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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话小说《奇缘惊梦》[原创]  (http://202.103.69.41/bbs/showthread.asp?boardid=15&rootid=&id=53881)


--  作者:北荒
--  发布时间:2003-5-25 22:32:20

--  白话小说《奇缘惊梦》[原创]
 

                                            
                               引 子

   有人说,夜间善梦者,乃精神衰弱所致。但有文报载,并非尽然。近有一奇闻是否纯属虚构幻梦奇境?不妨道与列位议论一番,以聊茶余之闲,岂不悠哉。
这正是:

   自古淑女逾万千,单演今朝姚碧莲;
   为人只要心灵美,貌不惊人亦靓艳。

一、赴约生节 

   话说今夏的一天清晨,在B城闹市南门口,从刚开过来的一辆公共汽车上,匆匆走下一位妙龄女郎。她一跨上行人道,就被一位手提新鲜脚鱼、对虾海味的老头把姑娘的漂亮连衣裙给弄脏了。

   姑娘提起裙子一瞧,顿时火昌三丈。忙碌了一个早晨,打扮得花枝招展,与男友的约会眼看就要到点了,却碰上一个这般不知情理的老头,你看,这水渍渍的一大片,如何得了哟。

“你瞎了眼!人家刚穿上的新裙子。”姑娘一边用手帕揩拭着,一边冲老头发火。
那老头连连点头,正要好言解释,突然,他像在姑娘身上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盯着姑娘的眼睛发起呆来。

   姑娘见此情景,更是气急交加:“看你这疯老头,撞了人家,不言不语。怎么啦,你还有理不行?!”

姑娘口齿伶俐,说起话来,就像点燃了一挂鞭炮。双手提着裙子,送到老头跟前,那嫩白的大腿都露出了一大截。

   老头仍是目不转晴地看着姑娘,他的右手在衣袋里慌忙地摸掏着什么,姑娘还以为老头在掏手帕帮自己来揩擦,不料他却摸出一副老头眼镜,架在鼻梁上,朝姑娘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后,镜片后面的目光又落在姑娘的脸宠上。

   在旁边围观的人群,有的为姑娘的裙子叹惜,也有的怨这姑娘太盛气凌人,但大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这么靓丽的姑娘身上,被水渍沾污了那艳美的连衣裙,确是大煞风景。加之姑娘的指责和爱护衣着的心情,也不无道理,更使人同情的是:瞧,这姑娘杏眼圆睁的眼眶里竟闪着泪花哩;就更有一番惹人怜花惜玉的共鸣。

   奇怪的倒是这位老头。自己做错了事,不做任何的道歉;只是死死地盯着姑娘不放。不知是被她的容颜所吸引?还是怎么回事,嫌眯着双眼瞧不够,还架起老花眼镜来帮助视力!

“真倒霉,还是个聋老鬼。唉......”姑娘深深地叹了一声,心中装满了一股没发泄出去的闷气,无可奈何地走开了。

   这下老头可慌了神,忙将小网袋放在地上,一手扯住姑娘,满面笑容地说:“请告诉我,您的姓名,住址。哦,还有工作单位......”他边说边掏出一个精巧塑料本和一支元珠笔。

   年青的姑娘万万没有想到这老头不但不聋哑不傻冒,办事倒还这般认真,难道还准备登门赔礼道歉?于是,她的火气也消了许多。

  “算了,就算我倒霉。”姑娘无心麻烦。

  “不行,一定请告诉我。好找您的领导。”老头的语气越是坚硬认真!

  “啊?”还要找领导告状不行,真是岂有此理!”姑娘冷笑一声,火气犹增。刚才只是骂了你一句“老鬼”自找的嘛。就是告到上帝那儿,我也不怕......嗯,这老头年逾花甲,薄薄的银发梳得柳柳清清,一身整洁的中山装合适地套在他那较肥的身躯上。天哪!该不是一个大官儿吧!说不定是市委?还是省府......姑娘不敢往下想,怪不得他身边老有那么几个人,是秘书?是便衣警卫?

   姑娘疑惑着,一串连的“?”号在她脑际里飞旋,她完全忘却了被弄脏了的裙子,开始有了反省之意,真不该骂这老伯伯,如今不知要闯出多大的祸来啊!还要我告诉他的工作单位,该死!千怪万怪,只怪这千刀万剐的水鱼----不对呀! 姑娘毕竟是够聪慧的。长长睫毛内的眸子里又来了神。心里暗暗庆幸:跟随有便衣警卫的大人物,还能自己上街买菜?还能在这儿同大伙一道挤公共汽车?哼,不怕他。

  “请告诉我吧,说呀......”老头和谒的声音在催促着。

  “啥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如何。走!赔我裙子。”姑娘反守为攻,牵起老头的手便走。

