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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高月黑』  (list.asp?boardid=2)
----  [麻将风云]试杀贴集  (dispbbs.asp?boardid=2&id=1201)


--  作者:Error
--  发布时间:2004-6-20 16:39:00

--  [麻将风云]试杀贴集
<P >A、六月烟花听风云队之大漠听风:



<P >六、
荷香满斯月 ----何香满斯月?
竹韵留此时 ----祝愿留此石!
----------愿此次行动马到成功!



<P >月、
一统群星忽明暗
怒逐烈日任虚盈



<P >烟、
接敌近战,幕以虚实;
夺明摧魂,施之轻灵。



<P >花、
笑口未开早夺魄
芳心初露更勾魂



<P >听、
谈笑之中辨敌友
休闲之处陶性灵



<P >风、
沾花惹草,无处不在;
拉朽摧枯,所向披靡。




云、
无脚遍游天下,雪月风花安入眼;
有心洞察人间,民生疾苦总关怀。







<P >B、响马队之潇君:



<P >投名状:一直向北



<P >1.冬至



<P >  《汉书》中说:“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后汉书》中有这样的记载:“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晋书》上记载有“魏晋冬至日受万国及百僚称贺……其仪亚于正旦。” 自古,人们都这样认为:过了冬至,白昼一天比一天长,阳气回升,是一个节气循环的开始,也是一个吉日,应该庆贺。



<P >  二十四节气中,最喜欢这一个。冬至之后,天开始慢慢变长,阳光普照的日子也会渐渐多起来吧。希望,冬至过来,所有灰色的心迹都一一散去。



<P >  喜欢上冬至,是因为喜欢上了等待,喜欢上了希望,喜欢上了你。



<P >  



<P >  2.空了的酒杯



<P >  空了的酒杯,没有欲望,也没有悲伤。张开了口,畅快地呼吸,等待天亮。



<P >  打开电脑,有若兮的E-mail:花雨,我在漠河,很冷。你好吗?



<P >  忍不住落下泪来,想拥抱一下若兮,给她一点另类的温暖。云飞走后,她从广州起程一直漂泊,一直往北走。她走的那条路,就是云飞当年走过的路。我不知道她能寻找到什么,真的,我不想知道。



<P >  我们都爱过云飞,当年。



<P >  我们一起坐在酒吧里,听半醉半醒的云飞讲他在旅途上的经历,仿佛陪他走过了千山万水。



<P >  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象那些起起落落的日子。



<P >  头颅里的一场大雪



<P >  痛饮之后,我们离开



<P >  刻度从表盘上隐去



<P >  高脚杯缓慢的向星空弯曲



<P >  就是在那个酒吧,若兮在云飞忧郁的眼神里,写下了一行又一行诗,从没有发表过。我知道,那些诗歌只写给一个人看的,那些火种,从来都没有机会燃烧过。



<P >  



<P >  3.我哭了



<P >  拖着一个硕大的旅行箱,一个人来到广州。那个旅行箱里,有我三岁的玩具,七岁的童话,十四岁的发夹,十七岁的日记,二十二岁的油画。还有,一些琐碎的记忆,碎了一地的往事。只有小心地在记忆里行走,才不会被那些生活的碎片划伤。



<P >  租房中介带着我走了很远的路,帮我寻找一处低廉又干净的落脚处。



<P >  最后,他不耐烦地带我到若兮的地下室。实在走不动了,想住下来,若兮却趁中介不注意的时候冲我眨眼又摇头。



<P >  心领神会,我说,太贵,再找找吧。



<P >  中介拂袖而去。若兮帮我把旅行箱拖进住处,没有看我的身份证,也没有问我什么,只给我倒一杯水,然后带上门离开。



<P >  若兮的高跟鞋敲在楼梯上,很响。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我面对着墙委屈地抽泣。



<P >  



<P >  4.守望



<P >  始终没有画廊肯代理我的画。不愿继续靠若兮的接济生存,我做了送奶工,整天戴一顶宽沿帽走街串巷。



<P >  偶尔停下来喘息,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



<P >  1999年,云飞去了北京,若兮开始恍惚。



<P >  我不明白。如果云飞爱的是我,就算他走到天边我也跟了去。为他做饭,为他洗衣,用冰冷的身体里最温热的那处草地为他生个BB。



<P >  云飞走后,我搬出了地下室。跟若兮同居一室。



<P >  许多个不眠的夜里,我听见若兮辗转反侧,不停地叹息。我也醒着,如冰冷的木乃伊。在这个潮湿的城市里,若兮不是唯一孤独的守望者。



<P >  我们守望着什么?



<P >  



<P >  5.上路



<P >  若兮把房子留给我,开始上路。



<P >  你保重



<P >  你也是



<P >  你要好好的



<P >  你也是



<P >  健康快乐



<P >  你也是



<P >  宝贝别问我要寻找什么



<P >  嗯



<P >  若兮走后,我用若兮的电脑跟她联系。偶尔也买一份羊城晚报,若兮的专栏里,有她沉重的足音在字里行间回荡。



<P >  



<P >  6.快乐



<P >  原来快乐很简单,只要把生活的标准放低。



<P >  卖出了生平第一副画。在那个酒吧喝了三杯天使之泪,一杯是我自己,一杯是若兮,还有一杯,应该是云飞。



<P >  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去开房间。离开时,我给了他我身上所有剩下的钞票。



<P >  我要让他明白,是我在happy。



<P >  



<P >  7.结



<P >  冬天来了。冬天是一个值得等待的男人。



<P >  平安夜。我打开E-mail,试图寻找若兮的足迹。



<P >  有人敲门,在热闹的平安夜里依然很突兀。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听见敲门声是在哪年了。



<P >  愕然,是那个跟我一起happy过的男人。



<P >  他先红了脸。他说,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警察,来通知你若兮的消息。



<P >  他说,在前一天夜里,在漠河怡春酒店的天台发现了若兮。



<P >  在我终于打开心结的时候,若兮用一个结,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P >  



<P >  离开广州的时候,我的行李只是一副油画。画上有一双眼睛,象若兮,又象云飞。



<P >  我开始了寻找的历程,一直向北。




别问我要寻找什么,宝贝。

--  作者:Error
--  发布时间:2004-6-20 1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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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一面千人队之自由电子


暂时米有发现试杀

<P >D、丫头帮之六丫:






火车晚点了两个小时。

熟悉的城市,陌生的天空,雨越下越大。透过纤维,透过肌肤,渗到骨髓里。温润的春雨,带给我的却是透骨的凉意。不禁打了个冷颤。人群里蓦然见到一张亲切的笑脸,那份温暖,使我心在那一刻充满了倦意。

好累好累好累,疲惫像潮水一样袭上来,真想就这样沉沉睡去,永不再醒来,不去面对冰冷的现实。

一夜酣梦,梦中却没有你。

匆匆吃过早餐,整理行装,再次上路,回到我成长的地方。曾经住过的房子、走过的路、上过课的教室、升过旗的操场……,一切都是老样子,只是换了不同的人。

“少小离家老大回”,原来是那样的不安与惶恐,使我不愿碰见熟人。只有躲在屋子里,隔着玻璃看着窗外的景色,描摹着旧人的音容笑貌。

因为你,因为急切地想要见到你,纵然有许多挂念与不舍,我也只是稍作逗留,就离开襄北,回到了出生地。

踏上这片魂牵梦萦的土地,心中那种不安更加强烈了。多少次梦里回到故土,真的站在这里,听到熟悉的乡音,看到熟悉的笑脸,走上熟悉的小路,转过弯,发现熟悉的院落,那种震颤使我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冲进你的房间。大大的照片上,你的笑容依旧慈祥。你睡过的床、坐过的沙发、听过的唱片,都还在老地方,只是,这里再也不会响起你的声音。

