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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年少如此痴狂(1—7)---光阴的故事(小说征文)连载  (http://202.103.69.41/bbs/showthread.asp?boardid=15&rootid=&id=23699)


--  作者:成梧
--  发布时间:2002-12-20 20:34:00

--  你的年少如此痴狂(1—7)---光阴的故事(小说征文)连载

         惆怅的日子,你不在
         让岁月平淡如水
         走过的路,裂碎成线
             ---------题记


    林幼年丧母,自立很早,初中以后我们成为近邻,一起上学,毕业又分配在同一单位共事,我们是兄弟般的挚友,敏是林初中老同学,纯真而美丽。我们三人之间的故事,各有所思,错在走不出传统阴影的羁绊。

一. 晦暗的“一见倾心”

   初见敏,是陪林壮胆。

   93年初夏的黄昏,辗转着和林来到陌生的红砖大楼。冒昧地敲门,一个笑容可掬的女孩出现在门口,惊喜之余,略带几分羞涩,就为多了一个陌生的我。这就是敏,聪慧的眼睛里闪露着灵灵的光芒,仿佛一切都是新奇。然而几分钟的交谈,敏便还原成一个大方的淑女了。林拿出带来的学生生涯影集给敏看,敏翻来覆去的浏览着,活泼得像一个小孩。敏对我说:“奇怪,怎么没你呀?”我挑出一张集体照,敏一眼就认出了我。

    那晚,在敏的家里,我们从席慕容谈到克拉克.盖博,若不是敏的小侄女淘气,我们差点围棋大战。我惊讶的发现敏是一个琴棋诗画皆晓的才女,要不是碍于初识,我非把那把吉它多拨些音符。看着林的兴致极高,让他多表演吧,他俩别后几载,重逢不易呀。最后,林宣布我俩要去重庆大学再巩固学业,今夜就算是辞行。

    敏送我们出来,在嘱咐老同学保重的同时,也对我说:“今晚,我们就算是相识了,你到山城以后,也可以写信谈谈你的情况啊!”夜色中,我看见敏晶莹的眸子里透着熠熠的灵气,秀发披肩,多么和谐自然。

    那晚,我回味着敏的音容举止,好畅快。这或许就叫一见倾心吧!“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敏拨着吉它,低唱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悠扬的旋律飘进了我的梦乡。

    到了重庆,我吹着口哨,铺开信签,准备给敏奋笔疾书时,林问我敏漂亮吗?我说那当然。林便滔滔不绝讲起敏的好处来,末了还加一句已迷恋敏好久了。我傻眼了,林的家境不如我,瘦弱的身子是从苦难中磨砺过来的,平时对我这个小弟关怀备至。我不会重色轻友,我也该讲点哥们儿仁义啊。

   “莫因相思瘦哦!”我打趣道。林只是不好意思的笑。

    我不知道林是否看出我对敏的欣赏,那时刻,我要做的就是收好信签,暂时什么都不想。

    林明显变了,上课老走神,吃饭也心不在焉。

    林在一篇一篇的给敏写信,我不经意看见里面有这样一句:“你那位不知姓名,带有诗意的同学,他好吗?”

    我感慨万千,哦,想不到一面之缘,敏同样在为我祝福。虽然我的眼前时常浮现出那双美丽含笑的眸子,也忘不了那真诚期待的目光,但我该如何做呢?

    以后敏的信,林有时候间或给我看看,字句之间,我看到了敏的聪慧灵气,心中愈加充满敬意和爱慕了。

    林是不能自拔了,有空便给我聊起关于敏的故事。我总是被动地听,也想听,还问上几句。林说这是他二十一载春秋第一次深深地喜欢上一个女孩,而他不明白,我也是同样的心境啊。

    敏的生日,林叫我作参谋,逛遍了街上所有礼品店,挑了最适中的礼物寄出。我也想寄。在邮局,看到林小心翼翼地打包落款,我终于忍不住借口有事先溜开了。我是连一张卡片,几句问候的话,也不能寄啊!

    这一切真没道理,恐怕也是注定。我的一见倾心,这一去会划上滑稽的省略号;我的初恋,从一开始就会变作单相思的折磨啊!
 
