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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缘三千  (http://202.103.69.41/bbs/showthread.asp?boardid=5&rootid=&id=31772)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11:00

--  情缘三千
这是个深秋的夜晚,月色是那样的凄清。在城外荒郊的古墓丛中,缓缓走出一纤丽人影。借着月光,只见她长发披肩,秀丽可人,形容娇弱,宛若天人。或者是由于久已不见日光的缘故,秀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这越发让她显得楚楚动人,真可谓我见犹怜。
轻飘飘地,她来到一座已颓废的宫殿前,似乎很熟悉这里的环境,她走了进去。她清楚地记得,二十年前,她曾在这里住过,而且一住就是十八年。只可惜物是人非,不由得她一声轻叹。即使一声轻叹,也是那么的温柔;就是这声轻叹,惊动了屋里正在挑灯夜读的公子--挺且直。
挺且直听见外面有动静,走了出来,却见是一长发女子,只可惜背对着他。他扬声问道:“请问姑娘,何以深夜来此?”
那女子见问,低低说道:“小女子绮韵韶光,偶来此处,想起往事,惊动公子,还望见谅。”
挺且直道:“秋夜风寒,姑娘还是赶快回去的好。”
绮韵叹道:“是啊,是该回去了。”说着转过头来,“公子可知此处旧主人是谁?”
挺且直乍见绮韵真容,不觉一阵恍惚,暗道,天下竟有这等样人,真是风华绝代。当下笑道:“小生挺且直,搬来此处也不过两年。此处旧主人,据说是昔日曾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聆雅山房。只可惜她死的太早,要不然我真想见见。”
听得聆雅山房四字,绮韵恍被梦中惊醒:“是,聆雅山房已经死了。”这近乎绝望的声音,令挺且直顿生怜惜之心:“绮韵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只不过我忘了聆雅山房已经死了。”说完,她一声轻叹,消然而去。
这一夜,挺且直失眠了,绮韵,那娇弱的神情,那哀伤的语气,时时围绕着他。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竟会对只见过一面的人牵挂如此。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绮韵来了。只是,这次,她没有惊动挺且直,而是径直去了花园。谁知,挺且直也同样来到了花园,见到绮韵,大喜过望:“绮韵姑娘。”
绮韵见是挺且直,淡淡一笑:“抱歉,又打扰公子了。”
“没有没有。”挺且直心道,我正想着你能来。但这样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是兴奋地望着绮韵。绮韵见状,一笑而去。
第三天,天还没黑,挺且直就等候着绮韵的到来,可是,一夜,绮韵踪影全无。第四天、第五天,依然没有踪影。第六天一早,挺且直耐不住了,他来到城外荒郊,找到聆雅山房之墓,祷告道:“聆雅姑娘若在天有灵,恳请能让我再见绮韵一面。”
回到家中,挺且直默默等着绮韵的到来。天黑了,飘起了雨,挺且直心中叹息,情知绮韵是不会来了。正闷闷不乐,却见绮韵翩然而至。
挺且直大喜过望:“绮韵姑娘,你终于来了。”
绮韵叹道:“公子日间祷告,绮韵得知了。”
“哦。”
“公子可知,绮韵非人,其实,绮韵就是已经死了二十年的聆雅山房。”
挺且直望着她,一脸的怔惊:“绮韵姑娘,你……”
“公子若是不信,可以借着灯光仔细看看。”
挺且直顺着她手指往地面望去,果然见她没有身影:“绮韵姑娘,你。哎,你不该来,不,你不该走。”
绮韵凄然一笑:“人鬼殊途,我也不便长留。公子珍重。”说罢,失去踪影。

自从绮韵走后,挺且直闷闷不乐,就连小鱼、淼几次邀他外出也不愿应允。小鱼深感诧异,不明白挺且直为何如此。一番追问,挺且直方才吐露情况。小鱼笑道:“你呀,怎么会这样,你难道忘了,二公子曾遇到过这样的事。你去找他不就行了。”
“是啊,我怎么忘了,多谢小鱼。”
二公子听挺且直说完,笑着取出两粒丸药:“你将这药给她服下,一周后取出她的尸体,我自可以将她救活。”
挺且直拿了药,顾不上道谢,匆匆赶到聆雅山房墓前,祷告再见一面。
晚上,绮韵来了。挺且直忙取出药:“绮韵姑娘,给。”
绮韵望着药,似乎明白了什么,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服下药而去。
七天后,在小鱼和淼的帮助下,挺且直取回已完好如初的尸体,二公子点然还魂香,又取出一丸药,塞入绮韵口中。约有一盏茶功夫,绮韵悠悠转醒,望着挺且直,盈盈一拜:“谢公子。”
一边小鱼笑道:“终于醒了呀。”
“是啊,你也该感谢我这个媒人了。”淼也笑道。
绮韵转头望望另三人,当目光落在二公子脸上时,她顿时脸色苍白:“是你?公子,真的是你?”
二公子望着绮韵,那绝世容颜似乎在哪儿见过:“你是?”
“收拾残飧不待茶,携扶呵手木篱笆。春冰撩乱冻丫叉。 料峭半坪疏竹月,孤标一节白梅花。东风相约在天涯。公子,你还记得这阙词吗?”
“奇怪,这是我写的,外人根本不知,你从何处而得?”
绮韵叹了口气,转向挺且直:“能否借公子的琴一用?”
“自然可以。”
绮韵坐到琴前,理了理弦,缓缓弹了起了。听着听着,二公子脸色一变:“绮韵韶光,聆雅山房;绮韵韶光,聆雅山房。为什么我会忘了?”
“我为你死,你为我生。你真的什么都忘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绮韵,我全想起来了。”
原来,二十年前,聆雅山房和二公子乃是一对恋人,一个偶然的机会,二公子不幸身亡,聆雅山房悲痛而亡。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二公子重新投生,而聆雅山房也被救重回人世。听罢二人故事,挺且直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救活的,竟然是二公子的前世情人。一边小鱼叹道:“哎,老挺啊,你是辛苦到最后为他人做嫁衣裳,淼,你还敢自称媒人吗?”
淼没理小鱼,向二公子道:“你们两人现在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找个机会拜了堂成了亲不就行了。”小鱼道。
“二公子与谁结婚,他若结了婚,他那么多的女朋友怎么办?”一边菜花走了过来,道。
小鱼瞪了菜花一眼:“菜花你休要胡说。”
菜花不明就里:“我又怎么了,二公子女朋友多是大家都知道的。”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13:00

--  
绮韵听了这话,望了二公子一眼:“我走了。”含泪而去。
二公子狠狠瞪了菜花一眼:“你,哎。”忙追了过去。
后山腰,一棵树旁,绮韵正伏在树上低低哭泣。二公子轻轻走了过去:“绮韵,别哭了。”
“是你,你怎么会来?”
“不要走,绮韵,我不会让你走的。”
“可是,你既然已经有了别人,我留在这儿又有什么意思。”
二公子一声轻叹,深情款款地道:“绮韵,你可知道,自投生至今,我虽然认识了很多女孩子,可是我没有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动过心。你知道吗,在我的潜意识中,我还在等你,这一生,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离我而去的。”
“真的?这一生,我们真的不用再分开了?”
“是啊,不用再分开了。”说着,二公子将她拥到怀里,“解不开你忧愁万缕,绮韵,你总是让我为你心痛。”
一边跟来的四人望着这一幕,都摇了摇头,淼道:“真不明白,二公子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
“前世姻缘天注定,二公子焉能不温柔。”挺且直叹了口气道。
“喂,老挺,你别唉声叹气的好不好,我们应该为他们高兴才对。”小鱼道。
“问题是他高兴不起来,辛辛苦苦救活了,偏成了二公子的前世情人,要是我,哼。”明白了一切的菜花为挺且直报不平。
“要是你怎么样,你会丢下你的梅花来追绮韵?”淼白了他一眼。
四人正在说着,二公子和绮韵走了过来:“你们也来了?”
“是啊。”小鱼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想和绮韵先去侠客岛找白云,让绮韵在白云那儿先住上一段时间再说。”二公子笑道,“不好意思,我们要先行一步了。”

侠客岛,一对恋人正在依依惜别,正是白云和快哉风。两人走了一程,快哉风道:“回去吧,白云,不要再送了。”
“小风,我好怕。我们两个,一个捉摸不定的云,一个是虚无飘渺的风,我不知道我们最终究竟会怎么样。”
“两个虚无的在一起,就是真实的了。你放心,最迟明年春天,我一定会回来见你。”说着,快哉风伸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胸口,“我真的要走了。保重。”
“保重。”白云垂下眼帘,强忍眼泪。
送走快哉风,白云神情落寞往回走。忽听有人叫:“白云。”
白云回走头:“二公子?你怎么会来,有事?”
“我想这段时间送个人来给你作作伴。”
白云回过头望了眼绮韵,笑着打招呼:“你好。”
绮韵也笑道:“你好。刚才一路听二公子说你的种种,可是,我怎么也不能相信你精通天象。”
白云笑了:“是吗?你真象我的一个妹妹,绮韵姑娘。”
绮韵怔怔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是绮韵?”
白云笑指指天,转头对二公子道:“你放心吧,绮韵在我这儿,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这我就放心了。谢谢你,白云。”
晚上,闲来无事,白云就跟绮韵介绍二公子投生后的情况。原来,二公子、小鱼、菜花,另加上一个山人,乃是非常有名的四大才子,当今社会,能与之抗衡的,只有听雨崖的那家兄妹。这四大才子,二公子生性多情,小鱼是自称天生不是情人,菜花是早已有了恋人的,只有个山人,他既不多情,也不自认是绝情之人,偏又立誓要找个与众不同的。
听了一番介绍,绮韵道:“白云,你说二公子,他今生还会象前生那样对我吗?”
“二公子虽然多情,但我相信,今生他有了你,就不会再三心二意的了。你们两个,会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是吗?我希望真的能够这样。”绮韵低声叹息。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14:00

