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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轶姝
--  发布时间：2003-3-2 20:08:00

--  尘埃落定
小五总说我是一颗尘埃，而他是桌子，我总是挥不去的缠在他的表面。曾经没在意这句话的内涵，只觉得是一段好缠绵的情感，后来，我明白，我永远只能停留在他的表面，无法让他用心来感受我的存在。
当时间把我们的距离拉长得让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我告诉他，我要停止这份相思，我要去找他，至少要真切地感受到他对我是不是真的象信里那么有情意，那么不舍不弃，还有为什么电话里又会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我要他在机场接我，因为他所在的那个城市我虽梦游无数次，但要说真正地走进去，这还是头一遭。
从收拾行囊到辞职到登机前的徘徊还有机上几个小时的心神不定，我总有种预感------我要输，输得彻彻底底。但他信中的甜言蜜语却又让我七上八下的心总是倾向他在机场的怀抱。
有谁知道从飞机降落的一瞬间我的心有着多大的起伏,好象有好几只兔子在那扑腾，兴奋的眼睛都湿润了。一边走一边在想：我的桌子，你变了没有，你的尘埃来了。我的桌子，分手在夏初，相聚在仲秋，这三年零三个月零十一天的相思终于可以让我见到真的你了。我努力地让自己深呼吸。当我推着行李，忐忑地、激动地、兴奋地走过这个通道，雀跃欢呼的接机者映入眼帘时，我的眼睛开始不停的寻找------我的桌子，我的爱人，我的相思，快快出现，不要让我漫无目的地傻傻地眺来望去。           
忽然，一个写着我名字的牌子闯入我的视线，我顺着牌子向下看，那举着牌子的手，那比他矮的个子，那没他帅的样子，怎么不是他？这次是因为委屈,眼睛便又开始湿润，我没有了兴奋，冷冷地走到那个人面前：
“你好，为什么他没来？”
“不记得我了？他的哥们儿，我们在学校时可是形影不离啊！”那个人倒是兴奋的不得了，连眼睛都放着异彩。
“哦，想起来了，你好！”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但还记得他的样子，尽管只是模糊的印象。我依旧冷冷地。
“别这个冷冷的样子啊，难道这南方温热的气候没有感染你吗？来了就好啊，我们盼你来都盼穿了双眼啊！”看他的样子，我多希望这是小五，我多想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然而，他不是小五，我只能把眼泪流在心里。
“对不起，为什么他没来？”我真的无法笑出来，连挤点笑容的力气都没了。
“噢，他出差了。最近他的事特多，忙得喘不过气来，所以安排我来接你。不过他很快就能回来了！走吧！”我跟那个人走着。  
“他给你定好了房间，先去休息一下，然后我带你去吃点东西，明天再带你游览一下这的风光和名胜。时间会很快就过去，你会很快看到他的！”
“不！”我停下来，
“我不去宾馆，我要去他住的地方！”我知道他们是哥们儿，他一定能满足我的要求。
“不行，他不在家！”
“那有什么？我要在他家等他回来！”我坚持着，尽管那个人很惊讶又有点为难的样子。
“他是不在家，可我在家啊！那是我们合租的房子！”那个人急着说。
“哦?那更好了，至少我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等了。是不是他把我交待给你了？是不是这几天要你好好照顾我？”我的态度虽然不冷了，但却依旧没有笑容。
“是啊！是啊！既然你这样要求，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样，你等我打个电话把房间退了！”我一点也不明白那个人干嘛会这么兴奋，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是这个表情，好象和我相恋相爱相思的人是他一样。
“喂？是这样的，请把昨天定的房间退了！客人要求住在家里！”
“。。。。。。”
“好了！我知道的！只是告诉你一声！别忘了！”
那个人很快打完电话，向我走来。
“走吧，我的车停在外面，我们回家吧！”莫名其妙的开心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我的桌子那种成熟沉稳的感觉。
他把行李放好，又把车门打开：
“上车吧，希望你能开心一点，见到他是迟早的事！等的过程也是一种享受！”
“。。。。。。”哈，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不是他等！我要被他气晕了。话是这么说，可此时此刻听来却有如针尖一样刺痛我的心！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气乎乎地坐进车里，不理他了。
“对了，忘了我叫什么了吧！在学校时，他叫小五，我叫六子，你从来没正眼看过我，当然这个六子也就不会放在心上了。现在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那个人一边开车一边看着车镜里的我，那笑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怨的神色：
“我叫孟轩哲，大家叫我阿哲，比小五小一岁，但比你还大两岁呢！所以叫我一声哲哥也可以。”阿哲一直看着镜中的我。
“我不喜欢这个哲字。”我依旧在气他的那句“等的过程也是一种享受”。
“哦？小丫头，满有脾气的嘛！好了，别这样了，我做错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啊？”
“你明知人家心情不好，还说什么等的过程也是一种享受，那不是摆明在气我嘛？”我委屈的泪都滚出来了。主要还是因为一颗火热的心在机场便被突来的心雨淋湿了、变冷了。
“哦！这样啊！别哭别哭啊，好，我道歉，我不对，我有罪！可以了吧？求你别哭了！”
“哼！”我虽然嘴上还硬，可心里也稍微平和一些，于是也止住了泪。
“既然你不喜欢这个哲字，就叫我阿轩吧！我想小五在信里一直叫你丫头吧！我也这么叫你可以吗？”阿轩还是那幅心怡的表情，尽管被叫习惯的名字到我这里要画个句号。
“你怎么知道他在信里这么称呼我？随你便啊！反正你又不是他！”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望向窗外。
