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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胥和彬 -- 发布时间：2003-3-13 23:21:00 -- 鸭魂东流 [原创] 如果不是为了那只倒下的鸭子，也许我不会再对你说这些…… 梧桐树旁，你胸前挎了那栗色的小包在四处张望。他们走了，都走了。 视野里，是落幕的黄昏。鸟儿归巢，鸭子进圈。这时你轻盈地走到我车前，一手把住龙头一手自然地在捏弄着挎包上的金属链儿，那种焦灼、亟待，让我心里倏地一动…… 你看我，又看看天。操场上的落叶和纸片，晚风吹拂着地上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你焦急地望着远方…… 我推着车走过去。 后坐上，你在兴致勃勃地诉说着今天上公开课的情况。你很激动，在诉说那语文教师的课堂主导性和统一性是不错的，就差教师的应变力，说在众目睽睽之下某个问题学生提出来了，那老师居然红着脸答不上来…… 风在耳畔响起，我们的车跑得很快，路边的行人和树木在黄昏的映照下一掠而过。往日沉重的车呵，突然变得格外轻盈了。当时，我甚至希望这条往日令我生厌的马路永远没有了尽头…… “屁股颠疼了吗?”我问。 “喂，最好用书面语，说臀部不是很文明的吗?” 我的脸一热，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沉默一许，你就慢慢地慢慢地贴着我背心了。我想那是下坡，你是正常的。可当时却有一道电流的确窜过我脊梁。上坡了，依力学来解释，我们中是应该有一条缝隙的。可是不但没有，相反，你似乎还贴得更紧了…… 那一瞬之间，我们都沉默不语，惟有耳畔的风声和自行车的链条声在频频击响。 那只可怜的鸭子，就在这一瞬间断送了它的年轻的生命。 记得你当时叫我捏住刹车，已经晚了! 鸭子被轧翻了，羽毛旋即飞起，车后响起了嘎嘎的惨叫声。 我俩同时摔倒在地上。 放鸭人害怕极了，把杆一横放在地上，忙着把车给我们扶起，说了若干个对不起，之后又主动给我们拨正车子的龙头。 一辆摩托车来了，由远至近，上面坐着你的丈夫。开始你丈夫对我们的遇难感到意外的同情。他反复问你摔坏没有。就在这时，那可恶的放鸭人却看出了什么，他的态度就陡然一变，说我俩疯疯癫癫，还把他的鸭子撞死了，非叫我赔偿不可。我说：“多少钱？” 他说这鸭子是生蛋的。于是我想起了《阿凡提》中的一个故事：一个财东说：“鸡生蛋，蛋孵鸡……” 太可恶了，为什么放鸭人开始不但不叫我们赔，相反还说“对不起”呢。 坐上摩托你走了，一闪即逝。丢下我和我的自行车，还有死去的鸭子。那种寂寞与孤独倏然爬上心头。真正能慰藉自己的好像是你丈夫在启动摩托时你给了我一个很甜蜜的无声的微笑。 第二天开会，校长要你谈谈听课的心得，我以为你会推诿，意外的是，你却坦然地站起来了，轻盈地走上了讲台…… 从此以后，你的衣服上多了愈来愈多的眼睛的花色。那么我呢……特别是未婚妻的最后一幕简直令我无法申说。 “我知道你会狡辩……无风不起浪呀!” “身正不怕影子歪。”这是你引用的古谚。 “无风不起浪。”这是我未婚妻引用的古谚。 那天夜里很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惟有淅淅沥沥的小雨下得如泣如诉，在如泣如诉的雨声中，一种美好的东西却渐渐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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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不悔爱你 -- 发布时间：2003-4-7 14:57:00 -- 是啊,祝一切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