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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也曾探戈 -- 发布时间：2003-3-20 11:26:00 -- 又见雪花 又见雪花 文/探戈 南方很低的温度，不是多见。尤其是回家的那天晚上。 也许是一种预兆，要我接受冷的考验！走时下雨。 火车一节一节的动了，象虫子。我一上车就睡觉，因为不敌夜的寂寞。上铺虽是难爬，却没人打扰，见周公也是容易些。 虫子有节奏的抖动，好象是吃饱了，胃气在搐动。车厢的广播里偶尔还能听到一些歌声，一味的唱老歌。却是容易让人入睡些！ 虫子快到株洲时，我无目的醒来，想要坐起，才发现不可能，因为几乎直不起腰来。下面倒是有几个人雀跃了，满口粤语，后来考证，简直就是香港话，很惊奇的样子。还好象是说到了雪。开始，我没太在意，离过年还远着呢，记忆里，过年时下雪是天经地义的，何况，去年都没下呢！ 一揭开窗帘，才发现窗外已是白的世界了，一种亦幻亦真的感觉涌上心头，终于，又见雪花了。 生命里总是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见时就能见到的，即使你是投入了满腔的热。偏偏在不经意间，好象你的心态都平和到了冰点，已经无所谓了，它却慕地出现了。此时，心中不知是喜悦、是忧伤、一点一滴，无法想透。却又能听见另度空间的灵异回声。就象雪，好久了，想见它。 这次回家，亦属突然，一个久已不见的同学打了一个似乎毫不经意电话，于是便促成了这次远行。 我便起来，拣一个窗口的位置坐下。静静的看窗外的白絮飘过，其实应该是掠过，因为我是动的，跟火车一起的快。天已稍明，车也慢了起来，蠕般的搐动，站台上都铺了细细的银，几个人在上面跺着脚，双手搓耳，嘴里“扑哧，扑哧”的冒着热气，散在冷里，缓缓的摊开，不见了。看来，外面很冷！我不禁担忧起我的薄裳来。 虽是雪，这次却是柔的、小的，所以我称她为雪花。不似从前的大雪，铺天盖地的来，脚步沉重的走，满怀喜悦之后，有时会让你恨她。雪花却没有，因为她并没有给大自然以任何承诺，她的来，和她的去，轻轻的，抚慰你曾经热过的心灵，到访过已然尘封的古巷。是喜是悲，无人去管它。若是见到大雪，我倒不会是惊喜的了。 看着看着，不觉已到了长沙，雪早已止住，地上的白，已褪薄了。还是觉得这样最好，我知道，这样的话，我倒可以多见它几次了。因为，她还会来的。。。。。。 旧时的同学，依然熟悉的脸。拥抱是不必了，祝福却是必须。 家乡的粉，是出了名的。不过出名倒是在本地方。它柔软，洁白，爽练，人口如温玉般润滑。它的外形和我们吃的桂林米粉相差无几，桂林米粉是硬的，家乡的粉却是软的，也可能就是不能流传出外的原因吧！况且它必须选用我们当地的大米，当天加工，是不宜久贮，不便运输的。 故土所有的一切，并没有多大的改变，霏色的云，还可以凝在空中。火热的锅炉，里面一样在烤饼。偏一点的巷里，煤炭的家常味依旧轻微的弥漫。拥挤的中巴里，还是经常有人让座。。。。。。 事情办完了，又要到喧嚣的地方，酿一坛老后回味的酒。走在街道，听自己孤独而熟悉的脚步，深沉慢慢飘远。灰色的电线杆，依然想支撑很阔的天空，却不堪那冬的冷酷。睡在火车上，思绪已走远，又梦见了漫天的飘舞，那曾是，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