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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道南正脉
--  发布时间:2002-12-23 13:51:00

--  道南正脉要骂死那些俗里俗气婊子文化
马桶时代:《情深深雨濛濛》 
                  
  —后现代大众文化批判 
                  
  程朱理学马桶时代的《情深深雨濛濛》在大陆赢得了无数都市大众(“单向度”马桶)的鼓掌喝彩。 
  与此同时,它也招致了不少批评家对中国大众的鉴赏能力的质疑,并且提出了最强烈的批判。 
  文化审美时代,是技术迷信与商业扩张的时代,任何颠覆性的批判与狂噪鼓掌喝彩都不是一个批评家所持的积极的理性姿态。不拒绝现代文明,但也不放弃对他的根本性片面的批判,这是历史与文化的理性选择。 
  《情深深雨濛濛》是以后现代主义本文的身份出现在中国大众(马桶)眼前的地平线上的。 
  商业炒作与技术包装,并没有改变《情深深雨濛濛》作为一种展示性的形象嬉戏,正如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Maitin Heidegger)所说的,技术的白昼是最短的白昼,紧接着的是诸神退隐,幸福远失的世界之夜。在世界之夜,现代文化抵达一种无深度的平面的临界点,艺术丧失距离而沦为形象的游戏。 
  马桶时代,是人异化为“单向度”的马桶之时代。正如德国哲学家尼采(F.W.Nietzsche)的悲叹,个性的丧失与灵魂的平庸,是马桶时代的颓废。现代商业社会,报刊、电视支配社会,记者取代天才,艺术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绝对贫困的“单向度”马桶带着一种挤入别人宴席的贪谗,徒劳地模仿一切伟大创造的时代和天才搜集昔日文化的无数碎片以装饰自己。技术与机器统治的社会,行色匆匆的“单向度”马桶神经疲惫,精神空虚,歇斯底里地冒充有伤风病的小女子诗人,多愁善感,仅仅为了刺激与麻醉,逢场作戏,为讨人喜欢而乔装打扮,爱面子而不要脸(God has given thee one face,but you make youself another)。 
  一为俘虏“单向度”马桶之心立下首功的是依萍。依萍,这位叛逆的浪子,出身豪门,有着高贵的血统,但是她被父亲放逐出家门,流浪于街头巷尾。她是在父亲的马鞭(上帝的鞭伤)下叛逃的,从伊甸园里放逐出来了,她在体验“伊甸园——放逐、受难——拯救——复归伊甸乐园”的生命历程。在一个混乱的时代,生命毫无安全保证,她多么需要人的庇护啊!军人!还有女人所崇拜的黑色铁幕(iron curtian )!依萍,她有着深深的恋父情结,正如弗洛伊德(S.Freud)所说的少女杜拉。军人(枪杆子)本身就象征着男根,而话筒也是男根之象征。依萍对着话筒的歌唱不正是表达了自己对生命之追求吗?同时,依萍还有着一种强烈的阉割情结(话筒就是一种男根的代偿),她总以为自己原本是一个男人,或者说有一个男人一样的本事(枪杆子),有着个人的人格与尊严,能庇护自己。人生先是一本“正经”,而后是“道德经”,再是“六经”,再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涅槃经)。当然,歌舞厅并不是好混的,客人叫她唱“假正经”,自尊心极强而敏感的依萍怒斥了客人的挑衅,最后五爷的一巴掌打得她倒在血泊之中。马桶的命运啊!一个弱女子真的需要一个坚硬的汉子的宽厚肩膀啊!书桓,这个军人(白马王子)“挺身”而出,上演了一剧英雄救美人的好戏!尽管此时此刻,依萍“地位卑微”,“身为下贱”,但是她有着高贵的血统,这是她值得自豪与骄傲的!我本是一个男人!“每一个马桶都是一个英雄!”正如鲁迅笔下的阿Q口淫(语慰),“我以前阔气多了” 