我是多么想念你啊!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家。走过千山万水,只有回到你身边,才能得到彻底的解脱与释放。

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生命中最完美的记忆。我是多么幸运!能在你的羽翼下安然度过童年,能深深的爱你并被你深深爱着!无论相隔多远,只要想起你,心中就会充满温暖甜蜜。一直以为,你是上帝赐给我的守护神,永远永远,我都可以拥有你的关爱;永远永远,我都可以飞奔向你。

记得那年临行前,你拉我到菜园去看你种的丝瓜。那个丝瓜好大,从棚架一直垂到地上。你牵着我的手,脸上满是得意的笑,笑得皱纹都舒展开了。那时的你,好像一个现宝的小孩子。可是,我的心却疼得好厉害,看到你眼中寂寞的晶莹,我的双眼也不禁模糊了。是啊,每一次搬家,都离你越来越远;每一次相见,都变得越来越难;所以每一次离别,也都越来越令人感伤。相见时难别亦难啊!

现在,我终于回来了,你却不在了。

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你呢?

院子里,藤蔓疯狂地生长着缠绕着,一盆盆花草依然循着季节展露着各自的芬芳和美丽,菜地里仅剩的两三种小菜绿油油的,小径上也依旧撒满了金黄的蒲公英。可是,你呢?我最最亲爱的你呢?只是想陪你走走,替你捶捶背,帮你干干活儿,因为现实的束缚,这样小小的心愿,竟成奢望!

“物是人非事事休”,在旧曾谙的风景里穿行,却再也无法追寻你的足迹、跟随你的身影、投入你的怀抱了。离你愈近,我心中不安愈甚,因为我越来越痛切地认识到,你已离我而去,永远不会回来了。

明知这是一趟伤心的旅程,还是执意要回来。即使不能见到你,能看看你住过的房子,摸摸你留下的东西,走走你走过的路,也是好的。这一切都让我觉得亲切,因为有你的痕迹、你的气息留在其间,久久未散。

也许,这里再也不会有我的家了。没有你,家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然而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你已无所不在,我依然能够想念你,依然拥有你的爱,也依然深爱着你。

如果你在天国,天国就是我的家。终有一天,我会像从前那样,穿过许多暂居地,稍作停留,就急切地奔向你,在你慈蔼的目光中,结束所有漂泊。那时,我一定要抓牢你,大声告诉你:外婆,我爱你,永远永远,不再放你离去。

--  作者:Error
--  发布时间:2004-6-20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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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酩酊四达队之晚风牧野:



<P >试杀帖——《堕落天使》



<P >你那张略带著一点点颓废的脸孔
轻薄的嘴唇含著一千个谎言
风一吹看见你瘦啊瘦长的鸟仔脚
高高的高跟鞋踩著颠跛的脚步
浓妆艳抹要去哪里,你那苍白的眼眸
不经意回头却茫然的竟是熟悉的霓虹灯
在呜咽的巷道也寻不回你初次的泪水
就把灵魂装入空虚的口袋,走向另一个陌生



<P >
无可救药的歇欺底里和一派的天真
刻意的美丽包装著一个嫉妒的女人
是你攻陷别人,还是别人攻陷你最后的防线
当你渡过了一个狂欢的夜迎接寂寞的明天
(鸟仔脚:闽南语·形容女子脚细如鸟的意思)



<P >
————郑智化 《堕落天使》



<P >(一)
经九街大大小小的商铺不下数百,门庭装饰各异,极尽华丽夸张。数不清的按摩洗浴中心和夜总会因了那一道靓丽的风景在百花斗艳中独领风骚。夜晚,经九街在霓虹的闪烁下朦胧暧昧起来,笙歌莺舞中,打伴的花枝招展、嫔婷婀娜的年轻女子或浓妆艳抹、或脂粉薄施,在高高搭起的楼台上轻摇香扇,顾盼多姿,等待着她们一天生意中最兴旺的时刻。当高级轿车在楼下排成一字长龙,红灯高照的街市就开始了繁忙的夜生活。
阿羿每次经由这里巡逻,总是抬起头,向那楼上投去远远一瞥。在他感觉里,这些搔首弄姿的脂粉早已是风尘弃物,却仍忍不住抬头看上一眼。
警校毕业后,跟着师哥师姐见习了半年,大大小小的场面也经历了不少,对警察最初的敬畏和钦佩也象读了数十遍的武侠小说,非但没了滋味,而且开始厌倦。于是渐渐学会了用不置可否、随遇而安来慰藉自己残留的那点学生气的清高。
这条街本归属反黑组一分队管辖。一年前,组里的一名警司和两名警员裸着身子被同事从“仪香园”姑娘的被窝里揪出,带回警局,一时间成了新闻爆炸的焦点。“何必呢,这种事情满天下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抓住的是倒霉,没抓住的是幸运”。 不少同仁还是能自圆其说。但毕竟,大大小小的警察脸上都蒙了层灰。“老油条”经管这条棘手街太成问题,于是治安二队接下了这个烂摊子。
半年后,阿羿着了警服,开始频繁出现在这个街面。上岗前,师兄拍着他的肩膀:“任重道远,好好干!”
楼上的红粉佳人很快注意到这张陌生的脸,年轻俊秀、略带着一点点冷漠;身材挺拔,笔直的腰板透着一丝孤傲。于是在他经过时,就有嘻笑及口哨声远远传来。阿羿讨厌这种不知廉耻的召唤,却和任何虚荣的男人一样,默默为那一点点自豪感窃喜着。
一晃四个月,阿羿已对这里每一座建筑的内外构造、每一个“妈妈”谄媚的笑脸、每一个姑娘的颦笑嗔怒了如指掌,却从未正眼看过他们。



<P >(二)
这个傍晚,依然如故。
阿羿历行公事,徘徊在灯火通明的街头。无意间一抬头,“续缘阁”东面开了一扇窗,亮着一盏橘红的灯。
“停业整顿了几个月,这么快又开了”。 阿羿自言自语着。
“续缘阁”曾是这片街市最红火的夜总会,老板后台极硬,几个月前因闹出人命关门整顿。
阿羿想着刚要走过。“砰”!窗子里发出杯子摔碎的声音。
“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把自己当黄花姑娘!”半阴半阳的声音刺耳尖利,远远传来。少顷,窗口出现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微微卷曲的披肩长发有些凌乱地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在橘色的灯光下,隐隐绰绰,看不清楚。
阿羿想极力看清那张脸——仿佛在哪里见过的那模糊的容颜,但却看不清。那女子轻轻拂动额前的长发,转身而去的瞬间,仿佛间微微一笑,有晶莹的光体跟着闪动……
那微笑该是所有风尘女子都有过的笑吧?象鹅毛一样的轻,而它所承载的一切却重重压在阿羿的心头——经九街的夜在那一笑里变的轻而又轻了,阿羿却无法挪动自己的脚步。
楞在那里不知几分钟,夜半的北风钻进脖子,他打了个寒战。恍惚中走向回路。