   “等等,我的下酒菜呢。”老头慌忙提起那小网袋,紧步跟上姑娘。将脚鱼在她眼前晃了晃:“多鲜,我请客,嘿嘿。”他笑的那么惬意,浓粗的眉梢上,挂着一种有了什么宝贝似的喜悦。

   告状?请客?多么令人难以捉摸。姑娘心被搅得乱哄哄的。

      二、凹凸天公

   话说这老头要请姑娘的客。姑娘更是啼笑皆非。莫非这老鬼是精神病患者?以上一串串的言行举止,真叫人莫明其妙。尽管姑娘聪灵精练,一时也无法摸清老头底细。况且她今有要事在身,那有心思与他周旋,要是误了大事,倒是终身的遗憾。因此,姑娘并不稀罕这美味佳肴,终于停下了轻盈的碎步,说道:

   “你是谁?找我们领导干嘛?”

    老头“哦哦”笑了两声,像是有意捉弄姑娘似的,反问道:

   “我倒是要先听听你的,比如说,您 叫啥名字,上过几年学,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令人费解的老头,严然是公安局的户籍警察,在进行履历调查。但语气充满着热情与亲切。

    年青的姑娘给问住了,要不是跟前是位可敬的老头,姑娘会以为他心怀叵测而奋力回击,她沉默了。尽管那时髦的裙子被弄脏了一片。却也丝毫不损她那婷婷玉立的身段。卷发娓盘头顶、秀气的腮帮子泛起一阵阵红晕。那几乎会说话的眼睛,此时放射出深埋苦衷的目光。

   原来,这姑娘最忌别人问她的家境,就不为难她罢。让说话人代劳一番也无妨:

   这姑娘姓姚名碧莲,娇龄二十有三,正是情梦交加的岁月。在风月情场几经无奈,高低难就,所以至今守闺。

   经隔壁邻居介绍了一位帅哥,约好今早在街心公园初会。这白板子起玖瑰花的连衣裙,还是几经转手从香港花花世界带来的;因为实在没有一套在这个特殊场合下穿的时装,碧莲就瞒着母亲买下了,虽然给这个月这生活费带来点影响,却也不要紧,听说那位帅哥收入不菲,还愁穿不起一件裙子?

   小碧莲的父亲早年因病亡故。家中仅有一位老母,只是患有眼疾,久治无效,如今已是双目失明,常年又有病魔身,起居饮食全靠碧莲扶持。久病无孝子嘛,小碧莲时常因老母伤神痛色;加上经济又不宽裕,家中难免不显出寒酸。也就难怪碧莲不愿在外提起家中之形影。

   前些年碧莲被街道照顾,分配在港口装卸公司上班,真是苦人苦命苦“八字”,作业区实行经济承包制,优化组合,姚碧莲惨遭淘汰。顾名思义,装装卸卸的力气活是何等的令人气怄,连做人都不敢高抬头,真是鲜花插在牛屎堆。委屈的碧莲真想投河自尽,呼天喊地不公平:别人长得漂亮能当名演员、歌星,凭我姚碧莲的模样,比谁逊色了呢?

姑娘嘛,到了不平静的年龄,总喜欢打扮点儿,心底里也总得有点抱负理想,讨谦的是整天身卧病床的老母亲,双眼不见天,嘴里老是唠叨着钱。生怕碧莲乱花:这样不该买,那样还能用......

    最有必要提及的是:碧莲是个铁杆追星族,也真不负这姑娘的雄心大志,她倒还真有点艺术天性。才上映的影视,里头的插曲,她就会哼。那些著名的两栖三栖明星的挡案,她个个都清楚来历。和伙伴在一起聊起来,她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别看碧莲在家里不吭气,心里怎有个谱儿的。凭自己天资聪明,匀称的五官、魔鬼的身段,要改变这恶劣环境,出路有二:一则是能被选中当个明星,一切都解决了。二则是,找个条件上乘的老公,等老母百年后,也是时来运转之机。可眼下二十多了,指望成明星,只怕仍然只能在晚间梦境享受这等快乐了。还是面对现实,邻居介绍的那位帅哥,想来条件不赖,今天清早,碧莲就换上了这崭新的裙子,精神抖擞,直指街心公园(地点当然是她指定的)而去。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碧莲一路上飘飘然。总觉得小伙子的目光都在盯着她,饶有曲美的胸脯挺得更立了,不高,不低,不肥,不瘦的鼻尖上,早就沁出了晶细的汗珠......
却万万没有想到,好事多磨,碰上一个这产疯疯颠颠的怪老头,竟折腾了老半天,还盘问起她的来和历,能叫碧莲有副好像吗?眈误了约会,谁担当责任?