  ,“我也姓赵”,赵老太爷一巴掌打过来了,“你配姓赵?”最底层的现代人在现实社会秩序中,都是一个个正如刘德华所歌唱的“单向度”马桶,总是遭遇屁股和屎尿,品尝尽了社会最底层的辛酸苦楚,如今交上喜剧的好运,错位的祈祷,虚假的游戏,复仇的暴力革命就在游戏中开始,然而商业文化已经由性/暴力对伦理价值的冲击转向驯良而温和的感伤的絮语与伤心的娱乐。现代商业社会,乌托邦的颠覆性革命与“阳刚产业”是马桶时代的主题,依萍形象就是齐天大圣(父亲、军人、剑侠、包青天、坚硬挺拔的男根)的再现,离经叛道,反抗矫饰与做作,召唤简朴,反对压迫,崇尚自由,张扬个性。八十一难终于走过了,无论是愚蠢的唐僧,还是狡猾的孙悟空,还是本分的沙僧,还是性欲贪婪的猪八戒,都最终取得西天极乐世界如来的“真经”而成佛成仙(还马桶“人”相)。现实社会秩序中的最底层的“单向度”马桶,只有信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真理来欺骗自己,以妄想都最终将取得“真经”、修成“正果”,而自己就是英雄(军人、剑侠)能庇护好自己,包青天见鬼去吧!“每一个英雄都是马桶!”“单向度”的马桶们需要将人生中所有的不满与仇恨发泄出来。启蒙精神下的极富自我意识的马桶们,需要获得极度的关注,高的回头率,权威的认可,艺术的缘饰。。。。。。不夜城、网吧、洗脚按摩中心、发廊、美酒、红灯区与美容院的,一切的需要都是通过依萍形象来获得满足、补偿,正如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波德莱尔笔下的拾垃圾者的英雄梦想。 
  二屠杀的血泊只涌现在书斋中历史学家眼前的地平线上,历史的诠释本身需要诠释,诠释之后,再诠释,以图再现“真实”的“历史”。 
  《情深深雨濛濛》里的父亲是一个东北的军阀,有九个老婆。父亲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军人,有过多的性欲,他一看上一个女人就有占有的“邪念”。然而女人就对这种男人有着天生的好感,或者说,女人渴望一个坚硬挺拔的男根来满足她的性欲。“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对女人对于性欲之追求的真实描述。人的情感之两极正是女人内心矛盾的根源,性高潮往往是短暂的,瞬间即逝,“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然而人有一种天生的劣根,并不知足常乐,极度需要永恒、奢侈之快感与高朝。失落的低朝是虚无的,痛苦的,再次的极度满足并不能填补内心的空白。相反是“否定”之辩证法,内心再次极度的奢望,再次极度的空虚与烦恼,肉体对性欲的索然寡味、萎靡,抑或阳萎、阴冷。人对性欲越是不知足,越就陷入恶性循环。老子不是常说,知足常乐。然而有几个人听到耳里去了呢?“单向度”的马桶们照样在为如何挥霍极度的性欲而苦恼。“我们要解放性欲啊!”“单向度”的马桶们暴怒了!正是如此,这就更加使得女人对于性欲有着天生的癖好,嗜之如命!多么渴望黑夜的到来啊!只有黑色的坚硬粗壮的男根才能满足她们!上海的美女作家卫慧笔下的“我”不就是坐在马桶上与德国男人马克(他有着一个坚硬、粗大的生殖器)交媾吗?而一个嫉妒的老太婆在敲门!坐在马桶上交媾,挺在墙上交媾而做“母猴标本”,“我”为什么不能满足自己原本就有的性欲呢?那是“我”原本就有的性欲啊!然而“单向度”的马桶们往往不能获得满足自己与生俱来的性欲,极度的劳累,剩余性欲早就被资本家们剥削得精光,极度贫寒的“单向度”的马桶们神经疲惫,精神空虚,“饥饿”得呱呱直叫,一个月来不得几次性交,从来没有过性高潮,或者性高潮刚挨过边儿即如泥鳅滑过。只有“温饱”才能“思淫欲”,苏东坡就说过和尚尼姑是不秃不毒,即秃即毒,不是没道理,吃饱喝足不手淫(卫慧笔下的“我”用纤细的手指自慰)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后现代的都市大众被技术与机器统治的物化为“单向度”的“马桶”,早是贫寒得赤条条的,家徒一“固定资本”的“生殖器”。“十个男人,九个亏”,其实是个个肾亏!而哪个男人不是红着眼扭伤脖子看街上的性感的后现代先锋美女而逗得上下“口水”直流啊! 
