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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那年那月 -- 发布时间：2003-1-3 15:57:00 -- 那年那月 再有一个星期阿伟就要放假了，兰草忙不皆的为他收拾着房间和床铺。房间打扫了再打扫，床单被子都换上了新的，那只老母鸡也喂得饱饱的，准备等阿伟回来杀给他吃。听说读书可费脑子了呢，得到奶奶那里去看看还有没有今年刚打的新核桃，听说核桃炖鸡能补脑子的，兰草心里不断的在盘算着。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阿伟长成了大小伙子了，记得当年自己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啊。 二十年前的农村，女娃儿没几个能识字的，兰草的姐姐们就没有读过书，兰草自己也只是读到小学五年级，还没等到毕业考试，就被父亲从课堂上拉到了田里。大哥当兵去了，姐姐们出嫁了，家里少劳力啊。最小的弟弟还在念书，兰草每天必须得做很多的事情，包括中午给几里外的弟弟送饭，学校离家远，弟弟只能在学校吃。兰草没有抱怨，她是心甘情愿做这些事的，她喜欢弟弟读书，将来念中学，再考大学。只要弟弟能有出息，让兰草做任何事她都愿意。 那一年的春天，兰草在给弟弟送饭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位在路边歇脚的大嫂。大嫂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左顾右盼。看到兰草，她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急急地跑过去对她说：“妹子，我想上厕所，可是这儿就是没有个人帮我抱抱孩子，你帮我抱一会吧，我上个厕所马上就来。”兰草想也没想的接过孩子对她说：“快去吧，前面拐脚处就有一个厕所的。”那大嫂千恩万谢的走了，奇怪的是走了几步竟回头看了好几眼那孩子。兰草只顾去逗那孩子白白胖胖的小脸蛋，并没有顾及到大嫂的眼神。 那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兰草本来就喜欢孩子，常去姐姐家帮着带孩子的，看到这个小可爱，实在是喜欢，就和那孩子玩了起来。时间过去了很久，大嫂一直没有出来，兰草纳闷了，上厕所也不用那么久吧？好在给弟弟已经饭已经送过了，再等一会也无妨。天色越来越暗，还是不见那大嫂回来，兰草真急了，赶紧抱着孩子跑到厕所去看，哪儿还有个人影啊。小姑娘一下子傻了眼，急得哭了起来。哭声引来了众多围观者，人们在知道了情况后就都明白了，这孩子是被遗弃了。有好心人对兰草说，在孩子身上找找吧，幸许有什么东西呢。兰草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擦掉眼泪在小孩子的身上搜寻起来。孩子的衣着还算整齐，虽然不是新的，但很干净。终于，兰草在孩子的口袋里发现了一个纸包，打开纸包一看，里面是一只银质的小手镯和一封信。信的内容大至是孩子的父亲是军官，部队上让家属随军，但条件得是独生子女，而孩子已经有一个哥哥了，孩子的母亲在孩子父亲回来探亲期间怀上的这个孩子，还没有户口。而绝情的男人竟对孩子的母亲下了最后的通牒，必须处理掉这个孩子，不然离婚。孩子的母亲在万般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望好心人收留这个孩子。信的最后是孩子的出生日期和名字。旁观的人无不指责那做父亲的狠心，有好心的大妈竟抹起了泪来。唉，现在这是啥世道啊，连亲生孩子也扔。 兰草真的傻眼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傻呆呆的坐在那里没了主意，旁边有人给她出主意：扔在路边算了，会有好心人看到的。几个大妈也劝兰草放下孩子走人。兰草低头看看怀里的孩子，孩子大概有七八个月了，抓着兰草衣服上的一枚扣子在玩，兰草看他的时候，竟咧开小嘴笑了起来。围观的人渐渐散去，天越来越暗了。算了，放下孩子走吧，回家还有很多活儿要做呢。想到这儿，兰草把孩子放在刚坐过地方，准备走人。那孩子却懂事似的张开两只小手还要求兰草抱，在她起身的时候竟失望的大声哭了起来。好可怜的小人儿，先把他抱回家再说吧。 当兰草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家里时，父母亲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年月，自己家人都紧巴巴的过日子，你还从外面捡一个回来？父亲气得大骂兰草，并要她送出去，扔掉算了。母亲倒是生了恻隐之心，弄了些薄面片来喂那已经饿了很久的孩子。 “怪可怜的，就留下他吧。”兰草小心巽巽的对父亲说“不行，留下来你养活他？”父亲朝她瞪眼。 “就留下来吧，那怕我少吃点，我再去给刘家割草，一天能赚一块钱呢！”兰草说父亲还是气鼓鼓的。但没有说话。 就这样，兰草的家里多了一口人。因为父亲还有气，兰草只好把孩子背在背上干活，晚上和自己一起睡。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兰草对这个孩子有了深厚的感情，她再也舍不得把孩子送人了，任父亲用什么办法都不行。无奈之下，父亲也只好由着她了。兰草给孩子取名阿伟。 转眼兰草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可是她舍不得扔下阿伟。这么多年来，阿伟是她一手带大的，这孩子离不开她。兰草给前来为自己说媒的人定下一个条件：娶我可以，必须连阿伟一起嫁。农村人娶个媳妇，谁还愿意带着个孩子？说不好听了，那叫“拖油瓶”！但兰草不以为然，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条件。村里开始有人说闲话了，什么话都有，甚至有人说这孩子是兰草与人私通生出来的。父母亲为此再次逼着兰草把孩子送掉，他们不想让女儿给他们丢这么大的面子。兰草流着泪对父母说：“给我一间房子吧，我和阿伟过。” 就这样，兰草和阿伟单独过起了日子。阿伟上学的第一天，兰草在家长签名处签上自己的名字，并注明身份是：姐姐。兰草一直让阿伟叫她姐姐。 可想而知，在抚养阿伟的过程中，兰草吃尽了所有人没有吃过的苦头。今天帮刘家割草，明天帮王家做饭，反正只要是人家需要，她什么都做，只要能给她工钱。 阿伟慢慢地在长大，他把姐姐的艰辛都看在了眼里。他心痛姐姐，从小学起放学后就帮姐姐做事。他也常常奇怪自己怎么会和姐姐单独生活在一起，但姐姐从不向他说起什么。直到阿伟已经懂事，兰草才对他说了所有的真相。兰草说：“你现在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头脑，你自己决定吧，跟着我也行，去找你的亲生父母也行！”兰草把那个手镯和信交给阿伟。 阿伟没有想到自己是个弃儿，他更不敢相信姐姐为自己吃了这么多苦，善良的姐姐啊，你为阿伟舍去了自己的幸福……抬眼，姐姐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青春的颜色，姐姐的长发已经不再乌黑。 “姐姐，我不离开你！”阿伟哭着喊出这句话。 在阿伟中学时候，日子越来越艰难，兰草的体力也越来越差，阿伟想到了辍学回家。兰草第一次在知道阿伟旷课和别人跑到镇上去打工的时候，打了阿伟重重的一巴掌。长这么大，兰草很少打他，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从不会惹她生气的。可是这一次，兰草打了他，并伤心的哭了。 阿伟知道姐姐想让他继续读书，想让他出人头地，想让他考大学，他宁愿受苦，也不愿姐姐伤心。第二天，他又背起课本去了学校。 阿伟终于考上大学了，兰草高兴的一夜没人合眼。临走的那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怎么合眼，兰草听得见外屋阿伟不断辗转反侧的声音。 “阿伟，你放心的去念书吧，学费我已经帮你弄好了，你不要操心其他的事，有姐姐呢！”兰草在里屋轻声的说。 “我知道的，姐。”阿伟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很轻松，极力想让姐姐听不到他声音里的哽咽。 阿伟去了远方读书，兰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多年的愿望，终于让阿伟帮她实现了。她敬重有文化有知识的人，她希望阿伟能有学成功就的那一天。 每个月，阿伟准能按时收到寄来的包裹，什么东西都有，大到衣服小到零食，甚至有一天的包裹里被同寝室的同学扒出了几条短裤，是那种笨笨的手工缝制的。这在同学之间被当为话柄笑了好长时间。但阿伟并不以为耻，总是若无其事的笑笑。 阿伟在学校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加上高大帅气，更是众多女同学心中的白马王子。他很努力的年年都争取拿到奖学金，假期还去做家教，他想给远在家乡的姐姐减轻一点负担。而每个星期一封的家书，更是他给自己定的一项任务。 兰草现在已经会认很多字了，署假的时候阿伟常常教她一些文化，现在她连初中的课本都基本能看懂了呢。更何况阿伟每个星期都有的一封信，让她的知识增添了不少。信里，阿伟向她讲述他们学校所发生的事情，他的同学，他的老师，和外面一些兰草从来都没有去过的世界。曾经有一封信里有一句话，让兰草感动又不安，阿伟写到：“姐姐，我一定要让你幸福，我要以一个男人的肩膀，给你一片灿烂的天空！”兰草知道，她的阿伟长大了…… 阿伟今天回来。兰草天不亮就起了床，再整理一遍阿伟的房间，喂好鸡锁上门就上了路。走时还没忘带上箱底存了很久的三百块钱，她想给阿伟在镇上买辆自行车，学生娃，走不得路哩。 村子离镇上有四五里的山路，这对兰草来说算不了什么，乡下人走惯了，脚板大着呢。