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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咏荷
--  发布时间:2002-12-9 17:00:00

--  天帝江山(十七)
第十章帝都之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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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有辅政大臣和军方二大巨头的鼎力支持下,扬音梦带着忘尘、此次演出需
要的舞师、乐师,和保护众人安全的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侯风大陆最强大
的国家──拿德萨帝国迈进。

    在他们准备出发的前夕,奉命到霸王寨找回亦玄宗主殿下的天四女,在闻得
霸王寨崩溃的消息后,接到代宗主天玄镜的手书,要她们暗中保护舞宗一行人,
所以她们此时已潜伏在自扬舞国到拿德萨帝国的必经之途上。

    ※       ※       ※

    前往拿德萨帝国的路上人人各司其职,即使是尊贵如身为宗主的扬音梦,也
不能只是坐在车里不做事,当大家赶路赶得累了,停下休息时她就会走下马车为
大家唱一曲让人疲惫尽消的动人歌曲,于是什么也不会的忘尘就成了大家头痛的
问题,女人们各司其职,每个人都有事情做,身为一堆女人中唯一的男性,如果
就一路轻轻松松的只需坐着吃、躺着睡,那实是令人万分唾弃……

    苦恼了半天,总算让扬音梦忆起自己曾见过忘尘和动物相处融洽的事情,记
得日前扬舞国第一大家族,天下四大世家之一的南宫世家,当家家主南宫青枫带
着一匹身体雪白、头生火红色的鬣毛,眼睛呈金黄色,据说乘了它能长命千岁的
宝马──吉良马来到宫中。

    只见他将命名为“千寿”的吉良马关在一个以有儿臂粗的铁条建成的铁笼里,
马的身上还缠了多条寒铁制的铁索,带来的家将和他自己都离那马儿远远的,甚
至害怕接近那马。

    而笼中的马则不断的从鼻子里喷气,动作狂爆的在笼里不停的撞铁笼,和发
出令人心惊的嘶鸣声。

    只听有失往昔风度潇洒、显得脸色青白笑容僵硬的南宫青枫道:“宗主殿下,
按照往例在您继任宗主后的第一次生辰,身为司牧司的南宫家理应送上一匹吉良
宝马,祝福宗主殿下长命百岁。”吉良马仅产于扬舞国,多为野生,人为饲养的
吉良马寿命短,速度、体质也远逊于野生吉良马,所以南宫家以将捕获的野生吉
良马驯服后送给宗主殿下,来表达他们对宗主的忠诚与敬爱,且吉良马生性爆烈,
不易生擒,此次音梦宗主荣登大典,他们花了不少人力和时间,仅捕获“千寿”
一匹吉良,他们为了驯服“千寿”已不知折损多少驯马师了,连他亦曾被“千寿”
颠下马背,折断腿骨,在家里养了三个多月的伤。

    脸上浮现苦涩的神情道:“只恨臣无能,花了多年的时间依然无法驯服”千
寿“,以致宗主殿下无马代步……”倏然双膝一弯伏身跪下道:“臣无能,请宗
主殿下责罚。”

    扬音梦看着同样瞪大眼,好像在怒视着她的千寿,难掩惊讶的道:“这马…
是要送给本宗主的?”目测下比她还高了大半个身体,壮硕健美的体态很美,还
有一种自然焕发的霸气,光看就叫人心寒,说句实话即使它被驯服了,自己也那
个胆量去骑吧!

    南宫青枫道:“是。”

    扬音梦惊讶过后,笑道:“司牧大臣请起,本宗主并不缺少代步的工具,你
的心意本宗主收下了,这马…嗯,千寿是吧,你就带回牧场里好好畜养就是,这
样一匹刚烈的马儿能捕获它已是十分难得,更何况要想驯服它可不是件易事,既
然你们已经努力过了,实是不能而非无能,又何罪之有?既然无罪本宗主又怎会
责罚你呢?”