  “牛哥”、“肾宝”、“伟哥”、红枣、枸杞、淫羊藿、骡鞭之类,尽管“他好,我也好”,然只不过是第二天两眼黑圈的萎靡不振、感冒。一个健康“挺好”的女人真的需要一个坚硬“挺好”的男人啊!性欲的全面发展与满足是“人”的天赋之本能与人权,或者说,性欲是最基本的人权!对性欲的压抑与剥削是对“人”的最大的犯罪!性欲的解放才是“人”的真正的解放!真的,马桶们正走在马尔库塞所说的性欲解放的道路上!! 
  马桶时代,绝望深渊的世界之夜的恐慌是上帝(父亲、军人、剑侠、男根、包青天)的缺席后的梦靥,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惟独有烂泥似的狂欢男女相濡以沫的抚慰、性交才能暂时消退马桶的“烦”、“畏”、“虚无”、“死”,尽管又要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来。正如先秦时代的屈原在《离骚》(或称《骚经》)里的“神游”与“求女”,只不过是求得瞬间的安慰而已。马桶时代,是牛鬼蛇神狂魔乱舞的时代,真的是满街皆是鬼(王阳明跃然曰:“满眼皆是圣人!”)!“单向度”的马桶真的想一醉酣然而不醒,抑或一睡永不醒。沉沦(烂醉)于性欲是绝望的马桶当下的藉望与心理补偿,日间的马桶遭遇的种种屎尿与冰冷的屁股终于在狂暴烂醉的性欲之满足中获得一时之消融与忘却。 
  就形而上学看来,正如冯友兰所说的,人极度需要获得意义的关怀与藉慰。没有意义的照见,所谓人的安身立命之地(马桶时代,“单向度”的马桶生长于寸草不生的盐碱地)将是给生命打白条,正如中国最底层的民众没有包青天的庇护,是不可想象的一样。现代的“单向度” 
  马桶没有伟大父亲(军人、剑侠)的纵爱与庇护同样是不可想象的。社会既成秩序中的现代人,毕竟是“单向度”马桶,总是遭遇屎尿与屁股,总有种种不满与仇恨,这些马桶们需要形而上的终极关怀、藉慰。心理上的补偿——虚假的形象游戏,父亲之庇护与纵爱是现代马桶黑色的港湾,夜晚用紧密而有无限延展的黑色收容白昼,烂泥似的狂暴的性交也如夜晚一样收容每一个漂泊的生命,黑夜织成的整体感给颠沛流离的轻浮生命以安慰并且一切可能梦幻游戏让他们遗忘白昼的一切,包括马桶。黑夜之中的“单向度”马桶的狂风暴雨的烂泥似的性交合欢,是收容一切的避难所(难民营),正如父亲之庇护与纵爱将人生的艰辛和自我的沉沦消溶在迷乱的黑夜中——仪式的夜宴,成为历史之途的落荒者的伟大的祝福,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最意味深长的沐神福——拒绝明天,“我”是你们伟大的父亲(军人、男根)。 
  三现代商业社会,是穷奢极欲地挥霍的消费社会。性的诠释指向弗洛伊德(S.Freud)的快乐原则。它是一种娱乐方式,一种享受,一种消费行为,性不仅与爱情分离,也与婚姻分离,它是个体自由的承诺,拒绝超越。挥霍夫妻间的性欲是“单向度”的马桶们唯一的藉慰与符合其身份的消费,毕竟马桶们没有经济能力“越位”在度假村里包二奶或者养鸭子(大男)。中国的性总以伪装的面孔出现,不夜城、洗脚按摩中心、发廊、度假村、红灯区与美容院,那里是性欲解放的圣地,发泄种种不满的处女地(嫖客总是把避孕套塞进小姐的阴道就是一例)。后现代社会,寺庙成为酒馆,医院成为窑子。总之,一切都是对神圣的亵渎。《情深深雨濛濛》——一个后乌托邦的古典爱情的追逐与召唤——都市爱情牧歌运动。为了爱,为了自由,生命遭到了父亲的放逐,轻浮的人招受苦难的压迫而获得深沉的藉慰,浮躁的都市爱情不再是原来的善男善女而获得了社会的认可和成熟的心理自居。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候,有情人永誓不分离,两相厮守,终成眷属。后现代都市情歌《纤夫的爱》正是现代都市爱情浮肿轻薄的反动,虚假的重负只不过是轻浮的嬉戏,纤绳并没有使“单向度”的马桶们负重,而是性欲的冲动。后现代的善男善女拒绝轻浮与浅薄,多么需要重心!多么需要成熟!漂水之萍并是生命的真谛! 