    长长的嘉陵江,长长的石门大桥,从校园的东门出去,一折回,远远就能感受到。这不是我心中的壮景。我的相思犹如v字形的拐弯,沿长江之水逆流而上,为敏盛开了长长的雨季。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2-12-20 20:34:17编辑过]

--  作者:江月
--  发布时间:2002-12-18 16:41:00

--  
呵呵,终于来了哟~:)

一口气发这么多,我可是看晕,不知道回贴了,还是请易扬来好好回回贴。


--  作者:易扬
--  发布时间:2002-12-18 21:20:00

--  
我没想到还有好朋友会这样晚来。谢谢你。
  这是篇单纯异常的文字,我除了感叹实在无法多说。
  你太自我了。
--  作者:江月
--  发布时间:2002-12-19 10:12:00

--  
今天才静下心来仔细读了,也感觉到惆怅呀~~

下文,快上来。


--  作者:成梧
--  发布时间:2002-12-20 20:20:00

--  
二.     重逢激情,我又充当了配角 
                  
                  
                  
                  
  半年后,从山城归来。林叫上我,兴致高涨地去见敏。敏下楼来,将头发扎成短短的马尾抛在脑后。随着脚步的移近,我看见敏原本圆润的脸颊消瘦了一圈,尽管那双眼睛还透着灵气,却依然显得疲惫。 
                  
  我的心一颤,脱口而出:“敏,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这不挺好吗?又见到你们真高兴!” 
  “不对,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林追问着,“是不是生病了,心情不好吗?” 
  “是住了几天医院,已经好了。这不,你们能够回来看我,我就康复得更快了。”敏轻松的回答着,笑了。 
                  
  这一刻,我才又看到了敏那朝气蓬勃的活力来。 
                  
  我们在黄昏的林荫道上不紧不慢地散步,说着别后各自的趣事,总会为某个诙谐的细节开怀不已。 
                  
  林免不了中途插一句:“敏,你应该爱惜身体了,别再看医生了。” 
  “都放心吧,死不了,看我还是挺棒的吧!”凤凰树下,敏的手指划过额前的发梢,突然问我:“喂,我说这位仁兄,为什么没见你来信谈谈你的情况呀?” 
  “我………”我支吾着。 
  “她是叫我在信中一起代为叙述。”林快言接过话题,替我回答得天衣无缝。 
  “哦,对对,是这样的。”我口里机械地应和着,心里躁乱不已,“我俩本来就在同一个班,情况大抵相似嘛。” 
                  
  夕阳染红了西空的云彩,敏矜持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愕然应道:“哦,是这样!” 
                  
  我看见敏憔悴的面颊溢满霞光,生动得越令人爱怜。霎时,我恨不得往自己嘴上诓几巴掌,收回我说出的圆场话。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充满睿智。思念已久的敏啊!但还有林的存在,痴狂的兄弟,我会为你而理智。 
                  
  “走,我们到那边的新绿化带去。”林示意着继续前行。 
  “我给别人捎个信去,你们先走。”我借故先逃开了。事先,林约定,要在今天澄清对敏的思念。我又一次被内定为陪客。充当配角,就得信守约定。 
                  
  蹓跶到另处,远远望见她俩的身影,我努力抑制住心中一阵阵升腾的不安与躁动,我在自嘲着自己的英雄壮举。 
                  
  夜临了,风凉了。石华路的冬夜显得格外冷清。大街上稀少的路人捂得严严实实,脚步匆匆。几家店铺过早地打烊,仿佛都难以承受住时间的煎熬。 
                  
  林,勇敢点!哥们儿,挺住!我心里默默地念到。 
                  
  林,如果你倒下,我又该怎么做呢? 
                  
  终于,她俩从原路折回。敏叫住了我:“怎么捎一个信就连人都丢了呢?” 
  “我有事给耽搁了。” 
                  
  一路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敏依旧大方热情地问这问那。我只是应付着,我要摆正我的位置。 
                  
  再后来,送敏回去,敏又回送我们,送敏到家门口,敏还回送我们长长一段路。 
                  
  这次见面,我是个被限制了权力的陪客,再也不象第一次见面那样畅所欲言了,还是淡淡告别吧。 
                  
  回行,林一脸思索的样子。我问林如何?林说没有过多的表白。我自然也不多问,天知道,他进展如何。我心里说,林,你孬种!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2-12-20 20:19:47编辑过]

--  作者:成梧
--  发布时间:2002-12-26 12:45:00

--  
三      .投一粒石子到大海,波海不扬 
                  
                  
  又开学了,我们到更远的福建实习。我和林分开在不同的据点,是两个相隔百里的小城,没有了敏的消息。林来信也未提过敏,仿佛一切在时光消耗中渐渐隐去。 
                  
  我去看林,聚席间,酒过三巡,谈到敏。林苦闷地摇头,直说没有进展,只是大口的喝酒。我听见林醉后呼唤着敏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唤得我心中发秫。 
                  
  小聚两天后,我要回实习据点,林送我。月台上,林说:“去年冬天那次见敏,你知道敏为什么消瘦吗?” 
  “她不是生病住院吗?” 
  “生病?那是拒食,吃安眠药自杀啊!” 
  “为什么啊?”我大吃一惊! 
  “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据说是她母亲非要她同意一门她不喜欢的亲事。我写信问过她,她否认了,却说是为毕业分配去向和家人闹别扭,喝过量鱼肝油所致。” 
  “但毕竟是拿性命开玩笑啊!” 
  “是啊,有这么傻的人,到现在她都一直不快乐。” 
                  