    这时分,碧莲确是急了,她摇着手帕当扇子说:“你问这些干什么?我今天有急事,就便宜你算啦,”说罢,屁股一扭,扬长而去。

    老头紧追不放,边追边叫:“别走,别走嘛,我找你也有急事呀!”他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碧莲哭笑不得,心中直嚷:“碰上活鬼了。”她狠狠地人老头手中挣脱出手腕,叉着腰,眉毛一扬,双眼睁得更圆了,声调不高,却大有不可侵犯之势:“你究竟想干什么?”

老头儿急促地喘着粗气:“请原谅,......听我慢慢说来......”

    正在这时,姚碧莲的邻居慌慌张张地朝她跑了过来,前言不搭后语地告诉姚碧莲一个更叫人心烦的消息。


《奇缘惊梦》(下)

三、魂绕天堂

   且说那老头见那姑娘一再想开溜,就把自己紧追不放的原委告诉了她。

   不说则可,一说不得了,姚碧莲听老头一说,心中大喜。要不是在这广大众之中,碧莲真会手舞足蹈起来。她简直不敢相信。鸿运之交却在今天!真是比双喜临门还双喜临门。碧莲心里涂了一层蜜,甜透了。

   若问碧莲为何这般兴奋?原来这老头并非闲人,乃是电视台一著名导演。最近准备拍摄一部爱情题材的连续剧,剧中的女主角尚无着落!老导演正在闷闷不乐,信步于街头,顺手要了两斤鲜货,准备来个小炒,独饮几杯解解心中烦闷。却意外觅来个小碧莲。你看她外形多理想,那善于流露感情的眼睛,真所谓“心灵的窗户”。活灵活现的一个女一号!正中老导演构思的下怀。

   “怎么样?先试试镜头吧?”老导演笑盈盈地说着,他的心思,业已进入他的艺术世界。

   “行,行行,我最喜欢影视了。”

    姚碧莲双脚虽然没有跳起来,心却窜到口里来了。为了表白自己如何如何最喜爱影视艺术,简直满腹的活儿不知从何说起......。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单说姚碧莲旋即随老导演来到电视台摄制组。

    老导演把她介绍给剧中的年青男主角时,啊呀!姚碧莲可惊呆了,世上竟有这般风流倜傥的男子!比平时在屏幕上更帅更酷。自己曾经发狂般的“追”着他呢,如今同台做戏,真是天赐良机;令人心花怒放 !

    “你在想什么呢?”男主角轻轻地问着碧莲。

    她此时在想那个来不及见面的帅哥。这姑娘是善于想象的,她肯定认为:他的条件再好,在这个年青有为的男演员跟随前是望尘莫及的......她不敢往下想了,这是在摘天上的星星呀!

    “你是本市人吧。”男主角热情和她交谈。

    “嗯。”碧莲不敢正视,点点头。

    “住在那里,离这儿远吗?”男一号毫无大腕派头。

    碧莲却只是猛然一怔,一股冷汗遍及全身。经男主角这么一问,使她骤然想起邻居李嫂报来的消息;要不她早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晨,碧莲出门后,姚母突然发高烧,气喘不止,剧咳伴血,幸好李嫂闻声探问,请来出诊医师,说是患了急性肺炎,必须立刻送医院抢救。李嫂通知碧莲后,因事离开了。但碧莲被老导演所看中,欣喜若狂,胡乱应付开李嫂就完事,直到这时才记起。

    她望着那天堂般的棚影棚内,舞曲悠杨,蜂群蝶舞,令人神往。想自己不久就会出现全国的屏幕上。天那,以往只能在梦中尝尝的滋味,如今眼看就要在现实中品味了,母亲的急病,真患染得不是时机啊!

    老导演满面春风,端起两杯葡萄酒,送到碧莲和男主角跟前:“祝我们的合作早日成功。干杯!”

    男主角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碧莲却轻轻扯了老导演一把,小心翼翼地说:“我得请个假。”

    老导演收剑了笑容:“刚来,请什么假?”

   “我母亲病危,得送医院。”碧莲的眼眶内,有泪水溢出。

   “走,我们开车一同前往!”老导演当机立断。

   “什么病,送北京嘛,坐飞机快呀。”男主角表示异常关切。

    碧莲恰似痛饮一杯冰琪琳,沁入肺腑,热泪刷地夺眶而出......可是,家中形景,岂能在男主角等人面前展示呢?目不见天的老母亲又臭又脏,甭说沙发茶几,连只倒水的茶杯也没有。更不消说用什么象样的果品招待如此高贵的佳宾了。家丑不可外扬,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如此贫瘠的家境;姚碧莲脸上火辣辣的,她一咬牙,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时间穿越了“蒙太奇”的空间,仿佛有着跳跃的弹性。着姚碧莲从电视台出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季了。广告牌上闪烁着霓虹灯,街道上车水马龙......碧莲挤在公共汽车的门口,心事重重,那有意思去欣赏这如画如描的美景。老导演,男主角,自己好大好大的特写镜头连连在眼闪过;舞曲仍耳际缕绕。飞机,外国,豪华的小楼,丰盛的宴席......突然,躺在病榻上的老母亲窜入眼帘,并在此定格!

