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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紫雪
--  发布时间:2002-12-26 9:30:00

--  要多美丽有多美丽
美丽有多美丽
      ——读亦舒小记

  一直挺喜欢亦舒这个女子,喜欢她的聪慧锐利和一针见血,没有一丝琼瑶式的虚无飘渺和风花雪月。她至今写了几百本的小说,现在还在孜孜不倦地写着,这般的坚持和对文字的执迷,着实让我心仪。
  有一天忽然发现,原来当自己喜欢的这个女子遇见音乐的时候,也是如此惊人的美丽。
  于是,莫名地高兴起来。

  《忽尔今夏》里的丹青,细腻善感有点小心机,还有一个暧昧的年龄。在她17岁的夏天,遭遇爱情、离别、死亡,应付生命中的各种无常,逼不得已忽然长大。
  几乎在同一时间,听到了黄耀明。这个形容暧昧的男子用他那羞怯的声音唱着《忽尔今夏》:“……那是某年惊心动魄一个炎夏,无端过去,迷离面孔,像昨天的我,曾相识而难以碰面。然后在今天,忽以今天,再遇这孤独少年,看见我为寂寞寻觅伴侣,听见我为静默寻觅字句……”
  这是多年后的“丹青”与17岁的自己相遇,无言以对,面面相觑,孤独是那么深。不管是何时何地的自己,都在为很多事彷徨着无奈着,忽明忽灭,忽在忽亡。
  小说让林夕的词丰满了起来,有了画面故事的感觉,也让我看到了自己。《忽尔今夏》,应该不是林夕和亦舒的一个巧合,因为在犀利的文字掩饰下,内里都有着悲怆的情绪。
  这般的美丽,绝对不会是个偶然。

  在《要多美丽有多美丽》中,整形大夫杨一品可以帮别人割双眼皮、换肤、抽脂,她高超的技术能让别人要多美丽就有多美丽。因为如此,所以她并不在乎别人外表如何,反而更重视对方内心的修为。
  林夕也写了这么一首词:“即使所有玛莉只得一个如梦露,始终都要努力叫生命如绿草。能用两脚踏步,都可以跳舞,漂亮地做人一样变名模。……不需颠倒世人,真心一样迷人,无论美不美丽也可美丽过这一生,能活到不怕皱纹始终有可能,宁愿再不信爱神都相信情感。彷佛初生的人,遗忘他生疤痕,完美的信众总会振奋。”
  很喜欢林夕的这首词,依然套用了亦舒的概念,把一部十万字左右的小说浓缩成几百字,道尽此中玄机:外表容颜的美丽与否,与心灵的距离远着呢,而真正爱一个人是会连他的疤痕一同爱上的。常常让人迷了眼的,只是些假象。有些人自卑,有些人自弃,都再正常不过。
  林夕用美丽的文字说着这样朴素的道理。

  每个人都会下意识地去怀念一些已逝的东西,因为逝去,所以美好,很浅显的理由。所以我在读亦舒的《怀念》的时候,是准备让自己惆怅一下的,这样可以让自己抓紧眼前的时光,因为每个人都不能活在回忆里。
  可是她说的故事却有违我的本意:宋家明是物理系的高材生,因为怀念着过去爱的一个女孩频频而一直未娶。偶尔一天遇到小莉,年轻美丽、光芒万丈,似足当年的频频,带给他一瞬间的幻觉。虽说如此,家明还是一直下意识地拿小莉和频频比较,对小莉百般挑剔。他一直活在怀念里,频频眼角的皱纹都是美丽的。好在终于有一天,他恍然明白,每个人都只能活在当下。
  这还是一个不错的故事。而当我看到黄伟文写给王菲的《怀念》时,才真正是大跌眼镜:“关起满室不足的氧气,点着烟蒂回味你的呼吸。搜索脑里未完的龃龉,对着空气还击着你的问题。推辞每次真实的相聚,困着自己渴望着你的消息。沾沾自喜拒绝的魅力,不着痕迹享受着与你的距离。也许喜欢怀念你,多于看见你。也许喜欢想象你,多于得到你……”
  黄伟文说相见不如怀念,距离才是魅力。他的怀念绝对不是惆怅的,而是幻想的、甜蜜的,也许还带点儿自欺欺人。这种喜欢跳脱于一般人的思维方式,相当怪异,就如同笑着流泪,是一种极度荒诞的感觉,不按牌理出牌。“怀念”被这样不留余地的颠覆之后,看不到一丝惆怅的影子,却是绝对的美丽。  

  其实仔细想来,亦舒是个顶矛盾的人。她习惯用一些简单干净锋利的文字写一个个或缠绵或凄凉的故事,并不在文字的美丽与否上纠缠。但奇怪的是,她总爱取一个个美得让人窒息的书名:《开到荼蘼》、《蔷薇泡沫》、《阿修罗》、《这双手虽然小》……仅仅是读这些名字就觉得唇齿留香,而当这些书名变成一首首词时,那当然是要多美丽就有多美丽了。



--  作者:芳荷
--  发布时间:2002-12-26 1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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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雪,今天是你的生日,愿你要多美丽有多美丽:-)

--  作者:葱妹
--  发布时间:2002-12-26 2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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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