--  
秋去冬来,冬去春归,转眼已是春天。几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最重要的大概就是挺且直落发为僧了。因绮韵的缘故,挺且直心灰意冷,落发为僧,法号:无缘。
这日,绮韵一早就被二公子接了出去,侠客岛上只有白云一个闲着整理她的花木。正忙碌中,忽听有人叫:“白姐姐。”
白云抬起头,发现门外不知何时来了一对少年男女,站在前面的那少女,竟绮韵有几分的相似,只是没有绮韵的那份楚楚动人的娇弱神情,反而是冰肌玉骨,多了份傲然不群。如今,那少女正笑盈盈地望着她:“丝丝。”白云惊讶地叫了出来。
丝丝走到她面前:“白姐姐,一别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
“你说呢?”白云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哦,对了,我二哥也来了。”说着,丝丝回头叫那少年:“二哥。”
少年走了过来,丝丝拉着他手对白云道:“白姐姐,他是我二哥东流水。”
东流水望着眼前这人,虽没有丝丝的绝世容颜,却别有一番雍容高贵的气质,情知此人便是此间主人白云,忙一抱拳:“白姑娘。”
白云也望着这少年,他在哪儿见过,似乎,似乎和快哉风有几分的相似,听见丝丝介绍,她也施了一礼:“你好。”
丝丝见他们二人这么多礼,不由笑道:“天呐,你们两个别这么多礼好不好。白姐姐,我们千里迢迢赶来,你怎么不招呼我们坐。”
“丝丝啊,这儿是你来惯了的,你跟我还这么客气?”
丝丝一跺脚:“白姐姐,在我二哥面前,你留点面子给我好不好,就当我是客人啦。”
“好,当你是客人。”白云笑摇摇头,领着二人进了屋,“请坐,丝丝小姐。”
丝丝拍了拍头:“天呐,你别这么叫我好不好,叫得我浑身发冷。”
东流水望望丝丝:“我开始怀疑你的真假,你真的是我那个妹妹?”
“妹妹也有假的?”丝丝白了他一眼,“亏你是我二哥,连妹妹都怀疑,我不要你做我哥哥了,我只要大哥一人就行。”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对白云道:“白姐姐,过几天我大哥也要来,多添几个人,你这儿方便吗?”
“没事,这儿很大的。”白云道,“你们先休息,晚上我为你们接风。”

晚间,白云特意备下几个菜为他们接风。正招呼他们入座,就听门外有人道:“不错不错,看来我来得可真巧,有吃的了。”一边笑吟吟进来一人,却是小鱼,后面还跟着绮韵和二公子。
“小鱼也来了,快请坐。”白云忙招呼他们坐下。
小鱼一见门,就见屋内多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他冲他们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当他目光落在丝丝脸上时,不由心中一动,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转向白云道:“白云,你这做主人的不介绍一样客人?”
白云一笑:“小鱼,你是四大才子之一,总听过听雨崖吧,这两位就是听雨崖的丝丝和她二哥东流水。”又转向丝丝道:“这位就是四大才子之一的小鱼”,又指向二公子:“这位也是四大才子中的一个,二公子。他身边的这位漂亮姑娘,叫绮韵。”
见毕,六人分主宾坐好,攀谈起来,小鱼和东流水是越谈越投缘,丝丝和绮韵也象是自家姐妹一。
转眼夜深,小鱼和二公子告辞准备离开,白云道:“二位慢走,恕不远送。”
“不行不行。”小鱼道,“我是客,你这做主人的岂有不送之理。”
白云一愣,心道,小鱼并非喜欢无理取闹之人,今天怎么有点不讲理?当下,她道:“既然你这么说,我送你。”
走了一程,白云道:“说吧,小鱼,你有什么事?”
小鱼笑道:“好象什么都瞒不过你。”一边叹了口气道:“白云,你想,对丝丝,我可能是一见钟情了。”
“哦。”白云笑了,“我们的小鱼一向自称天生不是情人,想当初昭君、西施你是不屑一顾,对林青霞、巩俐又看不上眼,怎么今天却说对丝丝一见钟情了。”
小鱼叹息道:“曾说我天生不是情人不想给软禁,爱是无聊玩笑休太认真。哎,谁信这天生绝情人,其实是笑话只笑我,白云,帮我。”
白云望着他,想了想:“好吧,谁让我总是心软。”
“多谢白云。”小鱼一揖到底。
离开白云,小鱼一路思绪飞驰。丝丝,每念一次这名字,心中便多了份甜蜜,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那翩翩姿态、盈盈秋波充塞了他的思想。疯了,疯了,他不明白自己何以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牵挂如此,但是,即使这样,他也愿意。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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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放白,东流水便起身踏着晨露走出了侠客岛。转眼已是日出东山,霞光万道。他也不知究竟走了多远。忽见眼前一亮,好一处所在。正值春天,百花盛开,异香扑鼻,姹紫嫣红,真如人间仙境一般。东流水信步走进花丛,再穿过一竹林,一凉亭跃入眼中,亭中还有两名女子。一着白衣,正在抚琴,一着紫裳,却在吹箫。曲调悠扬,琴箫相和,别有一番风情。再看那白衣女子身边,竟还躺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猫,更为有趣的是,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绕着那只白猫飞来飞去。
望着这如画的境界,东流水不禁有点痴了。
一曲终了,那白衣女子抬眼头来,望着东流水,问道:“不知这位公子从何而来,竟能来到这里?”
“抱歉,打扰了姑娘。”东流水道,“小生自侠客岛而来。”
“侠客岛?”那紫衣女子上前道,“可是白云所在的侠客岛?”
“正是。”
紫衣女子和白衣女子相视一笑,紫衣女子道:“姐姐,你的卦可真灵啊。”
“这也算是机缘巧合吧。”白衣女子转对东流水道,“公子,请这边坐。”又对紫衣女子道:“左岸,麻烦你给这位公子倒杯茶。”
紫衣女子--左岸一笑而去,白衣女子道:“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东流水。”
“东流水?可是听雨崖的位听雨楼主?”
“不错。请问姑娘是?”
“御春。”
“御春?”东流水仔细思索,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御春笑道:“公子不用多想,御春本不是出名之人,你是不会听过这名字的。”
一边左岸端了两杯茶过来:“公子,请用茶。”一边将另一杯递给御春:“六安瓜片。”
“谢谢左岸。”御春道了声谢,对东流水道:“敢问公子,侠客岛现在是否住着一位名叫绮韵的姑娘?”
“哦”东流水扬眉道:“不知姑娘何以得知。”
“昨夜姐姐夜观星象,算出来的。”左岸道。
东流水满腹狐疑望着二人,御春笑摇摇头:“公子不必多虑,御春实是有事相请。”
“姑娘请说。”
“御春烦请公子将这只猫带给绮韵姑娘。”御春抱过身边的白猫,道。
那白猫似乎听懂话似的,抬眼头望了眼东流水,长长地叫了声:“喵~~”
“这只猫?”
“公子不必多问,以后你会明白一切的。”御春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道。
“既然如此,东流水也不便多问。告辞。”抱着猫,东流水离开了凉亭。那只蝴蝶见猫走了,忙飞了过去,落在东流水肩上,一路而去。

回到侠客岛,丝丝见到东流水,大叫:“二哥,你一早去哪儿了。咦,哪来的猫,好漂亮。”
白云也走了过来,望着这猫,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这猫是给绮韵的吗?”
“白姑娘怎么知道?”
白云一笑道:“我只是凭感觉说的。”
绮韵正好走了出来:“什么是给我的?”
“你看。”白云指了指那只白猫。
白猫见到绮韵,又叫了声:“喵~~”向她眨了眨眼。
“天呐,这是猫吗,它竟然对我眨眼。”绮韵惊叫。
“二哥,它是从哪儿来的?”
“一位叫御春的姑娘让带给绮韵姑娘的。”
“御春?!”白云怔惊地道,“你说,是御春?”
“是啊,御春,她是什么人?”
“传说在侠客岛的附近有一个百花林,百花林中有个姑娘叫御春,善观天象,据说能知过去未来之事。只是,这仅是个传说,却没想到真有人叫御春。”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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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内,白云还未站定,丝丝就跟了进来:“白姐姐。”
“丝丝,有事吗?”
“你说,那个叫什么御春的为什么要让我二哥带只猫给绮韵姐姐?”
“丝丝你觉得奇怪吗?不只是那只猫,还有那只蝴蝶?”
“蝴蝶?你说的是那只跟着猫飞来飞去的蝴蝶?”
“是啊,如果我看的没错,那只猫和那只蝴蝶将会跟绮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极有可能,是跟无缘大师有关。”
“会吗?”丝丝满腹狐疑,不知白云的猜测究竟是对还是错。

一晃一周,那只白猫跟绮韵建立了非常友好的关系,而蝴蝶,则是白猫到哪儿它也飞到哪儿。绮韵替白猫取了个名字,叫阿咪。
这日,绮韵和二公子出去了,丝丝和东流水则跑去下棋,白云一人呆在花丛中整理她的花木,忽然,有人从身后轻轻抱住她:“白云,我回来了。”
白云霍地转过头,不相信地望着眼前的人:“小风,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白云,我回来了。”来的正是快哉风,半年未见,他清减许多。
二人久久凝望,默默无语,满腹的话不知从何说起。无言相对中,丝丝走了过来:“咦,大哥,你来了?哦,原来我那位准大嫂就是白姐姐。坏大哥,居然瞒得滴水不漏。”
快哉风一笑道:“我又不知道你和白云认识,又何必告诉你呢。”
“不要斗了你们。既然你们兄妹都来了,今天,我来设宴请客。”白云道。说着,分花拂柳,和他们二人来到客厅,坐下来写贴。不一会儿,写完贴,丝丝道:“白姐姐,请贴写完了,谁来送?”
白云一笑,吹了声口哨,几羽白鸽飞了进来,白云将贴子一一分好,正要吩咐,阿咪和蝴蝶也进来了,阿咪见了这么多贴,“喵~~”叫了一声,一口将送给无缘大师的那张贴衔着,跑了出去,那蝴蝶也伸出那几只纤足,将给淼的那张贴抓了起来飞了出去。快哉风望着这一切,目瞪口呆:“这,这,这,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丝丝却嫣然一笑:“白姐姐,我信你了的话。”