“不要忘了我们是哥们儿，我们吃住在一起啊！那我就叫你丫头了！感觉要亲切点，至少要比你现在的表情要让人温暖多了！”阿轩在调笑着看着我。其实我也知道现在的我做得实在太没礼貌，无论多委屈那都是小五的错，怎么可以发泄在阿轩的身上呢？算了，事已致此，急也没用，怨也没用，哭更没用，最终还是要享受一下等的过程，一千多天都等了，还差这几天吗？
“好吧！阿轩，对不起，我为刚才的态度向你道歉！”说完，我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笑了笑。
“不要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不存在这句话！这样就对了，开心点，做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笑着面对，都要告诉自己，这算啥？我活着最真实！”阿轩说完用一种很特殊的眼神看着我，这眼神中有种气愤有种疼惜，很矛盾很让人捉摸不定！
“我知道了，好累，还有多久能到？”
“快了，再拐两个弯，你就可以休息一下了！”这一路驶来，只顾得上把对小五的气渲泄在阿轩身上，竟没有记下路边的风景和建筑，只知道最后在一个二十二层公寓前，车停下，然后又跟在阿轩的后面进了电梯、上了13楼、来到13---03的门前、看着阿轩拿出钥匙、打开门、把我让进去，这十分钟里，我一句话也没说，因为我又开始了那种兴奋，因为我要走进小五的房间了；我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了。可是，一进门，我的眼睛被一客厅的凌乱装满，还有那臭袜子的味道，外加什么东西煮糊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子。阿轩看到我的表情和眼里的诧异，反到笑了：
“丫头，吓到了？这就是单身男人住的地方啊！你先到我的房间里休息一会，等我收拾一下。因为这几天我一直不在家，昨天刚从外地出差回来，还未来得及收拾呢！”
“你昨天刚出差回来？那他什么时候告诉你我要来的？”我忽然感觉他的话不太对劲。
“哦，是这样的，你一说要来，他就打电话告诉我无论如何要在今天之前赶回来，因为他要在这几天出差，怕接不到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阿轩的话和表情虽然有些不自然或牵强，但我可能是太累了，所以就没放在心上，因为当今有一种最便捷的通信方式-------电话。
“你的房间？不，我要去小五的房间休息。”我坚持着。
“那是小五的房间”阿轩看着我又很诡秘的笑着说：
“他的房间你可以参观，但不可以睡觉，想休息还得到我的房间！”
“那为什么？”我边疑惑的问边向他指的房间走去。一打开房门，哦！天哪，这哪是人住的地方？床上的被一团一团的堆在那，衣服裤子也是这一件那一件的乱扔，床单脏兮兮的，地上和桌上的灰厚厚得一层，看着心就乱了，真是无法坐下，更别说躺下去了。我回头看着一脸嘻笑的阿轩，也禁不住笑了：
“你说得对，小五的房间只能参观，不过我也不指望你的房间有多整齐了。”我又回头在小五的房间里寻找那个属于我们俩人的幸运物------一个玩具沙皮狗。记得他在信里说过，那个小东西一直摆在他的床头啊，怎么没有呢？我带着一丝犹豫和疑惑转身走向另一个房间。哇，果然不一样，这是一间除了床就是书和电脑的很干净很清静的房间，和小五那个挂满半裸美女图并一片狼藉的房间在视觉上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突然，我发现那个我寻找的小东西竟摆在阿轩的床头，怎么会这样？那个小东西身上干干净净的，好象一直被人呵护一样。不过，我好累，这几天一直被那种兴奋的感觉折磨得无法入眠，此时，床上软软的被子和软软的枕头，还有一种男人的气味把我的困意撩拔出来，于是，我来不及想太多，就闭上了沉沉的眼皮，很快外边那个打扫房间的叮叮当当声便离我远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隐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吵醒，我睁开眼睛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
“刚才在机场 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了吗？是她要来这等你的！你最好出现，越快越好，然后把话说明白”
“。。。。。。”
“你这混蛋，你这么做对得起她吗？”
“。。。。。。”
“你别挂！你等等，喂！喂！”
“这个混蛋！”我听出阿轩在打电话，我想一定是小五打来的，就急忙下了床，跑出去，    
 “是不是小五？是不是？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啊？。。。。。。哦。。。。。。不是他！是一个同事！”阿轩有点支吾着，并且眼睛也不敢看着我，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状态，看着我然后说：
“睡得香吗？知道你睡多久了吗？”
“不知道！多久？”我耸耸肩，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傻丫头，快四个小时了，我都要饿晕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阿轩其实是个很可爱的男生，只是我从未注意过他，可能是因为那份思念被曳得太久太长，实在是有一种想有个肩膀让我依靠的期盼。本来，现在我可以依偎在小五的臂弯里，让我疲惫的心和那份累极了的爱休息休息，然而，他的臂弯却仍是遥不可及。
“好啊，我也饿了。几点了？”
“你十点多到的机场，现在是下午三点四十分了。”
“哦？天啊，我整整一天没吃东西啊，快快，别罗嗦，吃东西去！”我急着说。
“这样吧，我们先在家简单吃点，然后你洗个澡，我们休息一下晚上去吃西餐，OK？”
“也好，我要吃。。。。。。”
“沙拉火腿面包，一杯牛奶对吧？”阿轩接过我的话说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我有点纳闷，不知怎么搞得，始终有一种感觉飘飘渺渺，虚虚实实，缭绕着我。
“啊。。。。。。嗯。。。。。。是小五告诉我的！”阿轩的回答突然地犹豫了一下，然后又很麻利地端出面包和牛奶，还有我爱吃的草莓酱。我好开心 ，原来小五还记得这些，这只是细微得不能再细微的小事，他却还记得，我能不感动吗？小五，我多想马上见到你啊！
