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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在青苔深处  (http://202.103.69.41/bbs/showthread.asp?boardid=3&rootid=&id=48258)


--  作者:布衣
--  发布时间:2003-4-29 14:34:00

--  记忆在青苔深处
你相信一个人会有多少的记忆存在呢?
麦子的目光透过厚厚的眼镜片显得有些恍惚,绕过咖啡厅敝亮的玻璃,落在远处。他又在看一些远方的景物了,或者他根本没有在看,就象他根本不会关注他提出的问题一样,他并不关心答案,只是提出来。也只有这样的时候,麦子神思恍惚的脸上在黯淡的灯光侧射下才会有一种出奇的平静。 
两个月前,一个叫清心的人,把麦子领到我这儿。清心走的时候忧郁地对我说,麦子近来有些怪,也许你会对他有所帮助。在几次的聊天之后,才明白这个叫麦子的人患有轻度精神分裂症。在生活中,他成了我的病人与朋友。在治疗的过程中,我没有和麦子提到精神分裂这四个字,只是不断的暗示他,他的想法很正常,然后把他从一些远处的幻想中拉回来。当然,所有的工作,也只是聊天。这个干净的男人,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麻烦,相反,他的聊天给我带来了很多愉悦。我以为他很快能正常地生活时,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麦子突然失踪了。
我打电话给清心,清心在电话那头告诉我,麦子经常失踪的,他常对我说他要想清楚一些问题,也许他现在正躲在某个角度里与自己对话。清心挂电话时告诉我,也许那个叫星的女孩会知道他在哪儿。我问星是谁,清心叹了一口气,他说,我也不知。
再遇到麦子,是一个月后的夜晚。我回公寓时,在楼道的角落里,看到一个男人正蜷曲着身子抽着烟,蓬乱而微蜷的头发象一堆杂草,微弱闪烁着的火苗的烟头处可以看清这个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子。正当我准备走过去的时候,黑暗中那种眼神让我一惊,直觉告诉我,他就是麦子,只有麦子是这种永远落不到实处的眼神。那个干净的男人,一个月之后居然成这个样子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领他走进我的公寓,换洗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带他走进了海边的一个名为“蓝天使”的咖啡厅。整个厅内都是以深蓝色的道具与布艺来装饰的,黯淡的吊灯与灯罩内的红蜡烛使人处于一种梦幻的空间中。一个月的交往,我已经了解到麦子喜爱两样事物:咖啡和烟。
柔柔的音乐流动中,麦子说了本文开头的那句话。麦子的手摆弄着桌台上的打火机,虽然有动作,可给我的感觉麦子更象是在路边一个冷冷清清的雕塑物,是静止的。
你说的记忆,是不是与星有关?我问他。把他的目光或者神思从远方拉回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单刀直入。麦子没有回答,左手搅拌着咖啡,良久才看到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并没有问我是如何得知的,他似乎从来都会有惊讶的表情,从这种没有惊讶的表情中,我能感觉到的只是世事不过如此的消沉与淡然。
他说,他常常回忆一些镜头,却不知这些镜头真不真实,有没有发生过。这令他很懊恼。
我说真实或者不真实并不重要,你告诉我你的一些感觉,感觉,在你此刻却是真实的。
你不会理解的,他说这话时,借助于手势,在空中摆过一道弧线。如果没有发生,那么一切的真觉感从何而来,如果发生了,却找不到回忆的凭证,那么又用什么来证明这一切都在自己身上验证过?
好吧,我说,那你告诉我事情的大概总可以吧。
麦子显得有些犹豫,他的目光又到了远方。然后开始了节制的舒述,他舒述的语调似乎在说一些与他无关的事。
他说,我觉得有些女人喜欢上我,或者我喜欢上她们了。可我会常常忘记她们长什么模样,或者与她们在一起做过一些什么事。我常会感到疑惑,在我的生命中,她们到底有没有出现过呢?譬如,那个叫星的女孩,我见过她两次。第一次时,在手指相触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划过心底,却又抓不住,空气中只散发着鸡腿的清香。
鸡腿的清香?
对,鸡腿的清香。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一个烧烤场,你知道我对烧烤及那样的场所并不感兴趣的,当然,如果有一个高挑的秀丽的女人在那儿,就不一样。麦子补充道。后来,这个叫星的女孩和我舒述时,她说,她只记得鸡腿的清香了,我很恼火,她为什么只会记住这些?她那样的舒述令我感到怀疑,我们根本没有在那样的场合相遇过。