    南宫青枫抬头眼眶里有点泪珠,哽咽道:“宗主殿下虽不怪罪臣,但臣身为
司牧大臣,南宫一族承受宗主殿下之恩惠,却无法为宗主殿下驯服一匹宝马代步,
臣不仅对不起宗主殿下,也无颜面见南宫家列祖列宗。”

    “这……”扬音梦闻言不禁感到苦恼,虽然驯服一匹马对她而言实不是什么
天大地大的情事,不就是一匹马吗?她又用不着。但对世代为司牧司的南宫家而
言,不能驯服吉良马送给他们敬爱的宗主殿下,比天塌下来还严重。

    “为什么要把它关在这里啊?它好可爱呢!”一把像是刚开始学说话,显得
童稚,而听来有点口齿不清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不知何时,失忆的天残缺好奇的站在铁笼旁,冲着千寿咧嘴笑着,伸手进铁
笼里摸千寿雪白的毛。

    “不……”南宫青枫对这个让宗主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倾吐爱意的忘尘公子
可是印象深刻,此时惊见他将手伸进铁笼里,想起上一个这么做的人被咬断手,
痛得昏过去的模样,不禁骇然大叫,可是接下来的情景,却让他惊讶的险些掉了
下巴,底下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分散于四周的南宫家家将原是以超音速飞掠过来,想能救多少算多少,没
想到却看见令人难以致信的一幕,一时讶然过头一个个两脚打结,前后不一的扑
跌在地上。

    笼里千寿不仅没有咬断天残缺的手,反而瞬间平静下来,很享受的接受天残
缺的抚摸,甚至低下来头来轻舔他的手,温驯的模样前所未见,让吃尽它苦头的
南宫一族既感动又难过的想哭,感动终于有人驯服千寿,难过驯服它的不是南宫
家的人。

    南宫青枫从没有见过这种对动物拥有天生魅力的人,想起飞卫骑帅扬艳的一
番赞扬忘尘公子的话,“想他连臣那从不亲近他人的天雕亦相处融洽的叫人眼红”,
是啊,还真是叫人眼红、让人吃醋,一句不经大脑的话,毫不迟疑的嘴里吐了出
来道:“忘尘公子,我们来结拜怎样?”

    这个提议自然是不了了之,南宫青枫忆起自己若和忘尘结拜,不成了宗主殿
下的舅子,这样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在攀权附贵,而且让宗主殿下叫自己舅子…
不知道有多别扭,当场垮下一张脸,对一头雾水的天残缺道了声谢,便沮丧万分
的向她辞别了。

    这件事让她想到一个适合忘尘的位置,就是替她驾马车,因为她不会骑马,
千寿又不接受忘尘以外的人触踫,所以只好让他当马车夫了,只是用吉良宝马来
拉马车实是太奢侈了点,也有点大材小用就是了。

    现在她们已经出了扬舞国境,取道意舒国。

    意舒国同样是以女子为宗主,不同的是他们的朝政为天下四大世家之一的北
浪世家所把持,以女子为宗不过是为了方便为家主操控,有名无实。时日一久难
免因为权势大如天,而被权利侵蚀,致使朝政腐败,幸好现任意舒宗──北浪惊
珂,与扬音梦同为十七岁上下,因有“佛心圣手”天玄镜之子天宇镜相助,而不
致成为一个受人操控的傀儡宗主,倒使意舒国有了一时难得的政治清明。

    且北浪惊珂与扬音梦原是闰中密友,此趟扬音梦出远门,取道意舒国,除轻
易取得通行的允诺外,北浪惊珂还派了北浪世家所栽培的一流家将,吩咐家将们
只要他们一天还在意舒国境内,就必须保护他们,不让任何人伤到他们一根寒毛。

    原本意舒宗是没办法动用北浪家的家将的,但是北浪惊珂除了有天宇镜相助
而掌有实权外,本身亦是个十分聪明、而且狡猾善用心机的人,现任北浪家主北
浪雄英虽是她的父亲,却也不敢对这个女儿稍有不敬,因为全朝上上下下都有把
柄落在她的手里,更何况还有天府让她撑腰,只好大政奉还,乖乖的听任自己的
女儿差遣了。