由于饿极了，三下两下我便把面包和牛奶送进嘴里，在他调皮又怜爱的眼神里，我才发现自己好失态，于是笑了，难为情的笑了，却是发自内心的笑。
“是不是我不象个淑女啊！”
“从我认识你那天，你就没做过淑女啊，散漫又率真，开朗又顽皮，还有一点多愁善感！”阿轩慢慢地喝着咖啡，吃着和我一样大的面包。
“这也是小五告诉你的吧！”我笑着，开心地笑着，因为那是小五在信里说过无数次的话。他说，每次说起这话就好象真的我出现在他眼前，于是，每封信中一定要有这段形容。
“哦？啊。。。。。。是吧！”为什么一到这个时候，阿轩总是支支吾吾的？我想可能是阿轩觉得在学小五说话有点难为情？也许吧！
“嗯，那我洗澡去了！我的皮箱呢？我的衣服在那里！”
"哦，不用找了，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件。”阿轩急忙跑进他的房间拿出一件黑色的质地很好做工考究的吊带裙子：
“听说你要来，便买了要送给你的。”
“哦？好漂亮啊，这个小五，连我喜欢的颜色都记得，就是人不在这！”我接过裙子，温柔地贴在脸上，闭上眼睛，感觉着那份好远又好近的亲切。忽然，闻到衣服上有着一种曾在哪闻过的味道，哦！是在阿轩床上，这也难怪，是从他的房间里拿出来的嘛。
“好，你等我洗个澡，换下衣服！”我刚下飞机时的难过渐渐被这点点滴滴的关爱给消融了，尽管未见到小五他人，却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并使我的心感觉到一种温暖。
我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又简简单单地保养了一番，便穿上那件裙子。黑色，我的最爱，看到镜中婀娜的身影，真希望第一个看到的会是小五，可惜，却便宜了阿轩，让他先饱了眼福！嘻嘻。
当我出现在阿轩面前时，我以为他那双眼睛会瞪得大大的，而此刻他却只是吃惊的看一眼便开始逃避，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再落在我的身上，我还在心里嘲笑他好笨，连看一个女孩的勇气都没有，然后他就一直低着头，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啊！。。。。。。真漂亮！这条裙子真的。。。。。。很适合你，从我第一眼。。。。。。看到它穿在模特身上时，我就这样想！”
“哦？是你陪小五去买的啊！”我真的只顾陶醉在小五的那份爱中，没有在意到阿轩的表情和语气。
“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刚洗完澡，尽管气温还很高，但还是不要让晚风吹到！”他还是不敢正眼看我，好可爱的样子啊！
“喂！我能吃了你，还是我丑得可以？让你不敢看我？”我调皮地笑着，特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的窘态。
“不是啦！怕看了你，我的眼睛就拔不出来了！”阿轩的脸突然红了。
“哈哈！”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这既是我的优点也是我的缺点，开心时，我会笑个没够，伤心时，哭个没完，生气时，抱怨个不停。
“丫头，求你了，你就别拿手我开心 了！好不好？”阿轩看着我，此时他一点也不想再躲藏什么了，那眼神里流露着一种深情，这倒使我不知所措了。
“干嘛这么看我？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可是朋友之妻啊！是不可欺的！”
“呵呵！”阿轩笑了，笑得很可爱，并又接着说到：
“可我记得这句话现在改了，是朋友妻，不欺，朋友会生气！呵呵！”
“什么？天！现在什么世道啊！不许笑！”我的话说完觉得自己有点太霸道了，于是马上改了话题：
“你很能干嘛，这厅里和刚进来比简直两个世界！”
“当然了，你在做梦时，我可是又蹲又跪又擦又扔又摆的啊！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夸奖，只要能让你开心、舒心，我就无怨无悔了！”阿轩一脸真切地说着。
“干嘛又深沉起来了？记得我们三个一起去郊游那次吧，那时吃的都是你准备，并且你背着，一路上就象个书童似的！”
“是啊，你们俩个卿卿我我的，烂漫透了，我一个人和一个袋子相拥，还做了个足瓦的电灯泡！”阿轩噘着嘴诉苦的样子，象个小孩子似的，不知不觉对他的印象已清晰起来，忽然想起最开始的确经常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他就不再参与了，并且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看到我时，不是躲着走就是打个招呼就马上走开，所以接触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而我只是徜徉在和小五的爱河里，哪管了那些啊！
“嗨，好啦，带我去吃东西吧！”我想出去看看这个城市的夜景，感受一下小五生活的这个环境。
“让我想想去哪好。。。。。。”阿轩用右手敲着太阳穴。
“这样吧，去你和小五常去的地方吧，我要坐在小五坐的位置上，好不好？”我突然想起这个意见。
“好啊，不过我想想去哪家合适。。。。。。嗯，就这么定了，去夜巴黎吧！”阿轩站起来整理一个衬衫和领带，随手拿起挂在门口的西服。
“走吧，马上出发！”
“好的。”我的心情已全然没了那种难过，并开心地跟在阿轩的后面，阿轩虽然比小五矮，没有小五帅，但比小五要有男人味，举手投足很有风度，且很有幽默感，应该是个很不错的男朋友！我刚进电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千万不要因为我而给他和女朋友带来误会和麻烦啊。
“阿轩，要不带上你的女朋友吧！不要让她误会你啊！”
“女朋友？没有！我还没有，不过，真有一个女孩一直在我心里，但她还不知道我在爱着她，并且已爱她那么深那么久了。”阿轩一边按着电梯的键一边说。
“这样啊，那个女孩好幸福！干嘛不对她说呢？爱要说出来的啊！”
“没有机会！不过，我想应该快有机会了！快让我把压在心头的这么久的爱说给她听了！祝福我吧！”
我们走出公寓，阿轩打开车门：
“请！啊，你说那个女孩会不会拒绝我呢？”阿轩问完有点羞涩的笑了，然后关上车门。他坐在方向盘前时，又扭头看了我一下：