  “呜——”列车载着我连同震惊的思维回到了实习据点。从第二次见到敏的倦容,我就有些担心。敏啊,聪明的女孩,你还会走极端么?现在,我不得不努力重新想起敏来。 
                  
  九龙江畔,海边,一个人徘徊的时候,敏倦弱的体驱,淡淡的笑意总会浮现于眼前。敏掩饰不住的一抹哀愁,宛若这海风软软地卷席的绵延的沙滩,仿佛没有尽头。 
                  
  我深深地感受着海风的习性,牵挂着敏。终于,春节来临之际,给敏寄去一张贺卡。我如同完成一项神圣使命,真诚地为她写下祝福:“这个日子,只要你过得快乐!小舟托起的不全是漂泊。” 
                  
  敏来信了,简述近况平淡之后,却发出“人生如梦,一樽还醉江月”的感叹。我觉得蓝色的大海充满深厚的蕴意,而敏就如这大海一样,深不见底,更是一个迷。 
                  
  林是多折难的,而我却一直很矛盾,时时想起敏。但一想起林,我就自责,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对敏没有了更多的表白。那张贺年卡就如一粒石子,投向大海,注定波海不扬。 
                  
  让林努力吧,我以为。等林有了结果,哪怕时光飞逝个天翻地覆。 
                  
                  

--  作者:江月
--  发布时间:2002-12-26 20:32:00

--  
一次贴出来吧~~~~~唉,吊在半空,难受。
--  作者:周黑子
--  发布时间:2002-12-26 21:17:00

--  
不错,快帖啊!


--  作者:成梧
--  发布时间:2002-12-27 17:54:00

--  
四   .再遇美丽,我的痴狂凝固在挥手间 
                  
                  
  毕业后,我和林分配在南方原籍小城的同一单位。我有机会会清描淡写向林问起敏的消息,以及林进展如何。林总严肃地回答:“还在努力!”并加一句:“等着吧,看我的,总会有结果。” 
                  
  这个成都小男人比我还沉得住气。就有他这句话,我一直埋头工作,淡泊的生活,再也没有联络过敏。 
                  
  日子如消耗的白开水,一天天品尝过来。 
                  
  渐渐地,我从林并不舒展的眉宇中,隐隐感觉到,我等待自由的那一天并不远了。只要林宣布对敏的绝望,我就可以自由地去联络敏了。找她去,接近她,漫叙心绪。哪怕重头再来,我们重新开始。 
                  
  看时光蹉跎了天天日日,那时,我会说,我没有失去一个好兄弟。 
                  
  半年后的一个清晨,在路口等单位公车上班,意外见到敏。敏穿一件洁白叠浪连衣裙,端庄而精神,从远处款款走来。我很激动,心里砰砰跳个不停。 
                  
  林迎过去,开始招呼说话了。我蹲稍远的里面角落,低着头,头脑中一片空白,有了晕眩的感觉,竟起不了身。多么令人难以煎熬啊! 
                  
  我终于抬起头来,透过面前穿梭的人影,我看见敏熟练地和林寒暄几句,不到半分钟就离去了。 
                  
  我懊悔极了。为何没有勇气过去招呼呢?难到又是为了林?

            眼睁睁地看着敏消失在路的尽头,我的心隐隐作痛。殷红的血,是奔流?是停滞?崩裂已埋没了窒息,我的呼吸已被带走。 
                  
  这种场面,这种感觉,还从未曾有过。心痛原来如此,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就这么深刻,深刻得凄楚 。
                  
  第二天清晨,又是同样的情形,遇上敏。这一次我没有退却,带着狂欢和激动,我喊住了敏。 
                  
  敏很惊讶:“哦,原来你俩分配在同一单位上班啊!” 
                  
  彼此问问近况,我笨拙地说不出更多的话语。也许是林在场的缘故,大家似乎都陌生了。毕竟近一年没联络过,尤其是我更不知从何谈起。 
                  
  偏偏这地个时候,单位公车开过来了。“走咯!”林拍一把我的肩膀,簇拥着我一同塞进了车门。 
                  
  透过车窗,敏还站在路边微笑着向这边挥手。刹时,一股暖流从心中升起,升起。我突然有种莫明的冲动,真想冲下车去,留住这个早上,留住这灿烂的微笑,留住这挥手的瞬间。 
                  
  车轮颤动的那一刻,我心里说:“敏,等等我!我还会来找你的。” 
                  