  《情深深雨濛濛》,是人世间最浪漫最美丽的爱情童话,没有父亲的纵爱与庇护,没有一个坚硬“挺好”的男人(男根)的甘露(太阳光芒的照见与滋润),最浪漫的爱情之花也只是昙花一现。最后父亲与大地的浪子言和,仪式的表演终于获得喜剧式的大团圆,最底层的现代人结束了“单向度”的马桶式的生活,成为一个真实的“人”而升上幸福的天堂。然而残酷的现实永远只是昙花一现,如梦幻如泡影,如雷如闪电,但是马桶总想拒绝短暂而获得藉慰,渴望形而上的终极关怀与永恒的性高潮,即使是虚假的一次性消费的形象游戏。漂泊的“单向度” 
  的马桶们精神疲惫,放逐的命运总是荒无人烟,也想回家看看,也想憩息和安顿,不再背叛与逃遁,生命不能承受如此之轻。尽管贫寒得赤条条的,但“单向度”的马桶们需要完整的性欲,做一个完整的男人与女人,做一个真实的“人”,即使作为一个“人”死去也是一种至上的骄傲!物化而非人的马桶(鬼)真的是轻如鸿毛! 
  正如黑夜阻断白昼的无限延展一样,父亲的纵爱与庇护(男根的甘露)隔离一切,尽管一切都虚假的感官游戏。但永远是真的,马桶们的英雄,现代的“单向度”的马桶永远做着拾垃圾者的英雄美梦! 
  四后现代社会的马桶时代,父亲、军人、剑侠、包青天、坚硬挺拔之男根是“单向度”的马桶们之精神追求。牛鬼蛇神,群魔乱舞,“阳刚产业”正是在马桶们的当下“本能”刺激下澎湃发展的“产业”。中国历史上的两宋时代正如今日之良辰美景,一面张扬的理学的“存天理,灭人欲”,一面盛行的是极度淫荡的技术性的房中术与青楼的糜糜艳词。后现代商业社会的非人的“单向度”马桶们越是对于性欲有着贪婪的占有欲,越就刺激了其对于“阳刚产业”的近乎狂热的追求。女性马桶对极度坚硬挺拔的男根有着疯狂的永不知厌的嗜欲;而男性马桶对于水性杨花的淫荡女子有着天生的癖好外,又对其底气不足的男根有一种深深的自卑感,妄想银样蜡枪头的男根永远坚挺而不垂,在不知满足的如狼如虎的女人裸体前一展雄姿,然而那时徒劳的。总是遭遇屎尿与冰冷屁股的“单向度”马桶,惟有躲进小楼陷入烂泥似的性交之中醉饮短暂的性高潮与快感,飘飘欲仙(消费不起吸毒),欲仙欲死,终究超脱而麻醉自己了!一切算了,夹屄去,夹卵去,自己阉割自己算了,哪管它春夏秋冬!无论是男性马桶,还是女性马桶,都对坚硬挺拔的男根有着疯狂的追求!如萍、依萍两女子的男人都成了军人,与她们的父亲一样的军人。甚至还有她们的哥哥尔豪也成了军人,这是后现代社会“单向度”的马桶们的讽刺!总之,一切都是军人!对于阳刚、坚挺、僵硬的推崇与追求,这是马桶时代的风气。 
                  
  五依萍是在等待远方的军人书桓呢?还是早已死去的父亲呢?抑或,她并不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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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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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道南正脉
--  发布时间:2002-12-23 1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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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我是在两年前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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