及到傍晚,无缘、淼、菜花、梅花、二公子、小鱼都来了,甚至连久不露面的山人都来了。白云笑道:“今天可是个特殊的日子,来来来,尝尝我自酿的青梅酒,你们可要不醉不归哦。”
小鱼望望丝丝,再看看东流水,最后目光落到快哉风身上:“难道这位就是听雨崖的快哉风?”
“我正是快哉风,敢问你是……”
“小鱼。”
“小鱼?久仰。”
“来,我代表四大才子敬你们听雨崖的人一杯。”说着,小鱼举起杯。
见状,丝丝低声道:“大哥,你的身体,允许吗?”
白云也担忧地望了他一眼,快哉风摇了摇头:“没事的,你们放心好了。”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散后,白云和快哉风来到庭院,白云望着快哉风,担忧地道:“小风,为什么不找医生?”
“找了。华佗看不出,扁鹊没见过,朱丹溪不知如何用药。我只怕,这病是好不了了。”快哉风叹了口气,道。
“如果真是这样,小风,我们结婚吧。”
快哉风摇了摇头:“不,我不能害你。”
“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白云,我不能那么自私,万一我哪天真的死了,你怎么办?”
一边东流水走了过来,听到这番对话,心中一声叹息,为什么会这样?走上前,他道:“大家都在等着你们,你们怎么出来了?”
“哦,我们就来。”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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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两步,快哉风忽想起什么似的,对东流水道:“对了,流水,过两天爸妈也要过来。”
“真的?他们什么时候到?”
“就这两天吧。”
三人说边边往屋内走,一进屋,就见无缘正和淼下着棋,而那只要绮韵在场就粘着她不放的阿咪非常乖巧在躺在无缘的怀里,微微地眯着眼,而那只与它形影不离的蝴蝶却栖在淼的肩头,一动也不动。东流水惊讶地低叫:“天呐,今天阿咪怎么不跟着绮韵了?”
“流水,你说什么?绮韵?”快哉风连忙问。
“是啊,绮韵。怎么了?呐,那个就是绮韵。”
快哉风望了绮韵一眼,走了上去:“请问姑娘名叫绮韵?”
“是啊,我是绮韵。”
“聆雅山房?”
“对。”
“那么再问姑娘,姑娘是否从十八岁开始曾沉睡不醒?”
绮韵不由站起身来:“公子何以得知?”
“姐姐,我是小风,你不记得我了吗?”
“小风?你是小风?你真的是小风?”
“是我,姐姐。流水,丝丝,你们快过来。”
东流水和丝丝走了过来:“什么事?”
“她是大姐。姐姐,他们是弟弟妹妹,东流水、丝丝。”
“大姐?”东流水与丝丝对望一眼,问。
“对,当年大姐沉睡的时候,我只有三岁,你们两个更小。自从姐姐沉睡后,爸爸妈妈受不了这个打击,我们才搬到听雨崖来远离伤心之地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可以见到姐姐了。”
“真是天大的喜事,来来来,我来放段音乐,大家轻松一下。”说着,山人放了一段音乐,却见大家都没动,不由问道:“你们怎么都不动,怎么不跳舞?”
“跳什么舞,我看还不如请小鱼唱首歌好了。”二公子道,“小鱼嗓声好是大家公认的。”
“唱歌?好吧。我唱首老歌,只愿一生爱一人。”说着,别有深意地望了丝丝一眼。四目相对,丝丝连忙别过脸去。
一曲终了,无缘叹了口气:“菩提非树,明镜非台。淼,不下了,我要先行一步。”
“大和尚,别唉声叹气的,还俗吧。”淼取笑道。
“阿弥陀佛,无根无由,我本无缘。”说罢,挥挥衣袖,无缘走了。
一边丝丝惊问:“二哥,大哥,白姐姐,你们谁见到二哥了?”
“不知道。”众人摇了摇头……

就在小鱼唱歌的时候,东流水一人悄悄地走了出走。外面是月光如水,他一人走出侠客岛,望着月光下的身影,哑然失笑:“他们是非常快乐,而我,却只有你在陪我。”叹了口气,他顺着小路而去。直到,一阵花香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不知不觉,他竟然再次来到了百花林。
百花林是那么的幽静,他穿过花丛,走过竹林,来到那凉亭。凉亭中坐着一人,望着月光,默然不语。
东流水见状,忙转身准备离开,却听那人道:“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来了,又何必匆匆离去。”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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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那人转过头来,淡淡一笑:“没想到我们能再次相遇,公子。”
“御春?”
“正是。来,公子,有没有兴趣坐下喝一杯。”
东流水不由笑道:“既然姑娘有此雅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请坐。”御春一面说,一面替他斟了酒,“公子,请。”
东流水端起酒杯,深吸口气:“好香,这应该是放了二十多年的冰镇红葡萄酒吧。”
“不错。如此月色,也只有这样的酒才配得上。”
东流水望望御春:“听闻御春姑娘能知过去未来之事,没想到连喝酒也是这么考究。”
“公子取笑,什么能知过去未来之事,那只是别人的瞎吹捧罢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哪能知道什么过去未来之事。”
“姑娘何必谦虚,侠客岛的白云姑娘也精于此道,可提到姑娘之名,白姑娘也是十分的推崇,由此可见姑娘的神机妙算了。”
御春摇了摇头:“公子不必多言,如此美景,何必说这些虚伪客套的话。”
“实不相瞒,东流水说这些,乃是有一事相求。”
“请讲,只要是御春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姑娘即知天象,可能算出我大哥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你大哥?可是笑风崖的快哉风?”
“正是。”
御春望了望他,一声轻叹,低头不语。
“姑娘。”
抬起头,御春道:“公子可曾听过诗与刀这个人?”
“诗与刀?早有耳闻。”
“那你想必也知道快哉风曾与他在华山之巅激战之事。”
“不错,那次的激战,诗与刀败在大哥手中,自杀而亡。”
“表面上看来,他是死了,实际上,死的是他的肉身,他的阴灵却附在了你大哥的身上,你大哥的病就是因为诗与刀作恶而引起。”
“难怪,难怪华陀、扁鹊、朱丹溪都束手无策,原来如此。”东流水喃喃自语,又忙道:“姑娘既知病因,还要烦请姑娘救他一救。”
“不是我不肯,我也没有办法。”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人能救他?”
“有。若要救他,除非你能找到油姑。”
“油姑?”
“对,想必公子也听过这个人,只要油姑肯出手,一切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油姑究竟在什么地方?姑娘可能告知?”
“每月的十五,油姑都会来百花林。”
“多谢姑娘,东流水代大哥谢谢姑娘了。”东流水一揖到底,道。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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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侠客岛,天已亮了,东流水走到快哉风房里,却是人影儿也没有。去哪儿了?正寻找中,却见快哉风和白云走了过来:“流水,你到哪儿去了,怎么一夜没回来?”
“大哥,我正好要找你。”
“我也在找你。”
“大哥找我有事?”
“对,是有事。你可知道丝丝和小鱼。”
“丝丝和小鱼,怎么了?”
“是这样的。”一边白云道,“昨天晚上……”
众人发现东流水不见了,都不由惊讶万分,这时候了,他会去哪儿?
“会不会二哥去了百花林?”丝丝忽然道。
“会吗?这时候他去百花林干什么?”白云道。
“不知道,我总有个感觉,二哥应该去了百花林。”
“好了,不管了,相信他不会出事的。”快哉风道,“流水的运气一直就好,从小到大,所有的不愉快都离他远远的,相信他不会有事。”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送走客人,白云和丝丝回到房间,回说起与绮韵相认的事,丝丝道:“白姐姐,你看,现在听雨崖和四大才子现在可是绑在一起了。”
“丝丝,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你可别忘了,绮韵可不属于听雨崖。对了,丝丝啊,我看,其实山人和你还是挺般的哦。”
“什么啦,白姐姐,我根本就不喜欢山人,我喜欢的是小……”忽想起什么,“白姐姐,你设计我,我不理你了。”
白云笑了:“是小鱼吧,丝丝。”
丝丝红了脸,低头不语。
“不错啊,丝丝,你怎么不说话了?”
丝丝抬起头,望着白云:“好吗?四大才子,唯他绝情,还说什么天生不是情人。这样,真的好吗?”
白云收起笑,认认真真地道:“丝丝,别在意外界对他的说法,我相信,小鱼有了你,什么天生不是情人的话是再也说不出来的。”
“但愿如此。”

听完这一切,东流水笑道:“不错啊,小鱼和丝丝,真的是很般配的。”
“你刚才说你在找我,有什么?”
“我是想告诉大哥,你的病有救了。”
“真的?”一听这话,快哉风和白云异口同声地问。
“对,昨晚我去了百花林,御春说只要找到油姑,大哥的病就一定能治好。”
“油姑?可是神算子油姑?”白云问。
“应该是这个人,据说,每月的十五他都会去一趟百花林。”
“太好了。谢谢你,流水。”
“没事啦,我们兄弟,还要什么谢不谢的。”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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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二人这么客气,白云不由笑了:“你们两个也未免太客气了吧。对了,流水,我和小风准备出去一趟,你去吗?”
“不去不去,我去干什么,当灯泡啊,你们去吧,我要补充睡眠了。”一边说,一边又叫:“阿咪,阿咪。”
“阿咪昨晚跟无缘大师回去了。”
“不会吧,阿咪可总是离不开大姐的,怎么却跟无缘大师回去了。”
“阿咪一见到无缘大师就粘着不放,结果无缘大师走的时候它也跟着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样啊,好了好了,你们去吧,我要休息了。”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呵欠往房内走去。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梳洗完毕,东流水向大厅走去。还未进大厅,就听有人道:“关汉卿?我们国家有个莎士比亚,他的戏剧也是挺好看的。”
东流水一愣,看来侠客岛又添了个人了。走进客厅,就见白云、小风、绮韵、二公子、小鱼、丝丝几个都在,而,里面还有一个金发女郎,正用一口标准和普通话在和小鱼说着关汉卿和莎士比亚。
见东流水进来,丝丝忙站了起来:“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去哪儿了?”
“百花林。”东流水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那金发女郎见来了个人,冲他笑了笑:“你好。”
“你好。”
“我叫惘然,你呢?”
“东流水。”
“东流水,是不是一江春水向东流的那个东流水?”
“是那三个字,不过不是那个意思。”东流水一笑,起身道,“不好意思,我有些事,先出去了。”说罢,他走了。
那几人看他离开,也没太在意,只管和惘然说话。蓦然中,小鱼望着惘然,忽有了个念头,四大才子,现在除了山人还是孤身一人外,其余的均已找到了心目中的女郎,而山人,他一直就希望能找个与众不同的,惘然,会不会就是上天安排给山人的?
离开侠客岛,小鱼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往山人家中而去。正好,山人在家,正闲着在看书,一见小鱼,大叫稀客,一面又问:“看你匆匆而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小鱼见问,就将惘然一事提起。山人大喜道:“多谢小鱼。既然这样,我明天就去趟侠客岛。”

