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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二月初三
--  发布时间:2002-3-20 21:34:07

--  奶奶
《奶奶》

爷爷去世后
奶奶更显老相了
人们说她挂念着爷爷
我偷偷观察的结果
是***笑容更多了
爷爷生前
爱抱怨奶奶
奶奶老骂他身上的烟味
骂他衣服上的酒味
骂他牙齿没了还
吃饭太快放臭屁
奶奶常唠叨说
爷爷身后他的东西要烧
一件也不能留
她说忍受够了爷爷的臭
这说话还真兑现了
那天是奶奶点的火
爷爷的衣物用品都烧了
他生前唯一的照片却没烧
是姑姑从火堆里救走的
姑姑为此不少遭奶奶埋怨
如今奶奶笑容多了
象个瘦小而快乐的姑娘
我看不出奶奶挂念爷爷的样子
只偶尔看到她倚在大门口张望
门前远处是座大山
奶奶是从大山后面嫁过来的
她的娘家早已经没人了
我们家和那边很少有来往
后来姑姑嫁到山后面去
奶奶也没有去过一趟
以前她说山路不好走
现在她说爷爷就埋葬在山上
路过会让她想起
爷爷生前种种的臭

2002.02.07.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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