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父母、弟弟，带女儿登上回程的中国航空公司 CA985 的波音客机，看着窗外的上海，心不定的左右乱想，机仓里传来了Bette Midler 唱的《From a Distance》：“From a distance, the world looks blue and green, and the snow-capped mountains white. From a distance the ocean meets the stream, and the eagle takes to flight. From a distance, there is harmony, and it echoes through the land. It's the voice of hope, it's the voice of peace, it's the voice of every man. From a distance we all have enough, and no one is in need. And there are no guns, no bombs, and no disease, no hungry mouths to feed. ... From a distance you look like my friend, even though we are at war. From a distance I just cannot comprehend what all this fighting is for. ... And God is watching us, God is watching us, God is watching us from a distance. Oh, God is watching us, God is watching. God is watching us from a distance ...”（从远处看，世界是一片蓝绿，点缀着雪山的洁白。从远处看，大海连接着河流，苍鹰在高高翱翔。从远处看，只有平顺和谐，大地回响着它的回声，那是希望之声，那是和平之声，那是每一个人的心声。从远处看，我们是足够的富有，没有人缺吃少穿，没有枪炮、没有疾病、没有饥饿的嘴待喂……，从远处看，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尽管我们也许是交战双方。从远处看，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打仗……，上帝在看着我们，上帝在看着我们，上帝在看着我们，从很远的地方。噢，上帝在看着我们，上帝在看着我们，上帝在看着我们，从很远的地方……）

　　10多年前就喜欢这首歌，这也许是Bette Midler 最有名的一首了。那时除了God 一句外，不知剩余的歌词，但很喜欢这歌的曲调。有一天问上学时系里的教授 Dr. Barlow，他说，这歌啊，是首基督徒的宗教歌曲，你听：God is watching us。让我扫兴不少，因为我不信基督。然而，每次听到这歌，我还是会支起了耳朵听着。不知这上帝是谁，但一定有那么一个人在远处看着地球，看着我们，看着我们忙碌、争夺，看着我们忧喜和悲欢。他心里该在想些什么？

　　后来，看到一个宇航员写他在飞绕地球时的感想，说他在天外看着我们称之为家的地球，想到的就只是这首歌。于是找来歌词，才知道若我们是那位宇航员，多半也会生出同样的感觉。我不是反对一切战争的理想主义者，但是我知道，“From a distance you look like my friend, even though we are at war.” 小小环球，那在远处望着我们的上帝啊，你大概只是类似我们父母那样的、一种爱我们却又不具万能的生物吧？

　　外面的天空一片湛蓝，下面是蓝色的太平洋和朵朵漂浮的白云，飞机在平稳的飞着。那是离开９·１１半年多的夏天。送我的父母、弟弟在海的后边，女儿在熟睡着，我睁着眼，想着这歌。

2003/02/17

今天中午和一个朋友说起关于上帝，叹。

不服气？
叫那上帝和神出来看看啊。

出来溜溜看啊。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