其实这很正常。我平静地劝慰他,很多人对一些场景的记忆易于遗失。而味道却虽然记忆长久,却又难以说清。因此,一些人会以味道来代替一些艰难的舒述,事实上是当她提及味道时,是记起了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蕴。你看,我们不是常说某个人很有味道吗?其实这味道中包含有很多东西。
你根本没有懂我的意思。麦子说,没有人懂我。你不明白吗?当两个人的记忆有偏差时,你就会想,到底是谁丢失了一些片断,你还会想,记忆会不会骗人?
你是对的。我说,任何记忆或者说回忆,都不可能是对原来的生活完整重现。都是有所增删的,而且还受回忆时情感状态的影响。在不同的心情不同的状态甚至不同的环境与色彩下,回忆的感情基调与细节就会有所变化。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回忆也是一种虚构。因此,不要对这种回忆有所疑惑。
我很怕麦子又会提出“你是说不要怀疑虚构”之类的问题,转了话题问他,你们的第二次接触呢?
很明显麦子还没有从一些深思索中走出来,空气中也凝固着一种沉静的气味,这与柔和的音乐与黯灯的灯光显衬出的环境是那么的不谐调。仿佛一个片段,被忽然抽离了出来,却找不到接续之处。我突然想起了不久前与一个朋友坐在蓝天使听音乐,他凝望着玻璃外的车站轻轻地说,从玻璃外看世界,你就发现这个世界是静止的,孤立的,是被割离的。想到那些,我又想到了麦子,麦子的记忆,或者说麦子的灵魂,是不是也是割离的孤立的?
与星的第二次见面,是在一家西餐厅。麦子说,他舒述的语调很轻却沉稳,声音仿佛来自于外面的世界。糟糕的是,我不记得当时还有没有其他人,或者还有两三个朋友?我甚至不记得当时与星说了一些什么,或者她对我说了什么。只隐约记得,也是这样的烛光下,她的脸上的色泽显得很红润,而那时的感觉,仿佛心底里有一种音乐在流动,又或者,那样的感觉象是在轻轻的搅伴着咖啡,轻松而又舒服。回到那样的情境中,我看不清她的面貌,却又仿佛能听到她内心里的一些声音。
我突然感觉麦子的舒述矛盾而又理性,节制而又有条理。那么在这样的理性又矛盾的话语中,只说明了一点,麦子在完全的虚构情节与人物。我想起了他开始说过的一句,他说他怀疑有很多女人喜欢他或者他喜欢她们。这就证明了,在麦子幻想中,不止一个星,还有更多的女性。也许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却不是他回忆的一切。我很欣喜自己能作出这样正确的推论。
我打断了他的话,对他说,麦子,在你所有的舒述中,你都没有描述过一些细节。而只有细节才能证明一些事情的确发生过。你感觉中的感情,及与那些女孩发生的故事,只是存活于你的记忆中。虽然你的舒述的确可以打动人,沉缓而又深情,也的确有一种内在痛苦情绪在流动。但那些都并不存在,你不应该为一些不存在的感情而痛苦。
为了减轻他对自己的疑惑,我继续说道,麦子,你也不必因为有这种幻想而感到有一种负罪感。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语言与文字,都是单独存活的。就象情书一样,它根本不需要对方的参与,就可以自己完成对一种情感的交融与理想的模式。当你自己都被感动时,你就会觉得,其他人也会被你感动。事实上,我们在写情书时,都是在一种“假定”状态下写的,也就是“假定”对方有某一种感觉。事实上可能是,根本没有这个对象存在,或者把对象的一些文字,加以自己的理解与解构,然后陷在某种情景里自言自语。
我正为自己这段话而感到得意时,麦子突然笑了起来。这种笑在宁静的夜晚,象马路上忽如其来的刹车声,令我感到刺耳而难受。
我压制自己的怒火,对麦子说道,你现在想不明白,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星爱上了你?而你却说不出任何的细节,仅凭感觉吗?然而,感觉是会骗人的。
麦子停止了笑声,久久地盯着我看了看,然后空中划过他那特有手势对我说道,相信细节的人,都是缺泛理性的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白痴。因为,细节是可以编造的,编得越象,也就越虚假。 麦子的这几句话,象一把锥子一样扎在气球上,我泄气了。