    至于北浪雄英为何会落到这个地步,主要是因为前任宗主北浪絮之死,北浪
絮是侯风大陆上数一数二的美女,而且个性温和,不善与人争,是唯一一个心甘
情愿当一个傀儡宗主的人,虽说是个傀儡,但只要不碍着当家家主,在某些方面
多少都有点权力,所以北浪絮一直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努力给予人民最好
的福利,是北浪惊珂最敬爱的姑姑,且北浪家重男轻女,北浪惊珂与父亲并没有
多少感情,但北浪絮却因为北浪雄英一次酒后乱伦,北浪雄英为压下这件丑事,
毫不犹豫的杀了她,事后谎称她因病猝死,这件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不了了之。

    但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北浪絮在一次微服出游时遇见天宇镜,两人志同道合,
时时约见,后来一次北浪絮与姊姊北浪语同往,天宇镜和北浪语甚快的陷入爱河,
不久两人在双方家人的同意下成婚,之后两人和北浪絮还是常约在外头饮茶聊天,
她死的那天恰与两人有约,两人久候北浪絮不至,心中不禁犯疑,因为北浪絮从
未失约、或是迟到过,于是他俩偷入意舒宗宫去,却亲眼见着北浪雄英掌毙北浪
絮,北浪语当场呆住,完全不明白兄长为何要杀妹妹,但天宇镜却从榻上一片凌
乱看出点蛛丝马迹,当下带着妻子离开,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妻子,北浪语没花
多大功夫就肯定了这个猜测,因为北浪絮太美、也太让男人心动了,北浪雄英好
色成性,虽然对着自己的妹妹不敢轻举妄动,但藉酒乱性却不是不可能,北浪语
最疼爱这个从小就接受着傀儡训练,却处处为人着想的妹妹,所以不管是不是发
生了乱伦之事,但北浪雄英杀了妹妹却是不争的事实。

    于是北浪语和天宇镜私下找来两人认为最能够有作为的北浪惊珂,把这件事
告诉了她,之后天宇镜凭着是北浪语的夫婿算是半个北浪家人的身份,及靠着天
府的势力和金银财宝,胁迫兼贿赂北浪家的三大长老取得他们的支持,登上意舒
国的辅翼之位,再来二人方法使尽,终让北浪惊珂稳坐宗主宝座,让北浪雄英大
难临头,不过北浪惊珂虽敬爱北浪絮,但北浪雄英毕竟是她的父亲,血浓于水,
故只是处处压制他,并没有给他太大的难堪,或是要了他的狗命。

    扬音梦对这些事知之甚详,因为北浪惊珂能登上宗主之位,她也出了不少力,
在北浪家决定要以谁继任宗主的那段时间里,她不断派人到他们那里跳舞献艺,
迷得一干男人神魂颠倒,挖出不少不为人知的丑闻说给北浪惊珂知道,对北浪家
的女人亦是大展美男计,达到相同的目的,所以现在北浪惊珂能稳坐宗主之位,
自是万分感谢她了。

    此时扬音梦一行人正策马急赶,希望能在天黑之前到达能够落脚的城镇或村
落。

    “驾!驾!”

    天残缺兴高采烈的坐在御座上,嘴里猛喝,控马的缰绳被他剪下来结花绳,
马鞭则被他拆解开来挂在头上当假发,尽管此时满脸的尘土,他依然未显疲态,
仍和出发时一样,兴致高昂的当他不用驾马的马车夫。

    因为千寿显然是匹充满灵性的马儿,行进时该快该慢自己控制的十分妥当,
即使是到了叉路,也像识途老马一般,不用人指示亦不曾走错,所以天残缺的工
作就是坐在马车上做他自己的事,当个自得其乐的马车夫。

    他的左右两侧紧跟着亚罗姊妹,随时待命,以备不时之需,或是突如其来的
危险。

    一出云淡风轻城进入郊区,天残缺像从鸟笼里被放出来的鸟一样,脸上绽放
的笑容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惹得众人不由自主的跟他一起开心起来,就连依旧对
他不甚满意的琪。亚罗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只是经过这一路赶赶停停后,除了他之外人人皆筋疲力尽,连笑都笑不出来
了,实在很钦服他充沛的精力,仿佛都不会累似的,一路上也没见他流过半滴汗
水。

    “停!”