  晨风中,敏象盛开的百合,婀娜飘过我的眼际,远了,远了。 
                  
  这个美丽畅漾的清晨,我年少生命中心跳的一瞬,我的痴狂会迎风起舞。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2-12-27 17:54:25编辑过]

--  作者:成梧
--  发布时间:2002-12-29 13:17:00

--  
五.  岁月蹉跎,我的等待是个美丽的错 
                  
                  
  解不开的情结,挥之不去。记忆犹如缺氧之鱼,从禁锢的玻璃缸游进大海,围绕敏的浮现,开始生龙活虎。 
                  
  一天之中,闲暇时候,静下心来,我才发现,敏的影子已经过多的萦绕在我心中了。 
                  
  林说,敏是水中一轮满月,可赏析而不可拥有,一触即便分解。此生做不成恋人,不如还复成如初的友人,还会有泰然相处的洒脱。 
                  
  我知道林已走得太远,找不到归去的路。而我正踏着同样沉重的步履,开始了同方向的跋涉。无论如何,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这多年月了,他们二人之间怕是没有结果了。林只是心照不宣,不愿表露个彻彻底底。 
                  
  林现在的心态,使我有些释然了。 
                  
  我决定重新认识敏,好好了解敏。 
                  
  我希望能在上班的清晨在遇见敏。然而,没有。 
                  
  我开始在下班的路途止步驻留。茫茫人流,脚步匆匆,哪里有敏的影子? 
                  
  我从单位提前回来,来到敏下班回去要经过的林荫路上,耐心地等待。然而,那寂寞的路旁,任我痴痴的等待,接连两个下午,直至黄昏,始终不见敏的身影出现,一个人在马路旁傻傻愣愣的样子,我有些自嘲了。 
                  
  年少不懂痴狂,我不会主动向林打听敏的通讯方式,更不至于跑到敏家中找她去。我只有踩着不变的步履邂逅岁月翩翩。 
                  
  敏,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夏风走远,夏风走远。 
                  
                  
  一个初秋的早上,天下着雨。撑一把蓝伞独自徘徊在雨中,漫无目地的地走,不知要到哪里去。 
                  
  我又走到这段曾经熟悉的林荫路上了。 
                  
  这短短的一条路,我太熟悉了。三年前,第一次见敏,是从这条路走下去的,只那么短短的一截。告别的时候,敏送我和林到楼下,踏上过这条路。两年前,第二次见到敏,也是从这条路走下去的。回来时,敏沿着这条路送我们好远;反送敏回去,敏却固执地又送我们踏上这条路。从前的喜悦和矛盾翻卷了今天的期盼和焦灼,这条短短的路,又是何等漫长啊! 
                  
  “撑着油纸伞,……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这不是我的校园浪漫诗。 
                  
  我开始离去。或许前面高高的立交桥上别有另类的风景,至少能迫使自己早一秒钟回到现实中去。 
                  
  站在桥上,远望雨中的高楼,孤寂落寞似我。 
                  
  哦,那不是你么?敏,你戏剧性般竟然出现在我的眼际中。我的眼睛一亮,心里砰砰直跳。敏,久违了! 
                  
  敏撑一把红伞,走得很匆忙。我镇静自己。敏走到我身旁时,我叫住了她。 
                  
  敏诧异我的样子,“就你一个人出来玩?” 
  “是的,反正在家里呆着也没事干。”我平静地回答。 
                  
  敏打量我片刻,立即急急地告诉我现在陪母亲有事要办。我也看到敏的母亲已走到前面很远。敏告诉我今后不再经过我上班的路口,已调工作到另处了。匆匆地,敏便离去。 
                  
  我是个悠闲的人,没什么特殊任务。望着红伞消失在雨幕中,倒觉得心情沉重起来。我这个人向来不懂得好好珍惜难得的一瞬,对于刚才笨拙的回答,我的紧张溶解在无限懊恼之中了。我的口才一向公认的不错呀。 
                  
  慢慢地踱步,撑着蓝伞,却偏偏往敏刚才要搭乘公车的车站走去。 
                  
  拐弯处,我停住了,没有往前走。我知道没有必要走过去。我实在是一个闲得无聊的人。走过去或许看得到敏在雨中亭立如一朵水莲花,再就是上车,高雅地抬腿,划一段优美的弧线,顶多能让我空虚的心灵得到片刻安慰。这之后呢?我会更加空虚。因为欣赏的东西,你没有把握便消逝,顶多遗憾而空虚;欣赏得过于奢侈,近乎拥有,一旦失去,就会空虚而痛苦。如同冬季先没有穿大衣,觉得还过得去;有人给你一件大衣,穿上后,又拿走,那么你反倒觉得冷,离不开大衣了。这就由遗憾转化成了痛苦。 
                  