<P > 夜里,阿羿又梦到了那张脸,还是看不清楚。他却分明感到了她的亲吻和抚摸,清晰地听到她的呻吟和自己的喘息……睁开眼,对着雪白的天花板,窗外阳光炫目,下体一片沁湿……
浴室升腾的雾气里,阿羿第一次在镜中认认真真审视着自己: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细长如剑的眉、纯洁清明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下是孤形的红润却倔强的唇。他的目光自上而下地移动:宽阔笔直的胸肩,完美健硕的四肢,以及本能引以为豪的男人的骄傲,无一不显见着青春的力与美丽,然而……
他的嘴角牵动了几下,一拳挥去,随着“哗啦啦”的声响,镜中那完美的身体化做无数晶莹的碎片,散落一地。
和女友分手后,阿羿接连几个月做着同样的梦。



<P > 那个月色圆润的海滨,女友除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在海水恬适的怀抱里缠住他的身体,扭动蛇一般柔韧的肢体。每一个细腻的线条和凹凸的层面都刺激着阿羿的器官,当他一跃而起,压在女友的身上,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力进入那诱惑的领地。汗水在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上划出一道沟壑,冰凉凉的。
女友的百般诱导也没能使他一展男性的雄姿,那娇嫩白皙的身体在月光下顿时黯然失色。他软软地伏在沙滩上,泪水和海水一样疯狂蔓延着……
医生诊断后认为阿羿生理上一切正常,无法勃起完全是出自心理上的障碍。只要适当引导,减轻心理压力,恢复不成问题。于是女友想尽了一切办法,极尽女人的魅力。然而每一次面对那美丽诱人的恫体时,阿羿都有一种殊死征战前的战栗及惶惶,每一次汗水湿透了脊背,他都颓然跌落……
阿羿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女友也收回了仅有的爱心。
分手后,阿羿轻松了许多。他对女人有了莫名的恐惧,同时也有了极大的向往。很多个夜晚,他会做着那个梦,梦里的一番云雨真切*人,醒来时,恍若隔世。



<P >(三)
南国隆冬的夜风渐渐带来了阵阵寒意,阿羿常把自己修长的身体裹在蓝灰色的制服里。临到这个周末,又是和师兄一起夜巡。
“续缘阁”楼下,阿羿停住,那一月来夜夜梦里相见的女子终于又出现在二楼楼台上:翠绿的真丝露背长裙裹住她曲线分明的身体,卷曲的长发被一个红色的发卡高高束起。这种“绿肥红瘦”的装扮在她美好的身材下搭配的恰倒好处,也使得暮色下的冬变的柔和而清爽,那尖俏的几近完美的脸颊使人一望之下便再移不开目光。
“嘿,兄弟,直眼了!”师兄拍了一下阿羿的肩头,“‘续缘阁’新来的招牌菜——新鲜的梅子,怎么样,想尝尝?”
阿羿对师兄的调侃微微一笑。
“‘续缘阁’的姑娘开的都是天价,接的客全都大有门路。原来这儿的姑娘只有出事的反黑组哥们碰过,出事后局里的哥们光顾的就少了。不过偶尔上去喝壶茶聊聊天还是没问题的。”师兄诡秘地笑。
阿羿不置可否。但那个艳丽的红绿轮廓却悄悄印在他细长的眼睛里。
夜巡后,阿羿和师兄道别。
凌晨两点二十,着棉格衬衫、牛仔裤的阿羿坐进了三楼VIP包厅……



<P > 梅子出生在江南一个偏僻的农村。梅雨时节,呱呱坠地的梅子睁着圆圆乌黑的眼睛,不哭也不闹,模样很是可爱。父亲见到的第一句话却是:“唉,又是个不争气的丫头!”
在她九岁时,父母因难以承受抚养六个女儿的繁重生活负担,将她送给了邻村何家二十一岁的健安做媳妇。
健安身体虚弱,患病长年吃药,算命的说要找一个小他一轮的媳妇,婚后能冲喜降病。
梅子十五岁时,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丰盈可人。何家紧锣密鼓地张罗起来,拟给二人完婚。谁知一夜之间,健安却暴病而终。礼堂变成了灵堂,梅子哭的死去活来。
健安一直象哥哥一样照顾梅子,健安的父母对梅子更是如同亲生。
梅子做为何家的媳妇,为丈夫守了三年。由于为健安治病何家债台高筑,梅子和何家一起吃了不少苦,加上要为母亲负担多育成疾而支付的医药费,一个冬日,十九岁的梅子告别家乡,来到广东打工。
成长在农村的梅子在拥挤的都市几乎没有生存竞争的能力,却凭着完美无暇的容貌和身材进了一家私企做了老总秘书。一个漆黑的夜晚,老总灌晕了梅子,把她强奸了。梅子在那家伙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刀痕,决然而去。一年后,辗转到了广东省的另一个城市。几经周折,终流落风尘。



<P > 阿羿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常会出现在那个包厅。一大杯黑啤,一包烟,默默看着梅子。
他喜欢梅子那对深邃妩媚的眸子在一阵轻浮的笑后飘忽而过的感觉,喜欢那薄薄性感的嘴唇微微翘起时隐藏的冷冷嘲弄,喜欢她扭动柔软的腰枝急速旋转着夸张的舞步,荡起的长裙下摆露出细长白皙的双腿……喜欢,不去想理由。
梅子会在某一支舞曲结束的空隙,点一首《棋子》,静静唱给坐在角落里的阿羿。那小小的美丽的嘴唇常在轻抿一会后,递给阿羿莞尔一笑。
最后,阿羿目送某个男人拥搂着梅子转进旁侧的小房间,在余人依旧肆意的笑闹声中,他走到夜半清冷的街面。抬起头,东面小窗橘色的灯光亮起,少顷,熄灭……




<P >(四)
阿羿在警局两年,虽少言寡语,但勤劳有灵气,口碑很好。赶上人事调动,政治处要提拔年轻干部,阿羿和一位副局的公子一起被送到党校学习了一月,只要再过两个月的见习期就可以脱去每日必穿的制服,坐进办公室。处长对阿羿寄望很高,这个阿羿是由衷感谢的。但他也分明感到了背后数双巡视带刺的眼睛,耳边渐渐起了风声。
一个下午阿羿被叫到了处长办公室。
处长翻动着案上的一堆文件,随意问着阿羿近期的工作,阿羿谨慎地回答着。从处长的问话里,他知道,自己被人“关注”了。
末了,处长熄了手里的烟:“阿羿,最近经九的苗头不太好,很多人对你辖区的工作有看法。你要调动部门了,也可以说是要晋升了,关键时刻不能因小失大呀。”
阿羿张了张嘴,却被处长摇手制止,“我相信你,但人言可畏。把握好自己,不要让我失望。”
从处长办公室走出,门外两个同事和他打了个招呼,嘀咕着匆匆而去。
一周以来,这样的眼神和窃窃私语让阿羿厌倦又疲惫……