    琪。亚罗惊见前方有人拦路,赶忙喊停。

    倏然停住的行伍,带起一阵漫天的尘土。

    尘土散去。

    双方人马俱清晰的看见对方。

    阻路者是一群黑衣人,人数约在五十之数,当头一人白发浩浩、一脸长须及
胸,两眼像是太阳一样射出灼人的神光,身着黑色儒衫,手执乌金制成的乌金扇,
面对扬音梦一行人的扇面上写著“唯我独狂”四字,令见者色变。

    “”文狂“言道儒!”琪。亚罗以修习武功为主,对江湖上有那些武功高手
自是知之甚详,现在见着江湖上公认的二个高手中的高手之一,霎时面若死灰。

    言道儒合起折扇,拱手作揖道:“老夫言道儒,乃铁血帮帮主座下左护法,
奉本帮帮主之命特来邀请扬宗主前往本帮总舵为小姐的婚礼献艺。”

    所有人除了天残缺之外闻言都不禁眉头一皱,琪。亚罗更忘了害怕,立时气
得脸红脖子粗,道:“什么?让我们宗主殿下为你们小姐的婚礼献艺?你以为我
家宗主殿下是江湖卖艺的不成!”

    已方纷纷撤出兵器,怒视敌人,就连琳。亚罗亦取出魔法杖,因为她明白以
宗主殿下的身份,不可能为一场私人的婚礼献艺,即使是拿德萨帝国的国君大婚
也不可能,且铁血帮谁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货,宗主殿下肯定不会同意,一场恶斗
在所难免。

    言道儒缓缓打开折扇,傲然一笑道:“小姑娘们可真有胆量,见到老夫还敢
动刀动枪,想要反抗,未免也太天真了。”言道儒表面虽狂,心里却不免感到一
阵心烦意乱,因为这些个小姑娘一个也不能伤着,否则若没办法在小姐的婚礼上
献艺,可就麻烦大了。哼!钱彬那死家伙就懂得把这种棘手的事情丢到我头上,
回去非连本带利讨回来不可。

    琪。亚罗眉一挑正想说话,扬音梦甜美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道:“言
老,我们并非要反抗,只是音梦虽是一介女子,但亦是堂堂一国之君,您要音梦
去为你们小姐的婚礼献艺,岂不是强人所难吗?再说音梦要远赴拿德萨帝国参加
新年会,若同你们去了岂不是对天下人失约?这失信之罪音梦一介纤弱女子可承
担不起。”

    言道儒闻言道:“哈哈,这天下迟早都是我铁血帮的,找你去算是看得起你
了,你不欣喜若狂便罢,怎么说是强人所难呢?再说对天下人失约又如何?他们
若有不满,尽管冲着铁血帮来就是了,铁血帮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呵,好大的口气。”

    一把像是情人在耳边呢喃般温润而甜腻,让人闻及不觉全身骨头苏麻,差点
想融成一滩水的声音,从道旁一株大树茂密的枝叶里传出。

    言道儒脸色微变,喝道:“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神不知觉不鬼的来
到此处…,此人必然不能小觊,这天底下除了钱彬还没有人能逃过我的耳朵!神
情警戒的望向发声处。

    一道纤影从树上飘落,只见她头带银色的头冠,头冠正中镶嵌着一块状似上
弦月,两头削平的墨色横玉,墨色的长穗顺着发鬓直泄而下,一双水灵的眼眸带
抹勾魂的邪魅,红艳嘴唇上的笑容充满妩媚,身着一件勾勒出她魔鬼般身材的大
红色长袍,袍上尽是手工精致的梅花刺绣,随着她的行动,衣上的梅花摇曳仿佛
正散发淡淡的幽香,与她艳丽的气质形成一种强烈的矛盾。

    琪。亚罗等人见着来人,先是一呆,回神后急急拱手作揖道:“见过北浪宗
主殿下。”

    原来眼前此人正是意舒国的宗主殿下─北浪惊珂。

    北浪惊珂微笑向她轻轻点头,对言道儒皱起一双细眉,娇嗔道:“言老,您
怎么在这里做这种事呢?这不是给我意舒国难看嘛。”说话间,莲步轻移,举止
间自有一股迷人的成熟风姿,实看不出她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女孩。

    言道儒号称文狂,最爱舞文弄墨,对女人从没有什么感觉,但今天面对这个
初次见面的小女娃,却也不免有点心猿意马起来,用力煽了几下折扇道:“你就
是意舒国的宗主小娃?倒还有点本事。”她举步间竟让人听不到半点声响,其轻
功之高怕不在老钱之下。