  遗憾是一种美丽,我选择遗憾。 
                  
  雨中静立,一切仿佛被时间凝固,没有声色了。这情形何等如此富有意境呢?对于我——一个爱走进生活,易成为戏剧角色对号入座的人来说,此时,才达到了忘我的境界。任来往行人一簇簇呼拥着急促而去,甩一串串杂沓的脚步留给这空旷世界。                  
  我什么也听不见。或许留一片空白于脑中更是高档享受。 
                  
  用眼睛定住马路对面一堵墙,我的目光此时不能宽阔。看一堵实实在在的矮墙比望一片雾霭蒙蒙的远山状景更踏实生动,不那么空虚。偶尔飞驰而过的汽车也失去了往日庞然大物的气概,留下的水痕和溅起的水花不再有创造意义,太寻常了。 
                  
  我宁愿在雨中,这样静立下去,也不再用脑思量眼前的一切。我已没有“价值”一词的概念了。就这样下去吧。………。 
                  
  迷惑。我在迷惑自己。我知道。 
                  
  雨在下。 
                  
  雨下个不停。 
                  
  世人道:“神仙好,神仙乐逍遥。”圣灵却说:“人间妙,自由幸福任你我!”但自由中悄悄滋生着颓废与烦恼,往往让你在幸福的彼岸作茧自缚。多滑稽! 
                  
  我要离去。我该离去了。 
                  
  回行,脚步沉重,仿佛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存在。撑一把蓝伞独行,在雨中,这种感觉好陌生。 
                  
                  
  人是有所希望的,每个人总愿意为自己的希望而努力。我不甘心每一次与敏的相逢,总那么匆匆忙忙,以至于没有留下什么。 
                  
  几个月后,林告诉给我敏的通讯地址,我决定寄张书签过去。我写下几句话:“时光流逝,什么都在!往后,能再有偶然?谁也无法阻挡这世界轻盈向前的脚步。”然后,郑重地把它投向绿色的邮筒。 
                  
  第二天黄昏,我去老同学家聚会后,在另一个路口又遇到了敏。这次敏给我的感觉与以前大不一样。敏穿得非常时髦,白绸暗花西裤,白色卡通凉鞋。头发很讲究,别出心裁地卷起翻滚的浪花,粉红色的短衫配上足够长度的黑玛瑙项链,晃荡着富丽堂皇,俨然一副大小姐派头。敏打扮得确实漂亮,以至于我心目中原来那个梳一种马尾发式,大方甩在脑后的带着朴素自然,天真纯洁的影子开始模糊了。 
                  
  敏同行的女伴说要参加舞会呢,一会儿朋友开车来接。 
                  
  敏神采奕奕地谈起现代生活得快节奏,街上的流行色。我觉得我是落后了。 
                  
  我问起敏曾经的“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的感慨。敏说那只是过去一时想不开,万念俱灰般写照。都过去了,不值得一提。人大一点了,要面对现实。 
                  
  敏开怀畅谈,我看到敏在盛开的笑魇中,容光焕发。是的,敏的生活圈在扩大,再没有往常朴素纯真中淡淡的忧郁了。能精明于世,就是成熟;适应潮流,就是脱去幼稚,变得深刻。 
                  
  难道是我还没有长大?看问题太保守?太狭隘? 
                  
  车来了,敏一跃而上,留给我一个玄妙的笑,便消失在马路的尽头。 
                  
  敏的眼影和口红在这一笑中艳丽得更玄妙了,仿佛在痴笑峥嵘岁月的苍白。我落伍的幼稚和不深刻在这紫碧与嫣红中瑟瑟发抖。 
                  
  我的心感到一阵不安。我难道是失去了什么吗? 
                  
  我想到林的现在,看看自己。或许,我只能说,光阴易逝,蹉跎了岁月,我的等待是个美丽的错。 
                  
  一口气扎进电子游戏店,出来时,热汗淋漓,风一吹,好凉爽啊! 
                  
                  
                  
                  
  

--  作者:成梧
--  发布时间:2003-1-2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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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梦醒时分,物是人非事事休 
                  
                  
  敏来信了,叙述的是工作该怎样踏实稳健,加上交际的重要性,才会发挥自如。自我剖析,是在患得患失之间,尤其在近月。阅历中,有一种能销声匿迹于世的感慨,痴笑空有黛玉的多愁善感。 
  信中末尾,敏说:“深秋以后,冬日即将来临。没想到你依然记得我,谢谢!” 
                  
