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刺痛，两边下颌骨端都鼓出一个蛋黄大小的包，弹性十足也很痛，疼得要呕吐出来。药在手心里，药的形状像是一枚回形针，卡在喉咙不上不下，药味便得逞似的在喉咙里弥散开，光是想想就要呕吐了。

不想睡，伸手拿过自己的枕头习惯性地摆在他的脚边。在被窝里扭曲着脊柱呆坐半晌，用潮湿的脚趾试探性触碰他的小腹，听到他孩子似的嘟哝着什么，翻转过身体。把我陷在滑腻的皮肤和纷乱的被褥里，披散着的卷发隐约叹息。我还是很困，蜷起右腿，刚刚就是这条腿抽筋的时候痛得似乎要跟我的身体生生分离。空气静谧，内侧脚踝处的血管汩汩。身体缓缓蜷缩，让额头抵在他的脚边，他的脚踝细细，肤发了草，骨骼清脆的小腿偎着我的胸刺挠着我胸前那根曲径分明的青色血管。衣襟扇动时一些交媾之后的气息撺动像清晨草地的腥香扑面，温润的让每根骨头都想放弃支撑的底限。

总有一些人是可以用来依偎的。

凌晨3点52分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再有不到两个小时以后，巴格达夜空上的炮弹响起整个城市恍如白昼。

越来越喜欢那种青草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