“如果她一直爱着的男人不爱他了，你说她会选择我吗？”
“哦？她在爱着别人？这。。。。。。我不好说，因为我不是她啊，不会知道她将怎么来看这件事，也就不知她的感受，不过我觉得她有选择爱人的权利，你也有爱她并向她表明的权利啊！既然你爱她，你就要让她知道，否则和不爱一样！我只觉得应该这么做！”
“换个话题吧，再说下去，我怕我会失控。”阿轩咬一下牙，那种表情和那个动作让我吃了一惊，他好苦，为了爱情！不由得心中有点痛，为他而心痛？也许。。。。。。
“好的，给我讲讲你和小五在这工作的情况！”我歪着脑袋看着他
“好吧！我们工作那年你大三了吧？”
“嗯！你们怎么会在一个公司工作啊？这么巧啊！”
“我们是一个城市考上大学的，所以在校时最铁。毕业前我们商量一起来这里找工作，是他先找到的，然后又把我带进这家公司的，就这样喽！”
“小五好厉害啊！你们的条件差不多嘛，并且你的成绩和操评都要比他好啊，为什么他会先找到工作呢？你不会那么逊吧！”我笑着逗他
“小五命好啊！救了这家公司老板的女儿。那天晚上，我找工作找累了，先睡下了，小五一个人去外面散步，碰到一个小偷在抢一个女孩的钱包。于是他就追过去帮助把钱包抢回来，还给那个女孩时，那个女孩只把包里的钥匙拿出来而把钱全给了小五，可小五没要反而生气地说：
“你当我是什么人？要是为这几个钱我才懒得管呢！我是个堂堂的男子汉啊，正义之狮！”于是这个女孩被感动了，便把他介绍给她的父亲，于是你的小五就先有了工作。再然后，我就也有了工作，明白了？”
“哦！”我在抿着嘴不停的笑，为我的小五的正义和勇敢。我知道阿轩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摇摇头，不知是为我的痴还是为什么。。。。。。
夜巴黎到了，豪华极了，大堂好大啊，让我目不暇接，我紧跟在阿轩的后面，一个小女孩穿着合体的旗袍走过来：
“先生几位？有没有定位置？”
“两位，没有定位子，我们去那边！”我和阿轩来到一个靠窗户的位子，他要了一瓶红酒，又点了两份西餐，然后告诉我：
“坐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外面的美眉，可以欣赏到各种姿色的女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谈论着秀色，一边笑着，一边吃着，很开心 的！你的位置就是小五坐的！那个角度最好了，珍珠翡翠尽收眼底。”
“瞧你们，吃饭也没有正经样，不过好希望那时也有我在和你们一起谈论一起笑！”说完就向窗外望去，虽然夜幕已降临，但灯火通明的街上依旧如昼，人们依旧急匆匆的穿梭着。突然，一个时髦女孩从黑色轿车里下来，我急忙对阿轩说：
“喂！快看，来了一个美女！”阿轩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
“啊！哪有啊！你看错了吧？”阿轩的神色变了，语气也变了，一点也不自然，只见他皱了一下眉，好象在指责自己，又好象在指责别人，总之他很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种表情。
“哦，没什么，我们得换一个地方了，不要问为什么，以后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是不是你不让那个女孩看到我？”我边说边向门口望去，因为那个女孩应该进来了。
“别看，丫头，看着我，你别看她！”阿轩急忙挡住我的视线，可是就在那一瞬间，我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阿轩，我好象看到小五了！”我说完急忙站起来，向那个方向找去。
“丫头，你是不是想他想疯了？他在外地啊！”阿轩也马上站起来又挡住我的视线。
“不会的，我不会看错的！陪我找一找好吗？”阿轩的身体随着我的视线摆动，让我看不到那个方向，我急了，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当我能看到那个方向时，却什么也没有了！小五也好，那个女孩也罢，阿轩也紧张的回过头看着。
“不对啊，明明是小五嘛！难道我真的看错了？”
“对不起，我们换一个地方吧！换一个小五没去过的地方好不好？你一定是太想他了，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幻想的！好不好？”阿轩一种如释重负的样子，他拍了拍我抓他胳膊的手：
“干嘛这么大的劲啊！这可是肉啊！走吧，为了救救你，救你离开这个相思地，和那份相思苦，好不好？”
“好吧！”这时点的东西已上来了，阿轩马上结了帐，挽着我并努力阻挡我的视线。
上了车，阿轩一脸的愧疚：
“对不起，没能让你吃好！咱们去浪漫樱花吃日本料理吧！”
“不要！我不想吃了！”其实我早已没了吃东西的心情：
“我要去酒吧喝酒！”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知自己真是幻想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是笼罩着我？
“好吧，我也不想吃了，那我带你去酒吧！”
一路上，我没有说话，只是想把思路理清，让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能真实点，阿轩也没说话，一直在擦他脸上的汗，可我并没觉得那么热。我想阿轩是不是在掩饰什么？为什么他总是怪怪的，一定要问个明白！还有，明明看到一个时髦女人，可他却硬说没有，却又不让我望向她会出现的方向，到底是为什么？我明明看到小五了，可为什么转眼就不见了？难道我真是兴奋的累的糊涂了？我看了一眼沉默的阿轩，这些疑问让我无法再沉默下去：
“喂，你到是说句话啊！”
“说什么？安慰你的幻想？”阿轩眼睛一直看着前方。
“我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与你有什么关系吗？”我一直盯着不语的他：
“如果你觉得没有必要让我知道的话，你可以不说”
“其实也没什么！她是我不爱但我必须去追求的女人。你能懂吗？”阿轩一种心很痛的样子：
“知道吗？，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我是一个无名小卒，但她家大业大，父亲是企业的老板，我的老板！如果能进入她的家庭，我也就轻松挤入公司的董事会，虽然这是个不可取的捷径，但毕竟可以让我少了麻烦和奋斗时所要耗费的精力和财力，更何况她又是个非常漂亮非常可爱的女孩!”