麦子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叫罗伯.格香叶写的一篇小说《去年在马里安巴德》,那里面有一个情节,一个男子X,走向一个从不认识的女子A,那个女子和他的末婚夫在一起。然后这个男子走上去用一种深沉的语调对女子说,他认识她,在若干年前他们相遇,他们相爱了。后来他们因为种种原因分手,并约定来到这儿相会,将她带走。起初,这个女子及末婚夫,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然而X的舒述却执拗、严肃、充满自信。他用优美的嗓音持续地、一点一滴地披露着他们之间不存在的过去。A惶惑了,终于强硬起来,反复作出否认和抵抗。X却越编越真,他那平淡、低沉而又客观的讲述产生了魔力般的作用,A居然步步退让了。小说的结局是,X携A一起出走了。
一个越是相信细节的人,越印证着内心的不真实感无法肯定感。我不由得重新审视麦子。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从一些迹象来看,他的内心也许有很多疑惑,却不会在任何时候感到恐慌。事后我不得不佩服这个麦子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思想内涵。而正是这些才导致了他的轻度精神分裂症吗?
知道我为什么肯定星喜欢我吗?麦子带着一点疲惫却略有些嘲讽的语气反问我。我知道他并不需要我做出任何的回应,只需要静静地听。
在那个晚上,我也许记不住一些事情的经过与说过的言语,因为话语与文字一样,也会骗人。可是,一个人的眼睛却不会骗人。那天,星的眼神,一直不敢正视我,偶尔的相遇,即而避开,显示她内心既有一些不安又有一些渴望。因为,她眼神里还有明亮的色彩,这样的色彩表明那天晚上,她是愉悦的。当然,在常人也许体察不到,而我却天生有这种洞察力。说这句话时,麦子的手停留在空中,显得很骄傲而自信。
还有一些也许会被常人所忽视的小节,麦子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星喝的并不是喝的咖啡,而是一杯茶。然而,她也许也并不想喝茶,她的手会常常握住杯子,反握的把玩,这种动作是不经意的。却恰恰表明了她内心里的一些温暖的情感在流动,却因为把握不住这种感觉,因而她的手需要借助于一些外物,握住一些温暖的实体,才感到安全,才感到自在。
坐在对面的麦子,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我小心的问,既然你的感觉如此敏锐,那么你想不明白的是什么?我放慢了语速,事实上,我只是在逐句择字。
麦子有些愤怒,你根本没有在听我说一些什么。我在一开始时,就说过,我疑惑的只是记忆,我不知道自己丢了哪一部分,她丢失了哪一部分。我们无法做到在同一件事情上舒述的吻合。这些,对于平常人,也许不重要。对于我,却相当重要。因为爱情,如果失去了一些共同的回忆与现实交往的经历,将只会是断桥上的彩虹,终有一天,因为彼此的追寻与质问而失衡。
我有些明白了麦子的问题了。我试探着的问,你说的是,是不是弗罗姆所指“假爱情”?因为只重视感觉而最终会随着感觉流失?
麦子没有回答我,他的表情有些痛苦。他把头埋在了手臂中,双手紧抓着头发。仿佛是在经历一场不堪痛苦的回忆中。过了很久,他抬起头用一种极疲惫的声音对我说,我以前的女友,以前极度欣赏我,但在后来说我是一个类疯子。说我的爱情只不过是一种自我情景陷入。她在离开时,对我说了弗罗姆的那段话:
这是一种假爱情,这种形式常常被人们称为是伟大的爱情,是偶像化了的爱情。一个没有达到产生自我感觉高度的人倾向于把自己所爱的人神话。他同自己的力量异化并把自己的力量反射到他所爱之人身上,他所爱之人被当作一切爱情、光明和祝福的源泉而受到他的崇拜。这种爱情形式相结合的男女在严重的情况下会给人一对疯子的印象。
麦子在背诵这段话时,象是在表白一个残忍而又美丽的错误。最后,麦子对我说,以一种释放的方式来进行一场爱,只会是燃烧了自己。
我没有明白麦子最后说那句的意思,但我能懂弗罗姆的那段话,那是《爱与艺术》的一段。我想,麦子只是太聪明太清醒了,他才会陷入在一个又一个的思想怪圈里。他的思想既给他带来了内涵,令女人欣赏她,却又无法明了这种内涵给他带来的痛苦与沉重而最终将是一个一个远离他。这是他的宿命。
因此,麦子才会不停地追回记忆,不停地流浪在一个又一个的思想王国里。在那儿,他既是君主,又是奴役。我注视着这个因长久没有修面的男子,满脸都是络腮胡子,突然理解他的痛苦。而我,却一时找不到什么话语来让他放开一些问题,我只是一个在读的心理学研究生,而且是在工作五年之后刚刚入读。
我对他说,你累了,去睡一觉吧。走出那家咖啡厅时,明明很宁静很清爽的路,我却感到了一种仿佛从玻璃看到的世界的一种疏离感,孤立感。也许,这个世界,在麦子看来,正如透过玻璃来看一样。
一个月后,清心来到我的公寓,平静地告诉我,麦子死了。带来的还有一本麦子的日记,扉页上写着一句话:我们都是孩子,都是自然的孩子。日记本上,也有很多人的电话号码。这其中,也有那个叫星的女人的。
当我拔过去时,电话里传出一个柔和的女声,您所拔的号码为空。陌生而又柔和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2003/4/28


