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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老师——砖手布衣  (http://202.103.69.41/bbs/showthread.asp?boardid=3&rootid=&id=4307)


--  作者:雨夜昙花
--  发布时间:2002-11-15 14:25:00

--  我们的老师——砖手布衣
布衣喜欢说故事。珠儿姐说布衣见了她第一句话是:“我给你讲个故事。”听了这话我跑出屋外笑得打跌。不过现在布衣很少讲故事给我们听了,因为他的那些故事不搞笑还有点故作高深,我与珠儿姐均不喜欢,他只在没有人让他讲故事实在忍不住时讲给我们听,但我们不是看天边的流云就是听一首永远也放不完的歌,并不专心听他那些故事,所幸布衣也不计较。 

  为了让我们在外行走不让人欺负,布衣教我们姐俩烧砖。珠儿姐温婉文静,听了布衣这话也不反驳,低头去烧砖,连柴都用上好的。开窖那天,布衣对珠儿姐说:“来吧,烧好的砖就往我身上丢,我先试试痛不痛,下手时狠一点再狠一点再再狠一点!” 

  珠儿姐就真把烧好的砖一古脑往他身上倒去,我蹲在一旁看热闹。却不见布衣有痛的感觉,他大笑着说:“好砖好砖!昙花,你仔细研究一下这砖的质地,也烧一窖来砸我!” 
  我捡起那砖在阳光下左看右看,倒看出几分景德镇瓷器的细腻,却不知这样好看的砖怎么能把人砸痛。布衣说:“砖越好,被砸的人就越疼。就如你用刀,刀不好的话,一刀一刀钝钝地割,血流了一地,看似很痛,可上点金枪药不几天就好了,连疤也不留。而好的刀一刀下去,根本不见血流出来,却能致人命。好砖也一样,一砖下去,直击内心,让人每次想起都鲜血淋漓。” 
  一听烧砖学问这么大,于是摇手:“不,我不烧砖。” 
  布衣叹口气:“你出来行走江湖,不烧一手好砖会常被人欺负。” 
  我振振有词:“珠儿姐会帮我。” 
  布衣摇摇头,觉得真是不可教。 
  珠儿姐那砖放在屋里最显眼处展出足足一月有余。 
  珠儿姐至此出道,闯荡黑白两道,一把宝剑在身后闪着冷冷光茫。纵然道上多狼虎,珠儿姐并不怕谁,但她遵守一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因此并不轻易显露她的砖。 

  看珠儿姐在江湖上渐渐侠名远播,我一面感到好玩一面又感叹万千:原来这江湖是要先会烧砖才能出去的,不然一走出去就是血雨腥风。 

  布衣见我不学无术,天天只知风花雪月,便把我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你试试能否生存吧。” 
  “不行不行!” 
  布衣不理我,自个走了。 
  他一走我倒聪明了起来:现今社会总说男女平等,可我也看不到有什么平等的,如果有人想害你,见你是女的,就似找到弱点了,污言秽语泼将上来,让你百口莫辩,任你再干净的衣衫也要溅一身泥,还未出刀先就输了一场。而干这些事的人却是不分男女的,只是不知为何女子也喜这样伤害同性?于是我换了衣衫,剪了长发,扮成一男儿。 
  这下好了,无论我长剑短刀,无人用那些脏水来泼我,只与我在素养修练、拳脚功夫上见真章。 

  布衣自然不会不理我这个弟子,来找我时见我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很滋润,便笑了:“走,我带你去见识更大的风浪,你珠儿姐也要去。” 
  一听这便喜了:“好呀好呀,那我还要不要女扮男装?” 
  “不用了,你可以恢复真名姓。” 
  我便又着旧时鲜艳的衣裳,牵了珠儿姐的手与布衣去见识更大的风浪。 

  看着赛场刀光剑影,我与珠儿姐一面磕瓜子一面观看比赛,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正看得开心,却见一柄暗剑使来,不见布衣闪让,惊出我与珠儿姐一身凉汗,却见有一人上前去挡住使暗剑的人,并不曾伤了布衣分毫,那两人却就此捕斗起来。 
  只是小插曲,并不在意。却有污水临空而下,珠儿姐一把拿我跳开,并未溅到分毫。 
    我却有了感悟:难道这世道就真是这样吗?非要用自己内心的污秽去泼脏别人的干净衣衫才显得出刀锋锐利?若真是武艺高强,何不与我在众目睽睽下比一场?心下暗暗记下了这世间冷暖与人心莫测。 
  布衣见我们姐俩没事,便也不放心上,又使出一招漂亮剑法,我忍不住大声赞好,语声刚落,又有污水泼来。我微微避开,不冷笑不在意,只是继续欣赏布衣的剑法。 
    若是你内心肮脏,泼出来的污水只能让你满面污秽;若是你心地阴恶,暴露在阳光下的也只是你猥劣的面目。 
  穿行在血雨腥风中的我,衣衫依然干净洁爽,不因任何人的肮脏而有一缕灰尘。而珠儿姐的衣衫,也洁白如昔。 