第二天一早,山人和小鱼便向侠客岛而来,还未进岛,迎面来了一晨跑的女郎。晨风中金发飘飘,见到小鱼,她打了个招呼又跑开了。
“怎么样,她就是惘然。”
“行,虽是初次见面,我看她却已象是认识了好久。”
“走吧,别多想了。”说着,小鱼一把拉着他往侠客岛而来。
见了岛,正好东流水和快哉风走了出来:“这么早,小鱼,来找丝丝啊。”
“对,丝丝呢?”
“丝丝,可能还在房里吧。”
“我去找她。山人,你等我一会儿。”一转身,小鱼径往丝丝房中而去,进了门,就见丝丝正坐在桌边,翻着一本书,“丝丝,这么早,看的什么书?”
“周易。我想学算卦。”
小鱼翻了翻眼:“算卦?看什么周易,你让白云教你不就行了?”
“她忙着和大哥谈恋爱,哪有时间教我,还不如我自学的好。”
“看出什么来了?”
“暂时还没有。你怎么这么早?”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
“不说算了,走开,别打扰我。”别过了脸,丝丝不再理他。
“生气啦?我跟山人来的,他看中了惘然。”
“惘然?山人?”
“对呀,怎么了,他们不相配吗?”
“不知道,我对他们又不了解。”
正说着话,东流水跑了进来:“丝丝,快,爸爸妈妈都来了。”
“真的?”丝丝忙站了起来向外跑去,小鱼一见,也跟了出来。来到客厅,果然看见多了三个人,一对中年男女,还有个二十左右的少女。就见丝丝正赖在那中年女子的怀里撒娇,而绮韵,却流着泪,靠在那男子怀里,那男的拍拍她肩头:“别哭了,好孩子,真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有相见的一天。”
见小鱼走了进来,丝丝红了脸,又拉过小鱼道:“妈,他是小鱼。小鱼,她是我妈妈胭脂,那个是我爸爸,喵喵。这个是……”指着那少女,丝丝摇了摇头:“我不认识。”
“哦,对了,她是彩笺,我们刚收的徒弟。”
彩笺乖巧地笑了笑,向丝丝道:“你好,姐姐。”
“你好。”丝丝也冲她笑了笑。
转过头,望着小鱼:“公子你叫小鱼?”
“是啊,我是小鱼。”
“表哥,我是彩笺,你还记得吗?”
“彩笺?”小鱼摇了摇头,“我有叫彩笺的表妹吗?姑娘认错人了吧?”
“彩笺就是彩儿呀,表哥。”彩笺叹了口气道,“你真笨,真么连这点都想不到。”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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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彩笺,几年不见,我都不认识了。”
“彩笺,他是你表哥?”胭脂道。
“是啊,师娘,他是我表哥小鱼,同时,也是我的未婚夫。”
“什么?未婚夫?”听了这话,小鱼、丝丝、东流水同声大叫。丝丝和东流水不相信的望了小鱼一眼,小鱼也是满腹狐疑,道:“彩笺,你倒说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未婚夫,我怎么不记得跟你订过亲?”
“表哥,你干嘛这么兄啊。你还记得吗,在我六岁那年,我跌入河中,是谁救了我?”
“是我救了你,怎么啦?”小鱼想了想,道。
“不就是嘛。所谓受人点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非同小可,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这样看来,你不是我未婚夫,又是什么?”
彩笺一本正经地道。
“天呐。”小鱼拍了拍头,“彩笺,我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救了你。”
“呜呜呜,表哥,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彩笺一听这话,哭了。
小鱼翻了翻眼:“我,我,我,我倒了什么霉,救人救出这样的麻烦。彩笺,你不要自以为是地认为我是你的未婚夫,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报答,所以,你这样的想法最好别有。”
“我不管啦,表哥,反正我是赖上你了。”彩笺收住泪,大声宣告。
小鱼望望丝丝,再望望东流水,前者是一脸的无奈,后者则带着看戏的神情望着他,他低低一声哀叹:“天呐,谁能帮我。”

三天了,转眼过去三天了。三天来,彩笺只要看到小鱼就粘着不放,害得丝丝和小鱼是相望而不相及。这天,小鱼一来侠客岛,又被彩笺粘上了。丝丝闷闷不乐,来到东流水房中:“二哥。”
看她一脸的不高兴,东流水关切地问道:“怎么啦,丝丝,又是彩笺惹你生气啦?”
“二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丝丝无奈地道,望着东流水,她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二哥,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怎么帮你?”
“二哥反正又没女朋友,而且,二哥这样的人品、这样的才华,并不比小鱼差,相信彩笺也应该看得到。二哥是不是可以帮着去追彩笺?”
“不行。”东流水一口回绝,“肯定不行。丝丝,你让二哥做什么都行,唯独感情之事,二哥不会答应听你的安排。”
“为什么,你就帮帮我嘛。”
“丝丝,不是二哥不帮你,二哥有二哥的理由。感情的事,你最好别勉强我。”
“你……”丝丝露出明了的笑,“我知道了,二哥,你是不是心上有人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你说是就是,总之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小气,二哥,你真小气,不肯告诉我吗?一点也不肯透露吗?”
“你怎么想都行,你怎么说也可以,只要别勉强我就行。”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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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怎么也不肯说,丝丝长长地叹了口气:“哎,还有人口口声声说最宠的就是我这个妹妹,真的有事,他却怎么也不肯帮忙。”说着,偷偷望了眼东流水。
东流水淡淡一笑,伸手拍拍她头:“说谁呢,丝丝。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再说,淼、无缘大师不都是孤身一人,你怎么不找他们去,偏来找我。”
“他们又不是我哥哥。”丝丝闷闷地道。
“好吧,随便你怎么想吧。现在呢,我要出去一趟,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想到更好的方法了。”
“喂,喂,二哥,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可是,任凭她怎么叫,东流水是头也不回向侠客岛外走去。
无奈中,丝丝来到绮韵房中,一进门便叫:“姐姐,姐姐。”叫了半天,却一个人也没有。“都去哪儿了。”正在自言自语,却见绮韵陪着个姑娘过来:“丝丝,你怎么在这?”
“找你啊,姐姐,你去哪儿了?她是谁呀?”
“她?你猜她是谁?”
丝丝望着这姑娘,白衣胜雪,一副娇憨淘气的神情:“不认识,好象没见过。”
那姑娘听她这么说,学了声猫叫:“喵~~~~~”,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会吧,她,她,她是阿咪?”丝丝如见怪物般地退了两步,满脸的怔惊。
“是啊,我是阿咪。”姑娘点点头,“吓到你了吗?”
“可是,可是,可是阿咪是猫,你却是人啊。”
“以前我是猫,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人了。对了,你们不要叫我阿咪了,既然成了人,我就有了人的名字,我叫云儿。”云儿--阿咪得意洋洋地宣称。
“姐姐,这,这,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究竟怎么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刚才无缘大师将她带来,说她就是阿咪。具体情况,我也很想知道。”绮韵无奈地道。
“没什么呀,不就是我现在成了人不再是猫吗。”云儿无所谓地道。

原来,那天,阿咪跟着无缘而去。第一夜平安无事。
第二夜,无缘早早地就休息了。阿咪呆在房间一角却是精神十足。当月光透过纱窗照在阿咪的身上时,奇迹发生了。就见阿咪伸了个腰,缓缓站了起来,成了身着白衣的姑娘。她一眼望见无缘睡得正香,淘气地走上前去拧了拧他耳朵。无缘翻了个身没理她。她耸了耸肩,从桌上放着的那盆文竹上摘下个小枝,来到无缘面前,用小枝探到他鼻孔里挠了挠。
“啊嚏。”无缘坐起身,一眼望见笑吟吟的阿咪:“你,你,你,你是谁?”
“我?我就是我呀,你不认识了吗?”
“女施主说笑了,贫僧什么时候见过女施主。况且,深更半夜,女施主来贫僧房里,意欲何为?”
“何为?”阿咪想了想,“什么何为?我不懂。”
无缘心里哀叹,又不得不道:“我问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不干什么呀,就是找你谈天。”
“谈天?这时候谈天?”
“对呀。”
“我怀疑你有毛病。”无缘说着,又躺了下来。
阿咪嘟起嘴:“不陪我拉倒。”一边说,一边回到角落,静静地,依旧回复到猫的模样。无缘瞪大了眼睛,望了望阿咪,却见它静静地蜷在那儿:“不对,眼花了,肯定是眼花了。我刚才是做梦,继续睡,醒来就会好的。”说着,无缘又躺下了。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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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无缘一瞪开眼,阿咪就“喵~~~~”地一声窜到他身边。无缘望望阿咪,想起昨晚所见,摇了摇头,又揉揉眼再看,阿咪依然是阿咪,他把阿咪搂到怀里,自语道:“奇怪,阿咪,昨晚我怎么会梦见你变成个女孩子?是不是我出了什么问题,竟梦见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喵~~~”,阿咪长长地叫了一声以作回答。
无缘笑了:“看我,都糊涂了,你不过是只猫,怎么会懂得人的思想呢。”
阿咪听他说这话,似乎很委屈似的,呜呜地叫了两声,跳到一边,很有骨气地不理他。
“怎么啦,你懂我的话?看来,你还真不是一只普通的猫。”无缘笑了,道。
阿咪得意地一扬脸,“喵~~~”。
“可是,你能懂我的话有什么用,你又不能陪我说话,陪我谈心。更不能理解我的思想。阿咪,可惜,你不是人。”
阿咪跳到无缘身上,仰起猫脸看着他,一对猫眼有着热烈的祈盼。不自觉得,无缘似乎有点明白了它的意思:“你认为你能理解我的思想?”
阿咪点点头,喵喵直叫。
“阿咪呀阿咪,如果你是人,相信一定会是个善解人意的知心人。”无缘看着阿咪这幅模样,不由笑了。
阿咪可爱地眨眨眼,似乎有点害羞,又低下了头。

晚间,无缘盘坐禅床,正在打坐。阿咪喵喵叫了起来。
“怎么了,阿咪?”
“喵~~”,阿咪叫着,跳到窗口,无缘望着它,正百思不得其解,就见月光射了进来,照在了阿咪的身上,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阿咪缓缓地变成了个人,昨晚所见的那个白衣女子。
“你?阿咪?”
“哎呀,什么阿咪,我是猫的时候你可以叫我阿咪,现在我是人,我叫云儿,别总叫阿咪阿咪的。”
“你究竟谁?是人是妖?”
“我自然是人。我都说了,我叫云儿。我哪是什么妖,都是那个死老太婆害得我成了一只猫。”
无缘定下神:“那好,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怎么成了一只猫的?”
“我?我父亲是皇老头,三年前,我和妹妹还有一个护法出来玩,谁知遇上一个不讲理的老太婆,她跟我父亲有仇却算到我们姐妹的头上,结果,就是你见到的了,我成了一只猫,我妹妹则成了一只蝴蝶。”
“那个护卫呢?”
“她为了保护我们,受了伤,结果被百花林御春所救。”
“那你们呢?”
“我们也在百花林呀,要不然你怎么会见到我。”
“这跟我见到你有什么关系?”
云儿一笑,道:“我问你,你现在知道我是人了,会不会抛下我?”
“这……”无缘一愣,“没想过。”
“那不行,你现在想。”
“我?”无缘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可我知道。御春算出了我和妹妹的最终归宿,而你偏偏又为绮韵姑娘而出了家。如果给你一只猫,相信你一定会敬而远之,所以,她托东流水将猫带给绮韵。所谓爱屋及乌,我是绮韵姑娘的猫,你一定会另眼相看,自然会喜欢我。而我,只要被人真心喜欢,就会打破咒语回复人身。嘿嘿,你快点还俗吧。”
“我凭什么听你的?”无缘听到最后,又好气又好笑。
“你自然要听我的。因为你让我回复人身了,我一辈子都赖上了你,你逃也逃不了。更何况,你若不还俗,我会皇老头拆了你的寺院,看你到哪儿去当和尚。”
“皇老头?”
“皇老头是我叫的,你这么叫,当心要诛九族。”
“原来,你还是个公主,真看不出来。”