<P > 三楼VIP包厅内,烟雾缭绕,灯光闪烁,人影舞动,笑语喧哗。阿羿在角落里默默吸着烟,目光随场中缠绵的的舞步移动。
梅子仍穿着那种露背的淡绿色真丝长裙。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紧紧楼着她的腰,突出的肚子顶着她的腹部,粗大的手掌不停地在她裸露的背上游动,然后滑着一路向下……
阿羿一根接一根地吸着烟,面前的啤酒杯满了又空,空了又满。
一曲终了,梅子和男人回到座位上,阿羿的目光深深埋进了杯子里……
当他再次把目光转向那个被紫灯映照的幽幽暗暗的角落,心就倏地攥紧了。男人的一只手在薄薄的真丝裙内的两腿间放肆地搜寻着,梅子脸上带着不情愿的笑,一边躲避着男人的手,一边把酒杯送到男人的嘴边。男人嘻笑着呷了一口酒,在桌上的一叠纸币上取下几张,塞进梅子的胸衣,随后就在梅子胸前不停地捏揉起来。
阿羿借着酒精的张力,猛地冲到他们面前,不知哪来的力气,抓着脖领把男人提了起来,“你他 妈的,王八蛋!”
“你干什么!”梅子惊呼出声。
“不关你事,我看这个老王八蛋不顺眼!” 阿羿眼睛里要冒出火来。
“不关你事!你走!”梅子对着阿羿大喊,用身体挡住了包厅里四五个暴跳如雷的男人。
阿羿抓起桌面上的纸币,摔在男人的脸上,“操 你妈的,有钱了不起吗!”接着一脚把他踹到了桌下。
立时,包厅里一片混乱。阿羿被四五个男人围住,拳打脚踢……
在“续缘阁”妈妈 的极力劝阻讨好及梅子的哭叫下,男人和同伴愤愤而去。临走仍下一句话:“小子,有种!等着瞧!”
阿羿擦了擦嘴角的血,在妈妈 的絮叨中,对梅子笑了笑。他穿过污烟瘴气的楼廊,走到了霓虹璀璨、清冷萧条的街头。
梅子哭着追来,从身后紧紧抱住阿羿的腰。阿羿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好半天。
他抬起头,望着蒙蒙的夜空,声音在风中轻轻的:“这个城市真的没有星光。记得妈妈说过,地上多一盏灯,天上就少一颗星……”



<P > 那个夜,阿羿进到了梦中。
他真实地感觉到了她的亲吻和抚摸,感到了她的温润和自己的干渴。他的手抚过每一寸欲望的土地,从山峦起伏、一马平川、到沟壑丛林。他感到身体在膨胀中坚挺起来,他知道自己必须被燃烧,再用燃烧的烈焰将她融化,然后两人一起化为灰烬……
她象被撕扯的锦帛,断续地呻吟着;他象受伤的狼,凄厉地长嗥着……
清晨,阿羿在熟睡中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有温热的泪留在梅子胸前。十几年来,母亲在另一个世界为他无声祝福,却时至今日,他才重又感到了母亲般的温暖与宽容。



<P >(五)
平安夜的下午,阿羿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当他赶到“继缘阁”三楼的VIP包厅时,梅子正媚眼如丝,懒懒地斜倚门前,见他来到,用诱人的笑脸迎了上去。
还未完全从睡梦中清醒的阿羿被梅子左一杯右一杯的红酒灌的有了七分酒意,靠在她香气袭人的胸前,浑没听到楼梯上急促的脚步声……
门猛地被推开,师兄和几个身着警服的同事闯了进来。
阿羿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师兄已冷冷地开口:“有人举报,你们这里嫖猖贩毒。”他的目光在阿羿和梅子的脸上缓缓掠过,低沉着嗓音“对不起了,搜!”
两个警察很快从阿羿坐过的沙发下搜出一包白色粉末,阿羿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师兄在他面前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只听到梅子平静的一句回答:“不是我的。”
阿羿觉得天在旋,梅子的脸扭曲成一团……
梅子无法面对阿羿那张来不及愤怒竟有些迷惘的脸,她的泪水又一次涌出。



<P > 阿羿那个夜晚得罪的是澳门某黑帮老大的兄弟。为了给他个“小小的惩戒”,一个极其简单的报复计划推到了梅子面前。 梅子由惊诧、愤怒到颤抖,惊慌的无话可说。
最后,满脸横肉的墨镜男人丢下一句话:“你为自己考虑清楚点!他是逃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三天的期限到了,梅子挣扎着昏沉沉的意识,恍惚中拨通了阿羿的电话……
梳妆台的镜子里,是一张掩饰不住憔悴的脸,泪水一次次把脂粉冲走。



<P > 几个难眠的夜晚。她所受的煎熬并不比阿羿少。但她知道,阿羿的心被自己撕裂了。
那个有点清高却对自己痴缠的男人,本当和无数与她有过一夜情的男人一样。而这份揪心的疼痛,只为他的年轻俊逸让自己难以释怀吗?只为受到良心的谴责使得自己夜以难寐吗?
他是喜欢她的,她知道。
他静静听她的歌,和她的故事。他会轻轻地给她一个笑,给她一种无言的安慰。
在包厅的几个月,他有着惊人的忍耐力,却在那一刻象狮子一样把那个男人踢到了角落里;他的声音总是轻轻柔柔淡淡的,却在那个夜晚爆发了狼一般野性的呼号。
……
梅子要崩溃了……



<P > 两天后的预审:
“货是我事先放在那个沙发里的。”
“我急于把货出手,利用他是辖区的巡警,想通过他把货带出。”
“我和他毫无关系,这点‘续缘阁’的妈妈和姐妹们可以作证。”
“我在他的酒里加了安眠药,只想把他灌醉。”
……



<P > 一个阴雨蒙蒙的清晨,区法院刑事审判庭公开审理了“一二二四”案。狭小的审判庭挤满了旁听的群众。一张张关切的脸,有处长的沉闷,师兄的焦虑,“续缘阁”庄妈妈和几个姐妹的不知所措。
阿羿在开庭后的一分钟内坐在了旁听席的最后一排,有点呆滞地望着坐在被告席上的梅子。冷气*人的审判庭内,汗却象游移的小虫,从阿羿的头发里钻出,悄悄沿着脖领下滑。他感到一阵阵的冷。审判长、公诉人及梅子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目光只随着梅子坦然清瘦的脸移动着。
梅子被法警带下去了。经过阿羿的身边,她的唇角轻轻扬起,有一个隐藏的微微的笑,阿羿感觉到了,那如鹅毛般轻轻的笑。它所承载的一切重重压在阿羿的心头——整个世界在那一笑里变的轻而又轻了,阿羿却再也不能挪动自己的脚步。



<P >(六)
梅子进了在当地的女子监狱。阿羿会在每次探监时早早守在铁栏外,默默看着一身灰色狱服、剪成齐耳短发的梅子缓缓走出。



<P > 入狱一月来,梅子一天天发生着变化。从形体、面色到言语,属于那个喧嚣、激情、颓废的所有所有的锦瑟与繁华仿佛都在静静消退,如同一场来不及挽留绚烂的焰火。 阿羿能体会由放纵无度、肆意挥霍到高墙林立、束缚管制的生活给她带来的变化。看着她静静坐在自己对面,泛着些许青涩的脸一天天的消瘦,他总是强忍着泪水。
很多时候,他们握着手相对无言,直到狱警一声不响地把她带走。
阿羿的调令终没有下发,这个原在他意料之中。之前,梅子已经多次要他不要再来探视自己,甚至两人发生了无奈的近乎于争吵的争执。
阿羿无法认清自己对梅子是怎样的感情,但他不能说服自己不来到她面前。