    “老夫在此拦截扬宗主乃是奉帮主之命,若有得罪之处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言道儒心里不禁有点焦急,要生擒扬音梦一行人已是十分让人头痛,现在又来了
个北浪惊珂,意舒宗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在此,若她插手进来,今天可能就难以善
了了。

    “哎哟,那的话啊。”北浪惊珂露出一个动人的娇艳笑容道:“本宗主派人
在此埋伏暗算各位,才要请言老回贵帮总舵时,别忘了代本宗主向贵帮主说声得
罪了。”

    她的话音尚在耳边回荡,铁血帮等人的脚下突然塌陷,从他们周遭的草丛里
数十道人影破土而出,向他们射出难以数计的劲箭,泛着蓝光的箭矢,让老江湖
的言道儒为之色变,喝道:“有毒快避!”。

    若在平地想要躲过这些箭已非易事,更何况他们正处于下堕状态,眨眼间便
有二十多人中箭全身发黑而亡,或是被陷井里削尖的竹椿刺毙。

    言道儒气得长及胸的白髯像针一样翘起,两眼发出杀人的冷芒,沉声道:
“不懂事的小娃儿,老夫今天定要你对今天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北浪惊珂自是明白自己绝不是人家的对手,但是要她眼睁睁看着朋友被捉走,
却是比杀了她还叫她难受,收起脸上的笑容,神情凝重的道:“言老,这可不是
懂事不懂事的问题,今天若我们角色对换,钱老有难难道您不会不顾生死的去救
他吗?”

    “原来你们是好朋友啊。”言道儒闻言脸部微微抽动了下,道:“算老夫失
言,老夫虽敬重你们的友情,但老夫身负严令,今天只有得罪了!”说完身形一
动飞快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在所有人都还没能捕捉到他身影的时候,他已逼近到北浪惊珂眼前,手一扬。

    “碰!”一声巨响,众人眼前再度烟雾弥漫。

    “你是谁?”

    言道儒大吃一惊,就在他的掌要印在根本无力反击的北浪惊珂身上时,北浪
惊珂被人推开,接著有人接下了他的掌劲,引起一阵尘雾弥漫。仔细一看却是从
未见过的陌生的女子。

    接下此掌的女子,眉目如画,神情动人,一身高贵典雅的鹅黄女剑士服,紧
贴在她秾纤合度的娇躯上,背后负着一把凤头剑,轻启樱唇道:“小女子”天凤
女“月心蝶,向言老问好。”其声音让人如沐春风,霎时斗志全消。

    “天朝人?!”言道儒骇然后退,皱眉道:“你不在世外桃源里继续过你与
世无争的生活,跑到外头来淌什么浑水!”他只觉自己的头都痛起来了,怎么连
天朝也跑来保护扬音梦?帮主只交代不管是那路人阻挠尽管杀了就是,但是这天
四女四人形影不离,光是天凤女一人已可挡下自己六成的功力,若再加上其他三
人自己可没有必胜的保握,要杀此四人谈何容易!

    其余各人都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天朝竟会派出新一代的天四女来相助。

    惊讶之余谁也没注意到,天残缺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显得有点呆然
的盯着背对他的月心蝶。

    月心蝶露出令人心情平静的笑容道:“心蝶奉命保护舞宗安然到达帝都,还
请言老莫要让心蝶为难了。”

    言道儒脸色一下青,一下白的不停交错变化,道:“老夫有令在身,就算拼
了这件老命,也要带走扬宗主,废话少说,动手吧!”