(待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27 20:26:05编辑过]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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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一切,绮韵和丝丝不顾形象地大笑:“天呐,还有这种事。云儿,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我们,我们,我们都服了你了。”
“那你们还笑。”云儿白了她们一眼,转向丝丝道:“对了,丝丝,怎么就你一人,小鱼呢?”
提起小鱼,丝丝闷闷地道:“谁知道。”
“被他那个表妹缠着。”绮韵在一旁开了口。
“这样呀。”云儿露出缕笑,“来,告诉我他们在哪儿,我来帮你。”
“你?”
“对呀,不信呀。你看了就知道了。”说着,云儿点了点头。
“好吧。”丝丝和绮韵互望一眼,“他们在花园。”
三人来到花园,就见小鱼和彩笺正坐在凉亭中下棋,云儿示意丝丝和绮韵躲好,她走到小鱼他们跟前:“下棋呀。”
“对。”彩笺望了她一眼,道。
谁知云儿一看到彩笺的长相,便一把抱住她,惊讶地叫:“小妹,是你?真的是你?小妹,我找得你好苦。”
“喂喂喂,你找错人了吧,谁是你妹妹。”彩笺一边想挣脱开,一边叫。
“我们三年不见,你连姐姐都不认识了?”云儿含着泪,望着彩笺,指责道。
小鱼在一旁,正不明所以,却见云儿背着彩笺指了指外面。他抬头一看,正好见丝丝和绮韵隐在一旁,登时明白,一转身,他走了。
彩笺被云儿拉着,无奈道:“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吧。我哪是你妹妹?”
云儿不相信地道:“不是吗?”放开她仔细瞧了瞧,“好象我真的认错了,再见。”转身就要走。
彩笺回头不见了小鱼,大叫:“表哥,表哥。”
走了两步的云儿听见她叫,又回转过身:“他走了。”
“走了?”彩笺一想便明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什么故意的,对,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
“你。”
“我怎么了我。你表哥又不喜欢你,还要缠着他,你烦不烦呀。”
“关你什么事,你真是多事。”
“我就喜欢多事,不服气吗?”说着,云儿做了个鬼脸,跑了。只留下彩笺一个人在生着闷气。
晚上,彩笺闷闷地躺在床上,一想到白天的一切就气,那个鬼精灵的女孩子,哪里跑出来的,真是。正想着,忽听有人叫:“彩笺,彩笺。”
好熟悉的声音,这分明,这分明是义兄诗与刀的声音,彩笺一翻身坐了起来:“刀哥哥,是你吗。”
“是我。”门被推开了,诗与刀走了进来。
“刀哥哥,这几年你到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也找不到。”
“别问我去了哪里,彩笺,你真的很喜欢你表哥?”
“是啊,可是喜欢又怎么样,他就想着丝丝。”
“彩笺,你想把你表哥抢过来吗?”
“想又怎么样,我比不过丝丝,你又不在,没人帮我。”
“没有人帮你,就自己帮自己。给。”说着,诗与刀递了一本书给彩笺。
“什么呀。”彩笺接过来一看,“是你的秘籍?”
“这是我的心得,你按照这上面所说来修炼,自然能超过丝丝。到那时,你表哥不就是你的了。”
“谢谢大哥。对了,大哥,你不什么要帮我?”
“也算是为我自己出口气。”诗与刀一笑,“好了,我该走了。彩笺,保重,后会无期了。”
“什么后会无期,刀哥哥,你。”彩笺追出门去,却一脚绊倒,醒了过来,是个梦。然而,再看看桌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本书,正是梦中诗与刀留下的那本。“难道,大哥他,他不在了?”……

百花林。
皓月当空,御春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又做那个梦了,从小,她就经常做那个梦,那个奇怪的梦。她总是梦见一个白胡老人说要带她去看一个人,一个将会与她纠缠不清的人,可每次,她都无法看到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每次做那个梦,她梦到的都是个雨天,一个白胡子老人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然后他们就会来到一小楼前,楼里有个人在吹着箫。刚开始做这个梦的时候,她只是远远地见着个小楼,远远地看见小楼里有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画面越来越近,刚才,她甚至看见小楼上有字,可惜,当她要看是什么字的时候,梦又醒了。她叹了口气,望着夜空,沉吟不语。可能是听到外面有动静,左岸走了出来:“姐姐,你怎么了,又做那个梦了?”
“嗯。”
“为什么不算一算,看看究竟?”
“我也想过,但是,我算不出我的命运究竟会怎么样。左岸,别管我,你去睡吧。”
左岸望了她一眼,回房去了。御春摇了摇头,来到小亭,坐到琴边,理了理弦,弹了起来。弹奏中,琴声一荡,御春一愣:“何方贵客,深夜来此?”
“抱歉,打扰姑娘了。”说着,竹林那边来了个人。
“是你,东流水。”
“正是。”
“不知公子何以深夜至此?”
“明天就是十五,姑娘曾言,油姑每月十五会来百花林,而家兄只有油姑能救。”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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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姑肯定会来,公子大可放心。现在离天亮还早,公子若不嫌弃,可在此静候。”
“既然如此,东流水打扰了。”
“哪里话来,请坐。”说罢,御春起身离开,不一会儿端了两杯茶来,“请用茶。” 
“谢谢。”
御春淡淡一笑,理了理弦,又自弹了起来。和着拍子,东流水低声吟道:“星朗谁人独醉?楼前皎月闲行。百回迂曲终分清,因果一夕澄净。   留连处、何曾退?夜风正是如莹。雨急霜紧怎生营?淡笑烟尘都摒。”
弹罢,御春抬眼望了望他,笑了:“公子好才思,倾刻便能和而吟之。”
“取笑了,匆忙之中,哪有什么好的句子。”
谈笑中,不觉东方放白,忽听一声长笑,有人高声道:“飞花淫裸介,冻馁傲然枝。
狐想冰山下,千年遗我尸。”
“油姑来了。”御春站起身,道。
“真的?”
“你没听见他念的那首诗吗?除了他,没人会写出这样的诗来。”一边说,一边迎了出去。不一会儿,东流水就见她陪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到了小亭,御春道:“油姑,这位公子已经等你好久了。”
油姑对他笑点点头:“等我?”
“正是。”
“有事吗?”
“实有一事相求。东流水肯请油姑能救我大哥一命。”
油姑望了御春一眼:“肯定是你教的吧。”
“是又怎么样,难道这样的事你不想管?”
“管。待我算算。”取出金钱,油姑打了一卦,“原来是这样。”转头对御春道:“救他是可以,但是,第一要有圣符朱果;第二要有助手。”
“圣符朱果?百花林有圣符朱果,但是还没有到成熟期,大概要到下个月才能成熟。助手,不知道你要什么样的助手。”
“要八个人守住八个方位,以防他的阴灵逃脱。”
“八个人,有。”东流水道。
“这样最好。”油姑道,“下个月十五,就在百花林,这件事,我管了。”
“多谢油姑。”