当兰草赶到车站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她顾不得擦把汗，就东张西望的寻视起来，看来车还没到。 汽车在颠簸中驶进车站。阿伟一眼就从车窗里看到了焦急等候的姐姐。姐姐又瘦了，神情却异常的精神。 “姐。”随着一声呼唤，阿伟第一个从车上跳了下来，兰草赶忙奔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行李。亲昵的问：“坐车累了吧？” “不累，姐，你等急了吧？” “没有，我也刚到一会。”兰草说着，把行李拎到了自行车上。 “哇，新自行车？姐，你刚买的？”阿伟惊奇的问到。他知道姐姐一直都是走路的，他已经说过好几次了，让姐姐给自己买辆自行车，免得跑来跑去的受累，但姐姐总是笑说乡下人走惯啦，用不着那个。 “嗯，是啊，刚买的，我怕你走不惯路呢！” “姐，你总是心疼我不知道心疼自己。”阿伟眼圈红了。 “快走吧，一会太阳猛得很，路上会热。”兰草说着推起自行车“姐，我来吧，我载你回家。”阿伟的脸上又有了孩子般灿烂的笑容。 一路的山花，羡慕得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 阿伟的整个假期，几乎都是呆在家里的。他和兰草一起下地干活，一起烧火做饭，一起侍弄院墙上的那几株花草。阿伟尤其喜欢那株野兰，说它是兰，倒不如说是草，因为它细长的叶子永远都绿着，却从来没有开过花。那是几年前他和姐姐在山上割草时看到的，就移回到院子里了。 晚上，阿伟和兰草在院子里乘凉，月亮很亮，但还没有圆。月光照在兰草的脸上，阿伟呆呆地看着。姐姐已经三十几岁了，青春虽说不在，但月光下姐姐的脸上有种圣洁的光芒，一直以来，姐姐是阿伟心中永远不变的女神，姐姐永远美丽着。 “姐，你能再给我讲故事吗？”阿伟望着天上的月亮说。 “呵呵，傻瓜，你都大了，还想听故事啊？”兰草一边用蒲扇给阿伟赶着蚊子，一边说“好想再听你讲故事啊……”阿伟喃喃的自语着。记得小时候，夏天的晚上，他伏在姐姐的腿上听姐姐讲嫦娥奔月的故事，还天真的问：“嫦娥怎么不把后翌也带上去啊？是不是他不是嫦娥的弟弟，嫦娥不喜欢他？”姐姐总是笑着摸着他的头发，说他傻。 “姐，再摸摸我的头发吧，你很久没有摸了。”阿伟的表情有点怪，兰草有种不安的感觉。 她伸出那已经不再光滑的手指，轻轻的抚了抚阿伟浓密的黑发，阿伟把头伏在了兰草的腿上，静静地，像小时候的样子。 “伟，有女朋友了没？”。兰草问，阿伟这次回来，她发现他长大了很多，嘴唇上有了一圈小小的茸毛了，脸上也有了男子汉的轮廓。 “没有。”阿伟似乎沉浸在某种梦境中，声音有点含乎。 “身边的女同学就没有可心的？”兰草不敢再动他的头发了，只任他这么伏在自己的腿上。 “没有，没一个比姐姐好的。”阿伟的语气明显得加重了。 “傻孩子，姐姐有什么好的？再说姐姐也不能永远在你身边啊。” 兰草说这话的时候，猛然想起阿伟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她背着他去镇上的医院，路上累了，就在路边歇，阿伟伸出小手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认真的说：“等姐姐以后病了，我也背姐姐。”“你盼着姐姐病啊？小东西！”兰草嗔怪的刮刮他的小鼻子。“不，那等姐姐老了走不动了我再背姐姐！”阿伟的小脑瓜可不笨呢。“那你要背你媳妇啊，就像猪八戒那样。”兰草说着学起猪八戒的样子来。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我就背姐姐，背一辈子姐姐！”阿伟认真起来，急得都快要哭了，兰草赶紧哄着他“好好好，背一辈子背一辈子……” “姐，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阿伟抬起头，神情严肃的说，眼睛里亮晶晶的。 “别傻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兰草有些生气的推开了阿伟。 “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能跟姐姐在一起了吗？”阿伟问。 “你毕竟是要成家立业的！”兰草解释着。 “我不要，我就要姐姐！”阿伟冲动的喊了起来，并伸出手来想抱兰草。兰草大惊失色，她没有想到阿伟会有这个举动。起身向屋里跑去。阿伟敲着那扇关闭了的门，声俱泪下的诉说着心中久已积满了的感情。 苦难的姐姐啊，你为阿伟付出的，阿伟必须得用一辈子才能偿还得清，阿伟要给你幸福，给你一个完美的生活…… 屋里的兰草，身体不住的抖着，泪水布满整个脸庞。阿伟的这一举动，让她震惊又害怕。她把他扶养大，她只想让他成材立业出人头地。如今阿伟成材了，眼看着大学就要毕业，多少的苦日子总算没有白费。可是阿伟却提出这个让她万万不能接受的事情。自己已经三十几岁了，艰苦的日子在脸上留下了岁月的刻痕，青春已经不再，在流失的年华中容颜已经苍老异常。