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石

（先说明：这篇可能又会遭到正派女士的反对，但对男人而言，是绝对会深受欢迎的.）

一部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正在连续上演.有人批评这电视里男女是没有爱情的.是的，在那个激情的革命年代，男人都成了职业革命家，成天打仗，很难有时间谈恋爱，于是老婆实行配给制.其实，只要革命的女人没意见，婚姻带点革命性也未尝不可，总不能让职业革命家的男人光棍吧，要不然，革命的后代打哪出生.
我且不论婚姻的革命性还是非革命性.电视里的革命男女，恋爱了，结婚了，年龄却差一大把.人们把老夫少妻的婚例，幽默地称为老牛吃嫩草.有资格享受这种“嫩草”待遇的是官位极大的男人.至于作为嫩草的小女人，不是文工团的，就是卫生队的，而且常常都是有小资化情调的知识女性.当小资情调碰到革命身体的时候，很可能小资情调不起来.这就是这种革命爱情遭受非议的原因.非议它们的，都是小资或小资的同情者，嘴里嘟呶，想说反对又不敢大声说出来，怕人听得清.
老夫少妻不是制度，但特别时期特别人物的情况，确实与制度有关.例子不胜枚举，毛泽东比生活秘书江青同志年长21岁，简直可以让那边的老蒋吃醋.蒋中正可是花很长的时间和很大的代价——被迫信教，才把比自己小12岁的宋美龄追到身边的.至于过去的皇帝，三宫六院，凡天下美女尽收后宫，甚至普通如小地主者，三房四妾，水草更肥美更鲜嫩，桃花艳福比毛蒋俩谁都强千百万倍.
讲个真实的普通人的故事.我读中学时，有一位广西籍的生物老师，名字取得很唯心，叫虔天.虔天老师从小受过的教育极好，却出身不好，有海外关系，在文革中挨批挨斗，受了不，想逃港、投奔他在美国的姐姐，没想天罗地网，逃港不成被逮着，最终被打成“反革命分子”，下到异乡的农村当农民.1978、1979年落后政策后，虔天老师摘帽平反，在中学教书，可一直没有结婚.那时正是呼唤“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时代.在组织的掇合下，虔天老师最后与一位年轻的民办女小学老师结了婚.教育当局许诺，只要结婚，马上给民办老师转正.上世纪八十年代，民办老师能转正比现在发财还难.虔天老师比小学女老师的爸还大二岁，我们学生暗笑他可以拍拍岳父的肩膀称岳父为老弟了.虔天老师无意中吃了嫩草，讨个年轻老婆，心理总算有了补助.他后来幸福不幸福，我不知道，据说老挨老婆的破口大骂.
其实人都一样，这是我现在悟出的道理.就好比有一头牛，不管是老牛还是少牛，在渠边江岸田界吃草，开始吃的是老了的枯了的草，吃着吃着，发现前面草越来越鲜嫩，口味越来越好.于是，老牛不停地往前吃，中途甚至连跨几步，放弃了老草、枯草专去吃嫩草.老牛吃嫩草，膘肥更体壮.这里牛心理学.
牛能如此，人何以堪.从计划经济过度到市场经济，婚姻配给制（父母之命媒勺之言也是配给）成了婚姻自主化，情况越来越复杂.一般说来，女人对于权力，对于金钱，对于年长男性的魅力，对于恋父情结，原因越来越多，数量有增无减，现象早已有少量嫩草出口到国外，只是没听说过有谁进口嫩草罢了.
新的话题，更集中在各种明星们身上，老辈与少星，影视与文艺，体育与官场，地上与地下，合法与非法，朋友与情敌，佳话与绯闻.近而言之，本市本省，甚至我们身边的同事朋友，中而言之，全国范围，大而言之，世界各地，例子实在多得举不胜举，让局外人都剪不断理还乱.太平洋彼岸的一位叫席琳迪翁的年轻女性，一曲“我心永恒”，表明其歌嗓了得，单论长相也算得上零点七八个美女.全世界这么多男人崇拜她，可她却很崇拜一个白头老艺术家，嫁给他，年龄差拉至三十年，直叫我们普通男人艳羡不已.
自然，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这种人大有人在.我不笑，但也不要笑我.我想说那葡萄有点甜.找个年轻的对象，老将之至的心理年龄有可能变得年轻点，这感觉是很美好的.从没听说过，哪有老牛不吃嫩草的.
男人如此，上年纪的女人也来学样，但样子学得有点歪.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请女权主义者不要指责我要这个问题上重男轻女.一般情况下，我的思想先进得很.据说猛男们的鸭子供给市场，就是根据一些富婆们的性需求才形成的.我还听说过老母牛合法地吃嫩草的例子，几乎没有不为财产的.经济学是经验的，它告诉人们，获取财富的最便捷最简单的方法是继承遗产或获取馈赠.看样子，如今的遗产和馈赠税也得深化改革，税率（30%）太低，给贪财的小男人（也包括小女人，一奶、二奶、三奶等都一样）提供了经济制度上的机会.倘若苛以重税，来它90%，让他或她继承下来的税后财产所剩无几，那么，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他或她有贪财的念头，在制度的约束和调节下，不为道德的名义，只为社会上少点对老牛吃嫩草的争议和闲言，嫩草们主动献身而贪财行为会有所收敛的，市场都是这样净化的.这算是用经济手段和方法来调节人文和道德吧.我不为这方法申请专利，算是我不当个体户后再一次无偿地为税务局献献策计.
当然，纯感情的老牛吃嫩草，无可厚非.这得看老牛们的运气.一老一少的两当事人自己内心要有一杆称，量衡量衡，管他碎语还是闲言.道德是自律的，所以，年轻的女孩子们若有缘当嫩草时，那我就号召你们，坚定非金钱信念，向席琳姐姐学习，要学习学习再学习.（200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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