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止水微澜
-- 发布时间:2003-3-6 20:08:00
-- (未发杀帖之三)---江湖情仇--作者:沙丁鱼
有时候,一个人,仅仅因为看了一眼,就已爱上另一个人。 人们把这叫做一见钟情。 有时候,一个人,仅仅因为看了一眼,就非杀了另一个人不可。 对这,人们说,因为这是江湖。 可江湖是什么,却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全面正确的答案。 爱恨情仇,生离死别,界线似清晰,似模糊,常常把人们弄糊涂。 多半的时候,人们只是凭着自以正确的看法,行走江湖。 江湖到底是什么,太多太多的人,至死都无法明白。 杭州。 得月酒楼,一个字,雅。 近水楼台,白桌布,茶。 水是微皱,风是轻风,茶是淡香。 血雨,白衣着身,轻摇纸扇,闲坐无言。 极目天边,斜阳临水,一色红霞。 静。 门,忽地轻轻开了,一女?缓缓而入。 红衣。 红得耀目。 血雨看的只是女?的脸。 一张他历经半年也无法忘却的脸。 那张脸现今依然无?如初。如刚出生的婴儿。 女?轻笑,道:“只品茶?” “是的。” “没有酒?” “是的。” “再见。” 门,又被轻轻带上,女?走了。 香风,久久不散。 半年前,洛阳,风雨酒楼。 血雨临窗而坐,看天。 背后莺语,“公子不喝酒吗?” 血雨回首,一女?,红衣,俏立如花。 怔住。 女?轻笑,道:“公子只品茶?” “哦……哦……是的。” “再见。” 清晨。 官道。 一矮几摆放路旁,中有七色小吃,三瓶酒。 血雨斜卧软椅,轻嚼。 红衣女?骑马徐徐而来,止于几旁。 血雨举起酒杯,道:“喝酒乎?” 红衣女?脸色凝重,道:“不喝。” “可否一叙?” “不可。” “不可?” “不可。” “理由?” “你喝了酒。” 京城风云阁。 血雨回到风云阁的时候,阁中已无一活口。 “你一定想知道他们因何而死?” 背后有人说话。 血雨回头一看,惊住:“弟弟,是你?” 凌云道:“所有人都以为我不会再回来,不是吗?” “你喝了酒?” “所有人都以为我,包括你不会喝酒,不是吗?” 血雨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云接着道:“谁知呢,仅有的一次喝酒,救了我和你。” 叫杀声,近了。 刀剑交鸣声,近了。 血雨与凌云疾掠过去,正见红衣女?与一众二十人在苦斗。 “救不救?” 凌云问。 “要死,也不能让她死在别人手里。” 血雨轻喝一声,剑出鞘。 “要杀就请出手吧。”红衣女?俏立当地,眼望血雨。 “告诉我原因。”血雨不动声色。 “知否刚才围攻我的是什么人?”红衣女?不答反问。 “说。” “忧雅宫。” “与我何关?” “他们与我打赌,说我若能让你喝酒,就不杀我。” “若我喝了时,灭的就是我门派?” “你是明白人。” “别无选择?” “没有。” 一直在旁不说话的凌云,眼望血雨,道:“最主要的问题在于,我与你都喝了酒,都是为了女人。” 血雨长叹一声,对红衣女?道:“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杀你?” “他们杀了你全家,不想我传出去。” “我知道了,你走吧。” 红衣女?挥挥手,道:“我叫漂雪,别过。” 皇城。 京城风云阁总部。 绝世高人小刀听毕血雨的叙述,道:“好简单明了的杀人理由,却又沉重得让当事人无以为继。人世间的无奈与悲哀,莫过于此。” 凌云道:“前辈,你得为我们作主。” 小刀道:“我们与忧雅宫结下梁子由来已久,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除去忧雅宫。不用你们说,我也是要竭尽所能的。” 血雨道:“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莫有不从。” 小刀道:“你们的到来,我是如虎添翅。血雨的惊天血苍穹,凌云的气傲苍天,举世皆知。来,我们商议一下该如何行动。” “唉,人世间还有一件悲哀事,就是一个人到死了还不知道因何而死,那才令人遗憾。” 一个女声从窗外传来。 屋中众人大惊,有人已来到窗外,众人竟是一丝不察,怎不骇然? 小刀首先发话,“何方高手莅临,何妨进来一叙?” “不敢。”大门处,袅袅婷婷步入一个人来,正是红衣女郎漂雪。 “是你?”血雨怔住。 “正是我。”漂雪落落大方。 “听姑娘之话,其中大有深意,可否一说?”血雨道。 “忧雅宫左使与小刀前辈同桌而坐,小刀前辈却是不辨忧雅宫左使身份,可否算是死到临头?” 血雨呵呵大笑,道:“我堂堂京城风云阁掌门几时变成了忧雅宫左使的?” 漂雪甜甜一笑,道:“不,你不是。” 众人把眼光,齐瞧往凌云。 凌云也是呵呵大笑,道:“你们该信她,还是信我?” 漂雪接口道:“凌云十年前被赶出家门,发誓再不返归。此次何其巧,恰家门惨遭不幸时回到。其人其为,岂无可疑之处?” 小刀脸色凝重,道:“在真相未明之前,凌云还是先到牢狱一坐吧。我会叫人打扫整洁,上好招待。” 凌云呵呵大笑,道:“真金不怕火,看你这个小妮子能搞出什么鬼来。” 血雨微微叹了一口气,忽问漂雪:“若凌云真是忧雅宫左使,为何到现在你才说出?” 漂雪眨眨眼睛,道:“你不认为此时凌云若想逃脱,比登天还难?” 血雨正在桌前拭剑,敲门声响。 “进来。” 漂雪推门而进,如一团火扑近。 “忧雅宫副教主追月答应与你决战。”漂雪喜滋滋的。 “在哪里?” “华山之顶。” “几时?”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血哥,这次若能除去追月,要灭忧雅宫,已然无忧。” “是吗?” “小刀前辈说了,血哥如果失手,另会有人路上截杀,务除此人,免留后患。” “来一杯吗?”血雨举杯对小刀道。 “好。”小刀一饮而尽。 “再来吗?”血雨又举起杯。 “不了。”小刀把杯摔破。 “是啊,能饮一杯已然足够。”血雨有些感叹。 “总该让我死得瞑目吧。”小刀道。 血雨道:“也罢,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喝酒。也就让我把与酒有关的事在今天作个总结吧。” “请讲。” 血雨望向凌云,道:“我弟弟的出现虽有些偶然,并不就让人生疑。坏就坏在他那么快就知道了漂雪的去向,且恰恰赶上所谓的忧雅宫弟子围攻漂雪。最差劲是你小刀,以我家与你的交情,你本不该凭旁人的三言两语,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弟弟关起来的。而以我弟弟的性格,性格刚烈,最不忍得别人冤枉他。他若是忧雅宫左使,就算死,自会拼杀一场,必不会低头就范。若不是时,也不会让人把他关起来,必定反抗。要不,当初他也就不会离家出走了。那时我就知道,那个人并不是我弟弟。这也就很好解释,你们为什么能杀尽京城风云阁之人。我弟弟虽和家中不和,可怎都不会起杀心。” 漂雪道:“小刀前辈数次叫你挑战追月,你不听,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这个世上,除了你的惊天血苍穹,试问还有谁人可以抵挡追月的风雨雷电云花雪月?” 血雨狠狠地,把手中酒杯摔向地上。然后,盯住漂雪,一字一顿道:“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孩,可也是我不得不施出杀手的第一个女孩,这,算不算得人生之中的最无奈与最苦痛之事?” 漂雪颤声道:“不杀不行吗?” 血雨抬脸朝天,露苦色,有泪滴。 “来一杯吗?”追月举杯向血雨道。 “谢了,我已戒酒。” “敝宫掌门遗命,谁能杀的了小刀,始能升任忧雅宫掌门,现在你合两大门派于一身,如此喜事,也不贺我一杯?” “对不起,我已戒酒。” “此次能杀小刀,你立首功。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今天,你可不可以不喝酒?” 长白山。 九月十六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京城风云阁总部门前的大旗上时,人们发现,飘扬的是忧雅宫的大旗。 京城风云阁的总部,已于昨晚被忧雅宫攻陷。 为截杀血雨,小刀与漂雪,还有一大帮好手,赶赴华山拦截。 追月乘虚而入,一举得之。 九月二十日,血雨找到了平生好友江湖大侠天宇。风云。逍遥游,长安郊外,围剿忧雅宫。 小刀战死,追月归降,漂雪逃逸西去,了无踪迹。 忧雅宫,从此颓。 ----杀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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