一个月过去了,十五。百花林。
一早,东流水便带着众人来到百花林,没想到,他们早,油姑更早。一见他们,油姑迎了上来:“来了?”
“来了。”
“那好。”油姑望望众人,目光落到快哉风身上:“想必就是你了。来。”拉着快哉风站到一边,又对东流水道:“我要四个守住东南西北四方,四个守住东南、东北、西南、西北。你分配一下。此外,我还要有人看住她。”手向彩笺一指。
“她?”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
“行。她就交给我们好了。”喵喵和胭脂相望一眼,道。
“那行。”油姑转向东流水道:“你安排人吧。”
“好。这样吧,小鱼、丝丝、大姐,我们四人守住东南西北四方,二公子、白云、菜花、山人,麻烦你们四人守住另外四方。”分工完毕,东流水道:“这样行吗?”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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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请大家按刚才所说方位站好。”
众人依言站好,油姑对快哉风道:“你站到他们中间去。”
等快哉风站到中间,油姑对御春点了点头,道:“夜半横帚胡乱扫,天明痴看流星早。你可以出来了。”
就听哈哈一阵大笑,从快哉风身上飘出缕缕轻烟,轻烟逐渐凝聚成一人形落在地上:“我出来了。”
彩笺一见这人,大叫:“刀哥哥,怎么会是你?”
诗与刀对她笑了笑:“是我,彩笺。”
“早听说诗与刀乃是一条汉子,却没想到根本是个无赖。”油姑道。
“无赖?谁不知道诗与刀堂堂正正,你说我是无赖?”诗与刀大怒,道。
“不是吗?愿赌服输的道理你懂不懂?与快哉风斗文,输就是输,却没想到你竟以阴灵来纠缠他,这不是无赖行为又是什么?”
“你……”
“我什么?怎么样,要不要我们也来比比。如果你输了,一切听我安排;如果我输我,我也听你的安排,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诗与刀不屑道,“你说吧。”
“很简单,我问你一个问题,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你若能解释清楚,我就算输。”
“说吧。”
油姑一笑,道:“御春,开始计时。日月光华,旦复旦兮。你既名为诗与刀,就以这句来解释诗之源、刀之初吧。”
“你。”诗与刀一听这话,知道上当,只是,既已答应了油姑的条件,却又无法反悔。只得静心来想。正思考中,就听御春道:“时间到了。”他惊愕地抬起头,果然,香已燃尽。油姑大笑:“诗与刀,你输了,还有何话说?”
诗与刀垂下了头:“是,我输了,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油姑取出一葫芦:“进来吧。”
诗与刀恨恨地望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化作缕轻烟进了葫芦。油姑将葫芦塞好:“这是炼狱,你就好好地悔过吧。”说罢,又对御春:“圣符朱果呢,快,给快哉风服一颗。”
御春忙取出一颗圣符朱果,让快哉风服下。一边彩笺过来道:“油姑,你将我刀哥哥怎么了?”
“净化他呀,未能净化之前,我会让他不得超生。”
“放了他,行吗?求求你,放了他吧。”
“放了他?你能保证他不再作恶?”
“我相信刀哥哥,他会的。求求你,油姑。”说着,彩笺就要下跪。
油姑忙拉住她:“不是我不放他,除了炼狱,要净化他除非和至善或至爱的感情才行。你能做到至善或至爱吗?如果不能,我放了他,只怕今后是永无宁日。”
“至善或至爱?”
“好,我问你,你能为了他放弃一切,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我?”彩笺一怔,道:“我能,只要能救刀哥哥,我愿意放弃一切。”
“你能永不离开他?你别忘了,你好象到现在恋着的是你的表哥吧。”
“不管以前,我发誓,从今后,我不会离开刀哥哥,表哥有丝丝,他根本就不需要我。”彩笺认认真真地道。
“好。”油姑笑了,对御春道:“可以了,准备吧。”
御春点点头,取出个紫竹编成的小人:“还要什么?这是紫竹做的,是否还该用上荷花?”
“紫竹与荷花,都是至善之物,两者用其一即可,彩笺,你有没有诗与刀的东西?”
“只有一本书。行吗?”
“行。有了他的东西,诗与刀可以复活了。”
“真的?谢谢油姑。”彩笺大喜,道。
摆好一切,御春又取出一颗圣符朱果给油姑,就看油姑脚踩八方,低声也不知念些什么,就见一阵轻烟升起,将油姑和那竹人笼罩起来,好一会儿,烟散去了,竹人没有了,重生的诗与刀和油姑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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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笺忙跑上前去,一把抱住诗与刀:“刀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说着说着,又大哭:“刀哥哥,你让我找得好苦。”
诗与刀拍拍她头:“别哭,彩笺,刀哥哥不是又出现了吗?刀哥哥不会离开你了,彩笺,别哭。”
“谁说我哭了,我没哭。”彩笺擦干眼泪,“你没听过喜极而泣的说法吗?我是太高兴了。”
望着这两人,众人相视而笑。油姑拍拍手道:“好了,快哉风,你休息几天就会痊愈,行了,我也该走了。”
“等等。”快哉风和白云异口同声地道。
“怎么了?”
“多谢油姑相救,快哉风欲借侠客岛一席之地,请油姑及御春能移驾。”
“哈哈哈哈。”油姑大笑,“何必这么客气,不必了。”
“这只是我们一点心意,望油姑不要推辞。”白云道。
“是吗?”油姑望了二人一眼,“这样吧,你们既然坚持,我也不再推辞,今天就算了,快哉风还要休息休息,下月十五,我会来百花林,到时候,我和御春一定会前往侠客岛。”
“既然如此,快哉风也不再勉强,还望下月十五油姑和御春能去。”
“怎么都结束了,我还以为早着呢。”蓦然,一清脆的女声响起,百花林又来了四人,却是已蓄发的无缘大师、淼、云儿和一身着彩衣的少女。说话的,正是那少女。
站在一边的左岸见到来人,连忙上前:“左岸见过两位公主。”
“左护卫不必多礼。”云儿道。
那彩衣少女也道:“左护卫,你何必这么多礼,这儿又不是皇宫。”
“淼,她是谁呀?”山人拉了拉淼的衣袖。
“她?你问艾诗?她就是那只蝴蝶呀。”淼道。
“那是那只蝴蝶?”山人惊讶地问。
“对呀。”
“好象这段时间令人惊奇的事还是挺多的,阿咪成了云儿,现在那只蝴蝶也成了人,还有什么会变的?”绮韵道。
“应该没有了吧。”御春接口道。
“但愿没有了,再有这样的事发生,相信我的心脏要受不了这种负荷了。”丝丝夸张地做了个鬼脸,道。
就见左岸走来御春面前:“姐姐,我要走了。”
“回去?”
“嗯。两位公主已恢复人身,左岸已完成任务,该回去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留你,多保重。”
“姐姐保重。”说完,左岸走到云儿和艾诗面前,“两位公主,我们可以去了吧。”
“不行。”云儿道。
“公主。”
“要我们回去可以,除非,他们也跟着去。”艾诗一指无缘大师和淼,道。
“我们?”无缘和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道。
“对。”艾诗和云儿点了点头。
“天呐。”淼哀声道,“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望望众人,就见个个望着他,一脸的同情。淼垂下了头,叹了口气。
送走众人,御春独自来到凉亭,正在沉吟不语,就听有人道:“你在想什么?”一回头,却见东流水也走进了凉亭。
“你怎么没走?”
“他们都走了,连左岸也走了,相信你一定会觉得孤单,所以,我没走。”
“没事的,我一个人惯了。”
“这么不欢迎我,是舍不得你的那些好酒?”
御春闻言一笑:“你既有这个兴致,行,我就让你喝个够。你坐会儿,我现在就去拿酒。”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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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放下这两人不说,再看离开的众人。
一路上,快哉风或笑或歌,惹得绮韵笑道:“小风你疯魔了不曾。”
“不是,大姐,你哪里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我被诗与刀阴灵缠身那么久,今日一终于能够摆脱,我是何等的兴奋,何等的得意。”
“是啊,更令人高兴的是,彩笺有了自己的归宿。对吗,彩笺?”小鱼道。
“我想最高兴的应该是丝丝吧,从今后,我再也不会缠着表哥了,也免得招人嫌。”彩笺望望丝丝,道。
“说我呢,最高兴的不是我们而是诗与刀,他不但重生了,而且还有了一个红颜知己,可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不错,我应该是最幸运的,因为,我拥有了彩笺。”诗与刀望着彩笺,满怀深情地道。
听了这话,丝丝望了小鱼一眼,心中一动,忽慢下了脚步,沉吟不语。
“怎么了,丝丝?”小鱼发现她的异常,也放慢脚步,关切地问。
“我在想,小鱼,什么是爱情?童安格曾问爱一个人可以爱多久,那么有多久?你看,前两天彩笺还口口声声说要嫁你,可今天就发誓要陪诗与刀一生,爱情,可以这么变来变去的嘛?”
“什么是爱情?爱情是相互尊重相互怜惜,更是无怨无悔的付出。我不知道对别人来说爱一个人可以爱多久,但对于我,我知道,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我都会爱着你,不管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不会改变对你的心。”小鱼望着丝丝双眼,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道。
“真的?”
“真的。”
“谢谢你,小鱼。”丝丝感动地道。
“喂,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二公子在前面叫道。
“来了,我们来了。”两人相视一笑,加快脚步,牵着手跟了上去。
看他们俩这样子,山人转过头,对惘然道:“惘然,你看看,你看看,为什么你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惘然瞪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我有吗?”
“还没有?”山人大叫。
“没有啊。”惘然耸耸肩道,“我没有。不管了,反正我也要回英国了,随你怎么说吧怎么想吧。”
“你要回英国?我不准。”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呐。”
“我不管,反正,反正我不准。”
“笑话,腿长在我身上,我到哪儿,你管得了。”
“我是管不了。”山人哀怨地望了她一眼,“好吧,既然你不肯留下,我跟你到英国好了。”
“你?跟我回英国?”惘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问。
“嗯。”山人认真地道。
“山人,你真的要跟惘然去英国?”菜花回过头道。
“对啊,人家是夫唱妇随,我是妇唱夫随。”山人叹了口气,道。
“什么妇唱夫随,你跟谁是妇呀夫的?”惘然哼了一声。
“别这样啦,惘然,我对你的心是天地可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怎么觉得山人有点象是在耍宝。”梅花接了腔。,却招来山人一瞪眼,“就要你说出来。”
“惘然,你真的要走?”白云问。
“嗯,我要回去了。”
“那山人怎么办?”
“看他这么可怜,我把他带回去好了。”惘然想了想,道。
“太好了太好了,谢天谢地。”山人听了这话,欣喜若狂。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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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间,不觉已到侠客岛。快哉风长出口气:“到了到了,终于回来了。”
“是啊,流水。”喵喵转过头道,“咦,流水呢?”
“流水?不知道啊,这孩子,到哪儿去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胭脂接口道,“你们看到他了吗?”
“二哥呀,没看见。对了,好象从百花林出来就没看见他。”丝丝道。
“流水是不是还在百花林?”绮韵道。
“嗯,极有可能。二哥最近经常到那儿去。”丝丝点点头,肯定地道。

百花林,东流水和御春正坐在凉亭中对饮。东流水端着杯道:“也只有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地方,才配得上这竹叶青。”
“酒是好酒,也是懂得酒的人来喝才行。听公子的言语,也不枉我拿出这酒。”御春道,“如果只有一个人,这样的酒最好还是不喝为好。”
“一个人喝酒,不外乎遣怀、解闷,或者就是销愁,喝这样的酒是种浪费。”东流水道,“记得第二次来百花林,姑娘请我喝的是葡萄酒,那大概是姑娘独自一人的时候解闷所用的吧。”
御春一笑不答,道:“快哉风的病好了,诗与刀也重生了,油姑这次可真是功德无量啊。”
“姑娘神机妙算,可愿为流水算上一卦?”
“什么神机妙算,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又怎么能说是神机妙算。”
“哦,姑娘的意思是……”
“算不出自己的命运,只要是算与自身相关的事情,总是不知所云。”
“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也许吧。”御春长叹一声,说得有点落寞。
“那么,姑娘可愿意看看流水的命运又是如何呢?”
“好吧,既然你有这兴趣,我就算上一卦试试。你到花丛摘朵花给我。”
东流水依言走到花丛摘了朵花:“我看这花挺雅致的,就摘这朵吧。”
“这是白兰花。”接过花,御春沉吟不语。
“怎么了?”半晌,东流水见她不开口,问。
“觉得有点奇怪。公子以后的日子,将会与一人纠缠不清,只是,按这人所处的地位应该是你伴侣才对,既是伴侣,为何相守而不相亲?”
“会吗?”
“更为奇怪的是,我只是再稍加深入,卦象就会模糊,就跟我为自己打卦的情况一样。”
“可能化解?”
御春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到了一定程度,我无法继续。好奇怪的卦象。为什么会这样?”
“不要勉强了,姑娘。”东流水道,“知道这一点,我就够了。”
“抱歉。”御春低声道,脑海中,却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她常常做的那个梦,心中不由一惊:“原来如此,难怪我无法继续,原来是这样。”
“姑娘,姑娘。”
“没事,这个卦我不能打,油姑能。详细原因我虽然想了起来,却也不便说明。抱歉,公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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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03-1-27 20: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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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已是月上柳梢,东流水起身道:“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
御春也站起身:“确实不早了。”
东流水点点头:“是啊,想不到一天这么快就过去了。”一边说,一边往凉亭外走。御春也走出凉亭,一直走到百花林外,她道:“已出了百花林,公子一路走好。”
“你回去吧。明天我再来,再见。”
“再见。”

