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实验”，让我想起一个笑话。去年被邀去某论坛发帖，结果所发内容斑主不喜，勒令我换过一篇，我寻思这斑主的口味这么挑剔，要选点好的再过来发。因为无删帖权，只得将原来内容删去，换了N个小句号留在那儿——这情形有点儿象大学时代提前去图书馆拿破练习本给同学们占位置，表明一下“此处有人，不可侵犯”而已。谁知第二天再去，发现后面一长溜跟帖，敢情拿我那些个小句号儿当了“实验文学”了，并且“无中生有”地诠释和补白了许多意义出来。我在一边偷偷捂嘴笑过之后，不由得对所有“实验性”的东西产生了质疑。会不会只是因为旁人或有心或无意的补白和诠释，那些实验物才会被拔高到它们本来并不企及的高度，而作者为成人之美，又不愿站出来说破？

实验文学到底啥模样，我确实没见过。但是先锋=反抒情这个被某诗人称为“白痴公式”的说法，我倒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如果“抒情”代表大多数人热爱的表达方式，那么先锋当然要避开这条大路，另辟蹊径。与其于众多以抒情为长的鸡们中间，努力将自己的脖子拽长了以求出位，不如找一块空地趁无人喧嚷之际起劲儿引项高歌好了。当然，这发出来的到底是天簌之音还是鬼哭狼嚎，就只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但是有一点，甭指望那高歌之人会告诉你真相，他自己也正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