  我愈加茫然了。 
                  
  林愁眉未展,谈到敏的时候,没有了往日的激动。在那个通讯不发达的年月,和我一样,林说再没有敏的消息。 
                  
  “敏是不是回北方了?”我问。 
  “有可能的。这南方小城留不住她的向往嘛。” 
  “哦,回故乡沈阳会好些么?” 
  “她或许又换工作单位了,也说不定。”林更善于揣测敏的去向。 
                  
  敏究竟又遇到什么足以销声匿迹的事,我俩谁也没猜透。 
                  
  “可是没有理由打探不到半点消息啊?”我喃喃地念到。 
  “她攀高枝了,远嫁了,行了吧?”林更恼火,“没见她现在妆扮时髦,比我们更懂得享受生活吗?” 
                  
  我不想跟林争执什么,更不愿看到他面红耳赤,青筋暴露于额的模样。 
                  
  丢开书卷,涉世之初,人总免不了生活在自己编织的童话世界里。我就是这样,我也知道。却走不出来。 
                  
  结束一天的工作,夜幕降临,凝望星光灿烂,心绪又飘向远方。摊开笔记本,写上敏,写上我的成长年华。 
                  
  人没有先知先觉,或许我和林都吃惊着敏的变化。是敏远远走到了生活中现实的前列?还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迟延了步履,望尘莫及? 
                  
  说不清,道不明,……。敏,你在哪里? 
                  
  初中老同学找我玩。不容分说带我往俱乐部跳舞,说一定要教会我,才能打开交际面,扩大生活圈。说得也是,学校时校园舞会那生硬的基本功已快遗忘光了。接连几晚的学习,果然进步很快。 
                  
  直到有一天,老同学对我说:“你出师了,可以轻车熟路操作了。”我半信半疑,试试看吧。 
                  
                  
  冬天的夜晚,免不了寒冷的来临。大街上尽管行人稀少,可是舞厅、咖啡里依旧热热闹闹,怀着喜悦的心情和林同往小天鹅舞场。 
                  
  记得是一个周末,难得的周末。忙乱了六个天日,该伴随悠扬的旋律轻松一下了。 
                  
  整个上半场,我和林邀请舞伴们玩得很开心。中场时,林突然告诉我说角落里有个身影象敏。 
                  
  听他肯定的口气,我一阵惊喜。 
  “好啊,走,请她跳舞呀!” 
  “不,她好象带了男朋友。” 
  “什么?”我心中一震,“不会是吧?” 
                  
  我否定林的说法,惊讶不已,我要亲自看个清楚。 
                  
  不行,如果真是敏,几个月不见的敏和一位男士近坐在一起,亲密无间地聊着。如果真有那么一幕,我不敢想象,不能想象了! 
                  
  一曲舞又开始,请位漂亮的女孩作舞伴,我尽量镇静心情,慢慢地踏进舞池,可就是心不在焉。唉,早知如此,何必请别人跳舞呢? 
                  
  凑合着跳吧! 
                  
  悠悠的,不经意地漫舞,魂不守舍,象位醉汉。蓦地,我看到了角落里穿花网罩衫的女孩,正如林先前描述的妆扮。我看到了剪一头秀发披肩的女孩,灯光闪烁,看不清。 
                  
  我有了精神,我一定要看个水落石出,看个明明白白。还看不清,急了,就在原地转圈。 
                  
  这时候,女孩被身边男士请起共舞。在几个旋转后的照面中,我认出来了,认出来了,对,敏,是你,是你啊! 
                  
  真是天下奇观,好样的! 
                  
  眼前,有对清晰的舞伴痴迷在柔情的节拍里,那么和谐。朦胧中,我似乎看到了敏微闭着双眼,陶醉着幸福,分明是事实。 
                  
  蓦地,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就要喊出声来—— 
                  
  “镇静!镇静!”一个声音来自天宇,雄浑深沉。一盆冷水由天而降,我从头顶凉到脚底。 
                  
  我不行了,我的肢体开始麻木,脚下的舞步全乱了,真那么窝囊吗? 
                  
  舞伴好几次抬眼望着我,笑笑,示意舞步错了。 
                  
  我一定要跳完这一曲,我行的。 
                  
  好容易一曲终了,退出舞池,无力地坐下,头脑天旋地转。对,林,你说对了,是敏,没错,你好眼力! 
                  
  接下来的几曲时间,却是怎样熬过呢?说是欣赏音乐,严严肃肃,没有半点浪漫,比电影里还要实实在在。让缠绵的音乐声见鬼去吧。 
                  
  步出舞场的门,步出坚实生硬的门,夜风正冷。 
                  
  曾经在秋日里苦苦期盼敏的来信,期盼敏的消息,盼来得却是冬天的寒冷,冬天的另一幕……。 
                  
  这世界分明在演一部精彩绝伦的舞台剧,供人观赏,如有巧合,纯属无奈。真是妙绝! 
                  