回到侠客岛,众人都已休息了,东流水躺在床上,想起日间御春为他所卜的卦,反复思量,相守而不相亲?他不明白这句话指的是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更不明白御春最后说的话是指的什么事情,为什么她说一深究他的卦象就会出现替自己卜卦的情形,难道他们的卦象相似?油姑,也许,真的只有油姑才知道吧。
一连几天,东流水都是早早就去了百花林,直至晚间才归来。这天早晨,他刚要走,喵喵和胭脂走了过来:“流水。”
“早,爹,娘。”
“这么早,到哪儿去呀。”胭脂问。
“是啊,这几天都不见你人影,跑哪儿去了。”喵喵也道。
“百花林。”
“百花林?”胭脂道。
“嗯。”
“你怎么天天往那儿跑,该不会是你和百花林的那个御春……”喵喵问。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爹,娘,你们多心了。”
“多心?是吗?如果是我们多心,那你倒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我可以不说吗?”东流水有点迟疑。
“不说,证明你心中有鬼。”胭脂一挑眉,道。
“不是啦,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绮韵走了出来:“早,爹,娘。早,流水。”
“早,大姐。”看到绮韵过来,东流水心中一喜,知道救星来了。果然,喵喵和胭脂见绮韵过来,向她走了过去,东流水趁机离开了侠客岛。
到了百花林,御春一看她匆匆忙忙的样子,诧异地道:“发生什么事了?”
“新一出的拷红。”
“是吗?”
“还不是我那对好奇心太重的双亲,一大早就开始审问我为何常来百花林。”
“问出原因来了吗?”
“幸亏我大姐过来了,我正好开溜。”东流水做了个鬼脸,道,“哪能轻易被他们套出话来。”
“是啊,相信他们对你也是没有办法。”
“那是自然。”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
十五。侠客岛。
油姑和御春到了侠客岛,快哉风忙迎了上来:“快请进。”
“你身体已经康复了吧。”
“康复了,这次真的是感谢你们两位。”
“何必这么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而矣。”油姑道。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感谢二位。”
“何必说的这么客气,真的不必这样。”御春道。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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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客厅,分宾主坐下,快哉风正要开口,就听外面又有人道:“哇,好热闹,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声道人道,有五人走了进来。
“左岸。”御春先叫出声来。来的正是左岸、云儿、艾诗、淼和已经还俗的无缘大师挺且直。
“你们也来了?”快哉风惊讶地问。
“是啊,我们怎么可能不来。知道今天大家都在,我们不来,岂不是错过了。”云儿道。
“你们来的正好。”二公子和小鱼走了进来,二公子道,“我还正想问你们,艾诗,对吧,你不是一只蝴蝶吗,怎么也变成人了?”
“她本来就是人,被一个坏老太婆变成蝴蝶的。”云儿抢着说。
“是啊,我们听说了你由猫变成人的经过,可是,她是怎么从蝴蝶变成人的呢?而且,淼又怎么和她走到一起的?”
“很简单啊,淼无意中破了咒,我就回复人身了。”艾诗道,“哎呀呀,你们怎么都对这个感兴趣,如果真的好奇,干脆你们也做一回蝴蝶就是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淼连连道。
艾诗哼了声,白了淼一眼,没理他。
一时间,众人就拉着淼,偏要他讲述当日的经过,就连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不放过。及至他们吃完饭,才发现御春、油姑和东流水三人早跑到一边下棋去了。云儿见油姑和御春坐那儿下棋,东流水在一旁观战,跑了上去,道:“下什么棋呀,来来来,你们都过来。”
御春抬起头:“怎么了?”
“跟我来不就知道了。快,不要下了。”一边说,一边就来拉御春。
三人无法,只好跟她来到众人那儿。云儿道:“我有个提议,我们常听说什么四大才子,还有什么听雨崖,既然如此,正好今天人多,我们何不来比个文。”
“比文?”二公子道。
“对啊,比文。”
“行,你们比文,我来作评委。”喵喵道。
“我监场。”胭脂也道。
“那我和姐姐出题。”艾诗道。
“我也监场吧。”左岸道。
“我们可不可以退出?”御春和油姑道。
“不可以。”云儿和艾诗异口同声地道。
“好吧。被逼上梁山了。”油姑无奈道。
云儿一笑,拉着艾诗一阵商量后,取笔定了题:“来来来,大家来抽签。”
“还要抽签?”
“对呀,一个题目和一个题目不同,抽到什么就写什么。”艾诗道。
“好吧,我先来。”丝丝说着上前抽了一签,打开一看:“什么呀,唱和?难道还有原作?”
“正是。待会儿就看谁抽到原作了。”云儿道。
油姑上前随手抽了一签:“看看是什么,讽喻?天。”
快哉风笑了,抽了一签道:“但愿是个好签。自度曲。真是什么对什么,哎。”
“我来我来。”说着,小鱼上前也抽出一签:“原作。这么巧,丝丝,你看我们抽签都抽到一对了。”
绮韵笑摇摇头,抽了一签:“这个好,题图。是自己找图吗?”
“对呀,随你题什么图。”艾诗道。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灵灵灵,保佑我能抽到好签。咏物。”二公子道。
不一会,另外几人也都抽了签,分别是:东流水的自描、挺且直的描述、菜花的新诗、御春的改编、淼的赠人、梅花的心情。抽完签,菜花道:“哎,可惜这次山人不再,如果他也在,可就更有意思了。”
“不用再说那么多了,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胭脂道。
“好,开始吧。”丝丝道,“我可以先休息一会儿了,小鱼不写完我是不好写的。”
“我争取快点。”小鱼一笑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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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03-1-27 2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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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正说着,就听东流水道:“好了好了,我先交了算了。”走到胭脂跟前:“这是我的。”
“这么快,二哥你太夸张了吧。”丝丝叫道。
“我也可以交了。”二公子也上来道。
“这么快,小鱼你快点。”丝丝转过头对小鱼道。
“一会儿就好。”小鱼点点头,道。
“交稿交稿,我也交稿。”绮韵也送上了稿子。
丝丝一见更着急:“快点啦,小鱼。”
小鱼伸了个懒腰:“好了,你来和吧。”
丝丝忙取了稿来看:“还好还好,这个容易。”一边说一边思索起来,不一会儿也交了稿。一时间,就还有油姑还在写着,御春上前道:“油姑,好了吗?”
“还有两句,就好。”油姑头也不抬,道。
“没事,你写吧,我们先看好了。”喵喵道。
“好了好了,交稿。”油姑交上稿,喵喵一看:“这么长,先,就先看这篇。”就见上面写着:“《不把脸皮揩》 我从山中来,走过碧妆台,乱花迷人眼,左右总是猜。 穿川越邛崃,顽童嬉绳胎,人畜相平安,芝麻把门开。 空中惹尘埃,细沙用作筛,腐草萌荧惑,风吹化骨骸。 龙蛇本同侪,龟蚓默于斋,斗室虽云窄,居家可避豺。 斗柄含义赅,日月相剪裁,千里能相应,君子美且偲。 生民究可哀,锅底三层炱,三人等米来,捋手去砍柴。 挥刀百声嗨,木柴堆满宅,柴多米希贵,勺底窝草荄。 暗恨怔发呆,日月亦闭塞,休祲应于天,人祸即天灾。 把残酒灌俳,冷汗淌满怀,摇摇又摆摆,不羡能发财。 何如把姓埋,去翻塔罗牌,心有千千结,玲珑通九垓。 方圆都不歪,菱椭不沾喎,白马即非马,不把脸皮揩。”
“真是油姑本色。”御春先笑了。
“是啊,这样的作品,也只有油姑能作。”喵喵也笑了。
“再看其他的吧。”胭脂道。
“行。”说着,喵喵将众人所写展了开来,就见:
弈赛 挺且直
小小方寸之坪,黑白两国交兵。
执黑先手得利,布局稍胜两分。
白棋功底不浅,中盘巧用手筋。
先者顿收狂气,冷静寻思对应。
大飞拆二不可,尖顶立下疑问。
时间分分秒秒,赛场可闻落针。
白棋一招俗手,黑方趁势夺城。
乌龙长驱直入,白空瞬间掏尽。
无奈推盘认输,弈友岂计败胜?

口占自描 东流水
傲树南天,本是才郎。
亦喜亦悲痴亦狂。 
借得东海洗浪迹,从来五味独自尝。    
却笑人间,戏手沧洋。
且真且假忧且藏。
近了云岭听豪风,金樽把酒天池旁。 

笑风令-岳庙怀感 快哉风
何处心波澜,西子湖畔岳庙前。
昨日壮士,怒饮敌血雨凭栏,
仰天啸,还我河山。
往事随风散,青史遗篇浩气传。
今又壮志,重唤武穆破敌胆,
看明日,一统河山。

绝句四首 小鱼
(一)
惯吟风月不知愁,南国暖冬浑似秋。
昨夜潇潇飞雪梦,清江未改向东流。
(二)
平凡最爱不知愁,闲坐窗前看白鸥。
一片丹心堪报国,此身未敢比曹刘。
(三)
谁言游子不知愁,五纪离分恨未休。
大侠华山时论剑,可闻清啸动神州?
(四)
多情自诩不知愁,缘灭缘生未可求。
却问故人今在否?鹏城花酒待淹留。

次韵绝句四首 丝丝
一念伤形同此愁,因知秋月冷于秋。
低眉重看灯前影,方觉禅心无处流。

诗境千年同此愁,惟留一笔写沙鸥。
风霜犹似汉家月,可否而今仍姓刘?

终是无缘同此愁,红莲一曲一生休。
惊回深醉落尘夜,淡写心魂到异州。

今夕无端同此愁,已知禅思不堪求。
为伊翻得旧时语,独有一诗随梦留。

孤岛 菜花

那是海中的一座孤岛 
亘古倾听浪花的喧叫 
千年万年 白云飘飘 

有一天飞来一只迷途的候鸟 
落在孤岛上歇脚 
孤岛献出最美的食物 最甜的淡水 
将这唯一的客人招待好 

候鸟飞走了 
再也看不见它光洁的羽毛 
再也听不见它温柔的鸣叫 
孤岛目送它融入蓝天 
它的背影在缩小 在缩小 
天在那时荒 地在那时老 

无数的年月过去了 
那只迷途的候鸟 
再也没有来过孤岛 
亘古的浪花依然在翻腾 
千年万年 云在飘飘 

《念奴娇·咏梅》 二公子
此君老矣,恃风雅、豪纵一生孤独。
却揽西湖千顷月,归隐林逋旧屋。
料峭寒香,欹斜轻瘦,宁与胎禽宿。
纷纷往事,消残六井歌哭。
休说处士狷狂,等闲辜负了,云松霜竹。
直把须眉和雪捋,诧看溪山新绿。
白饭青蔬,黄鸡红酒,小醉三杯足。
魂兮百丈,梅花千古一曲。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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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剪梅 梅花
人去人来皆是缘. 
花不长妍,月不长圆. 
长河漫漫不成眠. 
雨打庭前,泪落屏前. 
曾记当时两手牵. 
风自缠绵,灯自缠绵. 
如今往事去如烟. 
春已阑珊,意已阑珊.

行香子 绮韵
(维纳丝诞生)
窈窕容仪,雪态冰肌. 
含羞立, 金发飘飞. 
浪轻珠贝,风送蔷薇. 
正思还颦, 颦还喜,喜还悲.
生于碧海.幻若云霓. 
浮生事, 却尽痴迷. 
无忧无恨,无定无依. 
我因何来, 为何去,向何归?