“我不相信你会是这么没出息！”我疑惑的望着他，他是一种平静但又难隐藏痛楚的表情，我真的不信这么好学这么用功的他会是这种人。因为在大学时，他总是品学兼优，和小五不一样，小五是那种善用心计爱耍小聪明的人，满脑子的鬼点子，就是不会脚踏实地，如果这话是小五说的我真的会信。
“出息？男人在没成功之前怎么努力在外人看来都是没出息，他一旦成功了，无论是怎么样的一种途径，他都是有出息的人。这，就是世俗的眼光！”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我的记忆里，你是个宁折不弯的人啊！”阿轩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突然闪过一种神秘的光彩，
“谢谢你的信任，你只要记住男人很累，活得不容易就可以了！”
“阿轩，告诉我小五是不是不爱我了？”我被他的那句男人很累很不容易所感动，我总觉得这是在警告我什么，同时也被那个突然出现的漂亮女孩及阿轩所讲的故事所冲击。
“好了，到地方了，我们去喝酒！”阿轩好象在逃避这个话题，好象从一开始就逃避这一类的话题，
“好吧！”
这是个很温馨很高雅的酒吧，一个男低音在深沉地唱着忧郁的情歌 ，那低沉的音乐，那委婉的旋律，惹得我总是把心思和眼光留在他身上。我和阿轩在一个小角落里坐定，角落虽小，却视角好，能看到那个乐队的所有成员------那个弹BS的长发酷酷的男人，那个满头长卷发的女钢琴手，还有那个弹电吉它的黄色卷发乱颤的小男生，再就是那个留着短寸，低垂着头，闭着眼深沉投入到自己的音乐和歌声中的小男孩。我喜欢这种可以让人放松又可以陶醉其中的浪漫情调，尽管我的心始终悬在一个神秘的空间里。
　 “丫头，来点什么？咖啡？还是啤酒？”阿轩温柔地看着我。
“啤酒，我要啤酒！”我对他说了一句便开始向四处张望，来得大部分是情侣，那根飘在小瓷盘里的小蜡烛，映红了每个人的脸，真得好浪漫，好舒服啊！可惜坐在我对面的不是小五而是阿轩，想到这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而他正在闪烁的烛光中用一种幸福的眼神看着我。
“干嘛？不用安慰我，更不要这么贪婪的看着我！”我只好用一句玩笑来调剂此时的尴尬，他怔了一下转后又可爱的笑了，我也随着笑了，我突然想起那个放在他床头上的小沙皮狗。
“阿轩，为什么沙皮狗在你的床头？”
“啊。。。。。。”正当阿轩为不知如何解释时，侍务生端来了啤酒和果盘，他马上转移了话题。
“来，喝酒，尝尝，味道不错，很适合女士饮用哦！嗯。。。。。。就为了你的顺利抵达干杯吧！”迎合着他的热情，我也就端起杯和他碰了一下，并呷了一大口。
“阿轩，讲讲小五好吗？我好想他，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的电话和他的来信好象两个人，这种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感觉让我好怕！给我讲讲他吧，让我感受到他的一切好不好？告诉我他过得好吗？”
“他很好啊，可能是电话里不方便和你卿卿我我吧。”阿轩轻描淡写着。
“他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犯胃病？”我却一腔激情的一大堆的问题。
“他很好，有很多人关心他，照顾他，你不用担心他了，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这几年好吗？”阿轩对小五的话题总是很平淡，可是问起我却很激动。
“我？还好啊！顺利毕业，顺利工作，一切都很顺利。”
“那个老板还骚扰你吗？”阿轩关切地问。
“被我炒了！临来前我用小五教给我的方法整了他一顿，然后就把他炒了！咦？你怎么知道啊？”
“那个主意是我出的啊！让你假装答应他，并订个房间，再打电话给他夫人是不是？”阿轩开心地笑着，
“对啊，他万万没想到给他开门的是他的太太，当我从他太太身后出来，辞职信摔在他手上转身离去时，他还在那里筛糠呢！哈哈！你没看到那个老家伙当时的脸色，就差点给他太太跪下了。”我兴奋地讲着当时的场面。看着阿轩一脸的满足，我举起酒杯
“来！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好，也为了我们未来的胜利干杯！”阿轩的话似乎还有一层解释，我问：
“未来？我们的未来？”
“是啊，我有机会把心中的爱说给那个我等了好久的女孩说出来，然后她会答应并接受我！你能和小五有个完美的结局，不泣不迷！”阿轩一直盯着我说，那眼神却并不坚定，因为那是一种既有希望又有失望交替的眼神。
“阿轩，你为什么不爱那个女孩却要追求她。而你爱的女孩你又不敢表达？”
“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解释，因为每一种解释都不能表达我此刻的委屈和愤恨！但我相信，不久的一天，你会得到一个完整的答案的。”阿轩在说这话时，眼神却非常坚定。
“为什么要等呢？这与我有关系吗？”我真的有些按耐不住内心的疑惑：
“告诉我，阿轩，你和小五之间有没有秘密？为什么你总是说一些莫明其妙的话？还有为什么总是回避有关小五的话题？我总有种感觉，我处于一个叫天不应呼地不灵的世界！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丫头，没有什么，你问的我都回答你了啊！记住我这句话，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但不是现在！好吗？什么也不要再问了！”阿轩的眼神里又多了一层爱怜，这个让人捉摸不定的人，连眼神也是让人捉摸不定。
“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我等？为什么有答案不告诉我还要我等？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可是到了现在我却越来越迷茫了，从一个问题让我陷入另一个问题当中！”我有点激动，真的很难过！
“给我一个答案好不好？我求你了！”我几乎哭出来了。