  走一路冷清的马路,走一路寂寞的马路。 
                  
  路灯凄寒地燃烧自己,夜风带走了仅存的温暖,原来缭眼的光芒不再明亮,只是模糊了树影,模糊了路面,模糊了一切的一切…… 
                  
  我突然想哭。 
                  
  人在后知后觉中,想要努力赶上,往往手中握着的仅仅是一张旧船票。 
                  
  接下来打探到的关于敏的消息,一切都在林的意料之中。敏找到了一位高干子弟作未婚夫,恐怕已到谈婚论嫁的光景了。 
                  
  喝酒的黄昏,林举杯:“来,我们为消失的敏干一杯,祝她春风得意!”林先一饮而尽。 
  “不,应该是祝她幸福如意!”我也不紧不慢地喝了。 
                  
  林说鬼知道那幸运的家伙是不是两年前敏和家中闹别扭吃安眠药抗拒的那一位,终还是成了。看来敏更乐意接受年长成熟的类型啊。我说林你算是醒悟了,谁叫你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乘着酒性,林仿佛故意要营造一种告别过去的气氛来,先低沉着嗓子唱了<<梦醒时分>>,<<哭砂>>.兴起之中,拽过吉他,我一遍一遍地弹唱起费翔的<<只有分离>>——“就让雨把我的头发淋湿,就让风把我的泪吹干,反正你早已不在乎,反正你早已不在乎……只留下,只留下,淡淡的一句,爱你依然没变,只是无法改变,彼此的考验;只有只有分离,让时间去忘记,那一份缠绵。” 
                  
  空旷的屋子里只有我和林在折腾一个黄昏,直至黑夜来临。我知道当时的滋味,就是敏在信中说的:冬日来临。 
                  
  我的梦已经醒了。林的梦也该醒了。梦中醒来,物是人非事事休。 
                  
                  
  元旦,意外收到敏寄来的贺卡。贺卡上说:“我们似乎已经长大,然而,当我们真正审视自己时,又似乎迷茫一片!” 
                  
  长长的日子,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应该清醒了。 
                  
  好些以往不明白的道理,在逐渐走过的生活阅历中,渐渐明白了。 
                  
  敏,你在我生活中越走越远!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这是好名言。 
                  
                  
                  
                  

--  作者:月满拦江
--  发布时间:2003-1-2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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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
--  作者:成梧
--  发布时间:2003-1-6 2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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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沧桑过后,岁月的书签描不上等候的跫音 
                                   
  南方的小城,夏天,尽是阴雨稠密的日子。 
                  
  好久没有见到林了。单位鼓励请长假的挂职职工到商海中冲浪,迎接改革的步履翩翩。林承包了餐馆,忙忙乎乎的难找影踪。 
                  
  没有敏的日子,我开始试着找回自己真实的视线,努力工作,适应着改革的洗礼。 
                  
  夏天的傍晚,伧促回家。远远见一帮年轻人说说笑笑迎面而来,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敏。敏也看到了我。 
                  
  在目光的对视中,我想快速匆匆走过的念头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旧时从前,又浮现于眼前。叫住敏,淡淡的问候,敏还是那么娇如弱柳临风。我说将给敏看一些书本,敏说第二晚八点到立交桥一见。时间仓促,敏跟着同伴们聚会走了。 
                  
  第二天,我从黄昏等到天黑,等到九点三十分,终不见敏的身影出现。原以为可以在这最后的一见中带给敏我为她而作的长长日记,可以澄清有关自己,林和敏过去的一切。我还从未对敏过多表白自己,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让沉积的历史真相大白。也可以亲自问问敏这些年的轨迹,印证过去。最后送个最美好的祝福给敏。 
                  
  然而,敏始终没有来。 
                  
  我心里说,敏,你会后悔的。这段情缘就此划上永恒的休止符吧! 
                  
  踏着青春的节拍,我合着国营机制稳妥的旋律安然地上班。敏的影子悠悠地远了,模糊了。 
                  
                  
  林又开始经营歌舞厅了。 
                  
  喝着林的咖啡,我说哥们儿混得不错吧?林拍着此胸脯说路是闯出来的,没有了国家工厂的悠闲,忙碌中还觉得踏实,凑合,自由多了。我们笑谈过去,也高歌一曲<<男儿当自强>>. 
                  
