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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燃烧的岁月之我的爱情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http://202.103.69.41/bbs/showthread.asp?boardid=5&rootid=&id=3796)


--  作者:下班就回家
--  发布时间:2002-11-11 17:52:00

--  激情燃烧的岁月之我的爱情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第一章  
     1947年2月21日,这个春天将来临的日子里,我得这座即将充满新生希望的城市.非走不可,一刻也不能停留了.  
     天,这将意味着我,再也喝不上城西赛德隆茶馆那甘甜的龙井,再也享受不了城南铁血湖边那宁静的泛舟垂钓.再也吃不上城东洪记糕点铺那香喷喷的枣豆糕喽;最要命的是,再也见不到令我日思夜想着的小美人-克寒啦.这-这-这不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吗?  
     噢!命?命还是要保住的,谁让这乱世出了象我这样的英雄人物呢?噢-对了,我是谁呀?  
     我叫忠华,湖南永州人氏,今年二十四岁,金陵大学土木工程系毕业.本来我的人生可以多姿多彩,我甚至有过成为一个伟大的建筑家的梦想.可惜,小鬼子的八年侵略把我的一切都给毁了.光复后,我不得不屈就在宿州-这个齐鲁大地最南端的城市里,在工务局做一个小小的公务员。
宿州城方圆百里,拥有数十万人口,又是沟通南北交通的战略重镇,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而我在工务局的工作主要就是为这座城市设计城防工事的图纸。  
     按说如此重要的工作交给我,我应该好好干,可是这一来对我这样伟大的建筑家来说是屈才,这二来呢,为这样一个腐败堕落的政权服务,那是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热血青年都不愿意的事情。所以我工作起来简直没有什么劲头。  
     这唯一能让我在这里有一点兴趣的就只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事呢前头我已经提过了,那就是追求小美人,我在工务局的同事克寒;那另一件又是什么呢?这可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的秘密哟!说出来我可是要掉脑袋的。那是在一年多以前,我刚分到这里的工务局工作不久,正值青年热血,意气风发;对这座城市垂涎日久的共产党人看中了我……喔,我的意思是说我秘密的、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党安插在敌人心脏里的一个地下工作者。
第二章
与我单线联系的是我的入党介绍人,也是我的中学老师,城中党的负责人之一——林正祥,一个有着“傲慢革命主义”精神的革命者;他的公开身份是国民党市党部的青年委员,国立师范的国文老师。  
     对他傲慢的革命主义精神我是领教颇深,从上国中直到现在每一次秘密接头,他都在不厌其烦的向我灌输他那套革命理论:其中心不外乎对“敌人”的睚眦必报。他的敌人包括与他做情敌的,对他有偏见的邻居,学术上超过他的教师等;老实说我以前特别崇拜过他的这套理论,上学时与我抢过座位的马学武,饭堂里与我争夺红烧肉的王忠生,跟我争夺女孩子好感的李欣文等都被我归于应该打倒之列。可是现在又如何呢?大家共赴国难,天各一方;回首从前,真为自己的幼稚而可笑。可林正祥却一直都没有变,他还是那么的“革命”,这不连他的口头禅:“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都是如此。  
    唉!老实说,现在我挺有些害怕这家伙的。
1946年底,国共两党在齐鲁大地的战争已经渐分高下。国民党军是节节败退,弃城失地;而我人民解放军则趁胜追击,很快,就兵临宿州城下。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三天前,林正祥约我到铁血湖旁的秘密联络地点见面,当时他一脸的兴奋,说起话来慷慨激昂,看来也没少灌过黄酒,话语间一股的酒气直冲而来。  
     他主要是向我传达参加秘密会议的通知的,这在我地下党员生涯中还是第一次;当时他是这样说的:“小胡呀,我英勇的人民解放军马上就要攻打宿州啦,城里的同志打算召开一个会议,商量一下如何配合解放军顺利解放宿州以及解放后如何接管这座城市的事情。嘿嘿!我们就要胜利啦,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啦,等到解放那一天,我一定要把这些敌人全部消灭掉,一个不留,哼哼!一个不留。至于小胡你,你的任务就是尽快要把城防工事的图纸搞好,到时候立了功,少不了你的好处哟!嘿嘿!”  