    “如果万一有困难,我们另想办法,你母亲的病要紧,好生伺候!”

    老导演送她回家的几句话,引起了碧莲的警觉,苦命的碧莲啊,心情十分复杂而痛苦!一旦老导演另邀他人,岂不是空喜一场,母亲又在关键的时候暴病危急,唉!姑娘明亮的眼神里,失去了刚才的光泽。

    汽车猛然一停,一个左臂有黑纱的中年人失手撞了碧莲一下,这一撞无关紧要,却使碧莲脑子里浮起一个绝妙的办法,只见她浑身一颤,但很快地冷静下来。而且,白里透红的两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不过,显得不太自然。

四、噩梦初惊

    话说姚碧莲借了一辆单架车,买了一包镇静药,回来家中,已是熄灯时分了。姚碧莲推开门,一股腥味扑鼻而来,令人恶心。室内没有开灯,黑越越的,只有一丝微弱的呻呤从旮旯里发出,这般形景,与刚才在电视台的所见所闻真乃天壤之别!

    可怜的姚母在床上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进来,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声音:“莲......子,是你回来啦。”

    姚碧莲应了一声,开了灯,把单架车推到床边:“妈,我送你去医院。”

    姚母听女儿送她去医院,却精神了许多,就把碧莲她父亲留下的一点储积告诉女儿:“好莲儿,快送我去,床底下的小木箱里,还有点钱......”

    碧莲把母亲移到单架车上,然后将必片镇静药塞到母亲口里,说:“先吃几粒药,好好地躺着,我这就送你走。”

    姚母颤颤巍巍地吞下药片,躺 在单架车上就昏昏沉沉地睡觉了。

    深夜,通往市郊的柏油路上,两边的梧桐 树苍郁挺拔,树叶遮住了满天的星星,偶尔飞驰奔过一辆汽车,雪白的车灯扫射下,只有姚碧莲艰难地推着单架车在挪动。汽车远去后,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碧莲不禁一阵心悚,双脚发抖。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两眼不停地看前望后,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一只高跟鞋,也顾得去寻找,只好把另一只也扔了,这时候,那还能可惜丝光袜的价值。

   “医院”终于挪到了,可惜碧莲根本不懂这家“医院”的规矩,这里夜间是不看急诊的,无奈何,碧莲只好坐以待旦。

   “喂,办手续!”

    朦胧中,只听一个男中声在叫喊着。

    姚母觉得有人在摇动单架车,想叫莲儿,毕竟是老人快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了,那还喊得出声啊,费了好大的劲,才只是将手指头稍稍移动了一下。

   “啊呀!活见鬼——”紧随着一声尖叫,一片惊讶声喧哗起来。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工人,掀开蒙在姚母脸上的床单,把手伸在她的鼻底下。

   “是活的呀,还没咽气呀!”老工人说。

   “怎么, 我已经死了?”姚母在想,一个孩骇人闻听的念头,在姚母心中骤然升起,老人家终于来了劲,但声音仍只有那位老工人才隐约可闻:“......`是......什么地方?”

   “殡仪馆!”老工人大声回答。

   “啊?!”

    犹如一声霹雳,把姚母最后一丝上气给炸断了,奇怪的却是,老人家瞎了多年的双眼此时睁得好大好大,象是在欣赏这清晨的苍天!

    姚碧莲终于给吵醒了,她揉了揉浮肿的眼皮,吃力地睁开秀长的睫毛;里面充满了血丝。由于过分疲劳,不想在这屋檐下给睡熟了。尽管她此刻不免有点狼狈,但依然是那么艳丽,以致吸引来所有在场人的目光。

    姚碧莲面对这里刚刚上班的职工们,高高扬起下巴,心里啐道:

   “哼!你们这些白痴,我姚碧莲立马就要成为大腕了,到时想瞧我一眼还不容易哩!”
忽地!这一场面变成刑场,一块杀人犯的牌子挂她那富有弹性的胸前。

   “叭”的一声枪响,姚碧莲一声怪叫,从床上弹起来,这姑娘定了定神,叹了口气,喃喃地说:“哦,怪吓人的......”

    这正是: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喜哀悲乐,难解难分。 

(本故事纯属虚拟,如有雷同,即是过河单遇摆渡人-----巧合!)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5-25 22:32:20编辑过]

--  作者:大隐于网
--  发布时间:2003-5-26 20: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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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北荒是个高产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