<P > 日子一天天重复着。
梅子一日日瘦下去。
阿羿所能给她的只有默默的关心、牵挂和心痛。
终于在一个清冷的早晨,梅子晕倒在洗漱间冰冷的瓷台前……



<P >(七)
三个月后的一个黄昏。
山大五院的特护病房前,阿羿轻轻推开了房门。
病床上的梅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窗外,对进来的阿羿仿佛丝毫没有觉察。
阿羿拔下床前瓶中的康乃馨,把手中的另一束插进去,轻轻地说:“我来了。”
梅子把头掉回,便轻轻地笑了。
“在看什么?”
“看窗外的榕树。在想,为什么这个春天走的这样早。为什么春风吹过,一样有落叶。”
阿羿的心头微微一刺。他做出一付与梅子的语气毫不相干的神情,温柔地笑笑,“等你病好了,我就陪你回江南。你说过家乡小松山上的叶子在六月中旬最美,我想我会喜欢。”
“还有一个月。我还能看到,是吧?”许是话说的多了,梅子苍白的脸微微潮红着,几颗汗珠挂在额前。
阿羿心头涌上一股酸涩,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P > 确诊为癌症晚期后,梅子即被送进了医院。短短的一月,她的身体已是每况愈下。 那曾迷人的卷曲头发开始脱落了,憔悴的脸颊使得原本尖俏的下颌更见清减。大大的眼睛陷了下去,只有长长的睫毛在微微眨动中点缀着曾经的风华。
阿羿总是不忍看她的脸——那曾萦绕在他梦里朦胧妩媚完美的容颜,如今已憔悴的令人不堪回首……
癌症晚期,对于一个弱小的生活早没了规律的女子来说,余给她的时间也许只是死神有意无意的拖延。
医生要阿羿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P > 两天后的清晨,阿羿接到医院的电话,梅子在凌晨三点停止了呼吸。
阿羿握住电话的手渐渐冰凉,他的心象陡然失去平衡的天平,在凌晨的夜色中不停地颤抖……



<P > 他换上了梅子喜欢的棉格衬衫,和那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把梅子入院以来每天坚持送去的康乃馨换成了一束火红的玫瑰。
梅子静静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原本瘦削苍白的脸颊竟透着丝丝红润,仿佛久病新瘥的样子。那双曾最是美丽诱人的眼睛和两片薄薄性感的唇轻轻闭着,安详的象在熟睡的梦中。
阿羿却知,她这一梦,永远不会醒来。
医生交给阿羿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有一打六千元的人民币和一封信。
“羿,这是我入院来仅存的一点钱。烦你带给家里的阿婶(指健安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本想年末回家,如今,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想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羿,祝福你的一生,平安顺利”
后面的字迹扭曲歪斜,阿羿想象着那几句祝福的话语在梅子无力的笔下艰难地一点点倾泻……抑制不住的泪水一次次地涌进眼里。他把脸深深埋在梅子的胸前无声啜泣着——那温暖宽容的怀抱里,曾有着母亲般的气息……



<P >尾声
阿羿办好了辞职手续。背上一个简单的旅行包,没有人知道他将去何方。



<P > 夜幕又一次降临在经九街头,月亮多变的面容,被朦胧的群星环绕簇拥着,出现在银色的太空。通明的灯火阻止不了如水的月色。月儿在薄薄的云气里穿行,把一束清辉暖暖洒在阿羿肩头。
无意间一抬头,“续缘阁”东面开了一扇窗,亮着一盏橘红的灯。隐约间,窗口伫立着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微微卷曲的披肩长发有些凌乱地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在橘色的灯光下,隐隐绰绰,看不清楚……
阿羿转过身去,淡淡的笑,有晶莹的光体跟着闪动……


六月江南,丝雨如愁。
一个身着棉格衬衫、牛仔裤的年轻男子轻轻扣响了江南小村的一扇木门
……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年华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  作者:清风细雨
--  发布时间:2004-6-20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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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得好~
--  作者:万变不离卿卿
--  发布时间:2004-6-20 1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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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纳兰筱 作者:自由电子


一)看到筱的第一眼起,她漆黑明亮的眼睛和阳光灿烂的笑脸就一起走进了我心底,让我极度迷恋,没来得及思索就陷下去的迷恋。
那时候我是个胆怯的男生,只敢躲在宿舍楼的阳台上透过婆娑的法国梧桐树叶间的缝隙,洞悉着她的到来,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身影和一个四肢发达的休育系男生一起消失在校园尽头。
将近一年的时间我始终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看着她在球场看台上为那个四肢发达的家伙顺利灌篮欢呼雀跃,再为自己的迷恋加入艺术加工的成分。
事实上我是一个孤傲的男生,当这种暗恋停滞不前没有任何突飞猛进时,我愤然远离了她。虽然远离,可我始终在暗中关注着她。毕业前我们都为着工作四处奔波又四处碰壁时,筱却轻松的去了深圳,她的选择在很大程度上怂恿着我去南方的欲望。
事实上,在筱走后的第二个月的某一天,我便来到了广州,那一天气温很高,我捧着自己的毕业证书和学校的推荐信还算轻易的在一间小广告公司谋到一份工作后,想见筱的愿望就像野草一样在心里疯长。
我打电话给所有能联系上筱的同学老师,终于得到了她的地址,我热情高涨的在脑海中不停勾画着筱出现在我面前的惊喜。
该说说我自己了,
我叫古丁,二十五岁,高大英俊一表人材。我供职的广告公司的老板对我写的广告词赞不绝口垂青有加,一句话,我早已不再是那个疯狂迷恋罗大佑和张楚在校报上发表过几首小诗就沾沾自喜的青涩男生了。
只是,对筱的疯狂思念和埋藏在梧桐叶隙中的暗恋依然在我心底发酵。
这是不公平的,我无数次幻想的筱在明亮的阳光下从我的视线里,挽着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走进了一辆黑色宝马。
在那个晚上,黑得无限空虚的夜里,我在街边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里买了十瓶喜力,坐着慢慢的喝到了天亮,所有关于爱情的美好想像随着酒精呕吐得干干净净。
我突然间想结婚了,想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来成家立业,彻底对所谓爱情死心。
我开始在酒吧和迪厅里出入,在街头的夜游荡,我要寻一个女子来对绝望的爱情作一次无力的回击。
(二)
她妆容精致的脸在酒吧暧昧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俯向我,淡蓝的眼影扩散着她眼底的寂寞,我凝视她然后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唇,一切来得飞快。
我们不停的喝酒和接吻,尖声笑,后来我们都醉了,不知道得她扶着我还是我扶着她摇摇晃晃上了TAXI
在陌生的弥漫着淡淡香味的房间里,我醒在铺着洁白棉布床单的大床上,天色已经大亮。
房间布置很简单,随意的摆满着书和CD,墙上斜挂着几张蒙克的油画。
那个女孩儿,在蓝色沙发上斜斜躺着沉睡,洗尽铅华后居然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孔,长长的睫毛覆往略微有些细长的眼睛。我轻轻为她盖上毛毯,试图拨开她掉落额前的一缕黑发时,两行清泪从她那大理石般洁白的面颊上滚落在我的手指上,我的心像被什么撞击一般,莫名的,痛的感觉。
我正了正领带悄悄带上门走出去。
(二)
努力工作的间隙,我开始想念那个女孩儿,有时我会凝视自己的手指,残留着一滴眼泪的温度,很温暖。
她叫什么名字呢?
一个失意的男人,一个寂寞的女子,一次偶然想遇而已
我甩了甩头,试图甩掉她在心中的影像。