    瞧他,一脸的得意,准是在心里设想着如何在新政权里当个什么头头脑脑,好充分发扬一下他那“傲慢式”的革命主义精神了吧。这不开会的地方是——汉正街十八号他家,接头的暗号也是他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此前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其它的革命同志,当然被捕的、被杀的除外,也有登报脱离组织脱离革命,甚至充当可耻的叛徒的,那当然也不在此列了。  
     虽然对林正祥非常不满,但是一想到可以见到与我并肩战斗在同一条战线的其它同志,我就经不住兴奋起来、激动起来;这是真正的革命者的情感,在近些年来少有的激动,在林正祥的压制下,很少有这样的情感表露了。我甚至还在幢憬我所认识的熟人中会不会也有革命的同志呢?传达室的赵师傅?茶馆的马老板?街头卖烟的芹嫂?糕点铺的洪师傅?嘿嘿!要是刘克寒也是革命同志就好了,那我们可以组成革命伴侣,一同出生入死为党工作,这可是传芳千古的佳话呀,这要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呀……嘿嘿!打住吧,我想得太美了。
开会那天时间过得飞快,还不到四点我就悄悄遛出了办公室;没有人注意到我,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都为自己的前程而烦恼,谁又会注意考勤之类的琐事呢?  
     我骑上自行车,箭一般冲上了大街。传达室的赵大爷经不住惊呼起来,大声叫我要小心些、别撞着之类的关怀备至的话;唉!看来老赵不会是革命同志了,不过他对我还是瞒关心的嘛。那么,革命成功以后,给他定性个革命的同情者我看应该没问题了。嘿!嘿!看看,林正祥的这一套又在我身上做怪了。  
     我骑过钟楼的时候,时钟正好在敲四点,照我这个速度再有十五分钟大概就能够到会场了。我边骑着车边在想,我会是第一个到会的呢?还是第二个、第三个……我为我革命的主动性、积极性,而激动不己、兴奋不己,我甚至感到了无比的光荣,感到了胜利,感到了……啊!“嘶、嘶——”感到出事了。  
     待我看清楚的那一刻,我的面前是一滩血,一个妇女就躺在血泊中,爬在她身上的两个孩子则在不停的哭泣。没办法,我只有马上背上这个妇女,然后左手抱一个小的,右手托一个小的急急忙忙往医院赶。  
     好在送到及时,那妇女总算脱离了危险;我时刻垫记着开会的事,看到事情好转了一些,于是我就马上留下一笔钱,然后急急忙忙往汉正街十八号赶去。  

--  作者:下班就回家
--  发布时间:2002-11-11 1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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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想看第三章,就要积极评论,多给我一点魅力值哟。
--  作者:劲龙吴靖
--  发布时间:2002-11-11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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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  作者:下班就回家
--  发布时间:2002-11-11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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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别吓我呀——这么模糊。
--  作者:千里
--  发布时间:2002-11-12 12: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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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还不错,最后一段交代得不是很清楚。
--  作者:一叶秋
--  发布时间:2002-11-12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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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确实不错呀!哈
--  作者:下班就回家
--  发布时间:2002-11-13 12: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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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写完嘛!接着看第三章吧。
--  作者:一叶秋
--  发布时间:2002-11-13 12: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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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呢?
