中盛传的说法。虽然到了今辈,慕容的后人已经不如以前了。但是,他们的剑法仍是不可忽视,尤其是当今这三人所组成的“三剑连环壁”一阵,此阵可守可攻,其中又是变幻无常。能接得下他们三人剑阵的,当今武林之中,不出十人。

不过,尽管如此,结果还是如大家所料到的一样。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子规酒楼的门前,又多了三具棺材。不用说明,这三具棺材里面躺着是谁,大家不看便已知道。

又是三面锦旗,金色的,那鲜红的字里仿佛要流淌出血液来。

茫然,众人不禁默默低吟着,看来阎王老爷是把他们给看中了。

风,依稀着一两点小雪,缓缓从天上慢慢地降下。雪掉在地上,是没有声音。世界也静得没有一丝声响。静谧,在这节日里,等待他们的不是欢乐,只有死亡。
--  作者:红山爬者
--  发布时间:2002-8-14 23:5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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