坐在麦当劳的玻璃窗前,我漫不经心的啜着可乐,周末的街头人群如水,流过去流过去。
突然一片阴影从面前闪过,一个女孩儿放下托盘静静坐在我面前。
抬头一望,心跳加剧,是她啊。
真巧啊,我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弱智的话,我不是一直都希望再遇见她么?
是啊,真巧,她笑起来很好看,漆黑的长发很随意的披泻在肩头。
她看住我:呵呵,你还好吧?
我?还好,只是一直希望能再联系到你。我想我的笑容一定有些**,所以她盯着我的眼睛才笑得如此妩媚。

我们沉默着喝完了可乐。
她站起来,调皮的挥挥手:我先走了哦,有趣的先生!
我呆了三秒,追上去:
小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  作者:Error
--  发布时间:2004-6-20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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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淘气宝贝队之清风细雨:


代惜花雨,无试杀?


G:卧云听涛队之花朵朵:


替兰语凝嫣发试杀,米有见到本人的试杀


H:人丹丸子队之weichen:


米有试杀?



倒司,发N次都发8出去,再给偶捣乱偶8发乐!

--  作者:Error
--  发布时间:2004-6-20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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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I、胡马组之捉影的手:

<P >菜刀一抗震街头



<P >拜拜三教和九流



<P >不拜天来不拜地



<P >客栈这边来随喜



<P >万变不离你左右



<P >卿卿我我到永久



<P >何其美妙的时刻



<P >何其准确的手



<P >那是月黑风高的时刻



<P >那是杀人的手



<P >我没抠你家门



<P >没挠你家窗



<P >俺是连闹带笑来捧场,掌柜的,来啊,上酒来~~~~~~~~~`



<P >杜康造酒今人卖
  李白留下酒招牌
  几人醉酒岳阳楼
  张飞醉酒献人头
  关公醉酒红瞪瞪
  诸葛亮醉酒借东风
  曹雪芹举杯叹红楼
  捉影的手杀朋友



<P >俺来了,卿家,上好酒,不醉了也要杀



<P >菜刀那要细细的磨来,手儿那要缓缓的招



<P >勾不得你们的魂魄来,眉眼把你们闪断肠,嘿嘿!



<P >家庭妇女型杀手登场亮相.



<P >我来了,我是个家庭妇女,带着我的丝袜子,里面存了一张百元钞票,这是我费劲辛苦从每次买菜的钱里抠出来的,可是那天早上,我发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



<P >中午想包饺子吃,剁陷的时候发现刀不快了,当我郁闷的时候,他出现了"磨剪子来,呛菜刀~"



<P >一把很钢口很好的菜刀交给他了,可是,缘何他多看了我几眼而没看菜刀?我知道,一直让我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有人,想着我那只藏百元钞票的丝袜子.



<P >刀磨好了,很锋利,为何他才收了我一块工钱?他很老了,皱纹纵横四射,我知道,自从中国出了毛泽东,广大水深火热的人民群众已经不磨刀了,李玉河的同志们也不磨刀了,可是为何,他这样老了,还给社会主义脸上抹黑?我知道,他是为我的私房来了.



<P >我很勤谨,我很温良,我每天除了做饭就是拉扯孩子,可是,每次在孩子胡闹我悄悄扭她两把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浑身一哆嗦,每次在我偷懒没有把抹布叠放整齐的时候也是很不安宁,总是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哪怕我那一点点小小的恶,他不放过,我知道,惟有他知道,我貌似善良而内心阴毒.



<P >我借口身上没有一块钱要回家找,又借口门口的煤气罐没有力气把它搬进去,我请这磨刀的老头帮忙,我知道,如此的弱不经风根本不值得他多费心思,所以很轻易的,他跟了进来.



<P >他把煤气罐搬进来,借口鞋脏,站在擦鞋甸上不肯走近.我走进卧室,从抽屉角落里摸了摸那只饱满的丝袜子,很是安心.它是我的,只属于我.为了保护我这丰厚的财产,我可以做任何.



<P >我想他是有一点点吃惊的,没有想到我可以轻易举起那看似沉重的菜刀.



<P >那一刻,看着他脖子上流下的一点点血迹,我想起来小时候读的掘墓人的诗句,没错,不怪我,他自己磨好了刀正如他自己掘好了墓.



<P >传说一个客栈里有一个杀场,
传说杀场里有一群等待死亡的人
传说给人美丽的死亡的媚祸的
是一个人间的阿修罗,
我就是这个传说



<P >我在天堂望着你,
你在人间想着谁?
我要是有着一对翅膀,
我会飞下来看你;
你要是有了那对翅膀,
你又会飞到哪里?



<P >我在天堂望着你,
你在人间想着谁?

<P >J、西贝A之小猪:

<P >旅程,从很小的时候开始。

六岁开始,每年的暑假都会去在另一个城市的阿姨家度假,一个人坐几个小时的车,常常是看着窗外的风景都会疲倦。大多的时候总是坐着桑塔纳或是奥迪,黑色的轿车,华丽却让我不舒服,从坐进去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无精打采。倒也有一次例外,那次我收拾好了东西在家等车接我,却被母亲告知,车有事,今天不能送我了。我不甘的在家大吵大闹,无奈的母亲只好找了一辆卡车,我却十分高兴的上去了。车拉了满满的货,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叔叔,我坐副驾驶员的位子。车开了两个小时才出了市区,上高速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看的见从前面到后面象长龙般连绵不绝的车灯,看的却也十分新鲜。拉了货的车开的异常的慢,总是走在慢车道上,看着从我眼前仿佛飞一般过去的黑色轿车心里却十分的高兴。车子开很大的窗,因为没有空调,很热的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可以感觉到我的头发都被吹的竖了起来。窗外的黑色终于还是被我看腻了。开始不住的问司机,还要多长时间才可以到。他笑笑对我说,十一点差不多了。可实际上十一点的时候我们还走在一条长长的两旁种满白桦树的国道上,时不时的可以看见翻了车的大货车无奈的倒在路旁。凌晨一点的时候司机把我叫醒,让我带路。我看着夜色下的街区却感到十分的陌生,到了阿姨家的时候已经是两点了,屋子沉浸在一片夜色里。我用力的拍门,大喊,给我开门啊,我来了。哗的一下,四周全部亮了起来,旅途的疲倦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那一次我坐了九个小时。
记忆中还坐过一次汽车去阿姨家,那一年母亲去一个叫海洋的城市开会。五天里那个城市一直海上有风,没办法游泳,所以觉得很扫兴。去阿姨家的时候已经没有火车了,而母亲又赶着回济南工作。所以搭上了一辆汽车。那汽车十分的破落。椅子是那种公园里的旧木椅,长长的却十分的硬。没有空调并且开的缓慢。母亲揽着我,让我枕在她的腿上睡觉,我蜷着腿,感到十分的颠簸却又很安心。