:)
--  作者:晨雾中的露水
--  发布时间:2002-11-13 16: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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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是在等待着~
--  作者:下班就回家
--  发布时间:2002-11-15 2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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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尽管我拼了老命的踩着自行车向前赶,可到汉正街的时候也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半了。夕阳的余晖斜射在巷子口,眩得有些耀眼;四周显得分外的宁静,我仿佛可以听到自己呼之欲出的心跳声。 
为免引人怀疑,我在巷子口就下了车,然后走向巷子另一头的林正祥家。两边的房子都很高,越往前走越显得昏暗,甚至还有一种阴冷,这可不算好。 
突然,原本宁静的巷子里响起了很大的嚷声,接着居然还响起了枪声。凭着职业的敏感,我想这一定出事了;于是,我迅速往墙角一靠,接着就敏捷的翻上了一户人家的墙头。 
当我隐蔽好后,抬头向前一看,“啊”(当然没有喊出来)只见汉正街十八号也就是林正祥家,灯火辉煌;四处军警林立,便装特务众多,把这一片围得简直是水泄不通。 
不一会儿,他们就开始往外抓人了。有街口卖烟的芹嫂、糕点铺的洪师傅、茶馆的马老板……天!他们都是我的同志呀!平时对我最好、最亲的人啊!然而此刻,他们却……我的脸颊有些凉,我知道,那是我的泪,悲愤的泪、伤痛的泪、复仇的泪……此时为他们而流…… 
等我还没来得急擦干眼泪,又一个人印入了我的眼帘。是谁呢?是他——林正祥。此时的林正祥脸上虽有些肿胀青紫,但身上既没有手铐也没有脚镣;他站在军警丛中,正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注视着被捕的同志。天!这种眼神我最熟悉了,是他平时面对他的那些所谓的“敌人”时才特有的眼神,它充满着仇恨、凶残、狠毒……这分明是在述说着他的那句口头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没错!他叛变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僵卧着的身躯才有了稍许的苏醒。此时天色已晚,刺骨的寒风已不容我在屋檐下再做停留。 
悲痛已渐埋入心底,但随即升腾起来的却是另一种强烈的感觉。感觉?什么感觉呢?那就是恐惧,对一个人的恐惧。 
这恐惧来自林正祥——一个令我又恨又怕的人。他是城中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而此此刻恰恰是他叛变了组织,唉!我真不知道是希望他突然想起我这个“漏网之鱼”呢,还是……我感觉到自己仿佛是一叶孤舟,在浪涛肆虐的大海中无助地漂流;又仿佛象待宰的羔羊,在屠夫霍霍地磨刀声中等待着…… 
他是不可能忘记我的,就算忘了我也绝对不敢忘了我身上所带的城防工事图;这要是落到解放军手中,他的后果那是可想而知了。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逃出城去。解放军那儿暂时不能去,这唯一能证明我身份的人都叛变了,那又会有谁相信我呢?还是先逃到乡下姑妈家去躲几天,看情况不妙就再往南跑,逃回湖南老家去。哼!这回看你林正祥拿我有什么办法? 
此时天色已晚,城中早开始戒严了,看来只有等天明后才有机会逃得出去。那此时我又该到何处去? 
宿舍是绝对不能够再去了,说不定那儿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呢。我突然间想到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我还存了二百五十块银元,这可在避难的时候用作盘缠。最重要的是在那还放着我写的一封信,那是一封写给克寒的情书;唉!看来没有机会亲手交给她了,但那也不能放在办公室里,这会连累她的。 
一想到我心爱的克寒,我顿时勇气倍增;于是我决定今晚冒险到办公室去一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这样安慰自己。
门卫老赵睡得很沉,呼声大作;当我宁愿相信他这是在装睡,只是不忍打扰我罢了。“革命者时刻要保持对敌人的警惕”这是谁说的——?妈的,好象还是那该死的林正祥,哼! 
办公大楼黑洞洞的,本有些阴森;但几缕月光的衬托下,它又显得分外的宁静。隔壁防局的军事会议室灯火通明,军事会议已经开了有好几天了,大概是在就着我设计的城防工事图纸布置着兵力吧。哼!这我要是把图交给解放军,看你们不全玩完。唉!可现在还说什么呢?保命要紧呀,快逃吧! 
我顺利的潜进了大楼,昏暗的壁灯照得我人影是那么的模糊,连我也无法完整的分辨出自己来。往楼上走的时候,尽管只是听到自己微弱的脚步声,但那也足以让我感觉到心惊胆颤了。这不,好不容易来到了办公室门口,我捂紧钥匙的手早已浸透了汗水。 
“啪嗒——”门开了。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转动钥匙呀,怎么门就——我不由得往里一看,“啊——”(又没喊出来)我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