九张机(赠淼儿) 淼
一张机,挽梭绕线傲才织。少年未谙尘间事。
江边美景,风光共叙,船上乃初知。 
二张机,挽梭绕线俊杰织。时时尤记江边懿。
匆匆辞去,应当三月,杨柳绽新枝。 
三张机,挽梭绕线亶言织。摇烛娓娓添新纸。
书中委婉,时游梦里,何日可同嬉? 
四张机,挽梭绕线景光织。今天又是春风丽。
伊人腼腆,花间彳亍,同忆去年时。 
五张机,挽梭绕线月香织。陪君一起频欢咥。
江风吹过,飘芳似画,桂影醉春衣。 
六张机,挽梭绕线悄然织。夜深难忘相思事。
东奔西走,归来依旧,闲卧更痴痴。 
七张机,挽梭绕线眷情织。人家可把嫏孉记。
前年今日,江船共叙,何忍误佳期? 
八张机,挽梭绕线媚姿织。偏偏欲绣鸳鸯字。
红烛香下,针针起舞,应用尽情丝。 
九张机,挽梭绕线闰房织。薄纱枕偎郎君倚。
奁前醉看,千声细语,涡红万人迷。 

缘尽此生 御春
尘缘难续泪空流,往事如烟独自愁。
才理琴弦弦已断,欲说离恨恨难收。
声声怀念声声诉,句句相思句句休。
天意何曾惜爱侣,百年共渡写白头。
一时看完,众人议论纷纷,正在评论哪篇最好,小鱼忽想起什么似的,跳了起来,道:“各位各位,我现在要郑重宣布一件事。”
“什么事,这么郑重神秘的。”丝丝道。
“我正努力向党组织靠拢,已写好了入党申请书,来,我现在念给大家听听,你们看看怎么样。”从怀里掏出张纸,小鱼声情并茂地读了起来:“党啊,我要热情赞美你,衷心讴歌你。你的音容笑貌,时时刻刻打动着我的心;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激动不已。党啊,我多想对你说声:I Love You。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比海深。你问我海有多深,海有一尺深。你是指路的明灯,照亮着我的一生。我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以一个党员的身份来要求自己。申请人,永远爱你的小鱼。”
“嗯,厉害厉害,佩服佩服。”二公子颔着道:“只要,你这里的党要改为丝丝才对。”
“喂喂喂,二公子,你怎么这么说话,小鱼,你看看,他欺负我。”
“哼,敢欺负丝丝,来来来,二公子,我们出去决斗。”小鱼一扬眉,道。
二公子也不示弱,两人跑到庭院打了起来。正打的不可开交,白云从外面走了进来:“怎么了,好好的打什么架。”说着,衣袖挥挥,上前分开二人。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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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谁在打架?”白云的话刚落,从外面来了一人接口就道。白云转过头:“彩笺,你怎么也来了?”
“有热闹看,怎么能少了我。白姐姐,你刚才说谁打架?”彩笺说着,将目光落到小鱼身上:“该不会是表哥你吧?”
“喂,什么打架,说得这么难听干什么,真是有损我的形象。这叫比武,也可以说是决斗。打架?那是下三滥的人才会做的,我和二公子都是才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真是不懂礼貌。”小鱼哼了声,道。
“喂,我是你表妹,我不懂礼貌,你有什么面子?”彩笺做了个鬼脸,道,“不理你了,我找师傅去。师傅,师傅。”
听到叫声,喵喵和胭脂站了起来:“彩笺。”
“师傅,师娘。”彩笺跑了进来。
“彩笺,你也来啦。”胭脂摸摸她头,疼爱地道。
“就你一人?”喵喵道。
“当然不会是我一个人,刀哥哥也来了。”彩笺指指门外,“刀哥哥,你快点啦。”
诗与刀从门外走了进来,来对喵喵面前:“前辈。”
喵喵笑点点头。快哉风上来道:“诗刀,别来无恙。”说着,伸出手去。
诗与刀握住他手:“别来无恙,小风。”两人相互一笑,如果说一月前那天两人还有什么芥蒂,如今是以前的种种不快均化为乌有。
“好啊好啊,师兄和刀哥哥,两人完全和好了。”彩笺鼓掌道。
诗与刀望了彩笺一眼,但笑不语,眼里满是宠溺。
“诗刀呀诗刀,你以前是以诗折人,以刀杀人,现在好象是钢铁也化成铙指柔了嘛。”油姑笑着走了过来。
“油姑说笑了,说起来,我还没感谢你。谢谢油姑。”诗与刀道。
“师傅啊,刚才表哥和二公子为什么事要打架?”彩笺拉拉喵喵,道。
“他们……”喵喵还没开口,云儿道:“就是小鱼写的入党申请书啊。”
“表哥入党?”彩笺惊讶地望了小鱼一眼,“可是,这又不是什么可以用来打架的事呀。”
“你看看他的申请书就知道了。”艾诗拿起桌上的申请书递给彩笺。
“不准看。”丝丝叫道。
“我偏要看。”彩笺说着,一目十行地看完,捧腹大笑:“笑死我了,笑死我了,难怪丝丝姐不准我看,这哪是什么申请书,这根本就写给丝丝姐的情书嘛。”
“笑笑笑,笑死了。”丝丝哼了声,赌气道。
“你生气啦?”彩笺试探着问。
“我才不生气。”丝丝立刻道,“我生什么气,就你会笑,这么喜欢这样的申请书,你干脆叫诗刀写一份送你好了。”
“对呀。”绮韵道,“今天我们在这儿比文,你们两个既然来了,自然也少不了你们的。还有白云,刚才你到哪儿去了。还有你的也不能少。”
“我的就免了吧,诗刀高才,彩笺也不弱,就看他们的好了。”白云道。
“白姐姐不写就不写,彩笺呢,也随便她,诗刀的不能少。”丝丝叫道。
“限题限题。”云儿道,“就让诗刀写赠彩笺好了。”
“是啊,彩笺呢,如果不写,可以让诗刀代笔。”艾诗也道。
“你们这根本就是联手整我们。”彩笺不依道。
“没事的,彩笺,既然大家高兴,就我替你代笔好了,大不了我写两首。”诗与刀拍拍她肩,道。
“真的没事?”彩笺有点不放心。
“没事。”诗与刀点点头。略一思索,道:“来,我来念,你来写。”
“行。”彩笺将笔取来:“念吧。”
“因何言语,平生多梦,飘萧未必浮华。云气枕边,看人侧帽,吹开入眼飞沙。天际认鸾车。纵虎无寻处,残思休加。万斛凉风,扑来盈面笑仙家。 谁曾鼓瑟鸣笳? 更相逢有日,且作拈花。湖海不名,诗情宛在,儿曹肯效吁嗟?书纸望山斜。便鬓青如许,灯照堆鸦。水色涵空,任心漂泊忘端涯。”诗与刀一字一句地念,彩笺也一字一句地记,不一会儿就完成一首。东流水抢先取了过来:“好句。”
“什么好句,这么悲伤,刀哥哥,我可不爱这样的句子。”
“那行,我再写个欢乐的给你。来,你记。”一边念道:“花间。喧阗。何言?水云翻。人前。惟吾德馨常悠闲。而来相与狂颠。知哪边? 蝶舞正翩跹。曰快哉也么彩笺。
醉来啸咏,轻付寒烟。醉醒起舞,休使心随影乱。风有情而缠绵。雨有情而潺湲。虫吟惊看天。思君常忘年。此意任萦牵。应声和笑弄幺弦。”
“这个好这个好。”彩笺笑道:“就是,我喜欢的就是这样轻快的。”
“送你的东西,你若不喜欢怎么能行。”诗与刀道。
“哇,你看看你们两人,可真是郎情妾意啊。”丝丝在一旁取笑。
“丝丝姐,你笑我?”彩笺眼珠一转,了然道:“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是因为前些时候我总缠着表哥,你现在报复我。”
“丝丝,别斗了。”小鱼道。
“谁跟她斗了。”丝丝道,“哦,我知道了,彩笺是你表妹,你自然是帮她说话了。”
“我是不跟你斗了,而且,表哥要帮也不会帮我,就帮我我也不稀罕,我有刀哥哥。”彩笺得意地道。
“谁跟你斗了,真是。”丝丝嘀咕了声,小声道。
众人望着她们二人,忍不住大笑:“有你们这几人在,到哪儿都不会寂寞。”

(待续)



--  作者:潇湘水云
--  发布时间:2003-1-27 2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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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我刚才接到山人从英国寄来的信,他说准备今年中秋节回来把婚礼办了。”白云道。
“中秋节?好日子。白云,干脆我们也在这天吧。”快哉风道。
“中秋节还真是个好日子,正好人月同圆。绮韵,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考虑在这天?”二公子低声对绮韵道。
“我说,干脆啊,你们都放在这天好了,来个集体婚礼,可是个不错的主意。”油姑建议。
“主意不错。”菜花冲梅花挤挤眼,道。
“我来作个统计吧,一、二、三、四……,嗯,这儿共有七对,连着山人那对一共是八对。”东流水一本正经地道。
喵喵和胭脂相视一笑,望望众人,再看看东流水,胭脂心中叹了口气,只不知这个孩子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象他们一样。而众人见东流水把他们全统计在内,各自议论纷纷,东流水见状,拉了拉油姑,两人偷偷走了出去。
到了东流水房中,油姑道:“拉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油姑,帮我算一卦。”
“我知道就是为这事。”油姑道,“御春已经告诉我了,她替你算过。”
“可是,最终,她没有明言。”
“我知道,早上来的时候,我也替你算了,其实,有些答案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一直想不通御春所说相见而不相亲是什么意思,所以,我很想知道答案,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
“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告诉你?”
东流水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她怕你知道答案后会强求。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得强求,凡事随遇而安。”
“你说吧。”
“你的命运有两条线,一条是明线,另一条是暗线,只是暗线太暗。明线的结果就是相见而不相亲,如果你不知道答案,一切随缘,或者,那条暗线能起作用,那结果就会改写,据我推测,暗线所隐合的人最迟在后年就会出现。”油姑道。
“那明线所指的人是谁?”
油姑诧异地望着他:“你难道猜不出来吗?就是御春啊。”
“是她?难怪她不肯说。”
“自然是她,她已决意修道,你遇上她,不是相望而不相亲吗?”
“我明白了。谢谢你,油姑。”东流水心中打定主意,对油姑道谢。
油姑望望他,心中叹息,也不知把真相告诉他是对还是错。
第二天一早,东流水便来到百花林。御春见到他,十分诧异:“这么早?”
“早吗?还好吧。”
御春笑摇摇头,不语。
“昨天,油姑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东流水慢慢地道。
“那你还来?你该明白一切随缘的。”御春转过头,背对着他,道。
“我是明白,但我更明白,百花林是个修道的好地方。”东流水走到她身边,道。
“何必呢?”
“不要问什么原因,也不要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东流水道,“我既然已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主意。”
御春怔怔望着他,半晌,道:“我吧,我不勉强你,你想在百花林修道,也随便你,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我对自己有信心,是决对不会后悔的。”……
回到侠客岛,喵喵和胭脂叫住了他:“流水。”
“爹,娘。”
“你来。”
三人来到喵喵房中,胭脂道:“流水,你们兄妹四个,他们三人都将有自己的归宿了,你打算到什么时候?”
“我已决定在百花林修道了。”
“修道,你疯了?”喵喵道。
“没有,我很清楚自己的决定,还请二老不要干涉。”
“为什么要修道?”喵喵问道。
“我可以不说原因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说。”
“好吧,你不说,我们不强迫你说。”喵喵道。
“那我先出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胭脂叹了口气:“这孩子。”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的福,由他去吧。”喵喵拍拍她,安慰道。

八月十五,侠客岛上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八对新人在此同时举办婚礼,而主婚人喵喵、证婚人皇霸更是笑得合不拢口。一时,侠客岛可真是热闹非凡。待宾客散去,东流水也正式宣布,从此后留在百花林修道。至此,三千情缘结成一缕,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由挺且直和四大才子合著的《挺且直携四大才子流浪记》。


(完)


--  作者:潇湘吉星
--  发布时间:2003-2-10 19: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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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花,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