    “言老,请三思,钱老不在这儿,凭您一人绝不是我姊妹四人的敌手。”月
心蝶语重心长的道。

    二人谈话时四周飞扬的尘土平息,二人所站之处总算让人看清,只见场中除
了对恃的月心蝶和言道儒,离他们约十余尺处,成品字型站了三名女子,其中一
名扶着脸色有点苍白的北浪惊珂。

    三人脸上俱幪着白纱,只露出半张脸,此时凝神注视月心蝶和言道儒,三人
心中都暗暗钦佩月心蝶,因为她们都很清楚这一掌除月心蝶以外,她们之中没有
人接得下来。

    天四女虽各有专长,武功却理应在伯仲之间,但几年前月心蝶修练完成外出
回来后,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毫不松懈的更加紧练功,武功跟内力都突飞猛进,
她们三人拍马也跟不上。

    言道儒摇头道:“小娃儿说的没错,不过老夫可不能因此空手而回。”两边
太阳穴高高突起,双手横在胸前,无风自动的衣摆猎猎作响。

    月心蝶神情凝重,轻声道句“得罪了。”向姊妹们使个眼色。

    其他三人将北浪惊珂交给了北浪家的家将后,四人分站四个方位,将言道儒
团团包围。

    言道儒仰天发出狂笑道:“好,老夫今天能和名动天下的天四女交手,不论
胜败都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直视月心蝶道:“小心了!”两手一圈,双脚在地上画了个八字,喝道:
“天地八式。接着。”

    四女齐声娇喝,月心蝶反手抽出背后的凤头剑,一式“凤点头”点向言道儒
轰来的右拳,其他三人不愿围攻一人,仅是在一旁小心掠阵,注意战况,随时可
以支援月心蝶。

    “嘿!”

    言道儒轻吐一口气,化拳为掌,击出一记内劲。

    月心蝶迅速以左手解下剑鞘,在胸前一挡,挡住言道儒击来的掌劲,身子微
微一顿,言道儒便离开她长剑所能及的范围,绕到她的身侧。

    原来言道儒一眼看出月心蝶手中剑仍是天朝有名的双圣剑之一,凤头剑“晨
曙”,不仅削金如泥,吹发可断,而且还专破人内功,练硬功夫如金钟罩、铁布
衫一类的人,最怕的就是这把剑,这把剑正是他们的克星,也唯有晨曙剑才能不
由罩门破了他们的内功。

    这样一把连练硬功夫的人都怕了的剑,更何况言道儒是个未经鍜练的寻常血
肉之躯,自然要对晨曙剑多避着点,要不然可是会莫名其妙的缺手断脚。

    言道儒眉头一挑,道:“你的身份可真不小,竟然让你配上了圣剑晨曙,你
该不是天朝宗主正选的天后吧?”他少年时曾因一时年轻气盛,艺高人胆大,独
自破了天朝的八方锁云阵,其时天朝人因为过惯没有战争的日子,防卫难免松懈,
所以他很轻松的就到了主岛天外仙境,但当他看见京城神风时整颗心立时凉了半
截,依他的功力是绝不可能闯进去,幸好他已见识过世外桃源让人流连忘返的美
景,即使不能进入一睹神风城的风貌也没什么大不了。谁知他正转身要走,就被
天朝人发现捉他去面见宗主。

    他还记得那时天宗和天后并没有把他当成入侵者,反而让他舒舒服服的睡一
觉,吃了一顿令人回味无穷的早餐,以后天宗和天后还邀他一同泡茶聊天,当时
天宗身上配着另一把圣剑──龙头剑“夕霭”,天后身上便配着晨曙,所以也才
有此一问。

    月心蝶没有回覆他的话,使了一招“披星带月”,晨曙剑在夕阳的余辉之下,
竟爆出火花,长剑的轨迹形成一道弯月。

    “好!”言道儒眼睛一亮,霎时明白以月心蝶剑招之精采,原是不用以晨曙
剑来对自己,但显然月心蝶已知道他过目不忘的才能,所以才使用晨曙剑,因为
晨曙在舞动时会产生令人感到刺眼的光芒,让他无法看清月心蝶的剑招。他狂傲
一笑,矮身避过剑招以扫堂腿扫月心蝶的双脚。

    月心蝶就如一只蝴蝶般翩翩飞越言道儒的头顶,轻喊声“留心”晨曙剑刺向
言道儒的背心。

    言道儒情知自己见不着剑招不易闪避,当下向前翻出,背心一凉,却是被月
心蝶划破了长衫,幸而并未伤到皮肉。转身跃起,两手大姆指和中指上分别扣了
一粒石子,喊道:“当心了!”弹指射出。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2-12-9 17:00:04编辑过]

--  作者:葱妹
--  发布时间:2002-12-9 2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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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拍成古装戏了:)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