“丫头，不要这样！有这样一句话‘水到渠成’，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时机还未到啊！。。。。。。”
“我不要，我不要等什么时机！我只想现在走出柳暗看到花明，告诉我，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好吗？”
突然，一曲老歌，费翔的《牵引》传来，那旋律让我更伤感，让我更动容，一种想哭的悲恸涌上心头，我喝了一大口酒，我好想醉，然后又将酒杯倒满，又是仰头一饮而尽。
“丫头！傻丫头，这是干嘛？要灌醉自己？这无济于事啊，有些事情要靠自己排解，酒是无能为力的，醉后的清醒只会更痛！”
“管它呢！我只要现在醉，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想！醉后的痛那是以后的事了！”我又拿起酒瓶，阿轩按住我的手，
“丫头，是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
“我的心现在不知道该落哪？这三年来，小五让我牵挂，让我忧让我喜，电话里只言片语让我心痛，好希望每天能收到他的字里行间洋溢的诗句一般的温暖和柔情的信啊！我好怕接通他的电话听到那不耐烦的声音，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折磨我？”我的泪顺着脸颊线一样的流淌，阿轩拿出手绢，递给我。
“丫头，傻丫头，其实受伤的不只是你，还有一颗心也在受着煎熬，比你还难受的煎熬，不要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好不好？”
我接过他的手绢，那手绢上也有那种味道，阿轩床上和黑色裙子上的味道，不知为什么，这个味道竟让我感觉好熟悉好亲切。
我又倒了一杯酒，阿轩没来得及阻止，我已喝掉了。
“阿轩，帮我个忙，好不好？”我在阿轩面前有一种特别放松和亲切的感觉，因为他对我那声声“丫头”的呼唤吗？我不知道。
“做什么？你说！我知道我又领错地方了！只要不再喝酒我都答应你！”阿轩按住酒瓶说到，
“阿轩，我想醉，我想把思想里所有折磨我的问题全部抛开，我想醉，我希望醒来时，一切问题都有了答案！帮我！”我也将手放在酒瓶上，阿轩的另一只手放在我的手上，那虽只是关切的一个举动，但却让我从手向心颤抖了一下，我看了一眼阿轩，正迎着他关切深情的注视，我低下了头，我在问自己，从阿轩的眼睛里读到了什么？那是我多么企盼能从小五眼中看到的感觉啊！我好想这辈子都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生活，我要这种幸福，但却不是来自阿轩的！
“丫头，我只能失言了，我帮不了你，我怎么忍心让你承受醉后的痛呢？听我的话，我们离开这吧，去吹吹风好不好？”
“为什么？这点小小的要求都满足不了我？我哪也不想去，我要听那首＜牵引＞，还要喝那瓶酒。。。。。。”其实我已经微醉了，因为我不胜酒力的。
“好吧！丫头，这是最后一杯，我们一起干了，就回家好不好？”阿轩一边倒酒 一边问。
“行，。。。。。。但我要听那首＜牵引＞那是我最喜欢的歌！”我好象连端酒的力气也没有了，因为我累了一天，并且也没吃什么东西，再加上酒喝的太快，及日思夜想的相见却让我失望到了极点，我真的醉了。
“如果我们俩，从来不曾相恋，泪水不会占据我的眼，如果你的心还有一点牵挂，不会将我孤独的留下，。。。。。。”歌 声从阿轩那传来，他将杯子推给我，又拿起自己的杯子唱道，从未想过阿轩的歌唱得这么好听，并且这首歌的词他一句也没错，旁边的人也向他望来，好多女孩子投来那羡慕的眼神，我举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下，于是一起唱起来：
“我不愿回顾，因为在记忆深处，思念长刺痛我心灵，人生旅程，充满艰辛和坎坷，我需要你的双手牵引。”我们一口气把酒干掉，然后相互笑了，那笑里有着一点莫明的忧伤和开心。
“来，丫头，我们回家好吗？”阿轩伸出手，我好象很自然的就把手放在他的手里，让他牵着，因为我有点醉，有点踉跄了。
坐进车里，我无力地靠在座位上，我摇着头，自言自语道：
“小五，可恶的家伙，不管我！不要我！你在哪啊？你在哪啊？”
阿轩看着我，那只大手抚着我的肩：
“傻丫头，别想了，他应该快回来了，别再折磨自己好不好？这样我会心疼的！”
我看了一眼那张让我熟悉了又亲切了的脸，笑了笑转过头，那两行说不情原因的泪流下来，
“阿轩，我要回家！”
“嗯！”阿轩抽回他的手，车子开动了。
由于在车上吹了吹风，醉意也消了不少，至少我可以一个人很好的走路，因为我想离阿轩有点距离，我怕我此刻无助的心会溶进阿轩的关切，怕被小五责怪。我没有和阿轩说什么，因为他想扶我被我拒绝后，他便明白了我现在的心情，他很有礼貌地行着君子之礼。
关上门，我对阿轩说：
“我要去小五的房间呆一会，不要打扰我！”
“好的，我去煮咖啡。”从阿轩的声音里我能听出一种落寞，还有那眼神的失望，及那个沉重的背影。但我现在只想从小五的房间里发现我的点点滴滴，让我继续感受那属于我的记忆中的美好与丝丝关爱，及那份不温不火的思念。我关上门，看着一屋子的乱，我笑了，他就是这样，表面风流倜傥，其实却是邋遢透顶。我一边收拾着凌乱的屋子，一边想寻找一点我在他的生命中的痕迹，比如我给他的信是否藏在枕下？我的相片他是否放在床头？我给他织的蓝色毛衣他是否真的挂在他的风衣里？我突然茫然地坐下来，停止了一切寻找，在他的世界里，一点也寻不到我的影子，我的相片不在他的床头，不在他的写字台上，也不在书里，不在他的抽屉里，我的信更是无处寻觅，就连毛衣那么大那么显眼的东西都找不到，我感觉好怕，难道小五真的不要我了？那么为什么要给我写信？为什么从他的生命中，连表面也没有我这尘埃的位置，我在哪？我算什么？他一定是不要我了！那个女孩！那个阿轩讲的女孩和那个故事！还有酒店里小五瞬间的闪现！天啊！阿轩说得难道就是小五的故事？什么为事业而追求一个他不爱的女孩，只为挤进她的家族，这根本不象阿轩的为人！一定是小五，一定是阿轩在帮小五隐藏什么！我愤怒了，我冲出小五的房间，大喊：
“孟轩哲！你给我说明白！”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我没有犹豫，第六感觉告诉自己这是小五打来的。
“喂？是小五吗？”