一个人坐火车的经历很多,最长的一次坐了十七个小时的卧铺,到了目的地之后躺在床上还是觉得在晃啊晃的。
最惊险的一次是从北京回家。下午六点接到老师的电话让我第二天早上十一点去招办拍报名照片。当时还在野外,手里握着两根野菜跟姐姐讨论这叫什么名字。接到电话当时就傻了眼,打电话去火车站才发现没有票了。晚上九点姐姐就开车把我往火车站送,买了一班从北京站到温州的火车票,并且没有座位号。上车的时候发现很多座是空着的,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但是不久就开始被人赶来赶去的,头一次觉得落魄。临开车一分钟的时候我开始心花怒放,并且一再的祈祷火车快点开,这个座位的人别来。但是还是高兴的太早了点,那人最后一分钟上来了。火车开始开了以后两腿渐渐站的开始发麻,心里特别的委屈,后来看一个位子暂时没有人坐就赶紧过去坐一会,坐临位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喝了不少的啤酒,眼睛红着,眼皮上还有一道很长的疤,心里当时特别的害怕,却又一个劲的盼望千万人别回来让我再坐会儿让我再坐会儿,到了中途某个站的时候还是上来了人。又开始站着找座位。曾经去厕所准备看如果有能坐的地方就在那里呆会却被一股异味熏的差点吐出来。车厢里基本上都是南方人,说着我不懂的方言,有人打牌还有人聊天,心里特别的不安,后来下的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我也找了一个位子。当时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特别瘦的南方人,脚却搭在那个空位子上。我问了他一句他说有人,我说我先坐一会吧,他来了我再走。于是他把脚稍微挪了一下,我勉强的坐下了,却连动也不敢动,怕他一生气不让我坐了。我也不敢睡觉,因为我甚至不知道这辆车几点到我的城市,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夜色,一想到这次的旅程,心里是一种绝望。不停的看表,不停的祈祷,心里十分的紧张,后来不自觉的就开始大声背为北京的考试准备的英语自我介绍。并且不断的回头看我放在行李架上的旅行包。车到济南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打了车就往家跑。四月天的早晨还是特别的冷,到家的时候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看表,从昨夜的十一点到今天的六点,七个小时的旅程却让我疲惫不堪。那是为数不多的一次坐硬座的经历。

一个人的路程总是寂寞的,曾经和一个朋友一起坐夜里十一点的一班车去北京,车还没开到火车站就在一家KFC门口停了下来,飞快的跑进去买了十个榨菜肉丝汤,拎着就上了火车。软卧的空调开的让人发抖,两个人一边裹着毯子一边嘘嘘哈哈的喝汤,然后跟着小车的叫卖声追了十几个车厢买冰激凌,买到了才发现原来小车到了车的一头就会再折回来,于是小车跟着我又走了十几个车厢。那次旅途相当的愉快。
还有一次跟一群朋友去北京。回来的时候买的下午的硬座票,一群人窝在一起大声说笑,后来我放在行李架上的批萨还做了一次平抛运动。偏巧的就落在了一个人的头上,引得一阵大笑,费了好一阵子工夫才劝服他答应不吃我的必胜客。临到济南郊区的时候有朋友拿起了相机,我们都以为他是要拍落日,后来他才说要拍他母亲的汽车修理厂。那修理厂在火车上能看到的就是一个三层的小洋楼,当时谁都没注意,回来看照片时才发现楼梯口处站着一个女人。朋友说那是他母亲。一起去的那群朋友顿时没了声响。

已经习惯了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做短暂的停留,然后再回来。拎很沉的旅行包走很长的通道,然后在出站口让阳光刺痛我的眼睛,不断的继续我的旅程。



<P >



--  作者:Error
--  发布时间:2004-6-20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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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万人迷队之月满拦江:

<P >有一种感觉如烟云过眼



<P > 引子:
  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你一定要欺骗我。
  我去欺骗谁呢?我欺骗的唯有我自己,尽管这样做会伤害了那个爱我的人。
  下面只是个比较老套的故事,但这种故事每天都在上演着。

  有一种感觉如烟云过眼。
  她并非倾国倾城,但却肯定是个美女,她认定自己的爱情不应该太平凡了。
  她发誓不再找骗人的男人。
  但有哪个男人不骗人呢?
  不知道。

  她戴眼镜,因而她不喜欢戴眼镜的男人。
  因为她曾经的男友是个戴眼镜的男人,而且骗过她。
  后来她配了个博士伦。
  因为她不喜欢别人说她像个知识分子。
  因为她觉得这两个字代表刻板,因为她是个报社的编辑。
  于是她开始慢慢向小资过渡,没事泡星巴克,逛国贸,虽然她的工资并不能够支撑她这样的消费,但她喜欢。

  就是在一个周末的夜里,有戏酒吧。
  她遇见了他。
  他看起来风流倜傥,大大咧咧地。
  因为和她的朋友有那么一点儿认识,所以就认识了他。
  那天她穿了一件菲拉格慕的黑色长裙,他第一句话就说:“你可真朴素,如今像你这样的女人已经不多了。”
  他是那种满嘴都是土话和俚语,一些小事被他描述得既好笑又邪门。
  他还说,现在的男人都在戒烟,而女人们却玩命抽烟。
  她问他是否抽烟,他本来抽烟的,却说自己不抽烟,他本来已经结婚了,却说自己没有结婚。
  她竟然要教他怎样抽烟,竟然要教他怎样追妞。
  她本是别人一抽烟就要开窗的,今晚却抽个不亦乐乎。
  他问她做什么工作,她不说。
  她问他,他说仅是个做企业管理的而已。
  他俩都觉得对方是他们日常生活环境中少见的。
  彼此的感觉都是新鲜的。

  在凌晨时分,他们离开的时候,在建国路的星巴克门口,自然而然地,他们的手拉到了一起。
  他们拉着手一路聊天一路走。
  她觉得他的手很温暖,感觉到自己好像要飘起来似的。
  她告诉了他她的工作及她的一切,她觉得遇见他很幸福,和他在一起她很快乐,所以她把她自己介绍得倍儿详细。

  但她在上班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已经丢失了。
  她想起当她说自己是个编辑时,他笑得很苍白,有些凄凉。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他们谁也不和谁联系。
  以后她每次路过建国路的星巴克,都会想起他,都会进去坐一会儿,想想那天晚上的事。

  她快结婚时,在他的手机上发了一条信息:我结婚了。
  她没留名字。

  从此她有了个爱好是收集七星烟盒,因为那天晚上当他去厕所时,她看见了他敞开的手包里的七星烟。
  她与他一起走回去时已经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她一直固定了这个牌子,因为在某一天晚上有个她喜欢的男人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一股烟草气息。
  她说不出来那是什么,但是她觉得也不知道什么浅浅地留在了她以后的生命里。
  挺好的感觉,伴着挺不是滋味的失落,走完了她挺不一样的一生。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如烟云过眼。




L、梦中尘队之长泪湿青衣:

<P >总是想着,离开宁波之后我会记得什么。



<P >烟火灿烂,繁华热闹,丽影双双的街头么。



<P >醉酒狂歌,迷乱不知所踪的夜晚么?



<P >还是姚江大桥上所有街灯在我眼泪滑落前一起亮起的那个黄昏?