  我牵住珠儿姐的手说道:“这次发现一件事:做人比舞剑更难。” 
  珠儿姐迎我以阳光灿烂的笑容:“世间本如此,但我们不灰心。” 
  我也笑:“我们这算是出师了吗?” 
  “还没有吧。我想我们根本不可能出师,因你我没有一颗清醒冷静的心,总想这世间的一切是美好温暖的。而老师布衣,他经历了太多苍桑,早已看透世间种种。” 
  “可我不要他那么清醒,不要他那种因清醒而有的种种痛苦。” 
  “是,我也不要。”
 
  布衣,他是我与珠儿姐的老师兼弟弟,也许,永远都是。 


--  作者:劲龙吴靖
--  发布时间:2002-11-15 14:35:00

--  
呵呵,不错,生动地刻画出形象来~挺有意思。
--  作者:凤凰
--  发布时间:2002-11-15 15:28:00

--  
和和。
布兄弟是好样的。和和。
--  作者:一介布衣
--  发布时间:2002-11-15 15:57:00

--  
昙花:老师我是不当的,还是当你的弟弟吧。
--  作者:凝幽
--  发布时间:2002-11-15 16:43:00

--  
嘿嘿。。。。人心又近了。
--  作者:一介布衣
--  发布时间:2002-11-15 16:46:00

--  
一直都没远
何来“又”?
--  作者:吃匹萨的狮子
--  发布时间:2002-11-15 17:00:00

--  
布衣你怎么还是游侠啊,一看就是不努力,我都是黄金武士了,呵
--  作者:纫兰楚客
--  发布时间:2002-11-15 17:12:00

--  
以下是引用凝幽在2002-11-15 16:43:00的发言:
嘿嘿。。。。人心又近了。


晕倒了~~

服了!!


--  作者:花犄角
--  发布时间:2002-9-19 16:18:00

--  心情笔记 (二)

     铺开这张纸,我想我该安静下来了。台灯的光很薄很脆,象那种一碰就会碎的有色玻璃,它把一个孤零零的影子投射在昏黄的墙上。然后漠漠地看着我的脸,安然而又无辜。此时窗外正躲着黑夜——我忠实的唯一的听众。它在偷看我,它的目光中不会有怜悯和痛惜,但我已经感觉到了安慰。我知道这种时候,有一首歌会从我的心底流出来,没有人听得见,只有我的黑夜。
    
     一年又一年,灵魂逃离的肉体是不会开花的。一生的风风雨雨/一世的干干净净……去年的生日,我写下这样的句子。然而它们是那样的空洞,象浮在空中的尘埃,四处游离。当现实的火焰在属于我的空间里蔓延时,它们都会毁灭,殒落,直至消逝了踪影。

     我却要不可回避地在这场光阴中激战或挣扎。二十六岁啊,一个暗淡的声音在深处喊你,这已经不再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年龄。一枚风化的石头在尽头等我,它要把坚硬的歌和破败的歌一起唱给我听,它说:别再向往落叶下的生活,新鲜的泥土温暖不了你的情感。命运是个花环,它虽然看上去很美,却一定要套在你的脖颈上。

                                                                     二            
     
     城市在属于自己的节日,被打扮得花枝招展/只有我不失自身的朴素与美丽/
躲在一枚智慧的果核里深居简出/我还是不能给你什么/除了这些忧郁的诗行,和一颗年轻的心脏/把你的影子刻在愁锁的眉宇间/我要用它们,澄清我浑浊的泪水……
    长长的一生中/充满颤抖和温暖/不要告诉我/这纯洁的日子/为何生生不息

    “你读过蒋子丹的《遐想死亡》吗?”
    “没有”。
    “那你总知道叶芝的《当我老了》吧?”
    “这个倒是读过,怎么,你是怕死还是怕老?”
    “我不怕死,但我惧怕衰老,我怕有一天自己老了,就再不能象现在这样爱你了……” 

    一种浪漫的苦涩就开始在心底蔓延。回忆的黑眼圈里藏着我的爱情,它把我的快乐和喜悦都辗压在我们途经的路上了,泪水和欢笑覆盖在我们冲动、浮躁而今脆弱的青春躯壳上,那是两个多么敏感的灵魂啊。一阵风在那个烦恼最多的时节里吹起,它带着我的恋爱和我怀里的那本诗集一起远去了,只有一个孩子还站在当年的路口上,渴望树上有果子落下来,击碎他一生中那个最单薄而又最幸福的秋天。

     今天是个混乱的日子,我就该写下这些吗?如果我的眼睛里还有忧郁闪过,那是过去的誓言在记忆的片断中搬弄着是非。原谅我的不够彻底,今夜将有梦的碎片嵌入我空茫的头颅,我想我还是会握紧她冰凉发白的手指,有一种感觉,或许仅仅是为了温暖。


                                                                        三

     激进和迂回于事无补,一条路是那样的长 ,什么样的方式可以改变今天的方向呢?
     