而阿伟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他应该找一个和他相配的好姑娘共度一生，她不能一手培养起他又亲手毁掉他啊。 想到这里，兰草对着门外仍在哭泣的阿伟说：“你别傻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啊姐姐？你不喜欢阿伟了，你不要阿伟了吗？”阿伟一边哭着，一边不停的敲着门。 “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要再这样了，否则我真生气了！” “好，姐，你不答应我的话，我就跪在这里，直到你答应！”阿伟说着，双膝跪了下去。 兰草的心一阵刺痛，但她没有动摇“好，爱跪你就跪吧，我不会答应的。”兰草咬了咬嘴唇，冷冷的说。 阿伟真的在兰草的门前跪了一夜。而那一夜，兰草也是彻夜未眠。这突来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兰草关了两天两夜的门，阿伟守了两天两夜。 第三天是中秋节，阿伟没有再守在门前。兰草在屋里听不到屋外的动静，心里很是放心不下，他去哪儿了？ 临近晚上，阿伟回来了，他对着门里的兰草说：“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做傻事了，你出来吧，今天是中秋节，明天我就收假了，我们吃顿饭吧！” 兰草的心里又痛又惊，是啊，再怎么说也得吃顿饭吧，不论阿伟有多大的过错，她都会原谅他的。 看到兰草出来的那一眼，阿伟心痛得几乎要晕掉，两天两夜，姐姐憔悴的不像样子了，本来瘦弱的身子更显得单薄。 兰草看到已经摆好的饭菜，原来阿伟去了半天就是弄这桌菜去了。桌上还放了一瓶红酒，是村里小店里的那种劣质葡萄酒。 阿伟为兰草斟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举起杯对兰草说：“姐姐，这一杯，阿伟为感谢姐姐的养育之恩。”说着一仰脖喝了下去。他又倒了一杯：“姐姐，这一杯，阿伟为自己的过错。”喝下去后，阿伟倒了第三杯。 “姐姐，这一杯，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在阿伟喝下的同时，兰草也端起了杯。 “弟弟，姐姐只希望你有出息，你明白吗？”兰草幽幽地说“我知道的，姐姐。”阿伟的眼泪流进了酒杯，他连同那泪一起喝了下去。 月亮出来了，好圆好亮的满月。夜色如流水般的包裹着无声的饮泣。 “姐，对不起了，我只能这样，只有这样你才肯接受我！”蓦的，阿伟颤抖着声音说出了这句话，他疯了一样不顾兰草的反抗抱起她走向里屋。兰草拼命的挣扎着，还是被他抱进了屋。他开始疯狂的撕扯着兰草的衣服。此时兰草的反抗显得那样的无力，她知道，一切就要发生了，她阻止不了什么了，她放弃了反抗…… 没有温情，没有激动，只有痛苦的行动，阿伟大颗的泪从上滴下，和兰草紧闭着的眼里流出的泪汇在一起，流向那张有了一朵红云的草席。中秋的月躲进了云背后，它也在偷偷地哭泣吗？ 许久，屋里传出一声嘶心咧肺的哭喊：“天啊，，我把你养大，这就是你对我的报答吗？……” 第二天镇里的派出所里来了一个面容憔悴的年轻人，他自称自己犯了罪，他强奸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他要求政府对他绳之以法。当办案人员正想祥细询问的时候，门里冲进来一个更加憔悴的女人，她声明是她自愿的，跟年轻人没有关系，一切都是她自己愿意的。 小村里的那间小屋上了锁，人们从此再也没有人看到过兰草，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有人说她出外打工了，有人说她跟着阿伟进城享福去了，还有人说，曾在一个很远的大山里的一个尼姑庵里，看到过一个很像兰草的出家人。反正都是传言，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过。只是经常有人看见，那小屋的门口有个年轻人，长跪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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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湘天一叟 -- 发布时间：2003-1-3 18:46:00 -- 没有理智的男人 撕碎了自己亦撕碎了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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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曾经的岁月 -- 发布时间：2003-1-4 12:58:00 -- 令人心痛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