[此贴子已经被布衣于2003-4-29 14:33:34编辑过]

--  作者:开心妞妞
--  发布时间:2003-4-28 2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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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老爸你干嘛憋这么久啊?看看看看憋坏了不是?一出手这么长一条的。。
忽忽,打包包,明天看。占个位先。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4-28 23:52:18编辑过]

--  作者:水木冰心
--  发布时间:2003-4-28 2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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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分裂,让我想起《我爱美元》的作者朱文的一片访谈里面说的。

朱;每个人都分裂,我觉得我肯定也是分裂的人(笑),我很少看到一个精神世界可以圆满,没有分裂的人,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凤:对,说到了分裂,分裂感嘛,就是把一个人一劈两半,那你在什么状态下能够强烈地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分裂呢?

朱:很简单,你自己已经很确凿地感受到很多东西,但是,你没有勇气,没有力量,也没有耐性去贯彻一个自己的某种认识。有时候你在生活中必须妥协或者怎样,各种各样的因素,生而为人的处境,都会压迫你去认识这个问题,但渐渐地,有的人在每一个这种时刻,他都会觉得很尖锐,不可忍受,它是一件痛苦的、折磨的事情,而有的人可能会处之泰然,就是愉快地分裂。(笑)

凤:在分裂的时候,你肯定是有挺尖锐的疼痛感的那种吧?

朱:我不知道。别人说,总觉得我是一个特别乐观的人。


--  作者:雨夜昙花
--  发布时间:2003-4-29 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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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却伤感。
如此游离的文字,如此深沉的怀疑。

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只希望这些仅是文字罢了。


--  作者:蝉衣
--  发布时间:2003-4-29 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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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患上的应该是爱情假想症,以为自己爱着很多的女人,很多的女人爱着他。也许他爱的只是他心中想着的那个女子,爱着心中最爱的那个女子,并不一定是谁,她可以叫浅草,也可以叫江月,或是其他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是布衣,我是蝉衣。
--  作者:雨夜昙花
--  发布时间:2003-4-29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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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支持蝉衣的说法。

布衣自己搞不清楚。


--  作者:江月
--  发布时间:2003-4-29 1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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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灰调,如洁白细瓷杯中搅动的咖啡。

咖啡浓浓的香气在西餐厅的某个角落起伏,心情也被过滤,渴求一份咖啡香似的爱情,但咖啡冷了,香也就飘浮在空中,幽幽不能再闻。厚厚的落地玻璃窗外,有着阳光,时时上演着一幕幕的闹剧。

再来一杯蓝山咖啡,久违的咖啡香又飘起来了。心中的疼痛仿佛又被触起,咖啡毕竟是不能多饮的,中国人最好的待客是清茶一杯。

每次见布衣,他点咖啡,我点清茶,并不是我不喜欢品咖啡,甚至我对咖啡香有种莫名的喜欢,但我还是点清茶,茶香能让我想起山坡上的茶园,绿绿的茶树,甚至戴着蓝色印花布的采茶姑娘。绿色的茶叶半浮在玻璃杯中,透明的,半透明的绿意还会让我想起有关春天的故事,一些简单的故事。茶香的氛围中,不用太多的心理分析,不要太多的心思,甚至可以把绿茶杯捧在手中,在手足冰凉时用来温暖掌心。

当然,每次见布衣,我喜欢和他喝上几杯水酒,可以让布衣略显苍白的脸有些红润,让沉默的布衣说话涛涛不绝,说一些根本没有听过,或者没有思考的故事与思想。在白酒这种如水温存,如火激情的共同作用下,饮者间没有太多的距离,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经历, 不同的性别都被潺潺的话语所淹没。这时的布衣,更有一份从容,这是他喝咖啡时没有的。