<P >如果没有那一天傍晚在天一阁的沉醉,我想,我的记忆会真的只剩下那些。



<P >但是,还是有这么一个日子的。



<P >3月13,春暖花开,旅游的好季节。



<P >在一帮唧唧喳喳喧闹着的游客旁边挤进门去,听着身后的导游兴致勃勃的指着屋檐上的嘲风向大家介绍:“这个叫做獬,是古代判断狱讼的神兽……”



<P >摇摇头,我苦笑一声,细小的喟叹立刻湮没在身后惊讶的叹呼声中。



<P >踏进门,原本的正殿被改造成了图书馆,红檀木的大门里,刚刚适应了昏暗光线的我呆呆愣在前面的景象前。



<P >无数破破烂烂的残章断卷隔着一层防弹玻璃从四处冷冷得看着我。叹了口气,撑住眼前仿佛虚无的玻璃,冰冷的触感,明明应该很光滑的表面上却有暗暗的纹路在我的掌心流动。



<P >似乎有无数的喃喃碎语在我耳边回荡敲打起来,从前清到先秦,吴楚齐魏韩,那么多的方言俚语,那么多得高喊低吟。心脏刹那间奔跑起来,而意识一刹那间恍惚了。



<P >这眼前数不清的烟墨背后有多少的殚精竭虑,苦思冥想?又藏着多少的悲哀离合眼泪欢笑?豪言壮语交织着伤心断肠,道学文章后面有绮思丽想露出头来,腐朽的酸味杂糅着秀丽的清香隔着一层阻碍都能冲到我的鼻中。



<P >面对着他的教诲诱惑。或庄严或放浪,有无数长衫短袍,高冠长发的幻影一起陪伴着我沉默。我听见他们一起羡慕的叹着气,在没有防弹玻璃,但是一样有阴森的妨碍面前叹着气,千年百年,声声不息。



<P >看这一篇篇层峦叠嶂,把岁月打扮成自己威严的首饰。忽发奇想,会不会在某一张一页里面有哪个闺楼女子秀丽的小楷,写着对情郎的嗔怪?又或者哪个少年午后贪睡,留下的口水印子?甚至是哪个老者苦苦思考,捻下的几根白须?



<P >放声一笑,从无垠的妄想中走出。



<P >踏过青石门槛,忽然发现日已西沉了。



<P >满园的游客不知何时已经散尽。



<P >估计是到快关园子的时候了。



<P >管他那,这不是我最喜欢的状态么?



<P >转过偏庭,踏过一道小门,一个偌大的戏台在眼前静静卧着。



<P >斑驳剥落的漆柱在落日的余晖中沾染着一层温柔的昏黄,仿佛重新由旧入新,再一次回到它最青春光艳的年月。



<P >那时候,有无数的青衣长袖在舞台上穿梭飘舞,绵长的唱腔似有似无的在青天的最高处回啭,四面的高楼上立刻爆发出一阵喝彩,赏赐的金银首饰纷纷坠落在舞台上,声声钝响和鼓点怪异的融合在一起,戏子们更卖力的唱念做打。



<P >那时候,我站立的这个广场,桌椅横斜,人群拥挤。如果我慢慢踱步,会从几个嘻笑打闹的妯娌中穿过,行过一位合着拍子轻轻敲打藤椅的老者,推开戏台前吵闹欢跳的孩子们,然后看见台子上白素真眼角疲倦的皱纹。



<P >然而黄昏很快的收走了梦幻的颜色,冷黑的夜色覆盖过来。



<P >人群和欢笑慢慢从空气中稀释,只剩下背后的夜风卷起一地的灰尘。



<P >我抬起头,看着高高凹陷的藻井一声长叹。



<P >声音太平凡,藻井也无能为力,只能任它散去如水。



<P >已经没有人了,远处有管理员锁上铁门的声音,“格达”一声。



<P >我独自留在庭院之内,从五百年后一路随夜色迈向五百年前。



<P >在假山,流水,以及本应改烛火通明的小楼间游荡。



<P >不能说独自呢,我明明听得见那些无人的房屋内有细碎的夫妻夜语,我明明看见漆黑的窗户内慈母柔和的咬掉最后一个线头。



<P >不能说独自呢,在小丘上坐下,懒懒倚在松树旁,无数的孤魂幽鬼在身边滑过,看着我微微一笑,又飘去那个五百年前。



<P >明月松间照。



<P >没有忧虑烦恼欣喜狂欢,没有思量追悔苦心推算。



<P >空了的心,看着空了的天一。



<P >清泉石上流。



<P >如果可以,今夜便醉在这里罢。



<P >后记:当时确实差点被锁在里面,但是最后还是被一柱手电筒送出铁门。



<P > 天一阁其实就靠近在宁波最繁华的天一广场。当我再次踏入那霓虹闪亮,车水马龙的时候忽然有说不出的烦躁。



<P > 我果然是一肚皮的不合时宜。




--  作者:Error
--  发布时间:2004-6-20 17: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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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乖~路人GG米有时间,偶来贴给你看,把眼睛擦亮亮,加油哦~
--  作者:天下路人
--  发布时间:2004-6-20 17: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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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ror MM,WEICHEN的试杀在俺们组哇。。。。汗
--  作者:Error
--  发布时间:2004-6-20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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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人丹丸子队之weichen:

试杀帖:本来我不想说

本来我不想说,可不说就总有如鱼哽在喉,难受之至。
对于论坛的这次地震,其过程没必要在此再述。让我难以理解的是斑竹交流区是干什么用的,论坛短信又是干什么用的?此其一也。再让我难于理解的是作为斑竹,甚至管理员居然会不知道什么样的言行可能会引来论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损害论坛的形象?!!!此其二也。
有了这两个疑惑,就想弄个明白。首先,本人愚见,论坛设立斑竹交流区是为了对一些斑竹自己难于把握的东西拿来这里交流,争取达成共识,斑竹之间达不成的,由超版甚至由管理员来裁定。一般是只对论坛斑竹以上管理人员开发放的。这就使它具有了一定的保密特征,是一个用来维护论坛权益和论坛形象的工具。不知道我们的这个版是不是起这种作用的。这就要请教高人了。至于短信,那更是论坛上会员之间最直接最便捷的联系工具了。也应该是在论坛内部用来维护论坛的一个工具。也不知道我的这种说法对不对。请高人指点。
对第二个问题,作为论坛管理层的斑竹知不知道什么样的言行可能会引来论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损害论坛的形象?如果不知道,那这样的人就不配留在论坛管理层。如果知道,那为什么不将问题拿来斑竹区来讨论、或用短信与斑竹或管理员联系而要在公开区发表呢?对这样的行为我们就完全有理由去怀疑他的动机。所以在这次事件中对有些斑竹指责人家对某人进行了人身攻击那就是一种无知甚至也有些什么动机了。最难理解的是我们的论坛管理员,作为论坛的最高层,居然也不知道?不仅不尽力去解决问题,反而来激化矛盾,使得问题更加复杂化,这象一个管理员的所作所为吗?!!!
言于此,梗已去。舒也。。。。。

--  作者:Error
--  发布时间:2004-6-20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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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天下路人在2004-6-20 17:13:47的发言:
error MM,WEICHEN的试杀在俺们组哇。。。。汗


怎么会发到偶们组来了??又多一个怀疑得对象嘿嘿
[em09]
--  作者:天下路人
--  发布时间:2004-6-20 1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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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报的是俺们组。。后来叛变了吧。。哈哈哈[em05]
--  作者:小猪
--  发布时间:2004-6-20 2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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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ERROR 勾勾。你比那个路人  得得(此处要读一声)好多了。

加油加油。咱们并肩作战,杀它个杀手们片甲不回。

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