     或许是我们想得太多,每天都在思考,每天都会紧张,每天都在腐烂,而每天,都想重生。
     
     虚幻与本真,脆弱与坚定。诗歌是我唯一的伤口,在不断地把痛苦,延伸为一种切肤的思想。可我是在什么样的日子里亵渎了那尊神呢?这具肮脏的肉身还有自救的机会吗?不可以想的不可以说,不该挽留的自己在逃避。

     无常是怯懦者的借口,永恒是盲目者的颂歌,从不喧哗的人有自己的天窗,
一生孤独的人抱着自己的火焰跳舞。

     我看到的只是一堆废墟,那里没有翅膀,没有花朵,没有婴儿清澈的眼睛。
    
     所以我:宁肯为崇高虚幻的思想激动一秒,也不为奢逸华丽的情感苟活十年!

     
 

 


--  作者:花犄角
--  发布时间:2002-9-19 16:18:00

--  心情笔记 (二)

     铺开这张纸,我想我该安静下来了。台灯的光很薄很脆,象那种一碰就会碎的有色玻璃,它把一个孤零零的影子投射在昏黄的墙上。然后漠漠地看着我的脸,安然而又无辜。此时窗外正躲着黑夜——我忠实的唯一的听众。它在偷看我,它的目光中不会有怜悯和痛惜,但我已经感觉到了安慰。我知道这种时候,有一首歌会从我的心底流出来,没有人听得见,只有我的黑夜。
    
     一年又一年,灵魂逃离的肉体是不会开花的。一生的风风雨雨/一世的干干净净……去年的生日,我写下这样的句子。然而它们是那样的空洞,象浮在空中的尘埃,四处游离。当现实的火焰在属于我的空间里蔓延时,它们都会毁灭,殒落,直至消逝了踪影。

     我却要不可回避地在这场光阴中激战或挣扎。二十六岁啊,一个暗淡的声音在深处喊你,这已经不再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年龄。一枚风化的石头在尽头等我,它要把坚硬的歌和破败的歌一起唱给我听,它说:别再向往落叶下的生活,新鲜的泥土温暖不了你的情感。命运是个花环,它虽然看上去很美,却一定要套在你的脖颈上。

                                                                     二            
     
     城市在属于自己的节日,被打扮得花枝招展/只有我不失自身的朴素与美丽/
躲在一枚智慧的果核里深居简出/我还是不能给你什么/除了这些忧郁的诗行,和一颗年轻的心脏/把你的影子刻在愁锁的眉宇间/我要用它们,澄清我浑浊的泪水……
    长长的一生中/充满颤抖和温暖/不要告诉我/这纯洁的日子/为何生生不息

    “你读过蒋子丹的《遐想死亡》吗?”
    “没有”。
    “那你总知道叶芝的《当我老了》吧?”
    “这个倒是读过,怎么,你是怕死还是怕老?”
    “我不怕死,但我惧怕衰老,我怕有一天自己老了,就再不能象现在这样爱你了……” 

    一种浪漫的苦涩就开始在心底蔓延。回忆的黑眼圈里藏着我的爱情,它把我的快乐和喜悦都辗压在我们途经的路上了,泪水和欢笑覆盖在我们冲动、浮躁而今脆弱的青春躯壳上,那是两个多么敏感的灵魂啊。一阵风在那个烦恼最多的时节里吹起,它带着我的恋爱和我怀里的那本诗集一起远去了,只有一个孩子还站在当年的路口上,渴望树上有果子落下来,击碎他一生中那个最单薄而又最幸福的秋天。

     今天是个混乱的日子,我就该写下这些吗?如果我的眼睛里还有忧郁闪过,那是过去的誓言在记忆的片断中搬弄着是非。原谅我的不够彻底,今夜将有梦的碎片嵌入我空茫的头颅,我想我还是会握紧她冰凉发白的手指,有一种感觉,或许仅仅是为了温暖。


                                                                        三

     激进和迂回于事无补,一条路是那样的长 ,什么样的方式可以改变今天的方向呢?
     
     或许是我们想得太多,每天都在思考,每天都会紧张,每天都在腐烂,而每天,都想重生。
     
     虚幻与本真,脆弱与坚定。诗歌是我唯一的伤口,在不断地把痛苦,延伸为一种切肤的思想。可我是在什么样的日子里亵渎了那尊神呢?这具肮脏的肉身还有自救的机会吗?不可以想的不可以说,不该挽留的自己在逃避。

     无常是怯懦者的借口,永恒是盲目者的颂歌,从不喧哗的人有自己的天窗,
一生孤独的人抱着自己的火焰跳舞。

     我看到的只是一堆废墟,那里没有翅膀,没有花朵,没有婴儿清澈的眼睛。
    
     所以我:宁肯为崇高虚幻的思想激动一秒,也不为奢逸华丽的情感苟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