“丫头？啊。。。。。。是我！你好吗？”我听出小五声音在抖，在怕，在紧张，我愤怒的火越烧越炙。
“小五，你这混蛋！这算什么？不爱我对我说啊，不要我告诉我啊，干嘛躲着我？我要你马上出现，把话对我说清楚！”
“看来阿哲都告诉你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说的都是事实！我知道有些话应该是我亲自对你说明的，但没想到会是阿哲这小子先说给你了。是的，我已有一个女朋友了，对不起，一直没对你说！”
“你这混蛋，可恶的家伙，阿轩什么也没说，只是我一个人猜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还要写信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我做错什么了？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啊！”
“哦？阿哲没说？”小五沉思片刻。
“好，他没说，那我就告诉你，正式向你说明 ，我早就不爱你了，三年来，与你通信的是阿轩，你去问他好了，他会比我解释的更清楚！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烦我了！再见！”
“小五！小五！你不要挂断！不要啊。。。。。。”我握着电话声斯力竭地喊着，我的委屈和着恨从眼底涌出，双肩也随之剧烈抽动，这时阿轩走过来，双手扶着我的肩，
“对不起，丫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一直瞒着你。。。。。。”
我放下电话，转过身，一腔的悲哀，及被欺骗的愤怒还有那三年来的痴怨全部透过眼睛盯在阿轩的脸上，我挥起拳头打在他的身上：
“这就是你说的时机吧？所谓的时机就是让小五先告诉我这一切是吗？我恨你，你这个混蛋！都是你害了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写信骗我？为什么你要写信骗我？”阿轩一动不动地任我的拳头雨点般砸下，他闭着眼睛，一行泪淌下来：
“你打吧，只要能让你舒服你就打吧！对不起，我的丫头，对不起，我的丫头！”我听不到他的话，满脑子只有这三年的欺骗。这不是普通的欺骗啊，本来可以早早断了的思念却被这满纸的温柔给弄的欲罢不能；本来可以走一条属于自己的不被任何人牵绊的路，却因为这一纸的相思给左右。也许我可以有另一种生活，有另一个人爱我，然而，这三年中维系我情感的人却不是我爱的人，生活！为什么要捉弄我？我眼中的怨恨没有因为阿轩的泪（也许那是心疼我的泪）而减少，
“我恨你！我不要再看到你！”我推开他，夺门而去。我只想离开那里，离开那个骗子，离开那个害我不浅的人。阿轩随后追来，他声声呼唤、道歉和他给我的伤害比起来，实在太苍白了。我知道此刻他一定在楼梯道里飞奔着和我乘的电梯比赛。我不顾一切地跑着，泪水在风中滴落；脑子里分不清熟是熟非；眼前辨不明东南西北；街上的车水马龙，五光十色的灯的闪烁更是乱了我的思绪。只听得左边汽笛声声，右边喇叭嘀嘀作响，整个世界被一种吵杂的音乐声盈满，我感觉在右侧有一个地方------一片静谧幽暗的地方，冥冥中认为那里可以将我的痛和伤收藏，我向那奔去。原来，那是一个向下延伸的几十层的台阶，因为奔过来的速度快，加上路的陌生，只感觉脚下一空我就要滚下去了。突然，一声“丫头小心啊！”音落，一只胳膊从背后将我抱住，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然而，由于惯性使然，他却就势滚了下去。
“阿轩！阿轩。。。。。。”我喊着叫着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阿轩的身边，我蹲下来，摇着他，
“阿轩，醒醒，不要吓我!快醒醒啊！”天啊，阿轩的脸上擦破了好几处，血迹斑斑，他睁开眼睛，看着我
“傻丫头，我没事的！不要怕，扶我起来！”
“不行，你一定伤得不清，看啊，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啊，我去叫车，咱们上医院！”
“不用！真的不用，这算什么！这点伤在我看来简直不值一提啊！来扶我一下！”阿轩伸出手，我迟疑了一下，
“怎么?还生气?丫头，我们一边回家我一边给我讲这一切好不好?”看着他一脸的真切，于是，我握住了他的手，就在他要站起来但还未站起来的一瞬间，我想起这个家伙用尽了甜言蜜语骗了我三年的感情，还帮着小五那个混蛋隐瞒对我的变心，一种莫明的气恼又由然而生，于是又松开手：
“才不要理你呢！你们俩一起来骗我！玩弄我的感情！我恨死你了！”
随着阿轩一声发自肺腑的惨痛的叫，他又摔倒在地上，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该，不管怎么说，阿轩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的，我不该恩将仇报啊，
“啊！对不起，阿轩！”我一脸的歉疚，又蹲下来，扶起阿轩的肩，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丫头，不怪你，都是我不好，当事情开始转变时我就该告诉你，可是，当时我怕你伤心，不忍心让你难过，另外，从我们那次郊游开始，我也爱上了你，你就是那个我爱得好深爱得好久的女孩啊！啊！手好痛！”阿轩皱了一下眉，痛苦的样子看在眼，也真的疼在心里。有这种感觉，我也纳闷，不会是因为他的这翻表白吧?还是因为这段时间里他给我的感动呢?
“我先扶你回家吧，顺便给你上点药，不管怎么说，还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我嘴上冷冷 的，可是心里的气已消了一半了。
“好的！来，帮我一下。”
我将阿轩扶起来，他试着向楼梯迈去，我看得出他很吃力，
“阿轩，是不是脚伤得厉害啊?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不要！不要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我奔波，我回家擦点药就好了!”