  在回去的路上,在突突的破摩托声中,我为林现在的洒脱而高兴!——“过得怎么样啊?” 
  “凑合!” 
  对极了。 
                  
  1996年春天,因工作往来,我在朋友的办公室意外见到敏。我淡淡地打招呼,多些祝福。敏很惊讶,问近况如何?我说凑合。 
                  
  敏解释说去年桥上相约一见,确有事延误没去,又说本想打电话给我说一声的。我质问敏,你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又没问过。敏说就是就是。 
                  
  末了,敏说还是写信吧,做个笔友,象如初一样。 
                  
  我拒绝了。 
                  
  多年以后才知道,那时候,敏很彷徨。 
                  
  一年后夏天的早上,我在城清街口等车。一转头,我看到淡妆的敏拎着菜篮,俨然家庭主妇模样。她站在大街的对面,妆扮美丽,痴望着这边,显得有些哀怨。 
                  
  她看到了什么?我没有打招呼,竟直跳上了公车。 
                  
  随着时光的推移,我认识了琴,一个活泼大方的女孩,并且友好发展。我俩乘公共汽车愉快地回家。敏中途上车,朝这边一笑:“你好!” 
  “哟,是你呀,好久不见了!” 
  “和女朋友回家啊?” 
  “是啊。” 
                  
  真不知该说什么,就到站了。下车了,敏憔悴的笑容还深深地印在头脑中,久久不去。 
                  
  “刚才那位是谁呀?也不介绍一下。”琴问。 
  “一个朋友。”我说。 
                  
  我认识了英子,她和敏从小就住在同一红砖大楼。英子说敏时常回家来,爱站在阳台上痴望远处的天空,还有大山,山下的金沙江,一望就是好半天。据说还有吵架声什么的。我有些吃惊,难道敏真的过得不幸福? 
                  
  1997年秋天,英子说敏离婚了,她根本不爱那高干哥儿。我震动不已。早先听林曾说起问过敏,为什么决定过早成家立业,是不是考虑成熟?敏说她是有苦衷的。我和林都不以为然,没有去认真想过。如今看来,敏确是如此,包括五年前吞安眠药都不能抗拒的传统阴影下的错爱。 
                  
  这一切,谁之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其他? 
                  
  林在外混得稀里哗啦,终日找不到一个人影。我知道他活得潇洒,象模象样,喜欢他的女孩也不少。 
                  
  1998年春节,终于见着了林。推杯换盏之间,我笑着问林:“你到底要挑个什么样的女孩啊?已经老大不小了。” 
                  
  林嗤地一笑,一口烟圈:“得了,还是你快马加鞭吧,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我么,就这样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蛮好的嘛。” 
  “你该不是独生主义吧?” 
  “嗨,兄弟,你知道缘字怎么写吗?”林开始滔滔不绝地搬弄大道理了。 
                  
  终于,我打断林的高谈阔论,说了敏的情况。林一下子站直了身子:“你怎么不早说呢?走,今天就去见她。找她去!还由你陪我。” 
                  
  傍晚,林西装革履,收拾得很有精神,急急地打的士直达五年未到过的红砖大楼底下。 
                  
  我俩叩门,却看见曾经熟悉的门上新贴了喜字。张惶之间,敏的母亲开门了。我们说是敏的朋友。敏的母亲说敏不在这里,敏刚结婚呢,前天。 
                  
  无力地退出,摇晃着身躯走到外面。 
                  
  我听见两双硬底皮鞋踏实地踩在马路上,叭嗒叭嗒地响。 
                  
  我听见林掰着手指念念有词:“今天初四,昨天初三,前天初二……” 
                  
  突然林一把抓过我的肩膀,猛烈地摇晃:“你怎么搞的?今天才通知我,真混蛋啊!” 
                  
  风大了。风冷了。 

     在颤栗的体躯中,一首新流行摇滚乐仿佛歇斯底里在唱:“我将在今夜的雨中睡去,伴着国产压路机的声音,伴着伤口迸裂的巨响,……晚安,北京!……” 
                  
  哦,晚安,敏! 
                  
  晚安,所有未眠的人们!


--  作者:江月
--  发布时间:2003-1-9 1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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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成悟。

缘是什么,你明白了吗?


--  作者:轻不狂
--  发布时间:2003-1-9 12: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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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完了这个故事。

 其实这个故事之所以有可读性,只是因为作者不错的文笔,和纯真的叙述。并且抛开了市俗场景的描写,对这个故事是很有好处的。

 可这不是个好小说。

 如果只是开始的一段两段还不错,淡淡的回忆和爱恋也有味道,可惜在93年之后的所有时间都用来诉说这些,实在有些乏味。毕竟你是写文章不是日记和回忆录。这些几乎千篇一律的冲突和思念,让人忽略了那种情愫的自在和美好。这样没完没了的生活片段,实在没有文学性。

  作为一个小说来看,这样的故事只要你的思念和这样一个结局就可以写完了。

  如果是你个人感情的写照,请恕我所言。


--  作者:成梧
--  发布时间:2003-1-9 2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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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不狂兄对感情的剖析,就象我自问 该不该续写以后的故事 。
但江月小姐的发问 毕竟难到了我。我会考虑网络写作  该不该随意性的问题了
--  作者:bluesky226
--  发布时间:2003-1-13 2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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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年少如此痴狂,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