见布衣见得多了,就多了份随便,常调侃他的艳遇,或笑话他是MM们心中的白马王子。却始终感觉布衣不是锦衣公子,依旧是一介布衣,如舞台戏中的青衫书生,有份天生的质朴与执着。但这个感觉总和喝咖啡的布衣不能对号入座,或许,布衣喝着咖啡,心中想着的却是他笔下所写过的田野中的紫云英,而不是弥漫着咖啡香的玫瑰。

还忘记告诉蝉衣一件事了,布衣叫我兄弟,我也叫他兄弟,我想这是喝酒喝出的交情。甚至有些时候我还感觉称他兄弟时,口中还能品出淡淡的酒香。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兄弟,不论你是清心还是布衣,不论你喜欢咖啡还是清茶,来来来,我们对饮一杯。


[此贴子已经被江月于2003-4-29 10:49:33编辑过]

--  作者:李东涛
--  发布时间:2003-4-29 1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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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肯定的说一句:这小子那天喝咖啡时把我看成浅草了.

不是那天我喝酒喝多了,就是那天他喝咖啡喝多了.


--  作者:布衣
--  发布时间:2003-4-29 1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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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借用小说中的一段话,“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语言与文字,都是单独存活的。就象情书一样,它根本不需要对方的参与,就可以自己完成对一种情感的交融与理想的模式。”

蝉衣:谢谢。这个世界是不能被分析的,爱情也是。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不能写爱情,只能写一些被割离的个性。

江月:当浮一大白。

东涛:呵,也准备把你写进小说中去的,就是你以前提到的你的同学神经病患者。


--  作者:云寄锦衣
--  发布时间:2003-4-29 1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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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布衣有很多心仪的女子,在网上。其实,最终都会化为云烟。
多年后回想,是不是还会有淡淡的不屑?

我不是布衣,也不是禅衣,我是锦衣。


--  作者:布衣
--  发布时间:2003-4-29 1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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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篇写有精神分裂症倾向的人的小说。
纯属虚构。
--  作者:言笑晏晏
--  发布时间:2003-4-29 1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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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象电视剧一样加一行字上去: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嘻嘻。

很好,老爸刷锅了。

半边儿:我想吃红烧排骨。和和,你呢?


--  作者:flyfree
--  发布时间:2003-4-29 13: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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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打赌,你写一个月这样的情书,草草真的会爱上你!
--  作者:二泉
--  发布时间:2003-4-29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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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望舒论诗曾说:诗人总在隐藏与暴露自己之间(大意)

欢迎布衣露面。


--  作者:开心妞妞
--  发布时间:2003-4-29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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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说,这样的文章是要仔细读的。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发现有一句话在偶眼前闪光:“那天,星的眼神,一直不敢正视我,偶尔的相遇,即而避开,显示她内心既有一些不安又有一些渴望。”哈,那天,那个人也是象星看麦子这样子看偶的,我还以为他讨厌偶呢,一直郁闷得紧!原来如此啊?哈哈哈~~多谢老爸指点迷津。

凰凰半边儿,你想吃红烧排骨啊?呵呵,那偶就不吃排骨了,排骨全让给你吃。偶原来想吃糖醋耗子来着,不过不过,还是省着老爸享用吧。偶来条油淋胖头鱼 :)、、、、


--  作者:言笑晏晏
--  发布时间:2003-4-29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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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儿::“那天,星的眼神,一直不敢正视我,偶尔的相遇,即而避开,显示她内心既有一些不安又有一些渴望。”——怎么没有星看麦子一样看我?哈哈哈哈。

--  作者:阿三
--  发布时间:2003-4-29 19: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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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布衣,自己做自己的病人和医生么。叙述要再放松一些
--  作者:周黑子
--  发布时间:2003-4-29 1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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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太孤单了。


--  作者:珠儿
--  发布时间:2003-4-29 2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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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来就是有病的。所以自己得给自己不断治病,要不就没了生存下去的理由了。其实人都是要理由的,不自觉地要。
很奇怪每人可能都会有些自己不同的耳目。一些耳目让你不断质疑,一些耳目为你开解。说服了自己,也就有了生存下去的理由和勇气了。
这样的文字淡漠中隐着沉重。思考与清醒都是痛苦。如果从容些,宁静会给人镇定的力量。
--  作者:李东涛
--  发布时间:2003-4-30 1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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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完.感觉好像你以前已经写过类似的文章.当然记忆会骗人.
我提不出中肯的意见.可能是咖啡和烟的作用吧.

谁说来着:灵魂在别处.


--  作者:旧
--  发布时间:2003-5-1 2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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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玻璃外看世界,你就发现这个世界是静止的,孤立的,是被割离的”,从镜中看自己时,看到的便是麦子,另一个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