“可是，你很疼的样子让我难过啊!”我的心软了下来，也许是这三年来的温柔的话语吧，那字里行间的真情流露，搅得我心好乱，也许我爱的是给我写信的人，而无所谓写信的人是谁?要不为什么我会一下子就原谅他了呢?还是他眼中的深情及忧怨让我感受到了那份爱的深刻和无奈?总之，我被他打败了！其实我明白，是被那份以别人名意同心爱的女孩苦苦的恋爱了三年的悲哀所感动！
“来，把身体靠向我！好了啦，我不会说你借机会占我便宜就是了！”我感觉我看阿轩的眼神里多了一层东西。
“不生气了?我的丫头，盼着见到你是支持我这三年来努力工作的动力啊！如今见到你，能让你开心是我最大的安慰！可是，最终还是让你受到了伤害！丫头，我的傻丫头！对你的这份爱真的好难好苦啊！”
“干嘛?肉麻！我知道了！先不要说话，回了家，有的是时间让你说！脚疼吗?还能走吗?”我开始关心他了，因为那句句让我动容的话总是浮现在眼前，现在我竟欣欣然感觉到那是阿轩深情的在我的耳畔细语，阿轩就是我爱了三年想了三年思念了三年为之流泪三年的那个男人。
终于艰难的爬上了那几十个台阶，看着近在眼前的家，阿轩却再也站不住了
“丫头，我不行了，脚可能骨折了！。。。。。。”
“那怎么办?我们去医院吧！”我急了！
“不用啊！急了?真的这么在乎我?”阿轩象个孩子似的问。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等我去拦车，我们去医院！你不要动！”我把他放到地上，让他坐稳了，便起身要去拦车。
“傻丫头，不用了。”阿轩一把抓住我的手：
“帮我把电话拿出来。”阿轩指指了腰间，
“我的一个朋友开了一家私人医院，他可以帮我的！”
  

阿轩的脚虽没骨折却扭伤得很厉害，腿上胳膊上擦伤了好多处，伤口浅的划破了点皮出了点血，深的地方已经流油了，真可谓伤痕累累啊！看着躺在床上，到处涂着红药水，贴着药布的阿轩，一种酸酸的感觉从鼻子传到眼睛里，心疼得泪代替了曾经怨恨的泪，阿轩举起缠着绷带的手为我擦泪，心慰的眼神交织着深深的爱怜，温柔的说：
“丫头，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为了你，我死都不惧，这点伤算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开开心心的，不再受一点委屈一点伤害，就是我最大安慰！你懂吗？”我把脸贴进他的手里，会心的笑了，
“瞧你，这笑里还挂着泪呢！把泪擦干！从今天开始，我不许你再流一滴泪！”
“嗯！阿轩，其实，你真的很好！只是这份感觉迟来了三年，我现在才明白你所说的那些话的涵意，及那些表情的所表达的心思。是啊，无法用真实的自己去爱一个人真的是一种煎熬,是一种悲哀啊！”
“傻丫头，迟来好过不来啊！只要能来，哪怕再等三年，我也无所谓啊！”
“才怪呢！你想再骗我三年，我还不要呢！”我嗔怒着，随后就笑了！开心的笑了！
“这才是我最想看到的你，我要每天都只能看到你的笑脸，好不好？”阿轩，一个恋爱了相思了三年的人今天才有了一个名份，我能感觉到他心中的那份难以抑制的激动。
“丫头，打开电脑，和电脑桌的任意一个抽屉！”
“嗯！那里有什么？”
“那就要你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啊！”
我照他的话去做了，电脑的屏保是我所有的相片，并伴着那首＜牵引＞的旋律；左边的抽屉里是我的信，被他装订成册；右边是我的相片，被他装帧起来。
我难为情的看了一眼床上那个伤员，他的眼睛也在搜寻着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我知道这三年来，你一定比我苦，因为我被蒙在鼓里，而你却明明白白的受这种折磨，你好傻！”
“是啊，每次你打电话给小五我都急得围在他身后听你的声音，我总是怪他这么快就收线。可是，我这苦并不是白受的啊，现在，你不是就在我身边吗？你不是正在我的生命中感受着这三年来我们的交流吗？对了，你打开衣柜！”
“又是什么？”我笑着看了他一眼，瞧他的神秘劲，我也好奇的起身打开柜门，哇！那件我织的蓝色毛衣正被叠得平平整整地摆在那里！
“阿轩，穿着合适吗？”我抱出毛衣，闻到那上面也有阿轩的味道，
“就好象是为我订做的一样！合身极了！”
“其实，我为小五织的，后来感觉有点织小了，在信中我还解释了呢！”
“是啊，我当时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因为小了，才适合我的；难过的是它不是特意为我而生！”
“阿轩，谢谢你！这三年要不是有你这份倾注，也许我真的是另一个样子，一种对爱情，对人生，对生活失去信心的状态。看来还是你最了解我，知道我受不了被小五抛弃的事实，也知道我会就此玩世不恭，也许真的会变成那种消极的态度。可是，因为你，我却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和憧憬，尽管当时的我心中的男主人不是你，你却是那个躯壳的精神实体！阿轩，真的谢谢你！”
“说一句等了三年才能亲自对你说的话，”阿轩故作玄虚的样子，但又充满真诚的说：
“丫头，我爱你！”
“阿轩，这句话好重，压得我的心好痛，”我放下毛衣，关上柜门，走到床边，坐在他的身旁：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来适应你适应这有点陌生的三年的相恋好吗？”阿轩听罢，坐起来，
“嗯！我懂！因为虚拟的爱情已结束，真实的生命里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去面对，去适应，去拥有！今天，不！是现在，我感觉我的生命重新开始了，我有十足的自信和激情来迎接新的生命，我好开心，好幸福，因为未来的路，有你陪着我，有真实的你陪我！摸摸我的心，跳得好快好有劲！感觉到了吗？”我的手被阿轩按在他的心口上，可是他忘了那里也有一处划伤，并且还很深，贴着药布，于是他“啊”的一声，痛得叫起来
“啊，疼了？对不起！”我本能的一下子将手缩回来，可是却又被阿轩抓住，轻轻地贴在胸口上，我真的感觉到了那强有力的心跳，突然我也感觉自己的心跳在“扑通扑通”的加剧加速，同时感觉脸上一阵燥热，我低下了头，我知道，脸一定是羞得红红的，
“丫头，我爱你，我的傻丫头！”阿轩的另一只手抬起我低垂的下颌，在他深情的注视下，在那温柔 眼眸的爱抚下，在那渐渐向我靠拢的身体的温度的缭绕中，我闭上了眼睛，我的唇被捉住……

--  作者：珠儿
--  发布时间：2003-3-3 1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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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先顶上去，晚上再来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